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厉的表情叫夫妻俩都不敢直视。
卫绪宁比叶雅静更惧怕叶爱英。
小时候便在嫡母身边长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嫡母的厉害。即使当年在卫家她忍着、蛰伏着,可收拾他和他妈的手段却是不少的。
即使她和他爹离婚七八年了,小时候的阴影仍是叫他不敢在她面前嚣张。
最终这一家三口开车离开了。
叶爱英没了心情,挑人少的地方走了下,在回廊里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天空,耳边则传来后院优雅的音乐。
一个人靠在她身后的柱子上。
“还放不开么?要不要再把他们的公司弄倒一个?”
叶爱英“噗嗤”笑了:
“小金,你也学会说笑话了?”
“我不说笑话的。”
叶爱英笑过,心情好多了。
“我没事,就是随便坐一下,你去忙你的吧,不是在帮我哥挡酒?”
小金轻叹一声:
“那你也坐一下就过去吧,如果真的累了就回房间休息一下。”采星轩有她的房子。
“嗯,我知道。”
在小金即将转身时,叶爱英好奇地问道:
“说起来,你总是对我这么的……关怀,我还以为你想追我呢。”
小金僵住。
“你想错了。”
“你媳妇没了也有十年了吧?你怎么还没再找一个?”
小金目光深深地看着叶爱英:
“就这样陪着你也不错。”
叶爱英:……
“还说你不是在追我?”
小金苦笑:
“我只是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觊觎小姐?”
叶爱英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你竟然还有这种观念的么?我和我哥拿你和宋哥、宋嫂当作一家人的。”
“我知道!”所以才更不能叫少爷失望,感情只能放在心里。
叶爱英失笑,没再跟他说什么。
要不是看他这些年对自己这样暧昧,她都不会挑破。
其实她没想再婚的,男朋友也谈过,但没有结婚的欲、望,之所以挑开就是希望他不要因为她耽误了年华。
如今说不通便也不想再说了。
小金看了下表:
“少爷有交待我任务的,我先去了?”
叶爱英点头,没问他是什么任务。
上百名服务人员穿着整齐的制服在园中穿梭,不见一丝混乱。
领班就跟长了火眼金睛一般盯着自己手下的服务员生怕出一丝差错。
“你是哪组的?叫什么名字?”突然叫住一个二十四五岁的脸生的服务员。
“领班,我是陈飞的亲戚陈同,他这两天跑肚子上不了班,我给他带班呢。”
领班想起这件事:
“你没正经培训过,别往前面去了,就在赏花阁送餐吧!”
他从小就是侯晋璇的跟班,也就是古人说的心腹手下,书童一类的,自然也知道今天这场宴会的重要性,如果出一点差错,不止侯晋璇,连他老子怕都要被连累,那是连眼睛都不敢多眨的。
陈同忙应下,推了餐车去最近的赏花阁送餐。
将餐盘摆好出来,陈同小心地四周看了看,见没人在旁边,一转身转到房子背人的一侧。
找到事先藏好的袋子,从中拿出一堆工具和材料,一边瞄着有没有人发现,一边快速地将阵盘组装好,找好地点开始挖坑。
“让你们吃!让你们笑!哼,你们这群蛀虫,这可是你们最后的午餐了,竟然敢聚到一个屋子里吃饭,倒是让我省力了,看不把你们一锅端了的,往后这华国就是我们净仙教的天下了!”
“净仙教是哪个臭水沟老鼠组建的?都是你这样的白痴么?”
“谁?谁在说话?”
换下喜服,穿了一身礼服的茵茵挽着叶隐川的手臂踱了出来,不屑地看向偷偷摸摸的人。
这时原本在赏花阁吃饭说笑的元首等人也一一走了过来。
陈同脸色大变,东西也不要了,飞快就要蹿上房,打算从房顶上逃跑。
被手快的孙琪和黄美香甩出的暗器半空中钉在地上。
手脚被特制暗器打穿,陈同痛得满头汗:
“你们、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发现你很难么?你是不是很得意这么轻易的就混了进来?就没怀疑过我们要瓮中捉鳖?”
侯晋璇抱臂看着他。
“不可能!陈飞是真的有病了,而且我也确实是他亲戚,你们这样是污陷我!”
“切,你一个不知道哪钻出来的臭老鼠懂什么?今天的宴席这么重要,我安排的服务和厨师全部是在我店里工作五年以上的,可以说是知根知底,一个人临时有事不能来,我们自然可以换人,我好几家店抽一百个信得过的人还是不难的。”
陈同自然不知道这事,惊得睁大双眼:
“所以你们一开始就知道我有问题?”
“不知道噢,只是怀疑么,现在看来怀疑得没错。”
“不、不,我只是在代班的时候偷了个懒,我没有做坏事的,你们不能抓我,不能不讲道理!”陈同仍想挽救。
茵茵摇头:
“看来他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呢,带他去看什么叫监控,让他涨涨见识,再不交待就用特殊方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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