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的东西!”说着,又打了一下。
吃完了早饭,吴家两口子红着眼圈儿畏畏缩缩的进了门,叶建军哼了一声去指挥部接班,叶启凡二婶站起来处理这堆烂事儿,“我想也不用我们多说什么,你们女儿做了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你们的东西我没动过,请你们自己马上收拾好离开我家。”
“对,对不起,孩子小不懂事。”吴诗诗的妈妈小声道着歉。
“对不起就不必了,外面帐篷现在空出来好多,你们赶快搬吧。”二婶冷着脸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要不是家里侄子娶了个妖精,昨天没准儿一家大小的小命就没了,别人未必想要下死手,那个二毛子可是一开始就存了心思的。现在审讯还没有结束,不过已经初步认定王枥飞是个早就安插进来的间谍了,现在战况对e国人很不利,他们这是兵行险招。家里绝对不能再留外人了,否则还不知道要招来什么样的灾祸呢。
“能不能再让我们住两个月,现在诗诗受了伤,住不了帐篷啊。”吴爸爸红着脸恳求说。
“这你放心,她现在没有资格住帐篷,明天她就会转到旁边的临时监狱去,她的伤没有大碍,只是破了皮而已。”二婶冷着脸说,想不明白这家人有什么脸还在自己家养伤。赖上行凶者?沙发上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儿打谁不是白打啊,军区司令一天还得挨遍揍呢――虽然从没用过烟灰缸。
“为什么啊?!部队上的人不是都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把诗诗关到监狱里去啊?!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难道还不够吗?这不公平!”吴诗诗的父母大声说,在他们眼里小孩子不懂事教育就好了,实在没有必要关进监狱去。
“我们是打了,可是我们没骂。”二婶平淡的陈述了事实,然后略带笑意地说,“为什么把她关进监狱,你们过几天可以亲自去问她自己。还有,恭喜你们,你们就要做姥姥、姥爷了,吴诗诗怀孕了,孩子快三个月了,孩子爸爸是王枥飞。”吴诗诗早上醒来以后情绪激动,又昏过去一次,经过检查原来是怀孕了。
怀孕了?!吴家两口子一起傻掉了,他们眼里只是有些任性的女儿竟然已经怀孕了!孩子爸爸竟然是那个马上就要枪毙的间谍?!这事情要是在基地里传开了,他们以后还怎么做人!
“不可能!诗诗她才18岁,她怎么会怀孕?!”吴诗诗的妈妈不可置信的尖声说,虽然女儿有时候回来的很晚,但是从没有在外面过夜啊。
“理论上,女性只要青春期发育过半就可以怀孕了,18岁怀孕没什么可奇怪的,我们医院接治的最小孕妇年龄才14岁。”苏锦华很实事求是的说。
客厅里的人集体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只有叶启凡很自豪的对自家宝贝提出了表扬,“妇科学得不错。”以后开个私人诊所绝对没问题。
“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儿人道?我女儿都怀孕了你们也要把她关起来吗?法律上是不允许的,别以为我们小老百姓不懂法,电视上的普法栏目我们经常看的。”吴诗诗的爸爸突然说。
“人道?法律?”叶老将军忽然笑了起来,“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比我这老家伙还糊涂?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讲人道和法律,法院在哪里你给我指指看,小心里面的法官咬你两口!不把你女儿关起来,留着她继续害人?是不是还要赖在我们家炕头上,每天红糖鸡蛋的伺候她啊?!行啦,别和我们说这些用不着的了,临时监狱比帐篷条件好,适合你女儿安胎。快收拾东西走吧,去晚了好地方都被人抢走了。”
吴家父母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什么,低着头回房间收拾东西。他们刚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与人争抢帐篷的时候被叶建军带了回来,说起来现在用的一针一线都是叶家的,他们也搞不明白自己女儿为什么会这么做。
二婶和叶启星的媳妇站在门口看着吴家父母收拾东西,“被褥你们也拿走吧,南迁的人已经把帐篷里的物资带走了。”
吴家爸爸低声说了一声谢谢,转头又去卷铺盖,结果‘啪’的一下,一个粉红色的日记本掉了下来。
二婶最早就是做情报收集工作的,对这种文字性的东西十分敏锐,进去抢在吴家父母之前捡起了那个日记本,略略翻了几下之后,气得柳眉倒竖,“简直就是养不熟的狗!”
