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是用午饭的时间,青年此时却像一条没有力气的狗一样,被人揪着衣领子,强行扔回713的铁床。
即便没有任何挣扎的力气,依然有两个身穿白大褂身手矫健的男子过来,动作熟练的按住他的双手双脚,然后示意另一个人过来直接往他脖子上扎针。
很快,青年变得完全不能动,又有人拿来军绿色的粗麻绳,穿过床头与床尾的银环,缚住了他的一双手脚。
徐璃笑意吟吟的看完全过程,抬头无意间瞥到顶上几排银环,她好奇的问:“咦?顶上那些环是做什么用的?”
“也是绑人用的。”
徐璃笑容不减,满脸兴味的说:“请床上那位试试看呢,我第一次见,好奇的很。”
心中闪过屈辱,不能动不能言的青年,绝望的闭上了眼眸,掩去了那一抹淡的几乎看不出的哀与悲。
***
这是一座海岛,八月底的海风自远方海平面吹来,带起一阵阵微咸的苦涩。
“组长,你怎么又一个人到这里发呆了?”小跑穿过稀稀疏疏的椰树林,齐怡很快在凌登跟前停下,上气不接下气的拍了几下心口。
“在那边感到心闷。”
凌登的回答一下子让齐怡沉默,过了几秒,她轻声道:“谁不是呢!”昔日象征爱情的联排童话木屋后来被白墙环了一圈,站在两人目前所在的位置,看见的不是幸福,而是一种另类的破碎。
“组长,我想不通。”齐怡的嗓音里藏着浓浓的压抑:“明明快要抓住了幸福,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对新人领证前夕,一个被发现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另一个则躺在浴池中任由凉水漫过头顶,差点溺亡。
外界隐隐有这样一种传闻,虽然计划领证,但实际上由于身份差距过于悬殊,两人这段婚姻根本没有得到双方父母祝福,特别是李家那位老爷子,扬言敢领证就死给幼子看,于是想不开的一对新人决定领证前以各自的方式自杀殉情来摆明决心。
当齐怡听到小道消息这样传时,只觉得既荒谬又反智,以那位的性格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但不知为何,很多人就喜欢悄悄的传,而且乐此不疲。
凝视着这满心满眼想不通的女孩子,凌登在心底摇了摇头,不打算给她解释。
很清晰的记得自己在听到那句话时产生的巨大震惊与恐骇。
“诸位相信人有前世今生么?”
作者有话要说:
鬼有什么可怕的?带你去看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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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番外2
明明是一句让人觉得荒谬的话,但当问出这句话的人来自精神学科领域最顶尖的那个权威团队时,那一刻房间里有限的几个人同一时间忘记了如何呼吸。
“霍尔先生,话一旦出口,是需要有人负责任的。”出声的正是在来京都主持‘MY’分部大局的李妍,某人这事一出,正如顾桁预料的那样,整个‘MY’集团立刻陷入动荡,一直到现在都没停。
弟弟伤的命悬一线,还被人为注入那种很难戒掉的玩意儿,当确定干出这种事人就是顾桁时,李妍第一反应不信,然后感到透心凉与毛骨悚然。
都说咬人的狗不叫,那个叫顾桁的青年可不仅仅是简单的咬人,这完全就是有预谋的害人,而且每一步都做的很冷静,中间或许有破绽,但谁能想到他会做到这种地步?
明明两个人第二天就要领证,对方无论对外还是对内,行为上、言语间都是一副很爱自家弟弟的模样,如此做的动机何在?且对方在之前还暗示徐璃对宁翊下狠手,据徐璃那边交代,顾桁给出的理由是害怕宁翊卷土重来所以必须铲除一切不确定因素,既如此,又为何对自己弟弟下手?
李妍拿着重重疑点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圆逻辑,但始终圆不起来,并不是不愿意把那个叫顾桁的青年送到京都警司局或者让他付出代价,而是对方在对她弟弟动手后,压根没有任何求生的意志,先前打着抢救过来只留一口气然后交给弟弟处置的主意,结果对方才睁眼就找机会寻死,不是医护人员经验丰富及时按住,也不知道有没有命在。
每天二十四个小时不间断找机会寻死,李妍恨极的同时又不得不给出指令必须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看着顾桁,可即便这样,也差点没防住,最后没办法只能找机会把人弄晕,然后通过非常规医学手段让他长时间处于意识混沌的状态。
深知弟弟被人为注入那玩意儿压根不能透出去半分,李妍在两个小时到达京都后以最快的速度封锁了真相包括李老爷子那边,为此不惜忍痛给弟弟编造那种肯定被人在背后嘲笑烂的不能再烂的为爱殉情的俗套故事。
前两个月是某人最难熬的时期,期间腹部伤口反复撕裂了三次,都是在药性发作之时剧烈挣扎之下迸裂的伤口,每次看到一次血淋淋的白床单,李妍都有种想将顾桁千刀万剐的冲动,而让她忍着没去干的原因是,某人偶尔意识清醒明确表示,任何人暂时不准动顾桁,有些事他必须亲自弄清楚,然后再考虑如何处置那个叫顾桁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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