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恨得磨牙,心中冷笑:看来铃兰并无城府,脑子简单,既然都知道玉衡对女人感兴趣,魔界来了这么个人物,竟置之不理不闻不问!
装也不知装得像些,害他九婴试探戳穿。
他本可以等九婴走了,再露马脚。
铃兰道:可惜,可惜
玉衡道:未见过新娘有什么可惜。
这两日我同逍遥下界,途中经过北境之地,那处随常年积雪,冰叠数丈,乃是极寒之地,可却朝霞映雪,神光万重。远山横黛,逸韵横生,好一妙景,不枉此行
玉衡笑道:说来词穷,北境之地你可去过?那处妖祸横行,我还顺手擒了两个。
铃兰不屑道:没有。
你莫想诓我,北境之地,我可是听天君讲过,到处是冰山冻鸟,有什么可看
说着,铃兰好似从玉衡话中听出什么笑话,道:再说了,你如今这模样,能擒得住什么东西,那小地方,也值得我跑上一趟
玉衡又缓慢问了一遍:你从未,去过北凉?
铃兰道:没有啊。
殿中倏然沉默,半晌,玉衡才沉声道:果真是你。
铃兰皱眉:莫名其妙,你在说呜啊!!
铃兰脖子猛的一紧,玉衡一手穿出笼木,扒住铃兰襟口,爆出一阵狠力,把他揪到跟前。
玉衡出手极快,铃兰猝不及防,往前跌出两步,鼻子重重磕上笼木,撞出满脸的血。
铃兰吃痛,怒道:你疯了?!
他要把玉衡满手是血的手甩开,却见玉衡掌心发亮,一道白光旋即而出,玉衡唇间微动,只见光晕愈亮,凝成灵环。
铃兰惊道:你你做什么?
话音刚落,便见一只三人高的凶兽,从圆圈中缓缓爬出,形如巨犬,身披恶火,多毛戴豕,虎齿利爪,双口流涎,面目凶恶狞煞。
铃兰隐约觉得他眼熟,从玉衡记忆中搜了又搜,才想起,这竟是玉衡生辰那日,被他三个师弟招惹上门过的灾兽,祸斗。
它怎么
它怎么
那日后来
铃兰要想起那日后来二人说了什么,脑袋之中刚记起神君二字,脑袋里猛然一痛,像是被根棍子在里头搅过一下。
祸斗道:神君,时隔数百余年,唤我为何?
玉衡道:我要你拧断他手脚,扔到我面前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复仇
一道火光倏起,如滔天雷霆,势不可挡。
铃兰在地上爬,被猛兽一掌拍下,瘫成一团。
他虽然得了玉衡内丹,却灵脉不稳,只能勉强挡过两下。
铃兰自知不敌,正要张口大叫,一点火光顺势而入,喉咙里一烫,他哇的吐出口血,喉管满是血泡,没了声音。
祸斗两脚落在铃兰臂肘,铃兰两眼睁圆,喉咙里咯咯作响,筋骨被碾得稀烂。
他五官扭曲,惨叫震破了喉间水泡,抬眼看到玉衡,脸贴在地上,腿往上拱着爬:仙君仙君仁德咳咳放过我,放过我
铃兰有玉衡大半记忆,玉衡仙君斩妖除魔,从未害过一人性命。
铃兰越想越觉有救,蹭到笼前,拖了满地血痕,求饶道:我我并非有意挑衅,仙君饶命
玉衡面无表情道:挑衅?
你以为,我今日要你性命,只是因你挑衅?
铃兰喘着粗气:那是?
玉衡一手伸出缝隙,揪住铃兰头发,把他提起,一手臂弯卡住他后颈,二人离得很近,玉衡听到铃兰颈骨喀嚓的响。
呵玉衡冷然道:你不记得,那我就提醒你,渊儿死的那日,你确实在北凉山么?
铃兰忙道:我在咳咳,我在
玉衡道:你在?
玉衡冷笑一声:北凉山地处北境,为北境五山之首,可方才,你好像说你从未去过北境?
铃兰一时失语,随即,后颈一疼,他又叫起来:咳咳仙君冤枉,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北凉山地处北境!我学识浅薄,我一时口误
玉衡面色阴郁,道:口误?我就当你方才口误
他贴近铃兰耳朵,道:那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若你真去过北凉山,真诛过猰貐,祸斗同猰貐实力不相上下,你去把它也杀了嘛
铃兰瞳孔缩成了极小的一点,他摇着头,嘴里叫着仙君饶命,玉衡冷笑一声,松开手,把铃兰往祸斗那边推了一把。
铃兰啊啊叫着,见从玉衡这讨不到便宜,滚着要跑,身后一声兽吼,噗嗞爆响,铃兰下肢被踏尽碎,肉泥猩狞,腥臭难闻。
祸斗天性暴虐,近万年来都被禁令不准杀生,此时踏断铃兰四肢,兴奋得鼻腔喷火,烧的铃兰秃头焦耳,血肉模糊。
如此惨状,像有旧怨,公报私仇。
末了,祸斗一脚要踩在铃兰心口,玉衡道:等等。
祸斗抬头:神君?
