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什么也没有,也许真的是自己眼花了。也可能是大风吹的什么破布纸片刮了过去。
钟梁揉了揉眼睛,多看了几眼,确实什么都没有,这便又开始走。转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钟梁这次看的真真切切,又喊停。但是管事的和众家丁都厌烦了,骂道:“就你事多,是不是没吃饱,回去再吃八碗羊肉泡馍吧!”
“什么狗屁,你当我是饭桶!”钟梁不悦,刚想回骂,就看到眼跟前站着一个人影,定睛一看,是一个美人儿对着自己眨媚眼。
钟梁顿时丢了魂,抬棺材的手一松,就朝着那美人儿走了过去。其他三个抬棺材的壮汉觉得手上沉重,便破口大骂。
管事的一看钟梁竟然把棺材晾在一边就跑了,顿时大怒,走过去就骂钟梁,但却不敢动手,管事的也知道钟梁一身蛮力,并不好惹。
钟梁脾气暴躁,性如烈火,只要一遇到稍不如意的事情便破口大骂。这次被管事的骂了大半天,却无动于衷。
管事的见钟梁没有反映,以为他有什么癔症。自己不敢上前,便叫两名家仆过去拍他。钟梁此时已经被眼跟前的美人儿迷得神魂颠倒,嘴里流着长长的哈喇子。
两名家仆走上前一看钟梁神情呆滞看着墙壁,嘴里流口水,便道:“他是饿了,口水都快溜到地上了!”
“墙上有吃的?”管事的好奇,转过身,走到钟梁的侧身边,朝他的脸和墙上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吓得胆都快裂开。
只见墙上映着一个纸人,那纸人张着嘴往钟梁的心窝里靠近,似乎是要吸干他的心脏。
之前老幺死之后,管事的听到钟梁说屋子里有个纸人闹鬼。光是听说都吓得发抖,眼下亲眼看见,更是吓破了胆,一跳,把众人扔在风雪中,独自一人连滚带爬的往家里走。
钟梁被美女纸人儿迷得已经呆滞在那里。那美女纸人儿一直在他脑海中给他暗示,让他脱裤子。
不过钟梁脑子里有老幺死时的阴影,一提起脱裤子,就觉得恐怖兼恶心。所以这些天在薛家住着的时候,都是和衣而睡。
钟梁死活没有对美女纸人儿做出猥亵动作。那美女纸人儿急的心急火燎,不停的使出勾魂媚眼,想尽快把钟梁给吸干。
不过钟梁虽然沉浸在这粉脂骷髅的温柔乡中,脑海中却还尚保存着最后一丝底线,那就是绝对不能脱裤子,一脱裤子,就是老幺和那个抬棺壮汉的下场。
自己还没结婚,还没生子,就这么让人撕掉命根子,丧了命,传出去,都是个大笑话。不论说什么,就是不往那淫秽的方面去想,自然也不会做出猥亵下流的动作。
那美女纸人儿被逼得没有办法,这才把嘴靠近钟梁的胸膛,打算吸干他的心血。虽然精血对着个美女纸人儿来说才是大补,吸了后鬼力会增强,但是这个汉子最后一道防线死活突不破,也没办法,只得退而求其次。
就在美女纸人儿的嘴贴到钟梁的胸膛时,一道金光闪过,那纸人儿被击的扎进墙壁中消失的无影无踪。钟梁这才回过神来。
想想刚才发生的事,虽然没迷倒,但是脑海中还有一点意识,知道有人在勾自己的魂,一直让自己脱裤子。
想到这里,钟梁想起了把老幺和抬棺壮汉害死的美女纸人儿,顿时头皮发麻,大叫一声,也朝着薛府跑过去。
余下的人见管事的都跑了,钟梁这会神情又不对,便也跟在后面跑,把棺材又抬了回来。此时薛家老大刚走到门外,见抬出去的棺材又给抬回来,急忙拦着死活不让棺材进门,说是不吉利。
薛家老大已经得了管家的信,出来看到底在哪里遇的鬼,让众人再走回去到刚才遇鬼的那个地方。
那会儿,只有管家一个人看到那个美女纸人儿,而且看到的只是纸人,没有美女附身的纸人,要吸干钟梁的心脏。
其他的人因为胆小,没敢去看。两个家仆也只看了钟梁的脸,对于墙壁没有仔细注意。薛家老大觉得事态严重,没想到赶走的鬼又回来了,于是连夜差人再去请道士来,让那两个道士护送着送葬队伍,把棺材先下葬了再说。
那个美女纸人儿已经被钟梁脖子上戴的虎符击的飞了出去,一时半会是不会再跟着来了。把老幺和抬棺壮汉安葬之后,众人回到府上,那两个道士又摆开道场,开始驱邪。
薛家老大道:“两位大师,这次最好是能把那鬼给灭了,不然她隔三差五的就回来一趟,闹得我府上人心惶惶,可如何是好。”
两名道士连连点头答应,又忙活了一整夜。
写帐的事情已经了了,项祖想家想老婆,也很讨厌这种鬼地方,早想走了。二人住了一夜后,次日天明就回家。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一天,第二日到问石岩摆好记号,然后把金条换成现银,一共四百两银子。之后等离丘子。
离丘子看到钟梁印堂发黑,知道他被鬼缠身,确定薛家庄是闹鬼不假,不是洪老头出来做怪,心里放心了许多。
事先已经给项祖和钟梁佩戴上虎符,那鬼即使缠着他们也取不了他们的性命。离丘子不点破,让他们自己想办法自行处理。
项祖把四百两白银分成两份,给离丘子一份,自己留一份,并说了这次是因为洪老头的纸人从中作梗,截了我们的道。
离丘子大吃一惊,没想到洪老头终究还是出手了,幸好自己早有提防,让钟梁蒙着面一个人去,才没让老东西怀疑到自己头上。
不然这么多天老东西肯定早顺藤摸瓜查到自己住处了。看来以后行事要加倍小心了,如今又是严寒三冬,尽量能不行动就不行动。
拿着二百两银子,想起钟梁也需要彩礼,而且比自己要多一倍,便抽出来一百两银子道:“我只是负责指点,按老规矩,四分之一!”
