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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言情小说       作者:二里蝴蝶     书名:女装大佬他过分美丽
    孟平星凝视。
    “我从来不演配角。”宋溪之说着,他的脚开始动起来,往前走,一步一步地靠近, 似乎带着某种奇异的旋律, 全踩在了旁人的心弦上。
    许傲安往沙发靠背里缩了一些, 她忽地有些后悔招惹上宋溪之, 然而这念头也只是模糊地闪过,稍纵即逝。
    孟平星的笑更深了。
    “哦——那你是想演主角了?”孟平星的尾调上扬。他似乎在思索。
    许傲安的手颤了一下, 哀哀地看向孟平星:“孟总……”
    宋溪之扫过许傲安颤颤的娇柔脸庞, 眼中泛起某种奇异的色彩。
    “我既然是你请来的客人, 那么,总不该被这么羞辱。配角?远远不够。至于主角……”说到后面, 他那一贯冰冷的脸庞竟微微笑起来。
    冰花初绽, 刹那芳华,自成美景。
    然而许傲安只觉得宋溪之的笑不怀好意, 十分刺目。
    她倏地提高音量:“主角?你?就凭你现在这副臭名声?”
    许傲安的脸涨得紫红:“你凭什么跟我抢?”
    宋溪之笑了:“难道就只准你从我手里抢东西吗?天下岂有这样不公平的道理。”
    “我什么时候抢过你的东西?”许傲安的底气足了起来。她不过是有些嫉妒,有些羡慕, 带些幸灾乐祸地在宋溪之的舆论风波里踩了几脚。然而若是说抢资源这回事,至少目前为止,她并没有过。
    毕竟,以前两人的地位云泥之别,她就算踮脚伸脖都够不着宋溪之的资源。
    遑论抢字?
    许傲安气势汹汹的逼问在宋溪之这就像撞上了一面墙。
    “你不该问我。”宋溪之漠然。
    孟平星要他低头承认两人的血缘关系,如他所愿。
    许傲安转过脸,看向依然噙着笑的孟平星,眸子睁大,像狂风中的火苗,做着最后的挣扎。
    孟平星勾起她散落的发丝绕到耳后。那强势下的温柔曾让她心动。
    然后听他道:“来,给你介绍一下。溪之是我的亲女儿。她这人低调,从不爱宣扬。你可以喊她一声姐姐。”
    许傲安的脸色彻底灰败下去。她不过是两人无声争斗中的炮灰。
    宋溪之冷声道:“你喜欢收干女儿是你的事情,跟我可没关系。”
    “我没有认干妹妹的兴趣。”
    他瞥了一眼依旧呆呆的许傲安:“你的眼光倒是越来越差了。”
    孟平星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咂了一口:“比起你来,自然都是差的。”
    他这个长子,除去随了宋冰的臭脾气,其它方面都是顶好的。无论是才智还是决断力,都是一等一的。不然他也不至于想尽办法逼宋溪之回来。
    “不过若是憨趣,逗起来也自有妙处。”这话俨然是将许傲安当成了小猫小狗了。
    许傲安的眸光被暴风完全搅碎了,周身冰冷得厉害,然而连愤怒都不敢。
    宋溪之看着她失魂落魄地被人带了下去。
    嗤笑道:“惺惺作态。”
    孟平星无所谓地笑了一声:“照片的事,我待会儿派人发声明公开我们的关系,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他们谁也没有再提许傲安。
    那人的结局,不言自明。
    “这么多年,你终于肯回来了。”孟平星悠哉地望着宋溪之,带点幸灾乐祸:“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碰到宋冰这个疯子。不过话说回来,幸亏她疯得这样厉害,不然你又如何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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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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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遑多让。”宋溪之在孟平星对面坐下, 盯着孟平星,道:“刘姐,是你的人。”
    宋冰再怎样有名有地位, 也毕竟只是一个导演,掌控不了刘姐的前途,绝不至于让刘姐这样一个金牌经纪人言听计从。
    孟平星不置可否, 只微微一笑。
    “所以《蒹葭》, 机场, 包括这次的包养门事件, 里面都有你的手笔了。”宋溪之冷笑。
    这一父一母,算计起儿子来,心眼倒是一个比一个多。
    孟平星倖悻然,倒了一杯酒, 推到宋溪之面前:“我只不过吩咐她按照宋冰的意思照顾你罢了。说到底, 这一切都只是宋冰的意思。”
    “再说父子之间, 哪有隔夜仇。”
    “你如今既然打算回来了, 何必再提过去那些事情。”
    孟平星把自己倒是摘得个一干二净。宋溪之冷笑了一声,端起酒杯。
    透明高脚玻璃杯, 酒色殷红如血, 顶漂亮的颜色。只是穿过喉咙, 流进胃里依然不改苦涩辛辣的本质。
    胃开始隐隐作痛了。
    宋溪之唯有微皱,抿了一口, 就将杯子放在桌上, 手闲闲搭在酒杯上。
    白皙纤长的手指在暗红似缎流光溢彩的酒水下格外好看。
    只是,作为一个男子, 未免过于纤柔。
    孟平星的目光短暂地停留了一瞬,好似被滚水猛然烫到似的, 脸色青白,道:“既然你已经决定离开宋冰,回到我这边来,那么就换回男装吧。”
    宋溪之垂眸,纤长的睫毛在如玉的脸色打下一片阴影。真是滑稽呢。一边希望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回去继承事业,一边却又忍不住地嫌弃他的怪异。
    宋溪之摇了摇头,似是叹息,似是讥诮:“我自幼便穿女装,穿了几十年,便成了自己的皮,哪里是说脱就能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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