玉衡低头,问:北凉这遭,猰貐的尸体,是谁帮了你一把?
铃兰面色狰狞惊骇,玉衡知道了,他己猜得十之八九。
铃兰吐出口血,道:是承华,是他叫我这样是他饶命
饶命啊
笼下阴影之中,玉衡表情叫人看不清楚:承华若想叫渊儿死,他活不到今日
祸斗的利爪,刮过铃兰下身,掉出来个肉块,铃兰眼睛瞪得几欲脱出眼眶,侧头昏了过去。
殿下寂然,玉衡抬袖,擦干净面上血污,直了身子,这才抬头,对祸斗道:今日多谢。
祸斗鼻孔嗤出两团火气,道:时隔百年,我本以为神君已忘,今日能为神君解难,是我荣幸。
玉衡苦笑两声,他如今在这巴掌大的笼牢之中,一声神君,叫的他颜面无存。
这等神兽,当日肯告诉他召唤令,今日肯听他使唤,大抵,是认错了人。
祸斗道:神君,可要我帮你出来?
玉衡看了眼笼匣,沉默片刻,道:不必了,你走吧。
祸斗道:仙君不走,怕有大祸。
玉衡摇头道:不了。
祸斗头顶窜出道火苗,怒道:我怕他天界庸兵?
并无此意。
玉衡扶上笼木,道:此笼乃梧桐神木若制,若非顶级神武,不可磨琢。灵不能断,火引不焦,你破不开的。
祸斗一试,果真如此。
伏拜两次,没了身形。
祸斗走后,玉衡盯着手上鲜血,呆坐片刻。
半晌,玉衡才从腰间扯了鞶带,横过铃兰后颈,捆于笼木边。
天色尚早,玉衡倒也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不知多久,铃兰转醒,睁眼看到玉衡,张口惨叫。
玉衡也不拦他,待铃兰叫的再无气力,知道无论如何这点声响也传不到一院之隔的殿口,才没了声响。
玉衡坐的端正,道:叫够了么?叫够了,便来说说,为何要对个孩子下手。
铃兰:
玉衡唇角微弯,笑道:没关系,还有时间,我有法子叫你慢慢说。
那日,红菱戳了戳殷渊的脑袋:小小年纪,总皱个眉头做什么?
殷渊道:爹爹身子不好。
红菱笑道:说有什么用处,不如想些办法叫他好起来
少主殿中有什么神丹灵药,不妨都带过来
殷渊坐着想了一会儿,倏然眼神发亮。
夜里,殷渊去敲了铃兰房门。
你可否将灵丹还与爹爹?
铃兰:
渊儿道:可以么?
铃兰慢慢弯起眼睛,柔声笑道:好啊,渊儿,你随我进来,我将灵丹还他
殷渊笑起来:谢谢。
承华踏进凌云殿时,罕见的眉心一跳。
铃兰死了,死在玉衡手中。
殿中血淌了满地,他踏进门时,玉衡将铃兰脑袋拧到背后,他听到骨头摩擦咯吱咯吱脆响。
铃兰眼睛睁着,双目暴出,化为他本来的长相,他的四肢,已碾碎成泥。承华看着铃兰剖开的腰腹,里头灵丹已不见踪影。
满室恶臭腥甜,承华却毫无表情。他默然而立,几凝成一座雕像。
半晌,承华才道:你剖了他内丹。
玉衡摇头:那本就是我的。
玉衡在衣裳上蹭干净污血,道:不过,你今日回来的甚早。
承华眼神这才从血污中移到玉衡脸上:早?