二婶平时说话连句高声都没有,这时候骂完了也不说别的,转头对儿媳妇嘱咐了两句就拿着日记本出去了,害得好奇心被勾起来的苏锦华和叶启凡抓心挠肝的。
后来,叶启星媳妇也气得不行,原来家里她丢的东西全在吴诗诗这里,连她一直找不到的结婚戒指都在吴诗诗的床下面!
吴家父母最后只拿着铺盖和衣服羞愧的走了,他们没有想到倾注了他们全部心血的女儿结果会长成这样,他们可是一直把她当公主养大的啊!
中午,苏锦华和叶启凡还呆在sy军区,他们俩闲极无聊在等着二婶回来,日记里写了什么内容他们俩好奇死了,能够把一直走贵妇路线的二婶气得骂人可真不容易。
等到叶启星媳妇做好了一顿样子奇丑无比的午饭之后,二叔两口子回来了,苏锦华连忙捅了一下叶启凡。
叶启凡心领神会,追着他二婶问,“二婶,日记里写什么了,把您气成那样?”
“写什么了?想起来我就生气,没见过这样的人,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全世界都应该围着她一个人转一样!
吴诗诗她爸妈你们看到了吧,年纪一大把,也算晚婚晚育,三十几岁才生下她,一直心肝宝贝似的疼着,要星星不给月亮,学钢琴、学画画、上贵族学校,就想把闺女培养成上层淑女。
可是临了问题就出在这里,他们家一个普通工人的家庭,勉勉强强能够支付这些学费,再多的就没有办法了,贵族学校里都是什么样的人家啊,即使像他们的家庭也都端着装富。这吴诗诗不断地和周围的人攀比,慢慢的就跟心理变态一样,看见什么都眼热,看见什么都想占为己有,得不到的就想毁掉,那日记本里记录的她干过的坏事儿数都数不清!就这样她还不满意,字里行间全是对别人的不满,对爹妈不满、对老师同学不满、对社会不满,对什么都不满!
到咱们家以后,刚开始觉得自己漂亮,就每天惦记着攀上咱们家,在日记里写了好几种方案,全家的男女老少她都算计到了,后来你们两个来过一次以后她被你爷爷敲打了一通就自尊心受伤害了,那天的日记那女孩子写了好几张纸,足足好几千字,全是骂人的话。
后来,她发现那个二毛子接近她的目的动机不纯,不过却正对了她下怀,两个人一拍即合了!本来今天早上光凭吴诗诗歇斯底里的供词,要定她的罪还缺一些切实的证据,如果她要想翻供还有些麻烦,毕竟她爹妈还在。不过这下清楚了,日记里写得清清楚楚的,作案动机和密谋过程全清楚了,连王枥飞都没想到这孩子有记日记的习惯,现在也全交代了。
我还当她小姑娘真爱上那个二毛子了呢,毕竟长得那么帅,可是这两个半斤对八两,都是互相利用!根本就没什么真感情!”叶家二婶临了气愤的说。不过苏锦华觉得好像二婶更生气的是一部爱情剧变成了阴谋剧,乱了剧情。
“二婶,吴诗诗为的是什么啊?”苏锦华坐在叶启凡身边问,王枥飞本身有一半e国血统还说得过去,吴诗诗一个地道z国小姑娘想干什么啊?
