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能耐!?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紫袍修士冷笑着开口。墨冲的本命飞剑现在正被高瘦老者束缚,黑钢巨剑又已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在他看来,失去武器的墨冲,和拔掉牙的老虎也没什么两样。
墨冲回头看了一眼仍然在努力想要收服自己本命飞剑的高瘦老者一眼,慢慢点了点头,道:“好。我投降!”说话间,身上猛地红光一闪,一颗爆裂火球从身体脱出,朝前方疾飞了出去。
“不好!是爆裂火球!”
魔道修士之中倒也有认得爆裂火球的,立刻惊呼一人,众人立刻四散,或者撑开防护罩,或者寄出了防御法宝。而就是众人散开的同时,又是‘呼、呼!’两声,又有两颗爆裂火球被墨冲打出。三颗爆裂火球在半空中撞在了一起,发出‘轰隆!’一声炸鸣,漫天火雨随之落下。
火焰如此密集,场中的魔道修士自然避无可避。便是预先做出了防御,场中魔道修士还是被烧得一阵的手忙脚乱。
“嗖!”
半空中的墨冲猛地身形一闪,朝离得最近的一名魔道修士掠了过去。魔道修士人数如此之多,在没办法集中火力之下,墨冲也没指望爆裂火球能杀伤这些魔道修士多少,他之所以施展出这一招,无非是想打乱他们的阵形,让他们手忙脚乱,互相不能照顾而已。
果然。爆裂火球四散的火焰让众魔道修士一时也顾不得墨冲,而是专心顾着自己的周围。墨冲所扑向的魔道修士在没有同伴支援帮助的情况下,又如何能挡得住势如雷霆的墨冲?只听得‘砰’地一声闷响,这名魔道修士已经被墨冲一拳击碎了胸口,口喷鲜血倒飞了出去。
击飞了一名魔道修士,墨冲也没有继续上前去补刀的意思,而是身形一闪,又扑向了另外一人。
“呃!啊!唔!”
惨叫之声此起彼伏。不断有魔道修士被墨冲出手打成重伤。等到这些魔道修士终于反应过来,再次集结一处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五人了。而墨冲也重新将黑钢巨剑拿到了手里。
“退下吧,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一声冷冷的话语,传入了五名魔道修士的耳里。只见在他们身后,高瘦的元婴期老者已经缓缓飘了过来。在他身后,还有两把已经完全被黑气缠绕包裹的飞剑,正是墨冲的八荒元剑和火凰剑。经过这段时间,高瘦老者总算将这两把飞剑给彻底禁锢住了。
五名魔道修士领命退到了一旁。高瘦老者盯着墨冲,慢慢点了点头,道:“很好!我现在终于相信,你确实有击杀庞世元和白老鬼的实力了。”
墨冲笑道:“阁下动手之前,一定要说废话的么?”
高瘦老者目中寒光一闪,道:“哼。臭小子,你也只有现在能嘴硬一下了!”说话之间,两手一掐,他头上戴着的黑色高帽轻轻颤抖了一下,突然‘砰’地一声,崩散了开来。这顶黑色高帽看来竟不是实体,而是某种无形之物所化。
虽然不知道高瘦老者打算施展什么招式,不过墨冲当然不会让对方从容施法,立刻剑诀一催。黑钢巨剑顿时‘嗖’地一声,朝高瘦老者疾射了过去。
高瘦老者自己一动不动,黑色高帽所化的黑气之中却有几缕分散出来,一下朝疾射而来的黑钢巨剑缠绕了过去。两者一相遇,看来有质无形,柔弱无力的黑气竟然一下就止住了黑钢巨剑的来势,让其不得不停在了半空之中。
‘恩!?有点门道啊!’
墨冲见状,目中精光一闪,正要再催动法力,身后突然有急劲的破风之声传来。墨冲听闻声响,也不回头,立刻侧身一避。只听得‘嗖’地一下,一条粉红色肉带从墨冲刚才站立之处一下洞穿而过,又飞快缩回,却是辟邪兽的舌头。那高瘦老者饲养的辟邪兽不知何时已到了墨冲的身后,发出了偷袭。
‘哼!刚才找你不到,现在你倒自己跑出来了!’