玉衡颈间还有他留下的乌青掐痕,抬手间露出衣裳下斑斑齿痕,囚笼里的困兽,此时大喇喇笑道:不然,我还能多折磨他一会。
玉衡在笑,那种笑,如刃般锋艳,如毒般烈辣。
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
承华静静看着他,不知喜怒,道:你可以折磨他一日,我,却可以折磨你一世。
玉衡脸上颜色慢慢都褪干净,道:今日,我杀得了他。他日,我未必杀不了你。
承华道:好。
我等着你。
男人眼神森然,似是透过玉衡,看见什么其他,他恨之入骨的人。
话罢,承华径直走至笼前,打开笼锁。
第一次,玉衡瞧见承华如此阴戾。
他一脚踹开了笼门。
第一百三十三章 四人
手伸进来时,玉衡正抓着笼木,忽而脖颈一紧,骨头喀喀闷响,承华掐着他,把他从木笼中拖出来。
玉衡趴在地上,抬着头看他,面无血色,只脸颊上沾了点红。
艳毒、锐辣,惊世骇俗的媚。
凌云殿中血腥气极重,尸分骸裂,血水渗入毯毡。
同那日一样。
他的至亲,父族,百千性命,就那一刻,变成一地残肢碎片。
承华静静看着他,眼白慢慢爬出蛛网一样的血丝。
承华道:你真厉害。
钉穿膝骨,神桐木笼,都未保他一命。
玉衡冷然道:是他该死
承华胸膛里闷出一点笑声,道:那你觉得,只他一个该死么?
二人对视半晌,玉衡忽吐出口气,冷笑道:那天君觉得,我还能杀的了谁呢?
承华面无表情,一巴掌扇掉玉衡脸上的笑。
玉衡被他踹在地上。
玉衡蜷缩着身体,好半天才喘过气,承华按平他时,玉衡忽然道:承华,我想不明白。
承华道:嗯?
玉衡急促道:渊儿,是你的儿子。铃兰害了他,你为什么要帮他遮掩?
他杀的,是你的儿子!
承华:你想知道?
玉衡红着眼睛点头。
承华掐着玉衡的脖颈,把他提起来,道:我的儿子,被你杀了。那个孩子,已经是只麒麟。
玉衡大声道:那!别人的孩子就该死么?!
承华道:该死的。
一只冰冷的手慢慢抚上玉衡的小腹,他道:你不会有其他人的孩子。
除了我,你不会有任何羁绊。
玉衡全身发冷:牲畜。
承华掰着玉衡的脸,逼他看着自己,问:畜生也会有心,你有么?
玉衡道:我若是无心,也不会为渊儿报仇。
半晌,承华忽才笑了,一字一字咬着牙道:也是。
可你的心,不在我这。
殿门忽被人敲得急响,外头有人道:天君,妖界冠华楼集兵躁动,恐有祸端。
还有麒麟帝已过了九重天,往南天门来了。
承华冷声道:下去吧。
地上太脏,玉衡往干净的地方爬了两步,被承华踩住了后腰,一脚踹进血污之中。
承华道:你暴露身份,引我下界,是想回栖凤殿,做个公用的娼妓?
玉衡想,栖凤殿也没什么不好,九婴没个轻重,指不定哪日,能给他个痛快。
早死早超生。
他不能留在承华身边,他直觉承华知道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他不知道这个人要做什么,在谋划什么,好似无论什么发生,最后,都在他意料之中,他掌握着他的性命,引导着他,万劫不复。
玉衡道:栖凤殿倒也还好,至少还有殷啊
玉衡惨叫一声,腿间被承华膝骨重重碾过,全身发颤,哆嗦成一团。
玉衡身子娇弱,挨不得打,方才一脚已让他他咳得厉害,刚吐净口中血腥,脸边便贴了根狞然巨物。
承华太阳穴青筋一根根凸起,道:舔爽它。
否则,我会玩死你。
玉衡脸色变了又变,抬眼看向承华:人我都能碾碎成泥,你就不怕我一口把你咬断?
承华的眼神仿佛尖针,扎入玉衡心脏,惊得人的心下一颤。
承华淡淡道:你试一试。
玉衡还要说话,下颚骤然剧痛,承华掰开他的嘴,硕大阳器直插而入,顶进喉管,插得人几欲窒息。
玉衡的舌头舔到阴茎上贯起的青筋,唇角裂开,带出红色的涎丝,只顶入一半的性器在玉衡嘴里颤动。
性器污秽,玉衡没有忍住,牙齿在上头磕了一下。
玉衡指甲抠得崩裂,呕到几欲窒息,也未将它吐出来,快要窒息前,承华抽出来了。
玉衡躬着身咳嗽,天帝揪起他的头发,手指插进玉衡嘴里,抚摸他的牙齿,淡淡道:果真,是永远记不住的。
刹那间,玉衡发起了抖。
玉衡害怕承华,怕到了骨子里。承华一次次用极端又暴虐的法子,玩弄他的身体。开始,只是在床上,后来,不只是在床上。一切想得到的,想不到的,能承受的,不能承受的,玉衡都尝过了。
无数次的激烈反抗,从未一次得到过解脱,换来的是一次更甚一次的暴虐。
没有什么是打不怕的,只有不够疼。
眼高于顶得玉衡会变成今日这个模样,是承华榻上的调教,平日的暴力,拧碎他的骨头,一点点捏造成的。
玉衡眼中浮出惊慌,他低声哀求道:我并非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