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 作者:长雾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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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倦怠不堪,连那双眼眸都没了神采。
“阿诺,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祁言急得都要落下泪来。
“我......没事,就是这光照的我难受,便寻了个背光的地方。”
祁言一怔,突然醒悟过来,楚诺以魂魄的形式留在他身边,又怎能活在一片光亮中呢,是自己疏忽大意了。
祁言的脸上露出一抹愧色,微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楚诺低低笑了起来,安慰道:“没事的,你陪我练练字吧,许久不练都要荒废了。”
两人牵着手,捡着背光的地方走,进了偏殿的小书房,楚诺坐在那椅子上,提起笔,尚未沾湿了墨。祁言忙把上好的宣纸铺展开来,又妥贴的压好边角。
楚诺低着头,在纸上随意写着,嘴角微微扬起,透着说不出的狡黠。祁言站在他身后,小心的伸出一只手揽住楚诺的肩头,另一只手握住楚诺执笔之手,腕上微一使力,带着楚诺写了起来。
楚诺浅笑着扭转过身子,白皙俊秀的脸容与祁言英俊的侧脸贴的极近极近,两双眼睫交融在一处,又缓缓分开。楚诺发出一声极轻的喘息,转回了身子。
那饱沾香墨的笔尖洇湿了一大块宣纸,留下圆润的一滴墨渍。
祁言向后稍退了一步,沉吟片刻,开口道:“阿诺,从前的事是我不......”话未说完,便被一抹薄唇挡住,柔软的舌头侵入了口腔,慢慢旋转,慢慢缠绕。
旧人(十三)
转眼间数月时光荏苒,两人仿如回到那年少岁月,相偕相知,相伴相随。
内殿里红烛微燃,幕帘低垂,楚诺独自坐在床榻之上,手里捏着一本书卷细细看着。
环顾小屋,屋子里的门窗全部钉死,透不进半分光亮,一道道镇魂的符咒贴在墙壁上,连阿诺身上穿的衣袍也写满了安魂的咒语。
祁言一身黑袍,缓步行过来,抽出楚诺手中的书卷丢在一旁,楚诺的眉眼冷冷的一扫,祁言顿觉心中一动,俯下身子,压了下来。
祁言掀开楚诺衣袍的下摆,细密的吻擦过光洁的前额,狭长嫣红的眼角,最后落在那一片柔软之上,轻启唇齿,两人便缠在一处,春宵正好,情意绵绵。
小心的伸出两指入到那紧窒的秘处,如愿听到身下人溢出一两声低低的喘息。祁言耐心的扩张着,冰凉修长的指节恶意的弯曲,在那内里躁动的研磨起来。
楚诺肌肤极白,透着隐隐的魅色。精瘦的身体上,线条流畅极了。那轻颤的腰身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连着下面浑圆的窄臀,犹如诱惑的毒药,令人沉醉。
祁言把手指从内里拿出,把炙热抵在那处,慢慢的深入,令人窒息的温热紧窒包裹着祁言,那滋味蚀骨销魂,祁言慢慢的闭上眼睛,不断的叫着身下人的名字,“阿诺,阿诺。”绕在唇齿之间,伴着楚诺诱人的低喘呻吟,把这间小屋蒸腾出醉人的意味。
用力的扣住楚诺窄瘦的腰身,缓慢有力的抽送起来,没入整根再慢慢拔出,生生把那隐忍的男人逼出泪来。
略带沙哑的嗓子,低喊出声,“不要......拿出去,啊~”
祁言英俊的脸容带上一抹恶意,再用力一挺腰,楚诺猛地溢出一声呻吟,偏头埋在枕席之中。
就着两人结合的姿势,祁言把楚诺的上身抱起,轻柔的吻落在脖颈之上,再慢慢的咬噬起来,带出一丝丝细细的红痕。
这样的姿势无疑使得那东西进的更深,楚诺扬起脖颈,精巧的喉结不安的滚动着。祁言带着调笑的声音骚弄着楚诺的耳廓,“阿诺,你里面好舒服。”
楚诺的长睫微动,微低了头,伏在祁言肩头,久久未动。
祁言小心的揽着楚诺劲瘦的腰身,慢慢抽动起来。
却发现自己怀里的人,仍是保持那个姿势,好似并未有一丝感觉。祁言轻声唤,“阿诺。”
一片湿润慢慢出现在衣裳之上,祁言慌乱的去看祁言的脸容,却发现那坚忍至极的人竟然在流泪。
相识十数载,除了楚诺父母离世之时,便再未见他流过一次泪。祁言见不得这人默默落泪,只觉得一颗心如同被抓在手心任意揉捏一般,已是百般的难过。
细密的吻痕落在楚诺的眼睫之上,祁言低低的叹道:“阿诺,莫要哭啦。都是我不好。”便说便握起楚诺的手掌,向自己脸上打去,“你要是心里不爽快,就打我撒撒气,可别自己憋在心里。”
楚诺默默收回被握住的手,低垂了俊秀的眉眼,透不出半丝心绪。满殿只余下两人沉默的呼吸声,过了良久,楚诺终是伸手环住了祁言的脖颈,在他唇瓣上擦出极轻的一吻。
旧人(十四)
一张写满咒语的符咒从冰冷的墙面上脱落下来,被楚诺拾起握在手心。
楚诺细细的看着上面稀奇古怪的文字和符号,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的那件满是安魂咒的白衣,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半年多来,便一直呆在这间大殿中,不见一丝光亮,也未曾见过除了祁言以外的人。整日里,除了看看书,练练字,便再无别事可做。
祁言身为一国之君,国务繁忙,不可能时时陪在他身边,虽是每天夜里都会来,但白日里却极少见他。
楚诺一个人时,便在大殿里胡乱走着,连那廊柱的纹理也看过多次,屋里的几件摆设也常被他挪来挪去,更换个位置。
楚诺把符咒粘回墙上,自己慢慢走到床榻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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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处理好政务,带着一身疲倦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楚诺微蜷着身体,靠在床头,沉沉的睡着。
抬手抱起楚诺,为他换了个舒服的位置,自己也躺倒在床上。
祁言大睁着眼睛,盯着满屋子的森冷诡异的图景,又偏头看向枕边之人。
近来楚诺看上去气色并不好,带着一丝诡异的惨白。连嘴唇也毫无血色。
许是时间一长,秘术的效力减弱所致。念及此处,祁言匆忙下了床,来到阵眼所在,利落的划开手腕,积了大半碗鲜血洒在地面之上。血液慢慢在复杂的图腾上游走、汇聚,发出一阵耀目的光线后又归于沉寂,仿如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诡异的幻梦。
祁言洒了药,止了血。又回到床榻之上,抱着楚诺的腰身,白日里群臣的纷扰纠缠,旁人的窥探好奇,统统被他一肩扛下,抛诸于此间平静之外。默默打量着楚诺的脸容,不知不觉间便慢慢睡去。
祁言是被楚诺的一阵胡闹扰醒的,那人孩子气的跨坐在他身上,手不安份的来拨乱他的衣襟,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游走起来。
祁言宠溺的笑了起来,柔声劝道:“别胡闹了,诺诺。我一会儿还要上早朝。今天早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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