钟梁急需银子,也不客套,便接了银子。见离丘子说这一冬最好都别行动,心里有些丧气。这么漫长的冬天不活动,肯定要憋出病来。
不过先生向来说一不二,二人对先生心存敬畏,便老实遵守,不敢有异议。
接着,钟梁就说出来自己撞鬼的事情。离丘子听完后道:“这是个风流艳鬼附身的纸人儿,你只要把持住自己的**,不要让她有机可乘,就不会有危险,而且我送给你们的符就是用来辟邪的。”
钟梁听此一说,隐约记得那夜没迷得神魂颠倒后,一阵金光闪过,那风流艳鬼便不见了。急忙掏出虎符,看到上面有一块变得发黑。
离丘子道:“这个虎符救了你一回!”钟梁急忙道谢。离丘子心里明白,那风流艳鬼一旦缠上一个人,不把他精血吸尽是不会罢休的。
当下却不直接说明白,心里在盘算着这可是锻炼二人的绝佳机会,不到万不得已自己绝对不出手,把机会留给他们自己解决,他们要解决的了,那才能做一个合格的盗墓者。
离丘子拿出一面八卦铜镜,几张符纸,给二人道:“这些都是驱邪的东西,你们随身带着,以后咱们盗墓遇到鬼怪的机会多的是,早晚用得上。”
二人接过来,千恩万谢,之后各自下山。钟梁回到家中后,闲着无事做,一连几日都是吃了睡,睡了吃。闲的实在发慌。
突然想起自打干了这盗墓的勾当后,就把万瑾给冷落了。便走到铺子里去给万瑾打下手,顺便说说话解解闷。
冬日里,烧饼铺子生意萧条冷淡,一上午都没几个人来光顾。姐妹两个做好一锅烧饼后,用棉被捂好,坐在火炉前打着盹。
“瑾儿,我来看你了,嘿嘿!”钟梁一头钻进铺子里,把姐妹两个吵醒。万瑾睁开眼见是钟梁,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接着去打盹。
万琪道:“是梁子,来,这里坐。”起身给钟梁让位子,然后跑到后厨房去摘菜。钟梁坐下来就捏着万瑾的手来回的揉搓,说道:“手冻吗?”
万瑾拉着脸,装作没醒的样子,仍然不理他。钟梁有些急,一把就将万瑾的双手拉到自己胸前。
动作太粗鲁,万瑾穿着大棉袄,一双玉手腕被拉了出来。钟梁一见这雪白的肌肤,跟那平日里做葱油烧饼的粗糙双手有些不搭配。心里微微一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忍不住手就往那腕子上摸。万瑾怒道:“我还没过门呢!”钟梁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了,急忙就说对不住。
万瑾阴沉着脸道:“彩礼的钱凑了多少了?”钟梁掰着指头算了老半天,才说道:“大概有三四百两……”
“真没用,这么长时间就弄这么点。就这点,都不够买嫁妆!”万瑾小声嘀咕着,心里极其不满。钟梁是个粗人,也没用心去听,接着就说:“等过完年了,就会有一大笔钱,到时候彩礼就够了,哈哈,你就等着过门吧!”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去摸万瑾的手。
万瑾十分厌烦,可是又不敢连手都不让他摸,只怕他发起脾气,摸样太凶恶可怕。嘴里不耐烦的说道:“还不都是人家的,你拿到手了再去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