“她想除掉爷爷,这家里她最恨的就是爷爷。”二婶一边说一边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己公公。
叶老将军闻言放下了茶杯,奇怪的问,“恨我?我这糟老头子哪儿碍着她眼了?”原来一直‘爷爷、爷爷’叫得挺甜的,平时老爷子也挺爱和她说话。
“吴诗诗日记里说您是个骗子,骗了她感情……”
“胡说!我老头子自打前年你婆婆没了,再没看别的女人一眼!”叶老将军激动的站了起来,事关他一辈子的名誉问题,老爷子急了。
“爸,我还没说完呢,”二婶无奈了,“她说,您一直诓她说让她做孙媳妇,结果小凡来了您又变卦了,咱们家那天大鱼大肉的时候把她赶出去了。”
这算不算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啊?!那天吃没吃馒头?焖了鸡、烧了肉,好像没做馒头,那算一盆红烧肉引发的血案?……苏锦华坐在一边逵猩竦母∠肓翩,叶启凡在他手心里写字,两个人打算回去吃饭――他们刚刚去餐厅看了一眼,叶启星媳妇的厨艺太可怕了。
搞清楚了吴诗诗的作案动机,两个人再没有其它念想,拍拍屁股站起来打算走人了。二婶起来一边往餐厅走一边说,“饭都好了,你们还走什么?吃完了再走,咱们尝尝小雨的手艺,她可是第一次下厨露一手。”小雨是叶启星媳妇的名字,两个人末世前刚结婚不久。
“过来吃……饭吧。”二婶的后两个字被噎在嗓子眼儿里,被自家儿媳强大的创造力震撼住了。
爷爷早就闻着味道不对了,站起来端着自己的一套茶具,对餐厅里的人高声说,“你们自己吃吧,我跟小凡、小华到建国那儿看看,吃完晚饭再回来。”
第四十九章再见马超伟
叶老将军在大儿子这里吃完了午饭吃晚饭,吃完了晚饭吃早饭,每天和几个小孩子玩在一起,再也没提回sy军区的事儿。
苏锦华和叶启凡偶尔有一些亲密的举动,老爷子就会顺手拿一件打人不疼的东西恨恨地揍自己孙子。苏锦华给他布置了一间全是红木家具的房间,老爷子嘴里说着腐朽奢侈,可是每天盘着腿坐在螺钿镶嵌的红木榻上,用乾隆年间的紫砂壶喝茶,把音响里的革命歌曲开得很大声音,半天不会挪一下地方。
除此之外,老爷子还找到了一个新乐趣,就是和隔壁的苏锦华姥姥对着干。解放前,两个人一个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另一个是乡下种地的野孩子,一个是被革命者,一个是革命者,完全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如今解放都六十多年了,两个人也都年过古稀,按理说有什么矛盾应该也都早就放下了,可是第一次见面以后两个老人就对上眼了,至此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斗争,战斗从每天清晨开始打响,一直会持续到夜里更深露重。
老太太比叶老爷子大几岁,爱听昆曲、豫剧、黄梅戏等等各种温婉细腻的戏曲,每天早上起床以后都会把音响打开听上那么几段,有时候自己还要跟着哼上几句。可是叶老爷子进驻以后,完全打破了老太太的宁静,只要老太太打开音响,叶老爷子保管也会跟着打开,并且把音量调到很大,震聋发聩的《东方红》伟大篇章就会在整个走廊回响,谁也别想在被窝多赖一会儿。
这天早上,一边是《牡丹亭》,一边是《黄河大合唱》,小孩子们也跟着跑来跑去的东一句西一句学唱,整个走廊里热闹喧嚣,天花板都跟着掉灰。
“要了命了!”苏锦华把脑袋使劲的往叶启凡怀里拱,两个人不用法术,全凭意志力和老爷子对抗到底,可惜每日完败;又不能用法术屏蔽,否则家里其他人说什么两个人也听不见了。
“宝贝儿,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你把爷爷的房间加层禁制,让他屋里的声音出不来好了。”叶启凡把被子蒙在两人头上说。他们一致认为这场战争是叶老将军引起的,不过就是不敢说。
“馊主意!万一爷爷在里边出点什么事儿怎么办?!”苏锦华含住叶启凡一边的小豆豆含混的说。
叶启凡被苏锦华舔得又麻又痒,呼吸急促的压上缠人的妖精,刚想动作,外面走廊里叶老将军的大嗓门开始在门外喊,“小凡、小华!你们两个还不起床!送我回sy基地去,我要看看那帮小兔崽子把仗打得怎么样,快点,赶在吃饭前我还得回来呢!”
