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娆临走前嘱咐过,让他看着这小子,别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来。
宋裕很听话的放下中间,不满的扭过头“哼。”
瑞王双眼猩红似乎哭出了血泪,脸色惨白,披头散发,像个恶鬼,跌坐在地,“我生来就微如尘埃,像你们这样高高在上,千尊万贵之人,又如何懂我的痛苦?”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瑞王像是疯了,不停地在笑,盯着地上那把剑,用仅存的那只手拿起来。
“你们谁也杀不了我,只有我自己可以!”
说完他就持剑自刎,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人无力躺在地上,望向夜空濒死喘着气,慢慢断了生息。
宋裕没什么大仇得报的快感,只觉得兔死狐悲。
“太子。”弘宣帝向他招手。
宋裕缓过神来,“父皇。”
“威烈将军与唐将军带领大军对抗叛军,你与谢指挥使去看看战况。”
“是。”宋裕走时忍不住回头看向弘宣帝,见他坐在主位上,有种茕茕孑立的孤寂感。
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真的都会变成孤家寡人吗?
他们还没等出京城,就见陆远骑马飞驰而来,气都没喘匀,急声开口:“不好了,老大,出事了!那威烈将军把沈大人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虐点,快结束啦!]
第50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如今晋升为镇抚使的陆远,还是毛毛躁躁的,险些把帽子都跑丢,“方才我们将叛军尽数活捉斩杀后,那威烈将军突然说路途遥远,恐生变故。”
谢槿打断他,“说重点!”
“他本来想把唐将军抓走,但沈侍郎突然说她是太子妃,还拿出了太子的腰牌证明身份。”
“那威烈将军就挟持沈侍郎跑了!”
宋裕听的目瞪口呆,“我给她腰牌,不是干这个用的!”
“我带领锦衣卫去追,你在此收拾残局,陛下那还需要你。”谢槿声音已经越来越远,人早就骑马出去很远了。
宋裕捏着马鞭,怒吼:“为什么不是你留在这,我去救我姐!以下犯上竟敢吩咐本宫!”
旁人有侍卫说:“那属下去擒了谢指挥使回来?”
“擒个屁,快带领羽林卫前去支援!”
“是。”
谢槿在路上追赶时,何其心焦懊悔,他没想到那威烈将军如此卑劣竟要人质,更没想到沈娆会铤而走险,替唐季夏挡灾。
往上走是为了保护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有能力与她相守。
她若是出了事,他如今所做所得还有何用!
还好发生时间尚短,大军还未走远,他看到威烈将军的军队,立刻弃马用轻功飞过去,空中几个翻越,脚踩士兵头盔作为助力,顺利飞到了最前方。
飞鱼服曳撒衣摆猎猎作响,绣春刀出鞘,指向最前方的将领,冷声道:“她不是太子妃,你若要人质,我去替你擒个更有用的!放了她!”
威烈将军懵了一下,回头望后面,似乎不明白这么长的距离,他是如何飞跨而来。
后来又看向身侧骑在马上的沈娆,“丫头,他谁啊?”
沈娆穿着玄色箭袖劲装,很是飒爽英姿,她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正留守都督指挥使。”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俩什么关系,怎么来救你的是他?太子去哪了?”威烈将军东张西望,发现越来越多的锦衣卫将他们团团围住,不由得黑了脸。
京城天子亲军锦衣卫,有近万人,如今竟出动了四千人。
干什么这是?
救驾啊?
再看向那个阴鸷如同野兽的锦衣卫首领,好像时刻准备扑过来砍自己头。干啥呀这是,自己抢她媳妇了?
“他莫不是你相好?”
沈娆迟疑微微颔首,“叔父,你让我去跟他说话。”
“别啊,让我试试这小子有何本事。”
威烈将军手痒,拿起古矛枪,一跃下马,指向谢槿,“打赢我,人你带走。打不赢,我就抓她回去当小妾。”
“玛德,劳资当心肝一样的人,你们一个个都想抢去当妾。”谢槿发了狠,刀刀都往对方致命点砍,真气运转到极致,周围空气都仿佛凝滞下来。
兵器相交,寒光频频乍现,都打出火星子了。
沈娆:“……”
完了完了,谢槿发火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个回合,威烈将军手中古矛枪直接被砍断,绣春刀直冲他脑袋而来。
威烈将军哪想到这人如此凶悍,“靠。”
“谢槿,别杀他。”还好沈娆知道谢槿发起狠来凶的要命,早就靠近准备阻止了。
谢槿刀刃搭在对方脖颈上,未动,双目赤红阴冷看向她,不吭声。
“放心,他没伤害我,也没打算伤害我。威烈将军是我祖父的老部下,对我祖父尊崇有加,怎么会对我不利。”
沈娆下马走过去,拍拍他手臂,才发现他肌肉紧绷,不由得心软,轻声道:“阿槿。”
“你知不知道,我怕的要命!”谢槿没再管地上那糟老头子,拥她入怀中,用力抱着她,恨不得把对方融入骨血中。
她若是出事了,自己可怎么办?
沈娆像哄孩子一样,拍拍他后背,“放心,虽说一开始确实是冒险行事,但我清楚将军的为人,相信我爷爷看人的眼光,才跟着他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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