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的脚步没停,这些雾忍的反应也很迅速,见到监狱出了问题,狱卒和负责守卫的忍者也都像是被捅了窝的马蜂,从村子的各个角落向子虚他们所在的位置包围。
子虚的计划是…没有计划,直接莽出去就行,不过一旁的再不斩两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他只好采取更为柔和的方法。
“你们跟好我。”子虚出言提醒,再不斩看着蜂拥而至的雾忍,根本连出路都看不到?跟着他去哪?
但下一秒再不斩就知道子虚为什么这么说了。
之间子虚凌空掏出一把粗壮的铁棒,他整个人的身形也极速膨胀,坚实的肌肉就如同在他身上覆盖了一层装甲,漆黑的诡异光泽将他的手臂与那铁棒覆盖。
“注意了。”子虚再次出言提醒, 面对如虫群一样将自己包围的雾忍, 他确实一点也不慌, 他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围攻。
黑蓝色的闪电开始噼里啪啦的环绕在“兄弟牌铁棍”上,一股无名的气势从子虚身旁释放出来,再不斩和白两人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子虚特意规避了他们两人,但面对他的那些雾忍就不一样了。
之前的子虚只是看上去很猛,毕竟从1米8突然长成4米的小巨人视觉上的冲击力还是很大的。
不过他们的不是没见过,木叶的秋道一族的倍化之术可以做到这一点,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他们什么没见过?不要小看了他们啊。
可接下来子虚的表现就有些超脱他们的认知了,只见他整个人在瞬间释放出一股极为恐怖的气息,那是种针对精神和意志的气势,和子虚对视的人都充满了压力,这家伙似乎不是人类,那种压迫感就像是一只史前野兽正俯视着脚下的蝼蚁。
一些看热闹的平民还没来得及吃瓜就晕了过去,子虚的一棒也打算挥出去了。
黑色雷电在漆黑的铁棒上下跳跃,就像是一只淘气的小精灵,只不过可能是从祖安来的,脾气有些暴躁。
“嗡~”子虚的这一棒没有目标,他是冲着天空挥的, 可地面却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出现在地面,破碎的如同安全玻璃被砸碎后藕断丝连的碎石在地面微微颤抖。
周围的建筑只是微微受损,这是子虚故意控制的结果,之后还要开国,先给雾隐村一点面子,他可不想现在直接开启战争。
尽管如此,那些前来围攻的大部分雾忍也都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击倒,一个个跟被用刀背敲晕的鱼一般,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这场面像极了砍瓜切菜,大片大片的韭菜被镰刀割下,看上去还有些赏心悦目。
不去管还零零散散站着的几个人,子虚直接就是一个逃跑。
“别发呆了,快走,装完哔就跑,真刺激。”子虚健步如飞,一溜烟就消失在雾忍的眼前,看样子这种事他已经很熟练了。
“我们真的要去他的村子吗?这家伙的村子搞不好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再不斩跟在子虚身后,心里却是盘算起现在逃跑的话成功率大概会有多少。
他还是有尊严的,比起死亡, 他对失去自由也是难以忍受的,若是进了子虚的村子里被囚禁了该怎么办?让他做别的事报恩可以,但想束缚他,那没可能。
“先去看看,万一真的不合适就离开,我相信子虚他会让我们离开的,他不是那种人。”趴在再不斩背上的白眼睛依旧紧闭,似乎很享受现在自由的状态。
“真是的,要是这次再被抓了那我可不会管。”再不斩敲了敲腰间的雪走,将头别到一边去。
子虚也没在意再不斩心里的小心思,他现在更想知道村子发生了什么事,按理说以千乃和香燐的实力,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自己还特意告诉市杵岛姬,若是村子有事的话把初泉也放出去,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
“啊啾~”市杵岛姬打了个喷嚏,揉了揉自己粉嫩的小鼻子,有些奇怪。
“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应该不重要……吧?”
子虚他们一路上有惊无险,后方雾忍并没有派出太多的追兵,或许是已经认识到不能奈何自己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水影之位还在空缺的原因?
虽说再不斩没有明说,但子虚隐约猜测那个鬼灯满月可能是竞选水影的人选,不过这只是没有依据的揣测罢了,他也没细问。
随着几人脚步的加快,他们离村子也越来越近了,只是越靠近村子,子虚的心里就越是忐忑。
“这好像被轰炸机轰炸过的场景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村子的外围是一片森林啊?怎么现在就成一堆灰了?我那么大片的森林呢?没了?”
子虚也发现了战斗的痕迹,钢针碎铁,惨白的粘土,好像被牛犁过的土壤,散落的弹壳,明显是有人袭击了自己的村子,看样子好像时间还很近。
“果然被人盯上了,那也是时候宣布开村,不,是时候宣布开国了。”子虚操纵旋风将周围的灰土木屑都卷到一块,这些都是上好的肥料,不能浪费了,正好就当来了次刀耕火种。
“我们到了。”子虚停下脚步,再不斩看着子虚冲着一块石头说跟上他,也猜到了这可能是幻术,便跟随子虚“走进”了那块石头。
桃地再不斩眼前所见到的事物是他在之前的人生中都没见过的,不必说看上去就饱含科技感的钢铁丛林,也不必说孩童手里拿着的ak玩具、路边疾驰而过的电车,更不必说那不停轮播着各式各样节目的电子屏幕,单说眼前的半机械义肢他就感到很新鲜了。
在雾隐村,或是说不止雾隐村,所有的村子里因为战斗而残疾的忍者不在少数,这种残疾的忍者一般以后不可能再上战场了,假肢也只是看上去好看,根本没有实际作用,可这里的假肢不一样。
要不是那个路人突然将自己的胳膊卸了下来当做痒痒挠,他根本看不出来那个人的手是假肢,刚刚那人可还是在那给小孩表演手影呢。
“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