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部身家都在你这里了。
明盛和名扬的百分之十股份肯定不止三百万,再多加五百万,她这股拿的才踏实。
方堰整个人一愣,想问她,最近是不是都在忙这个?他并非完全没有察觉,有时候闲了,给她打电话或者发消息,她很久才回,一般情况下她的职业自由,没什么拘束,又有铃声提醒,他发过去,最多几秒就有回复,没有肯定有问题。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她接着道。
你有没有觉得
她朝后看,几个窃窃私语,不时瞥过来一眼的秘书连忙扭过头去。
她们热情过头了啊?
好古怪,又是接东西,又是呼寒问暖,还有给扇风的,好像她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殷勤也就算了,每个脸上都挂着奇奇怪怪的笑是为什么?
第102章 奇奇怪怪
的错觉。
方堰视线跟着她望的地方看去。
办公室的门没关, 确实有几个人站在恰到好处的角落,边假装做事,边朝这边打量。
事实上今天人已经算很少了, 前阵子听说她要来签合同,楼下的其他人也时不时借着办公的名义在这层逗留,想看看她的模样,也想知道他会找什么样的对象。
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离谱, 一开始还只是阳光开朗, 后来绝世大美人,千金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等等, 几乎要把她神话化。
也引得越来越多的人好奇,如果不出所料的话, 待会儿会来更多的人。
方堰起身,将门关上,可能是我这里不经常来人,没有客人, 她们没机会发挥,憋坏了吧。
这样啊。余遥也跑过来, 将门从里面反锁,不让别人进来。
方堰瞧见了她这个小动作,挑了挑眉。知道有事, 不过没吭声, 像没有注意一样, 安静回到沙发, 翻看她签了字的合同。
没有漏掉一处, 合同也没怎么看,匆匆扫一眼就签了。
要多大的信任才敢这么做?
一点也不怕被坑。
合同可不能随便签的,一些坑防不胜防,不小心签成法人代表,被带走蹲局子可能还很懵。
签成债务大股东也是个问题,就像王清,江明溪的公司破产,绝大多数的债务都在他头上,因为他是名义上真正掌控公司的人,江明溪拿的是分红股,不担事,出了事都算在王清头上。
认缴的公司,开公司上报多少钱,王清就欠了多少钱,这个是要强制补上的,没有破产清零的说法。
余遥的爸妈在学这些知识,耳熟能详,余遥不可能不知道。
还是签了。
方堰望着合同,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和位置,从靠近沙发边缘,到直接依着。
同居一个多月,他不可能不了解余遥,精力旺盛,年富力强,加上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免不得会有些难缠。
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刻意找别的话题,试图蒙混过关这段时间筹钱、添钱拿股的事。
方堰也不戳穿她,只配合地张了口,刚要说话,已经被余遥阻止。
艳艳,她凑过来,离他很近很近,你戴眼镜真好看。
方堰哦了一声。
原来也不全是为了转移话题。
然后呢?他问。
我想亲你一下下。余遥比了个一字。
她的一下下,是亿下下,方堰知道,不过还是答应了,好。
几乎他话音刚落,唇上便是一疼,已经被她欺身亲了过来。
一个月的时间,她进步很快,胆子也大了很多。
以前说接吻就是接吻,现在的接吻还掺杂了些别的,方堰感觉有一双手从他西装外套的下方钻了进来,隔着一层衬衫,轻抚她曾经踏足过的地方。
她又开始巡视她的地盘了。
其实不仅是巡视,还会攻打她未曾踏足过的地方,一次次的派兵遣将,试探他的底线和忍耐度在哪里。
发现他没有反应,立刻下令进攻,打下城池后在上面插.上自己的旗帜,表示已经被她占领。
被占领过的地盘是她可以随意进出的,不需要再得到别人的许可,哪怕是它曾经的主人。
啪!
