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的玄武肉身之下究竟是谁,犹未可知——
“你别听她胡说!凌老板!青龙的肉身本就是先有你的,就像这具肉身本来就属于我一样!”叶听澜的声音突然穿插进来看看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时煊看着此时的叶听澜,突然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他并没有觉得被一分为二的叶听澜有多么怪异,有种说不出的和谐,就好像他天生就该如此。
“我胡说?到底是谁在胡说!”叶听筠冷笑了一声,目光从若有所思的凌庭柯身上掠过,她说:“这本来就是事实,有什么好争辩的?”
“一派胡言!叶听筠,你......”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束光从凌庭柯的袖子里飞了出去,叶听澜立刻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世界都清净了,这一对吵吵闹闹的双生灵魂在同一具肉身里沉睡了过去,耳边顿时清净了不少。
时煊简直想给人很话不多的凌老板鼓鼓掌,随后看见他走上前去,伸手去探测叶听澜的神息。
钟浮玉站在一旁,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他有没有事?”
“目前没什么事,只是我嫌他吵,让他先睡会儿。”凌庭柯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把他扛进去,再加固一个结界。”
“我们应该怎么办?”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很久的姚沛舟突然开口问道。
“先找一找原因,到底是谁偷偷在叶听澜身上动了手脚。”凌庭柯望着被钟浮玉抱进屋子的叶听澜,微眯起眼睛,表情变得十分微妙:“最好别被我知道到底是谁在搞鬼。”
当凌庭柯露出这个表情时,就一定没好事——
作为在场者中最了解凌庭柯性格的人,时煊望着凌庭柯那双不怒自威的眼,在心里默默地替那个对叶听澜下手的人上了一炷香,希望这人的灵魂还能被超度,下辈子一定要投个好胎。
也许是受了叶听澜的影响,原本放晴了几天的岚城又开始下暴雪。这让气温瞬间就降回到了零下,冷得人压根就不想出门。
原本大街上都是车来车往,到了早晚高峰根本就开不动,可今天却出奇地安静,静到让时煊以为今天是周末。主干道的雪堆积了厚厚一层,行人根本难以走过去,就连车都行驶得分外艰难,人族许多单位和公司为了安全起见,全部都停工了。
还有一部分,直接实现了在家办公,躺在被窝里开会,边嗑瓜子追剧边跟客户打电话。
这要是被大冬天冻成傻逼还要来处里上班的特案处众人知道,恐怕也要联名上书请求凌庭柯放他们在家办公了。
“没了,就这么多,这就是听澜最近接触过的人。”钟浮玉把纸递还给凌庭柯,坐在沙发上看着对方:“老实说,我没看出来谁有问题。”
凌庭柯没接话,而是接过来低头扫了一眼,就把纸放到了一边:“有问题被你发现了,就不叫问题了。”
“叶听澜出问题了,你干的?”
黑夜笼罩着整个大地,万籁俱寂,天空下一个黑影伫立于树下,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阴影里。他的声音很清冷,尾音里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身影动了动,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我只是做了主上吩咐我的事情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愚蠢!!!”玉京回头瞪向他,上挑的眼尾都因此增添了几分怒火,他看着藏在暗处的那个人,咬牙切齿道:“你不知道现在会打草惊蛇吗!不知道他们现在一个个都如同惊弓之鸟,正是最防备的时候吗!”
“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再不下手,我会没命的。”暗处那人完全不在意他的愤怒,只是淡淡地说道。
哐——
玉京抬起手臂挥过去,在半空中凝成一道剑光,那人一个灵巧的回身迅速躲避了这强势的攻击,闪到了一边。
剑光将他待过的树丛硬生生劈成了两半,而他站在距离树不远的位置,连衣角都没有掀起来过,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静静看着玉京,完全没有被震慑住。
“我建议你对我客气点。”他看着玉京,表情相当玩味,说话时眉眼间带着些笑意:“毕竟我们目前......还是一条船上的,把我给打翻了,你也跑不了。”
“那不如就同归于尽吧,你觉得如何?”玉京眼底里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他站在原地,静静注视着那人,表情冷漠:“反正我也是你们眼中的疯子,跟那个疯疯癫癫的毕方差不多。”
“一帮蠢货。”那人笑了一声,在离开前看了玉京一眼:“我跟你们不一样,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牵挂,尤其是你——”
说完,他也不管对方是什么表情,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黑夜之中。玉京站在原地,眼瞳里倒映出凛冬的寒夜,仿佛烧着一团漆黑的火焰。
他默默地站在雪地里,被映衬得更加修长挺拔,如同翠竹一样迎着风雪而生。
“嘶——”突然他的眉头一皱,脸色瞬间变得十分苍白,随后瞬间跪倒在地。
“玉京——”
韩灵枢飞扑过去,一把扶住了他。
“滚开!”玉京低吼了一声,将他推开了很远。
韩灵枢重重地撞了出去,发出一声闷哼,嘴角瞬间渗出了血来
第97章
叶听澜醒过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他终于从神智不清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穿着一身印满了皮卡丘的睡衣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头顶上撑起的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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