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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其他小说       作者:杀小丸     书名:末世进化之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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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末世之狩猎战场
    作者:杀小丸
    文案
    坑爹版文案:
    景童上一世是被人坑死的,不过他不知道。重生回来的谢晋宁发誓,这一世,他一定会护好自己的哥(o)哥(po)。
    重生阴狠忠犬攻x傲娇别扭受
    攻只让受摸头,对其他人都亮爪子(__)
    正经版文案:
    陨石群闯入大气层,给世界各地带来不同程度的灾难。当一切平息,人们庆幸逃过一劫的时候,却不知道这恰恰是末日的开端。外来陨石带来的某种放射物质,正快速改变地球生存环境。动植物回到侏罗纪的大型体态,甚至带有异能,食物和房屋被毁掉,人类狼狈地成为被猎食者……
    在这个疯狂进化的世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本文的另外文名】
    本文的另外名字:
    《绝不嫁重生的男人》
    《跟着我弟有肉吃》
    《末世大家来打怪》……
    看这里看这里:
    1书里人的三观不等同于作者本人的三观。
    2年下,狗血末世文,完全没有科学依据,考据党阅读时不要生气。
    3作者小白blx易碎,文笔业余,期望太多可能会失望,请手下留情,祝阅读愉快。
    内容标签:年下 情有独钟 科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景童,谢晋宁 ┃ 配角:酱油党,炮灰团,萌宠 ┃ 其它:年下,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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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星期六,z市人民广场。
    景童站在简陋的露天舞台后看看围观的人群,又整理了一遍白色衬衫的袖口,暗暗地做了几个深呼吸――下一个节目就是他的了。其实他有点紧张,因为已经好几年都没碰过钢琴了,那些曲目早就生疏,昨晚也就临时抱佛脚地练了数遍《snowdreas》。
    他自然不想在公共场合弹奏这种难度不大的曲目,但是这次实在没法推脱。因为这次的活动是为他们班一个患白血病的女生搞得募捐活动,而组织活动的团支书赵曼曼,又是他小学同学,知道他小学和初中都在学校表演过钢琴。被一群女生围着轮番轰炸,耳朵都要聋了,稀里糊涂就同意了……
    景童吁了口气,反正就是凑个节目,应该也没几个人是认真在看。
    一只手落在他肩膀上轻拍了两下,景童一转身,看着来人的面庞礼貌微笑道:“学长?”
    站在他背后高大挺拔的男生正是他们系的学生会主席,大三的学长王硕。景童在大学算是低调的,和这位学校的风云人物并没什么来往,只在几次集体活动中说过几句话。所以虽然对王硕印象不错,但对方亲昵的动作和过近的距离还是让他心里有些别扭。
    王硕仔细打量了景童一阵,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热切,笑道:“听赵曼曼说你钢琴弹得很好,我等着听呢。”他没说出口的是,景童今天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休闲裤,干净清透的模样,坐在那里只怕就能吸引在场所有的目光了。
    景童尴尬地摇摇头:“其实我只会简单的。”
    台上的女生唱完歌鞠躬下场,下面响起了稀稀疏疏的掌声。景童对王硕微笑着点了点头,尽量用轻松的步伐走上去,走到舞台中央对人群鞠了一躬。
    就在这一瞬间,他似乎觉得一道仿佛有质感的目光盯着自己。但当他看过去的时候,又没发现什么异常。
    景童来不及去确认太多,他走到钢琴前端端正正做好,修长的手指轻轻放在那些熟悉的黑白琴键上,心很快沉静了下来。
    流畅而轻快的音符一个个从指尖跳跃而出,本来喧嚣的人群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景童越弹越是放松,眼睫低垂,唇角也带着浅浅的笑意。一曲结束,他意犹未尽地按下最后一个琴键,待余音结束的时候才缓缓起身,对下面鼓掌的观众又鞠了一躬。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算顺利完成,如果在大庭广众下弹错的话可就糗大了。
    就在直起腰的一瞬间,景童的目光无意掠过人群,当与人群前一双熟悉的幽深眼睛对视时,身体不觉僵硬了一瞬。
    那是个瘦瘦高高、看起来十四五岁上下的俊秀少年,的确是他那个后母的儿子,他的“弟弟”――谢晋宁。对方一双漆黑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专注古怪的眼神盯得他不自在地错过视线。
    谢晋宁几年前去了临省的武校,去年景童又上了大学,两人都离家很远,一东一北相隔近千里。就算是过年回家迫不得已相处几天,彼此之间也都是把对方当空气,已经许久没有说过话了。
    所以景童现在才会这么惊讶,为什么谢晋宁现在会出现在这里,还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
    想起那个女人嫁过来时他和谢晋宁吵架时彼此说的那些狠话,景童抿了下嘴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下台。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出现异象。
    现在是春末时节,天气十分晴朗,阳光明亮而不刺眼。但是,地面的光线陡然变亮了许多,且忽明忽暗。
    景童下意识地和众人一样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高空中猛然出现中无数道光,有白光有黑光,自上而下坠落。他思忖,那么高的位置根本不可能是烟花,但也绝对不是喷气式飞机留下的……
    就在景童疑惑的时候,一个身影猛地冲到了他面前,抓住他的手腕就往下跑。
    对方的手劲很大,很有力,景童差点没摔倒。他被迫跟着那人跑起来,吃惊且愤怒地挣着手道:“谢晋宁,你干什么?”