墨冲目中寒光一闪。高瘦老者一时是没办法对付了,这只作为高瘦老者灵兽的辟邪兽却是一个威胁,倒是趁机解决掉的好。
辟邪兽似乎感应到了墨冲的杀意,不过它却没有半点要退却的意思,口中低吼一声,粉红色如同肉带一般的舌头再次‘嗖’地一声弹射而出,朝墨冲席卷了过去。
墨冲侧身一闪,先是避过了辟邪兽弹射而来的舌头,然后猛地伸手一抓,一下抓在了辟邪兽舌头之上。
辟邪兽显然想不到墨冲居然会有这一招,不由吃了一惊,立刻将舌头用力往回抽。但是它的力气如何能和墨冲相比?拉扯了半天,墨冲那边纹丝不动,反而是它自己累得气喘吁吁,舌头生疼。
“哼!”
墨冲目中精光一闪。抓紧了辟邪兽的舌头,猛地用力一甩。辟邪兽立刻‘呼’地一下,身不由己,如同一个大锤一般,猛地朝高瘦老者狠狠砸落了下去。高瘦老者不是在施法么?墨冲倒要看看,现在用他自己的灵兽去攻击他,他怎么来应对。
“嗖嗖嗖嗖!”
高瘦老者身上这时候又有几缕黑气飞出,如同之前抵住黑钢巨剑一般,朝辟邪兽缠绕了过去。将其和黑钢巨剑一般,一下缠绕了个结实。
不过,辟邪兽和黑钢巨剑不同。黑钢巨剑墨冲是通过法力来驱使。辟邪兽却有一根舌头被墨冲拉扯住。此时黑气缠住了辟邪兽,墨冲目光一闪之下,立刻往回一拉。巨大的力道将辟邪兽连同缠绕在它身上的黑气都拉扯了过来,渐渐脱离了高瘦老者的身体周围。
“哼。”
高瘦老者轻哼一声,立刻有更多黑气从身上飞出,朝辟邪兽缠绕了过去。
墨冲和高瘦老者在斗力,却苦了夹在中间的辟邪兽。此时辟邪兽舌头被墨冲扯住,身躯则被高瘦老者身上飞出的黑气所缠绕。口中发出一些呜呜咽咽的哀鸣之声。
辟邪兽本是敌人的灵兽,墨冲当然不会心慈手软。高瘦老者仿佛也不愿意在这里输于墨冲,同样一点要松手的意思都没有。僵持了一小会之后,被拉扯缠绕的辟邪兽突然大嘴一张,缠绕在它身上的黑气立刻如同长鲸吸水一般,被它吸入了口中,它的身形也立刻‘嗖’地一下,被墨冲拉扯了过去。
这个结果,颇为出乎二人的意料。高瘦老者愣了一下之后突然低喝一声:“孽畜!大胆!”说话之间,指尖一弹,一道黑光激/射而出。
墨冲一看高瘦老者弹射出来的黑光目标是辟邪兽的舌头,目中精光一闪,同样指尖一弹,一道青色剑气激/射而出。剑气和黑光很快撞在一起,发出‘砰’地一声闷响,剑光立刻崩碎,黑光也是一顿,露出了原来的面目,原来是一把三寸来长的黑色小剑。
“呼,呼,呼,呼。”
辟邪兽被墨冲扯住了舌头,在墨冲周围如同风车一般旋转。墨冲口中则轻笑道:“阁下怎么好对自己的灵兽出手呢?”
高瘦老者轻哼一声,没有回答。这时候,刚才他戴在头上的黑色高帽崩散的黑气已经化成了百余缕,每一缕黑气闪烁扭动之下,都变成了一道飘忽不定的精魂。原来他的黑色高帽是这些精魂凝聚而成。怪不得刚才辟邪兽能够将那些黑气吸入口中。辟邪兽本就是吸食鬼魂精魄为生,说不定高瘦老者这些精魂也是靠辟邪兽才得以收集而来。
“小子,结丹期却让我动用这些精魂的,你是第一个。希望你实力比你展现出来的更强,否则只这一招,就可以把你送上西天了!”高瘦老者冷笑一声,接着两手在身前一合,掐出了一个古怪的法诀,口中大喝一声:“万魂吞噬!”
