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衬衣、纯白的整套西装,衬衣解开两粒扣,里面搭配得是墨蓝色的领巾,柔软的真丝质地,在领口如宝石般散发着辉泽。
周身没有—件首饰,却夺目得叫人移不开眼睛。
顾崇揉着拐杖,高兴地频频点头:“好,好!我们文越就是世家公子样子,真帅。”
他再看看身旁的大儿子,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真是叫人感叹青春年岁风华正茂。
顾晋诚站起身,遥遥地望着他。
白得散发着淡金光芒的人,步态潇洒地走来,漂亮精致的一双桃花眼里春风和煦。
张管家赞叹道:“文越少爷眉眼五官好,穿白色更显得好看了。”
顾崇笑着问:“文越,什么时候做的白西装?之前没见你穿过。”
顾文越抬着眼眸望—眼沉默的高大男人:“晋诚哥让做的。对吧张管家?”
张管家点点头:“是,起头是老爷让定做的几套深色西装,后面大少爷让补了几套白的。还是大少爷的眼光好,知道二少爷穿白色的英俊。”
顾文越走上前,赶忙道:“张管家,我最近好像第一次听你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哎!”
张管家忙看了看老爷,赶忙适时缄默,文越少爷这是不好意思了。
两个中年人眼底都是欣慰的笑意。
顾文越走近了,才注意到顾晋诚西装的口袋巾,似乎有些眼熟。
他细细打量一眼,可口袋巾只露出一个边,不确定是不是上次在片场那块。
顾晋诚注意到他的视线,主动道:“爸准备了胸针,你帮我戴上?”
他弯腰拿起珠宝盒。
“好。”
顾文越上前,打趣道,“父亲挑了好些日子,是什么特别的珠宝?”
顾崇笑着看两个孩子比肩而战,欣慰又骄傲,畅快道:“是旧物件,荷兰王室皇冠上拆下来的。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叫晋诚以后给你买合心意的。”
顾文越打开盒子,看到华彩夺目的蓝宝石,想起顾晋诚西装袖子里还藏着一个祖母绿和一个红宝石呢,笑着朝他狡黠地眨了眨眼。
他捏起—枚拆开后,别在黑西装的左边领子上。他对老父亲道:“合心意,挺好看的。”
顾晋诚拿起另一枚胸针:“你把领子翻起来,我帮你别。”
顾文越本想自己戴,或者叫张管家代劳,听他这么说时,便没反对,低眸帮他一起将胸针别上。
两个人靠得很近,眼眸都没有刻意注视对方,却都不觉间含笑。
老父亲看到两个孩子的动作,越看越欢喜。
戴好后,顾晋诚正了正蓝宝石胸针的位置,视线移到他俊美的脸上:“好看。”
也不知说的是胸针,还是人。
顾文越转过去:“父亲,您看呢?”
他笑着撞一下顾晋诚的右边胳膊,“我们谁好看些?”
一个是一身沉稳大气的绅士黑色西装,另一个是斯文风流的优雅白色西装,两人的口袋巾与领巾都是墨蓝呼应,再加上胸口—模一样的一对蓝宝石胸针,堪称是完美。
顾崇哈哈大笑,点了点他:“我肯定说你们两个都好看。手心手背都是爸爸的好孩子!”
张管家也跟着点头,看两个少爷这样端正模样地比肩而站,真是叫人感慨万千。
顾崇道:“不早了,你们快点去。到庄园那边,找文隽妈妈。她也在,她会照应你们,”
“好。”顾文越稍微扶—下顾晋诚,两人一同去车库。
顾崇翘首望向他们年轻帅气的背影,啧啧叹气:“真是好。”
张管家道:“老爷,到您换衣服准备了。”
“好!”顾崇笑了笑,他今天也是重要人物,一会儿得看看他们多惊讶的样子。
劳斯莱斯中。
顾文越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观察顾晋诚的口袋巾,好奇地问:“晋诚哥,我记得我没帮你准备这?”
他指了指他胸口的方向。
“嗯,我随手拿的。”顾晋诚漫不经心地道,“怎么了?你喜欢?”
“不是。”
顾文越用了墨蓝的领巾,自然就没用口袋巾。可他越看越觉得可疑,“你随手在哪里拿的?”
该不会是他那天不小心带回家,丢在哪里了?可顾晋诚没认出来吗?抑或,不是同一块?
顾晋诚面色不改,淡定如斯:“衣帽间。”
这样,顾文越就不好继续问了,显然是自己有点多疑。
换做顾晋诚发问,他的凤眸瞥向顾文越的西裤口袋:“放了什么东西?”
“啊阿?”顾文越下意识地按住口袋,“哦没什么。手机。”
他用西装稍微挡了挡。
是他准备零点的时候送给顾晋诚的生日礼物。墨玉观音。
顾文越担心今晚的晚宴如果需要应酬很晚,万一过了零点回家错过最佳的送礼物时机,所以出门的时候特意随身携带。
他岔开话题问:“对了,那个世伯究竟是谁啊?为什么父亲这么重视。”
顾晋诚道:“不清楚,去了就知道。”
“哦。”
可是顾文越还是好奇,“我们怎么空手去呢?礼物是什么?你准备好了?“他看了看车里,并未看到。
难道在副驾驶的郑野手中?还是在后面保镖的奔驰车里?
顾晋诚淡声:“爸准备的,我们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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