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大松了一口气,可马尔福一家,看起来都绝望极了。
德拉科缩成一团,用天文塔上那种求助的眼神望着卡拉。但是卡拉也没办法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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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了,卡拉从各种食死徒一项更比一项沉重的报告中得知,对面应该没有人牺牲,这让她大松了一口气,终于从那种暴躁崩溃的边缘退回来一点。
可是韦斯莱笑话商店一连几天都没有开门,她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克莉丝汀的父母为求自保,最终还是加入了食死徒,所以他们两人的交往,没有受到任何限制。
克莉有时候会跟卡拉谈论一些同年级同学的现状,偶尔会假装不经意地提起韦斯莱双胞胎。从十一岁开始积累起心照不宣的默契,即使卡拉只字不提,克莉斯汀还是知道她心里真正关心的、在意的究竟是什么。
卡拉走进“淘淘有限公司”,这是一座老式的红砖百货商店,跟橱窗里的假人说明来意之后,卡拉走进了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
如今时局动荡,外面没什么小店还开着,克莉约她见面聊天,也只能约她的办公室里。
卡拉看见忙忙碌碌的治疗师,穿梭在走廊上,自从伏地魔回归以来,这间医院的病人呈几何式增长,整个医院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氛围。
“我们最近真的很忙,很多人都不来上班了,谁也不希望接手的病人是自己认识的人。”
克莉说着,打开了走廊尽头的门,门后面却不是她的办公室。
这是一间空荡荡的病房,只有中间的病床上,坐着一个人。
身后的房门被人关上,却有另一道不知名的闸门打开了。
在这个瞬间,卡拉感觉到,整个英吉利海峡的海水都从自己心里那个巨大的缺口倒灌进来,冰冷的窒息感瞬间吞没了她。
乔治·韦斯莱坐在床上,缺了一边耳朵,直勾勾地看着她。
卡拉呆愣地走上前去,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回事?”
卡拉双腿一软,扑倒在床边,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来回几次,都不敢碰乔治还包着纱布的地方。
乔治那双湿润的棕色眼睛,在有些过长的刘海下闪烁着。
最终,还是他伸手抓住卡拉迟疑不定的冰凉手指,轻而易举包裹在拳头里,再顺势把她带入怀中。
他身上传来的味道不再是卡拉迷恋的,薄荷混合着火药的香气,而是带着沉重的白鲜气味——这本不该难闻的,她却只觉得刺鼻到无法忍受。
卡拉的心里防线一瞬间就奔溃了,她环住乔治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无声地哭泣着,泪水打湿了乔治一大片衣襟。
“弗雷德呢?他怎么不在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其他人呢?这到底是怎么了——”
乔治抚摸着卡拉头顶的发丝,温柔的笑笑。
“他很好,他很好,我们得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帮助……大家都很好,只是我只能一个人来,做实验炸掉耳朵这种借口,只能一个人用吧。”
听到乔治提到耳朵,卡拉痛苦地抽噎着,却不愿抬头看个究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我,卡拉。”
“不要!”卡拉不敢正视乔治,她害怕是因为自己的错误,才造成了这一切。
乔治佯装沉下脸,钳住卡拉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怎么,我少了半边耳朵,你就不愿意看我了?嫌弃我?”
卡拉又气又急,却还是不舍得正眼看他,只以唇封堵住乔治的唇。
乔治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回吻着,红发和黑发纠缠着,破碎的呼吸都混合在一起。
几分钟过去了——又或者是几十分钟,乔治才放开卡拉,他微微喘着气,通过圣芒戈医院洁白的窗台,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卡拉,我们有时候真的恨你,恨你如此心狠,恨你什么事都要抛下我们,一个人承担。”
“你就这样笃定,我不是真的背叛了,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说呢?”乔治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地咬了咬卡拉鲜红的唇瓣,卡拉有些痛,但并没有舍得躲开,“不然你觉得我现在来这里干嘛,申请让你逮捕我?让你直接把我交给伏——”
“别说那个名字!”卡拉连忙捂住他的嘴,“他们知道只有敢于对抗他的人才会直呼他的名字,在这上面施了追踪魔法。”
“这样啊,难得聪明一回。”乔治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没关系,我们可以叫他臭大粪。”
“乔治,真的很对不起,这件事只有我能做,你们不会大脑封闭术,我没办法把你们都置于险境。你会明白的,对吗?”
卡拉眼睑还泛着红意,指尖颤抖着,抚上纱布包裹的缺口。
“我很抱歉,乔吉,我只能给你个一忘皆空了,就忘掉这一会儿。”
“嘶——”乔治倒吸了一口气,“我不会变成洛哈特一样的傻子吧?我来的时候可看见他了,他还想送我一只绿毛虫呢。”
卡拉没有任何威慑力地瞪他一眼,泪珠还挂着下巴上,整张脸都皱巴巴的,“不许你胡说八道。”
“卡拉,我们知道你在做什么事情,我们不想你一个人承担,但是也尊重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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