方堰手里的合同掉了下来,未订好的纸张哗啦啦散了一地。
他手扶着沙发边缘,稍稍朝后退了退,被余遥挤得没有生存之地。
她像个掌了一国的女帝,又像擅长派兵打战的将军,野心勃勃,很享受胜利的滋味,所以每次攻打城池的时候都很开心,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失败者,俘虏,或者战利品。
她在恣意的享用她的战利品。
战利品如果反抗,她会更兴奋,然后出动更多武力镇压,直到他弃甲丢盔,一败涂地,精疲力尽,无力反抗为止。
她的恶趣味一直都很多。
在没有认识她之前,隐隐就有一种她是怎样的人感觉,认识之后,她无意间的透漏,和不经意地实诚表达出来,或者直接实验等等,让他更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
简单点说。
我最大,听我的。
不容人质疑的那种,仅限于床上,生活中恰恰相反,怂多过强势。
结束后方堰整理了很久的衣服和领带。
余遥就坐在他身边,又恢复成往日那副模样,既担心他追问为什么要补钱的事,又忍不住多看几眼他现在的模样。
私生活中的方堰其实有点好欺负,经常发呆,刚睡醒迟钝,犯困也迟钝。
就好像休息时间不带脑子,把自己放空一样,余遥时常在他坐阳台发怔的时候过去,拧他的脸,偷袭他,他每次反应都慢吞吞的,安静被欺负着。
唇被亲破了,脸被揉红了也只是盯着她多看两眼,什么话都不说,又自己静默发呆。
工作中的他是完全两样的,一身的西装革履,干练又精明,气势十足,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很强,尤其是戴了那副金丝边眼镜,简直就是斯文败类的天花板。
让人忍不住想在他工作的地方,所有下属都敬他佩他,听从他吩咐的办公室内,把他就地正法了。
虽然没做到,不过方堰也被她弄的很乱很糟糕。
散开的衣服能整理,但是压出褶皱的地方不行,他这套价值不菲的西装又被她折腾的皱巴巴的。
没错,是又,只不过平时都趁他下班,在家里,这是第一次在他上班的地方,抬头就是董事长的办公桌,侧目就能俯视附近的建筑。
平日里管着偌大集团,无数人在他手底下讨生活,人人尊称一声方董的人,被她压在沙发上,做尽了她想做的事。
他是别人的王,所有人唯他马首是瞻,然而她这个普普通通的人,是他的王,他甘愿仰躺在她身下,被她折腾和欺负。
奇奇怪怪的错觉和满足感。
第103章 家长里短
那些事。
人不能胡思乱想, 要不然更无法冷静。
刚刚坐稳的余遥又忍不住对方堰下手了。
方堰刚整理好的西装和领带再一次凌乱不堪。
是为了防止他追问和指责悄摸筹钱的事。
余遥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后,更加光明正大的将他摁在沙发上摧残。
方堰模样越发的凄惨,梳理的整理的黑发散开, 几缕刘海落下,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往下滴,打湿了鬓发。
唇上像涂了口脂一样,越来越红,脖间的青紫也越来越多。
事后方堰轻抚她的头顶调侃,每一次我都有一种活不过明天的感觉。
余遥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没回话, 只将脑袋更深地埋进他颈间,嗅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因为出汗, 就像蒸腾了一样,那股子淡淡的雅香越发浓郁。
非常非常好闻。
是他的体香, 不是香水和沐浴露洗发水与洗衣粉的气息。
因为俩人同居后经常是他洗衣服,顺带帮她也洗一洗,用一样的洗衣粉,一样的沐浴露, 和一样的洗发水,她也会喷方堰的香水, 就是没那种味道。
严格来说平时的方堰也不喷香水,只有去参加大型宴会才会顺带沾一些,一个月两三次的那种。
所以余遥很肯定, 就是他的体香。
她突然想起网上提到过的, 如果闻到异性身上的体香, 说明基因选择了他。
何穗闻到的应该跟她是不一样的, 她属于更深层次的那种香, 需要方堰精疲力尽出了汗的时候才会散发出来,何穗闻到的就是表象,洗衣粉或者香水味。
那股子令人上瘾的香只有她一个人能闻到。
余遥因为这个,又多嗅了几口。
六月份,天气已经开始越来越热,方堰办公室里没开空调,余遥额间也有汗,方堰空出一只手抽了桌子上的纸巾在给她擦。
余遥视野里不时出现一只放大的手的模样,和雪白雪白的五指。
她抓住后,在手背上亲了一下,然后指挥着他,让他给后颈也擦一擦,汗更多。
方堰没有拒绝,手穿过她颈后照做。
余遥什么也没干,静静享受着。
她就喜欢方堰用那双漂亮的手给她做事,有时候是整理刘海,有时候是衣领,也有时候是扣子,或者别的。
她平时其实有些没耐心,也不太注意这些,但每次看着那双手慢条斯理的在她眼前晃荡,她就跟中了魔法似的,耐耐心心等着。
方堰也不烦,会按部就班的将她身上所有不妥的地方都整理好,之后才出门做别的事。
每次事后也是,余遥给他收拾,他给她拾掇。
他连个褶皱都会抚平,余遥干不来那么细致的活,所以他的衣服依旧皱巴巴的,唯一能提上一嘴她好的地方,应该是她随身会带着药和湿巾。
湿巾是擦口水和上次留下的药渍用的,药自然是治伤的,抹完他就不需要再费神自己来,只要把外衣整理整理就好。
余遥眼看着他把自己收拾到能见人的程度,捡了地上的合同开始一页一页的对。
尾部有数字,第一页,第二页这样,这活她也能干。余遥让他好好休息,她自己蹲下身子捡。
捡完对好也不走,赖着看他翻阅文件。
本来以她的意思,合同签完就走,一点不停留,因为怕他提筹钱的事。
他大概是被她转移话题成功,亲太久晕了,忘记了那事,也有可能善解人意不再计较,反正没再提起过,余遥也只当不知道,坐在他的办公椅里,以他的视角看物看人。
这个位置真的能居高临下,俯览周围,也能高高在上看忙碌的其他人。
对面一面墙上都是监控器,每个楼层来来回回走动的身影,来汇报的这个经理,那个总监,她都尽收眼底。
那些人头衔一个比一个大,穿着名牌,打扮精致,常年养尊处优、位高权重,当着下属的面趾高气扬,然而在方堰面前像一只猫儿似的,说话声音都轻柔地不可思议。
他们坐的远,甚至没发现方堰唇上过于嫣红的可疑痕迹。
小心翼翼又忍不住打探些别的,比如踏入他办公室的另一个人。
每次都被方堰三言两语敷衍过去,余遥这个位置十分特殊,有一台大屏电脑,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所以那些人没发现她。
她也不出声,就这么戴着他的耳机,打开他价值不菲的电脑,在他办公的地方霸占他的位置打游戏。
一开始只是下载,没什么动静,后来开始出现敲键盘的声音,沙发那边谈生意和业绩的声响静了静,诡异地停了那么几个瞬间,方堰道了声继续,才接着有说话声传来。
谈的都是一些比较机密的事,比如盈利和投资某某项目,不能外泄的那种,所有参与的人也都是集团高层,只有她一个人例外。
有人对她的身份表示存疑,方堰只简单道了句自己人,就让大家继续汇报了。
于是两边奇迹似的一同存在,一边是打游戏快速敲键盘的动静,一边是谈论正经事的声响,双方持续了很久才结束。
走的是那群高管,余遥还没到上班时间。她以为签合同会很麻烦,大概提前了一个半小时左右,方堰可能以为她有什么事做,比如律师在很远的地方需要接,没有表达意见,依着她。
现在除掉去上班路上的时间,大概还有一二十分钟左右的空闲。
余遥继续打游戏,边打边问:会不会吵啊?
