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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历史小说       作者:瘦山寒     书名:这反派还是我来当吧[穿书]
    落下的瞬间,余鹿抬起头,反手扣住了沈濯的手。他瞬间就察觉了触感不对。
    沈濯挣了挣,一时没有挣脱。余鹿退开一步,将沈濯的手,拉到了身前。
    黑雾在血肉与白骨间穿梭,见他靠近,越发肆无忌惮。
    余鹿看着沈濯血肉模糊的手,双眼一红。他抬手一挥,拂去缠绕沈濯的黑雾,接着,将自己的手心,覆在了沈濯的手背上。
    温暖的灵力自余鹿掌心涌出,缓慢覆盖沈濯的手臂。
    好一会儿后,余鹿看着沈濯毫无变化的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怎么治不好啊!”
    眼泪哒吧嗒吧砸在沈濯手背。
    沈濯看余鹿皱着一张脸,哭得像个犯错的孩子,当即轻笑出声。
    余鹿当即抽抽搭搭道:“你还笑,你不痛吗?”
    “不痛。”沈濯抬起另一手,擦掉余鹿脸上的眼泪后,轻轻落在他后脑勺上揉了揉,轻笑道:“有你在身边就不痛。”
    “那你这伤要怎么办呀?”余鹿扁着嘴,怒道:“都怪墨翎,我不要他了!不,凡是因为太一接近我的,我都不要!”
    “会好的,这伤会自己慢慢好起来的。”沈濯轻声回答。
    “真的吗?”余鹿十分怀疑。
    沈濯闷笑了声,“我是你涅槃的祭品,你如今只是入驻魔神身躯,都没涅槃,我去祭谁?”
    余鹿闻言,悬起的心总算落下。
    “都怪墨翎,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余鹿握紧拳头,愤愤地骂了两句。
    墨翎想助太一突破虚无世界重归神界,于是骗沈濯主动献祭。这确实是太一回归天界的唯一办法。然而,墨翎恐怕没想过自己的主人,早因司刑神官的陨落,放弃了重生的机会。
    余鹿念及此事,看向沈濯表情严肃,言语间不乏威胁:“你要记住了,沈濯,我是因你而生,没有你的地方,就不会有我。你若再敢背着我做傻事,咱们就下个虚无世界见!”
    沈濯勾起嘴角,将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沉声道:“遵命,我的……”
    余鹿闻言,面上一红,不甘示弱地捧住沈濯的脸,吧唧亲了口。沈濯脸也红了。
    许久后,沈濯放开余鹿,看着周围因找到“妈妈”而兴奋的魔物,头疼道:“它们要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沈濯(突然想说骚话):遵命,我的老婆。
    余鹿(红脸):才不是老婆,换一个。
    沈濯:遵命,我的道侣。
    余鹿:好冷淡,换一个。
    沈濯:遵命,我的……(停顿,想想)宝贝?心肝?乖宝?甜心?哈尼?
    余鹿(坏笑):叫老公。
    沈濯(宠溺脸):老……(已被作者消音)
    山:想都不要想!
    余鹿:杀了你!
    ——
    感谢代班阿拉丁的阿努比斯投出的地雷,小天使破费了。
    第57章 神陨
    余鹿转身,看着围着他们的魔物,轻轻捏了捏眉心。
    西极魔界所有魔物,全都跟随他的脚步聚集于此。魔物们十分兴奋,像是一只只许久不见主人的狗狗。
    余鹿想了想,上前一步,用人类听不懂的语言和魔物们交流。只见他手舞足蹈,一会儿叉腰,一会儿又跺脚,好似十分无奈。
    魔物们“嗷呜嗷呜”地叫着,似乎还有些委屈。
    余鹿却一挥手,怒斥了声。
    魔物们垂下头,陆续走到余鹿脚边,用脑袋蹭着余鹿的小腿,然后陆续离去。
    它们一步三回头,频频回望余鹿,一对对鲜红的眼睛里竟流出了类似不舍的情绪。
    待魔物散尽,余鹿扭头对沈濯道:“解决了,走吧。”
    沈濯点点头,同余鹿离开西极。路上,他问道:“和他们说了些什么?”
    “我跟他们说……”余鹿走到沈濯身前,插着腰,学着当时的口吻,道:“你们给我老实待在西极,哪也不许去,听见了吗?”
    “它们听了竟然觉得委屈。我就很生气。就说……”余鹿轻咳了声,斥责道:“你们还好意思委屈!这都第几个虚无世界了,你们怎么还是没头脑的低阶物种?主神不在?别找借口!你们有源源不断的魔气可以修炼,我看你们就是不想克服自己的欲望,所以才被人利用,被人驱使!”
    余鹿一口气说完,长舒了一口气,抬头问沈濯:“我是不是很凶?”
    沈濯听了,哑然失笑。
    两人很快离开幽冥之海,来到西极南端的出口。
    余鹿回头望了眼西极,忽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是虚无的,但这个世界的人与生灵却是真的。他们是被神投入这个虚无世界的蜉蝣,而后代代繁衍,让这世界越来越真实。然而,就像落入人工池的观赏鱼,看似自在,却是被圈养的生物,若有一日城门失火,那池鱼必然遭殃。
    而他,沈濯,玄武,以及季玄清,便是那随时可能失火的城门。
    余鹿道:“我得去找他谈谈。”
    “玄武?”
    “不。”余鹿摇头,沉声道:“是借我身躯与我们的神格,创造这个世界的天神。”
    *
    南端出口不远便是桃都。
    余鹿站在美人河畔,眺望对岸的桃都。
    北地的寒风已然跨越十万大山,吹至南陆。一向柔和的南风沾染了北风的凛冽,吹过人面,带了丝丝入骨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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