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的叫掌柜的来,掌柜的过来也没摆平,女郎提出要见辛离离,又说要在这干活赔菜钱,察觉女郎是有目的的过来,掌柜便将辛离离请了过来。
一路过来辛离离都在猜测女子是谁,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日暮西垂,分店中的人吃完了三三两两结账而走,辛离离进屋的时候,便见柔和的夕光打在女郎桌前,女郎手指尖触及光束,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缩回了手。
她笑脸扬起,说道:“这位客官桌前的菜似乎是没有动过,我今日做主,免了客官的菜钱。”
女郎有了动作,她摘下藩篱道:“郡主如外界传言般心善,若非我走投无路,今日是万不会过来叨扰郡主的。”
清丽,是辛离离看见女郎长相头脑中冒出的第一个词,随即她便觉得女郎面善,尤其那鼻子几乎是与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自己鼻子肖父,这女郎,难道与辛家有关系?
女郎看着她艰难地扯动了一下嘴角,似是想笑,却笑不出来,她面上有惭愧、羞恼亦有不好意思,最后只能认命道:“郡主,我乃辛十一娘。”
辛离离眉头挑起,辛十一娘?
辛十一娘不是桓之凡的初恋吗?两人幼年结识,有了深厚的情谊,若非桓之凡总喜欢抢司马佑安的东西,原书的辛离离也不会有机会跟了桓之凡的。
可惜,书里的离离死后,这位辛十一娘也没能如愿嫁给桓之凡做妻子,她成了他的妾,一位被他称为欠她良多,哄着她让出妻子位子,看他娶了妻子,迎了一个个妾,非常大度宽容的,玩意。
大立朝的妾可不就是个能随意送人的玩意。
也不知她是否后悔,所谓的宽容大度是无奈,亦或是真的。
她看向掌柜的,掌柜的立刻起身将所有客人请了出去,待铺子里只余辛十一娘和辛离离时,辛十一娘从椅子上站起来就给辛离离跪下来了。
灰尘四散,惊扰了静谧的光束。
作者有话说:
辛离离:来人啊,这里有人碰瓷!
【宝贝们六一快乐!永远开心哦!(之前欠下的字数我有在慢慢补,真的)我昨天买了一个办公室一人养生壶,今天没控制住手,又下单了好看的美瞳,一条介于性感和纯欲之间的裙子,另有几个笔记本,打算当做日后的摘抄本,然后我绝对不打开TB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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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爱情最伤人
辛十一娘流着泪, 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你这是做什么?”辛离离控制住自己想拉她一把的冲动,避开了她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斟酌的问道:“我与辛家已多年没有联系过, 不知你过来找我, 什么事?”
她抬起流着泪的脸,说道:“我也知从前家族对郡主不善,若非我实在走投无路,我绝不会叨扰郡主的宁静,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从血缘上来讲, 辛十一娘应是辛离离的堂姊,一个人在最灰暗的时刻,首先能想到的便是自己的亲人, 所以她过来了。
这吃人的世道,辛离离暗骂一句,而后问道:“你出什么事了?”
辛十一娘似是十分难以启齿,她偏下头, 泪水便在身前蓄了一小堆, 而后艰难道:“年少无知, 欲寻死生契阔之人, 后遇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如琢如磨(1), 心动而后许之, 多年后, 女不得拖, 来寻君子, 失望心死。”
辛离离蹙了眉头,她说的君子一定就是桓之凡了,毕竟辛十一娘是命定的初恋,桓之凡那张脸还是很有欺骗性的,以桓家的家事,即使他是个庶子,也不会娶农女十一娘了。
但她突然微睁开眸子,质问道:“你从家跑出来到洛阳寻他?你可告知过父母亲眷?”
见她不语,便知是偷跑而出,又气道:“你可想过你的其他姊妹!?”
声音大了许多,足以显示出辛离离的震惊,大立虽不限制女子出行上街,但未告知父母从京口州跑到洛阳,意为奔,她做出如此丑事,那是会连累其他姊妹婚事的,被家族知晓也是要沉塘的!
辛十一娘羞愧的不能言语,只能道:“我已悔了,父母为我在京口县择了一门婚事,我逼不得已只能出来寻他,又哪里料到……”
她声音轻不可闻:“他娶妻了呢。”
辛离离看她不语,她扶下身子,以头磕地:“求郡主救我,伯父的书籍我尚且保留一二,此番过来寻郡主,也是抱着还给郡主的心思。”
久久无声,久到辛十一娘觉得辛离离不会帮她,整个人彷徨无助,不知该如何是好,想着要不回客栈就一条白绫吊死自己好了,省得为家族蒙羞时,辛离离终于说话了。
“我帮你可以,但你是否会再同那郎君有首尾?”
这话是问辛十一娘,桓之凡回来找她,她可会回心转意,毕竟在原书里,她可是十分大方的将心爱之人,让给了各路女子。
哪知辛十一娘凄惨一笑,果断摇头:“与他已情断,日后两不相干,只能祝他新婚幸福。”
辛离离挑眉懂了,原书里辛十一娘哪里是大度,她是被逼得不得不宽容接纳,不然她能怎么办,已经许了桓之凡,再无其他可能了。
再次鄙视了一下桓之凡,想到博晋书院刚发布的公告,她道:“如此,我确实有个法子,但不知,你敢不敢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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