“这不是折腾吗?!”叶启凡恨恨的贯穿了苏锦华,结果下手重了,惹得苏锦华闷哼一声,两个人赶紧进了空间。
几分钟以后,两个人餍足的出了房间,叶老爷子对两个人的状态还算满意,倒是觉得旁边屋里的曹阳更像被妖精缠住了的倒霉生。
“爷爷,您干嘛不吃完了饭再回去啊,还能多呆半天。”叶启凡假惺惺的给他爷爷提建议,那样他打算直接把老爷子扔回去,借口跑掉就不再接回来了,可如果只是早上那么一会儿他可找不到什么站得住脚的借口离开。
“我都退休了老在那儿参合什么?我就是回去看看,顺便把我的几件东西拿过来,我最近修身养性练法呢,这几天都忙忘了。”叶老将军完全没有回去长住的打算,监狱里可比基地热闹多了,傻子才回去呢。
“您不担心战况啊,有您回去坐镇不是好点儿?”叶启凡笑眯眯的说。
“你二叔又不是三岁小孩,这点儿事儿还用我?一群快冻僵了的红毛鬼子要是再打不过,他就别当他的军区司令了,干脆换人好了。快点啊,一会儿该吃早饭了,小华他妈说早上吃大白菜油滋啦馅儿包子,一会儿回来晚了就凉了!”老爷子不耐烦的催促着,乳臭未干的小子想跟他玩心眼儿?还嫩点!
老爷子回去晃了一圈就赶回来吃包子了,战况没听,平常用惯的东西倒拿了不少,这下彻底不走了。
吃过早饭,苏锦华和叶启凡躲了出来,贫农小子和富家小姐又开始理论起来了,引经据典的谁也不服,不过两个人好像都找到了新的人生乐趣,谁也不把‘土埋脖子’这句话挂在嘴边了。
苏锦华和叶启凡在工地上看了一会儿,觉得帮不上什么忙,叶建国的地下基地现在已经挖了好大一个坑,里面的水泥地基已经打完了,挖出来的土被夯实了又圈起了围墙,气温没有继续下降的迹象,守山大阵的作用一切工作进行得有条不紊。
苏锦华提议到小交易市场去走走,那里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上次还有一个小伙子在那里兜售情趣内衣,竟然卖得相当火爆。两个人倒没有什么可买的,不过偶尔逛逛也不错,里面跟末世前的自由市场似的,感觉很亲切。
人们都去上工了,交易市场里人不多,只有一些女人和老人在看摊儿,还有一些是行动不便利的男人,不过人数很少――这年头受伤以后还能捡回命的不多见。
苏锦华和叶启凡悠哉的逛着,忽然一个男人的脸让两个人莫名一惊,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马超伟?!
马超伟几个月不见变了很多,不过最主要的变化是他现在缺了一条腿,有些消瘦的坐在轮椅上看着面前的一个小摊子,上面摆了一些望远镜、万能工具什么的,精神状态还算好,时不时有人上前问价的时候就答上那么两句。
苏锦华和叶启凡本来最怕的就是紫禁城里的那帮混到监狱里来,可是眼前这个马超伟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让人说不清什么感觉。
马超伟也看见了他们俩,愣了一下之后笑着冲两个人打招呼,“原来你们两个也在这里,这年代还能碰上两次,我们还真是有缘。”
“你的腿怎么了?”苏锦华直来直去的问。
“被人暗算,没了,扔在紫禁城里了。”马超伟摸着自己残缺的大腿根儿说。
“被人暗算?不是部队清剿的时候没的吧?”苏锦华表示怀疑。
马超伟看了两个人一眼,惊讶的问,“部队清剿了吗?!”