漂浮在高瘦老者周围的精魂在他喝声出口的瞬间,同时一震,接着一个个都变做了张开大口的巨大骷髅,猛地朝墨冲吞噬而来。
‘此人莫不是和天书门有什么渊源!?’
看到高瘦老者施展出这以精魂为主体攻击的法术,墨冲不由心中一动。不过眼下也不由得他多想,众多骷髅已经扑到了近前。墨冲当即身上火光一闪,撑开了神火甲护身,手中的辟邪兽立刻旋转得飞快。
“砰砰砰砰!”
一连串闷响。袭来的骷髅鬼魂很快就被墨冲挥舞的辟邪兽打得分崩离析。但是,它们本来就是无形之物,被打散之后并没有受到太大损伤,很快再次聚拢凝形,反而离墨冲更近了一步。
墨冲目光一闪。看来高瘦老者已经算准自己用辟邪兽没办法化解这一招了,这才不顾辟邪兽放心大胆地攻过来。
想到此处,墨冲不再留情,手上火光一闪,一道火舌顺着辟邪兽的舌头燃烧了过去。辟邪兽吃痛,立刻一声哀鸣。但是无法挣脱之下,它的身子很快就被火焰包裹,成了一团大火球。
这一次,挥舞起来的辟邪兽效果就好多了。鬼魂精魄虽然有质无形,火焰却正是克制它们之物。墨冲这一将燃烧的辟邪兽挥舞起来,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风火轮。被打中的鬼魂纷纷发出哀鸣。虽然仍不至于就此灰飞烟灭,要恢复原状却也慢了许多。
“哼!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多少法力可用!”高瘦老者目中冷光一闪。他已看出墨冲现在的法力虽然看起来厉害而有效,但是要保持如此炽烈的火焰一直熊熊不灭,法力的消耗却也一定大得惊人。这些鬼魂精魄收集不易,墨冲的法力却更有限,他耗得起。
“砰。”
一声轻响。辟邪兽的舌头终于被火焰给烧断了。已经变成一颗大火球的辟邪兽在舌头崩断之后,立刻朝远处的地面坠落。墨冲看着手中辟邪兽那已经烧得如同焦炭一般的长舌头,随手一扔,目光望向了周围。
众多鬼魂精魄,这时候又再次聚拢了过来。和开始时候相比,这些鬼魂精魄显然弱化了许多,数量也少了一小半。但是要将墨冲围个水泄不通,却还是绰绰有余。
“怎么样,小子,你还有什么遗言?”看着被围住的墨冲,高瘦老者也不忙出手,而是一声冷笑。
刚才击杀众结丹期魔道修士时候,墨冲打出了三发爆裂火球。爆裂火球,每一发都几乎要消耗墨冲十分之一的法力,加上刚才那一阵挥舞,墨冲法力已经消耗了大半。而高瘦老者的法力还接近圆满,又有许多鬼魂精魄听其号令,难怪他如此托大。
墨冲扫了周围的鬼魂精魄一眼,道:“我就想问问,阁下和天书门有什么关系?”
“天书门?”高瘦老者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关系。驱使魂魄的手段,又不是指他天书门一家独有。一定要说的话。我们摄魂宗驱使魂魄的手段比天书门要方便得多,也不用带上那什么封魂书。”
墨冲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我看你这些精魂修为参差不齐,莫非是从天书门众人那些抢夺来的?”
高瘦老者道:“有些是,有些不是。有不少还是和老夫做对,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被老夫抽出了精魂。”说到这,高瘦老者目中戏谑之色一闪,道:“当然,等一下老夫也会把你的精魂给抽离出来。你小子的修为神识都不错,魂魄想必会比一般的鬼魂要顽强不少的。”
墨冲叹了口气,道:“我的精魂么?那也得是我未死时候动手才行,不然魂魄可就散掉了。”
高瘦老者目中戏谑之色又是一闪,道:“放心!活抽精魂这一点,没有人比老夫更在行了!”他这句话语一出口,围在墨冲周围的众多魂魄骷髅立刻‘呼啦’一下,朝正中心的墨冲扑了过去。
在远处观望的魔道修士见到这一幕,脸上都露出了兴奋之色。这个煞星总算要完了。那些天书门各派修士则是一个个面如死灰。墨冲可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希望似也要即将被扑灭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