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 作者:野有死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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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出鞘。
今日起了一个大早,魏长泽系好袖口绑带,前襟处一头栩栩如生的麒麟仿佛要扑出来,他转身看了一眼。
邵日宛微笑着替他整了整领口。
魏长泽抓住他的手道:“给我也加个buff?”
邵日宛便按过他的脖颈,在脸上亲了一口,“刀山火海,待君凯旋。”
“成。”魏长泽简单应道。
自诩正道人士自然不一样,飞身立于半空,看着魏长泽好似悲悯。
魏长泽仔细想过,好似宋长彤也是这样的修为和年岁,原来相貌差别竟影响也有如此之大?
来者约有百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气势倒是极其足。
一山羊胡白衣男人开口道:“认罪伏诛,为时不晚。”
魏长泽正欲开口,忽然听得一声如洪钟般的怒吼,“藏名山众人来也——”
三年了,黄明功也长进了。
一群武修呼啸而至,这些面貌都已有些模糊,竟然也千百里赶来还恩情了。
魏长泽高立于城墙之上,黄明功往上望了一眼,恭恭敬敬地行礼道:“仙君。”
魏长泽不可自抑地勾了勾嘴角。
藏名山众武修转身声音震天,“魏不忌!魏不忌!魏不忌!”
一时间众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吴鹏道:“好大的笑话!魏不忌,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说大了,”魏长泽随意道,“你来试试。”
“多说无益,”一个佛修道,“他自甘堕落,已无退路,动手吧。”
封丘就是在此时出现的,一撩衣袍挥走黑气,凭空站在了众人的面前,站在了魏长泽的身边。
或许谁也不知封丘是谁,但来此的佛修不可能不知,只见他瞪大了眼睛,将干瘪的皱纹撑的更皱,退后了一步。
有人问道:“这又是谁。”
封丘道:“一个魔修。”
“混账、混账!”那个佛修的话越说越大声,“你竟然……你眼里还有没有佛祖!”
封丘神色却从未动过,“我已入魔,何谈佛祖。”
魏长泽只备了这一条后路,沾了他大师兄的光。
有人呵斥道:“我们只找魏长泽,你若不想死赶紧滚开!”
其实却谁也唬不住,谁也看得出,封丘绝非善茬。
封丘道:“我与人有约,此番只来杀人。”
说完此话,右手拔然一张,一把武魂之刃撕破仓空。
那佛修道:“封丘,你要下地狱不成!”
却谁也没能威慑的住,魏长泽和封丘已然足尖点地,身形骤然消失在了原地,武魂之刃双双劈开空气,带出凛然煞气。
藏名山众人抡刀怒喝,肆意向前冲去——
此战定将劈天裂地,流血千里。
“魏贼!”一个彪形大汉抡起带血的长刀,他须髯如戟,目眦尽裂,大吼一声道,“你这畜牲!今日我等便要替天行道!”
魏长泽站在高处,长袍迎风猎猎作响,他一身血污道:“有种就来!”
魏长泽声如洪钟,“我命在这,有本事便来取!”
城外杀意滔天,小院之内也迎来了客人。
江必信还是一身白衣,站在了院中。
邵日宛将门推开,道:“请。”
江必信却笑了,“邵道长莫非是在等我?”
“算是。”邵日宛道。
江必信道:“您是明白人,魏长泽未必会死,还是拿捏着您更踏实些。”
邵日宛好似轻嘲道:“你倒是三年也未变。”
“人若是有恨就难行进一步,”江必信道,“我还困在原地呢。”
邵日宛笑了,“彼此彼此。”
江必信左右看了眼,“你倒是放心,身边没留下一人守着,可是都让魏长泽带走保命了?我可是记得邵道长已经修为尽失了。”
“没有,”邵日宛道,“我自己就足够了。”
江必信长剑铮然引出,眼中杀意骤然出现,“那便看看吧!”
他这一剑自诩刁钻果敢,已然用了全力,却只听‘叮’地一声响,却被挡住了——
邵日宛手执沙湖剑,一击便将其招式拆了。
江必信满眼的不可置信,“这不可能!”
邵日宛冷眼看着他,手中剑势不停,全然是当年的巅峰状态,江必信当年就不敌邵日宛,又被魏长泽打成重伤大伤元气,几招下来就已然落于下风。
只见那手腕翻飞剑意果敢,沙湖剑残影四起,忽然一个欺身上前剑柄横敲向江必信的手腕,直接将他的剑脱手了。
邵日宛一个凌空翻身,剑尖直指江必信胸口,停住。
江必信大声吼道:“这不可能!不可能!你根本不可能恢复功力!”
邵日宛冷然道:“你只需要记住,是我杀了你。”
“你欠了我的,魏长泽的,此番一起还清。”
江必信脸色却变了,仓惶地道:“不、不能这样……”
邵日宛却听也未听,直接一剑斩了下去,血溅上了他的衣襟和脸颊。
江必信的尸首横前,邵日宛又是一剑下去,断绝一丝一毫的活路。
然后收剑走出了院子,一步步地走向了城墙。
下面恍若一片人间地狱。
魏长泽和封丘立于原地,众人逃的逃、伤的伤、死的死、已经过了赛点了。
李舒蹲在一旁,他半边胳膊血肉模糊,半死不活地坐在一旁缓气。
方墨神情有些恍惚,他的魂兽白狼团在他的身边,一下一下的舔着他的脸。
藏名山剩得人不多了,活着的都坐在城墙角。
魏长泽一抬头,正看见邵日宛在看着自己。
两人视线交错。
一切都结束了,赤胆城一战结束了,书中关于魏长泽的最后一个剧情,此番终于落幕。
楼烈从地平线那边跑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紫砂坛子,往城墙上一扔,邵日宛接住了,开盖痛饮。
他彻底失去了修为,天穴已开,回光返照也结束了,宋长彤问了他数次,还是如此决定了,这些日子燥热难忍,也是因为被上涌的真气冲撞,日日拿着井水降温。
封丘站在原地看向二人,又看向了一地的血肉模糊,恍然间明白了为何他百年不能突破,他悟了,懂了邵日宛找他时说的那句‘万物有情’。
万物都有情,只他没有,他不算活着,不过是一具行走的皮囊。
邵日宛太过有情,所以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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