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游戏 作者:佐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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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似乎也不会有谁来访?
等一下李嫂会请他上楼,右手不方便的她连动都懒得动,只是静静地等着人上楼。但是,她在楼上听见的声音隐隐约约不像是锺思宇,她赫然起身仔细听闻,就在准备打开通往二楼客厅落地门时,看见走上二楼的竟是久未谋面的孟秦!
她疑惑。他来做什麽?还来做什麽?她就要将他完完全全遗忘,他还来触动她心弦做什麽?跟她炫耀,还是看她现在绑着背巾的窘样?
她不否认看见他心里仍有感觉,但这种感觉是她固执後的悲哀。振作起来,倒吸口气,拉开纱门她走进去客厅,孟秦正笑着走到她面前,彷佛生疏的客套说:「李嫂说你在阳台晒太阳,所以我自己上来,看起来气色不错嘛。」
他刻意让自己笑得很自然,不让她想起两个月前那场她制造的车祸,增加两人间的芥蒂。
「嗯,成天无所事事,气色不好才怪。」她看见他手上提着红色纸袋,心震慑了一下。原来他不是特地来看她,而是,而是来送请柬?为什麽不晚上再来?明知道这时候她爸妈不会在家。
「手伤好得差不多了吧?」孟秦看一眼她吊着背巾仍缠着绷带的手,小心翼翼说:「我的婚礼来不来得及参加?」
这话是什麽意思?萧怀浓突然难过的一声佞笑,「难道你会为了我的手臂好不了,无法参加而延後婚礼?」她故意揶揄他,他这辈子都没在乎过她,怎会在意他的婚礼她有没有参加,这简直是个讽刺。
孟秦被问得一时哑口,他不是这意思,纯粹只是关心而已,但不知又被她误解。可见他这麽说伤了她。
放下手上礼盒,孟秦像跟别人通知他喜讯那样平常,「帮我告诉萧伯伯跟伯母,下个月十五号请拨空来参加我的喜宴,当然……」
萧怀浓仍旧面无表情,孟秦顿了一下,暗地叹口气,「希望你也能来参加我的婚宴。」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这个消息她不感意外,只是别人看不见的心里很难受。
她沉默不语,垂着眼神,若有所思。孟秦感觉自己好像来错时间,跟他认为的不同。他以为她已全然接受锺思宇,之前一厢情愿的感情已经清醒。可是,看她现在对他结婚表现的漠然,可见她仍没调适过来。要不是晚上要跟白天还得上课的樊士芬去婚纱店挑结婚相片,他真该晚上才来……可是,晚上来势必带着他的未婚妻,假如也要面对她那不更加别扭。
礼数到了,实在不该再想她心里怎想?况且听锺思宇说他们最近进展的不错,萧怀浓的情绪或许只是他的错觉。
孟秦想还是别再逗留下去,到目前为止她都没请他坐下,或许他不受欢迎?
「还有很多请柬跟礼盒要送,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好好保重。」他赶紧找藉口离开。
他转身下楼,刚踩下楼梯,萧怀浓突然在他背後说:「不要伤我伤得太重,我会受不了的。」
听见她噙着泪的声音孟秦赫然停下脚步,心情顿时往下沉,像一步跌下了一楼。
「孟秦,爱上一个人或许容易,但要忘记一个人并不容易,我不想再当被讨厌的人,可是我心里还是有很多不服气,我一直不明白,爱情不是该有先来後到的顺序,为何我还会输给樊老师,她就对你那麽重要吗?」
背对着她,孟秦不管伤不伤害,抽了口气勇敢的说:「她对我很重要,很重要,当你真心真意爱上一个人时,你就会发觉,那个人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说完他趿着脚步下楼,萧怀浓满心不甘说:「我也是全心全意的爱你,为何我不能赢得你全心全意地对待?难道你认为我是虚情假意?」
孟秦在楼梯上停下脚步,幽然转身,矮她一截的看着她,「浓浓,你以为你对我的是爱,但你发觉了吗?那只是愚爱,你对我的感情真的很迂腐,那只是你自认为的爱情,在我心里并不是,假如是的话,你现在的手不会是这样子,你不会想要与我同归於尽,你会为我珍惜自己,也会保护我的生命,相互扶持,而不是互相伤害……」
说完看着萧怀浓好像突然慑住动也不动,孟秦也怔了下又转身下楼,留她在楼上思索他话中含义。
爱情本来越简单越容易,为何要想得那麽复杂,就像他对樊士芬,他只希望她幸福快乐,就这样而已,别无所求,她也一样……
作家的话:
☆、(8鲜币)79 秘密
孟秦走後,萧怀浓的泪腺瞬间溃堤,所有不甘化为泪水,像发泄般的从心底汨汨而出。
经孟秦这一说,她心底滋味实在不好受,长久以来的感情三言两语即被他推翻的一文不值,难道她真愚蠢到分不清真心还是愚昧,或是一味的固执,还要别人用犀利的言词来否定她付出的感情?也直接伤害她的脆弱。
她确实越来越脆弱,尤其受伤後如同被关进井底的青蛙,跳不出被限制的囹圄,孤独和寂寞不时围绕她,让她的自信在挫折中逐渐被消磨。
独自在二楼客厅哭了一阵後,她虚弱地走回三楼房间,关起房门,跌在松软的床上依然是落寞的感觉,一抬头床头就放着国小三年级时跟孟秦他家人一起出游时的合照,那张照片也是她唯一跟孟秦的合照,她突然奋力从床上爬起来,拿起那张早已泛黄的相框,失望及愤怒的用力摔在地上,霎时一阵铿锵,相框里的玻璃碎成好几片,就像她曾经对孟秦的感情那样,支离破碎的躺在地上。
她已经不需要那些记忆,就算她心里存在着,照片里的另一个人根本已经遗忘他们拥有过的童年,她何必庸人自扰,甚至可笑的继续自作多情下去。
一个人关在房里不知多久,天色已逐渐暗下,感觉睡了一觉却浮浮沉沉的,有人敲门才将她完全惊醒,起床开灯,擦擦仍未乾涸的泪水,走过去开门前她蓄意停在化妆台前看一眼镜中的自己,眼睛像吸饱水分般又红又肿,谁都看得出来她哭过,想瞒也瞒不了,除非她不去开门。
门外是谁,她大概猜出,天色暗了,除了锺思宇谁会来敲她房门,现在唯一不嫌她碍事的只有他。
「浓浓,你还在睡觉吗?」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应声,锺思宇在外面小声问,声音很小担心她没听见,又怕大声吵到她,他实在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吵醒她?
「醒了。」她开起门,望一眼西装笔挺的锺思宇即知道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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