方堰在看文件,刚刚那几个高管拿来的赚钱项目。
像他们这样的集团,有闲钱就拿去投资,很多没钱但是有想法的年轻人都靠他们参股才能扶摇直上。
投资年轻人的项目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一桩,只要一个起来了,钱就像流水似的,哗啦啦往兜里钻。
不吵,方堰翻过一页,心静自然凉,你影响不了我。
余遥最佩服的就是他这点,他在看报纸或者看书的时候,无论她在旁边干什么,他都不受影响,继续翻自己的。
一开始她以为是装的,后来拿过他手里的书考他,人家过目不忘,一字不差全都能道出来,还理解意思。
他平时睡觉的时候,她打游戏,他也能睡着,而且很奇怪,她不打,他反而失眠,打了吵吵闹闹的他就睡得很香。
所以中午不午睡还有成全他的意思。
当然更多的是喜欢看他睡深后刚起来迟钝的样子。
睡得越好,越反应慢。
现在这幅精英的模样她喜欢,回家后那副慢吞吞呆愣愣的模样她也喜欢。
方堰就像上天送给她的礼物,完全按照她的喜好造出来的,无论是性格还是样貌,出身,身材,都恰到好处的踩着她的xp,叫她一日爱过一日。
一个月,非但没有烦,反而恨不得日日黏着。
三点四十分,余遥到底还是关了电脑离开,临走前没有拿走刚签的合同,放方堰这里,等晚上来接他的时候取。
余遥和方堰告别后一个人出来,刚到外面,不出所料又察觉到被注视的目光,扭头看去,发现角落的几个秘书看她的眼神越来越诡异,疑似姨母笑。
她在方堰的办公室内待了那么久,她们肯定以为她和方堰有一腿。
确实也有一腿,余遥没什么被八卦的尴尬,坦然面对,坦然离开。
辛苦半天后,晚上九点半准时下班,准时来接方堰。
自从和方堰同居,她基本已经断掉了所有夜间活动,每天就带方堰出来遛遛弯,跳跳广场舞,四处去找美食,玩一些年轻人该玩的。
偶尔还会陪他见客户。
一般情况下谈生意不是在饭桌上,就是在酒场上,亦或者游戏上。
恰好三个她都擅长,能吃能喝,还能玩。
吃喝玩这方面十个方堰都比不过她,他的客户也是,平时打个羽毛球网球之类的,她一个人能虐他们一群。
方堰都说如果她去做个区域经理,业务肯定很火爆。
反正他是讲把她促成的单子积累积累,到月底一口气给她结算。
余遥不想赚他的钱,没同意,毕竟她吃吃喝喝玩玩也蛮开心的,还能在大家看不到的角落,对方堰动手动脚,有一种偷腥的刺激和满足感。
她把这当成乐趣,不准备用金钱破坏,方堰可能不想和她因为意见不同闹别扭,没说什么,但余遥感觉他会补到其它的上面去。
他一向如此,在背后悄悄干了很多事,比如蛋黄酥是他做的,再比如帮她爸妈挑股,还有默默地培养她。
某天她发现自己能独立完成一个单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了。
余遥接到人,到家后默契地分开,一个去买菜,一个去拿快递。
有大件的快递,方堰不一定搬得动,而且他更擅长厨房的领域,所以余遥去拿快递,他去买菜。
在两边,一个南门,一个北门,方堰去北边,余遥在南边,到了快递点一看,方堰买了个大蒸箱。
没同居之前她从来不知道锅还能分那么多种类,蒸箱,烤箱,空气炸锅,平底锅,砂锅,深锅,奶锅,电饭煲,厨房因为方堰的到来满满当当,一个厨房已经放不下,开始霍霍到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