“你不知道?”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不知道,”马超伟苦笑着摇摇头,“要不是娟子,我这条命就丢在那儿了,这两个月我都在这里养伤,今天是我第一次出来摆摊。”
苏锦华想起了当初那个一同过来还锅的水系异能女人,平淡的眉眼,平淡的性格,要不是他们两个都有着超乎常人的记忆力,恐怕早就想不起来这个人了。
“你们窝里斗啊?自己人暗算的?”苏锦华想象力全开,阴谋论了。
“都被你说着了,窝里斗、暗算,当初紫禁城里真热闹啊,比《金枝欲孽》可厉害多了。”马超伟笑呵呵的回答,仿佛在说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
‘金枝欲孽’是什么?这成语用在这里合适吗?不看宫斗剧的两个大男人一起迷惑了。
这个时候,一个女人从工地方向走了过来,马超伟硬朗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苏锦华和叶启凡一看,来的正是那个叫娟子的女人。
娟子见到两人也很吃惊,然后微笑着一边收摊一边邀请两个人到‘家’里坐坐。
苏锦华和叶启凡没有拒绝,实际上他们俩感觉到了马超伟的不同,可是还不能确定,而这个娟子倒是个能一眼望到底的好女人,就像她的异能一样温柔如水。
娟子和马超伟所谓的家还不错,被娟子布置得很温馨,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药酒味,马超伟说他的伤口有时候还会疼,娟子每天都要用药酒为他按摩。
娟子提前下工是要为马超伟熬汤补身体,当初马超伟受伤太重,失血太多,光吃普通的东西是补不回来的。
“娟子干活赚的工分全给我换东西了。”马超伟揉着腿有些歉然的说。
“你到底怎么出来的?和我们说说,后来那个基地到底什么样?”苏锦华忍不住追问道,其实他比较好奇那里面的文物都怎么样了,只不过不好意思明说。
“怎么出来的?哎,一言难尽啊。”马超伟叹了口气说,“当初我刚获得异能的时候就听到了异能者基地的消息,当时我和大刚真以为自己就是超人了。末世前我在北边有个洗浴中心,是个小老板,在我们那里算是混得不错的,白道黑道都有人。大刚是我兄弟,拜把子的兄弟,我们两个都是孤儿,是那种父母离婚没人管的‘孤儿’,洗浴中心他也算半个老板!娟子是我邻,从小玩到大的邻,她爹妈小时候挺照顾我的。末世开始以后,娟子爹妈都没了,她就投靠我来了。陈燕,就是燕子,是我姘头,大明是她表弟。当时我们一共五个人,你们都见过的。
那时候,丧尸变异还不厉害,我们很顺利的就到紫禁城了。对了,路上那些被枪打死的丧尸是你们干的吧,路上我们就看见你们一辆车,再没碰到过别人,枪法真准,个个爆头。”马超伟有些崇拜的问。
“嗯,是我们干的。接着说。”苏锦华催促道,感觉这马超伟真能跑题。
“我们进去的时候人还不是很多,有异能加在一起还不到五十人,而且攻击型的异能也不多。我这个人挺争强好胜的,就和大刚两个人拉拢了不少人,真有当皇帝的心思。呵呵,当时你们就看出来了吧,所以不愿意和我们一起上路。”时过境迁,马超伟了然的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后来呢?”苏锦华没有回答是或不是,执着的把话题往回拉,有时候聪明人一起说话,不用说太多。
“后来?后来一个叫聂海龙的人也加入了进来,这家伙比我有本事,后来我就被赶出来了。”马超伟平淡的说,眼睛转向了窗外有些萧索的风景。
“啊?你就这样被赶出来了?就这么简单?”苏锦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也太简单乏味了。
“简单?我的一条腿和我最好的兄弟都丢在里面了,大刚死不瞑目啊!”马超伟转过头来说,“真的,死不瞑目啊!”三十几岁的大男人声音忽然哽咽,眼泪瞬间流了一脸。
娟子放下东西走进来,轻轻抱住他,小声的安慰着,“这不怪你,真的,这不怪你。”
作者有话要说:俺……俺没啥好说的。
50第五十章 覆灭的真相
马超伟平静下来以后,开始慢慢讲诉自己到了紫禁城以后发生的事,娟子不时的补充两句她看到的,苏锦华和叶启凡慢慢在脑海里构建出一个末世异能者基地覆灭前的一些景象。
他们当初车上的五个人,一同出来的只有马超伟和娟子,其中马超伟还缺了一条腿。马超伟的拜把子兄弟大刚,肖立刚,睚眦俱裂的死在了紫禁城里老皇帝睡的床上,身边是他刚刚把到手的软妹子,是他的四大美人之一。陈燕,也就是燕子,和她的表弟刘明,当时一起背叛了他们,跟随聂海龙了留在了里面,现在不知身在何方。
他们真的在紫禁城过上了皇帝老子的日子,马超伟进去没多久就凭借着强悍的异能和自身的能力坐上了龙椅,身边‘高手’林立、美女环伺,当真和拜把兄弟轮流做了几天皇帝。
不过可惜,他们这个皇帝做得还不如李自成,他们连13天饺子都没吃上,照样还是每天方便面、挂面的糊弄,紫禁城里全是几十公分厚的大青石铺地,他们什么都种不了,而且皇帝也不应该种田。除了伙食依旧不好,紫禁城里其它条件也没有多好,里面没有暖气,也没有太监宫女给他们烧炭盆,他们整个冬天都冻得哆哆嗦嗦的,从那个时候起,马超伟和肖立刚养成了每天晚上必须抱着两个女人睡觉的习惯,不是他们强,实在是冷得睡不着!
好不容易熬过了冬天,马超伟和肖立刚打算大展拳脚,继续向外扩张,吸收异能者加入,建立一个强大的异能者世界。聂海龙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聂海龙是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在末世前也是个有势力的人,不过与马超伟不同的是,末世后这个人依然有势力,他进入紫禁城的时候身后是带着车队和保镖的。
聂海龙当时并没有异能,像他那样被过分保护的人是没有机会获得异能的,他能够进入异能者基地是因为他手下的保镖全部都有异能,而且还有枪。
不过,那时候枪的威胁马超伟并不放在眼里,聂海龙也只有八个保镖,相对于他手下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来讲,这些都是小意思。他也没有询问聂海龙的身份背景,因为聂海龙看起来并不精明,倒像是个二世祖。
当时马超伟一心想要建功立业,觉得只要领导异能者夺得了统治权,身份地位这些东西都不重要,他当时的目标是把聂海龙的八个异能保镖劝归到自己帐下,可惜没有成功,因为他除了有一个紫禁城以外什么都没有,而聂海龙却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
不过后来事情慢慢有了变化。天气转暖之后,他开始带领人马外出搜寻物资,他渐渐感觉出了一些端倪,路上遇到的异能者越来越多,一开始他觉得是好事,还去卖力拉拢,但后来就不那么认为了;丧尸也在每个月都在进化,最后竟然也进化出了异能。究竟他们这些异能者是上帝的宠儿还是和原来一样的蝼蚁,他渐渐搞不清了。
紫禁城里的人也发现了这一点,越来越多的人们开始不安,红墙金瓦的高大宫殿衬托出他们的可笑,原来根本没有谁比谁高级一说,只有进化早晚的问题。
人们暗地里开始寻找出路,可是这是他们发现,他们一开始太过托大,竟然进入了丧尸的包围圈,紫禁城是整个b市的中心,中短距离的搜寻物资还有可能,但想要突破异能丧尸的重重包围冲出b市就简直是天方夜谭,而当时的b市中心已经找不到更好的落脚点,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住在紫禁城里,不像皇帝,倒像是待审的囚徒!
没有人再去觊觎那张不能吃也不能喝并且的龙椅,他们试着突围了很多次,最后都狼狈的退了回去。这时候,人们发现了聂海龙的不同,这个人自始自终一直悠哉的住在皇宫里,吃着自己带来的食物,搂着自己带来的女人,一点儿也没着急要走的意思。
人们纷纷过去打探,可是都被聂海龙的保镖挡了回来,最后只有一个人见到了聂海龙本人,那就是马超伟带来的燕子。马超伟不知道每天在自己身边的燕子是什么时候获得的异能,更不知道燕子是什么时候搭上了聂海龙,他那时的女人太多,早就厌倦了这个跟了自己三四年的女人。然而就是这个他厌弃的女人却入了聂海龙的眼,也许人没入眼,只是利用而已,一切不得而知。
马超伟的号召力渐渐不如以往了,他的一百单八将还剩不到一半,剩下的死的死、残的残,没死没残的也悄无声息的转投了聂海龙,聂海龙甚至没有露面,马超伟就败了。
马超伟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他想不出聂海龙有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的理由,虽然他没有专门去拜会,可是也做好了听从聂海龙的心理准备,实际上,在一次次的失败面前,他早就没有了称王称霸的心思,现在只要能让他离开这个地方,谁做老大都无所谓。
不过可惜,聂海龙并不是这样想,在做出收复b市的指令之前,他就事先收到了消息。所以,他必须给自己寻找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来解释他在紫禁城住了两个多月的动机,而这最好的理由无疑就是马超伟的命。当然,这只是马超伟自己的猜测,真实理由到底是什么现在他们并不知道。
于是,在两个多月之前的一个夜里,当燕子端着一碗好久不见的鸡汤走进来的时候,马超伟很遗憾的并没有产生一点儿警惕心,全部身心都专注在那碗鸡汤上面了。
“马哥,今天兄弟们走得远,抓住了一只鸡,我熬了鸡汤就给您送来了。”当时燕子很温柔的说。
马超伟当时觉得自己体会到了‘女人新不如旧’这句话的好处,很感动的接过了那碗鸡汤,没尝出什么味道就灌进去了,抱住燕子还亲了两下表示鼓励。然而,没过一会儿,他就觉得开始头晕,天旋地转的看见聂海龙领着人走了进来,天旋地转的看见燕子巧笑嫣然的靠在了聂海龙身上!再后来,他就晕了过去,一直到被关进一辆不知道从哪里弄进来的警车才清醒过来。
他的手都被铐住了,虽然他有火异能,但是烤断手铐之前先烤断的一定是自己的手腕,所以他很识相的放弃了抵抗,试图说服旁边的看守见一次聂海龙,可惜看守没有理他。
马超伟当时没有意识到死亡近在咫尺,他只是占了紫禁城,而且他不是第一个向外宣称占领紫禁城的人,他也没杀过人,他不觉得他犯了什么死罪,即使聂海龙想要他的位置他也早就交出去了,只是没公开说而已。然而,当娟子跑过来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了,他想错了,完全想错了。
娟子在关键时刻激发了另一种攻击型异能,雷系异能,配合她的水系异能杀伤力很高,几个看守瞬间倒地,娟子找到钥匙把马超伟放了出来。
“刚子死了,”娟子拦住了想要去通知兄弟的马超伟。
“不可能!他们凭什么杀刚子?我不都好好的呢吗?”马超伟不可置信的说。
“他们只需要一个领头的就可以了,不需要两个。”娟子很实事求是的回答,她在这里一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透明人,可是却比所有局中人看得都清楚。
“不可能!我要去看看!”马超伟不顾娟子的阻拦跑向了刚子住的地方。
肖立刚的尸首并没有被火化,保持着死去时的表情赤身露体的躺在床上。聂海龙不在这儿,留下两个保镖在围着尸体拍照,就像案发现场的警察一样,可惜这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