    听见他的质问,谢晋宁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只是死死拉着他的手,脚下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了。
    人民广场很平坦宽阔,景童清晰看见发现不远处高楼的镀膜玻璃面反射出一道渐渐清晰放大的白光。当那道光球落在玻璃墙时,发出一声让人战栗的轰炸巨响,碎裂的玻璃四溅飞出,楼中央巨大的广告牌在墙上撞击几下狠狠砸落在地,引起一阵惊叫。
    空气中的气温似乎陡然增高了许多,滚烫翻涌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第二道、第三道……无数个宛如流星的白色火球呼啸着从天而降,在人群、建筑物上陆续炸开,仿佛一场在地面绽放的流星雨。景童眼睁睁看着不远处一辆汽车被火球炸的高高飞起,狠狠摔落在另外一辆汽车上面,“轰”地一声后燃起了一片火光。
    他的背后、四周,都是一片混乱,反应过来的人群开始四散乱跑,下意识寻找能够躲藏的地方,到处都是惊恐的尖叫声、小孩受惊的哭闹声。
    景童停止了挣扎,机械地跟着谢晋宁跑着,紧张地大声道:“那是什么?”他想起自己的同学,慌促中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刚才舞台的地方多了一个黑洞,舞台幕布被烧着,刚才表演的学生也都在随着人群四处跑窜。
    一个火球砸落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掀起一阵灼热的气浪,也给地面也带来一阵轻微的震动。石块炸裂四处飞溅,谢晋宁猛地把景童压在身下,护着他的头脸和胸口。
    景童的眼睛被溅起的灰尘刺激的张不开,他咳了两声,很困难地眯着眼睛,下意识地推了谢晋宁一下。惊慌中他听到一个剧烈的心跳声,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谢晋宁的。谢晋宁很快爬起来拉着景童继续跑,一直跑到附近的地下车库里面才停下来。
    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惊慌未定的人们,大部分都缩在角落里,有几个还头破血流的。胆小的簌簌发抖,胆大的则在茫然地相互询问――
    “这是恐|怖袭击?”
    “不像是炸弹啊……”
    “在这里面安全吗?”
    没有人知道答案,外面的爆炸声还在继续,显然那些诡异的光球还在坠落。墙体不住传来轻微的晃动,众人忐忑难安。这地下车库虽然能避开那些光球,但是会不会坍塌?会不会将自己掩埋在这里?
    景童眼睛进的小石子还没出来,泪水都被刺激出来了,手还是被谢晋宁牢牢抓着。他有些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想要挣动,突然发现对方的手似乎在颤抖,迟疑了一下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等眼睛终于能看清东西了,这么近一看,景童才发现半年不见谢晋宁似乎又长高了不少,也变瘦了。对方也是一脸灰尘,稍长的刘海下面一双墨黑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他心里隐隐有些着恼,谢晋宁老看自己做什么?他蹙着眉头看过去,却很快就顶不住那过分专注的目光,脸上也隐隐发烫起来。
    小时候两人的身份还不像现在这么尴尬的时候,也有很长一段时间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后来则是互相视对方为空气,目光稍有接触也会立即错开……
    周围的喧嚣显得两人藏身的地方越发沉默,想到刚才谢晋宁护着自己的场景,景童尴尬地开口道:“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这里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
    因为语气有些生硬,听起来就有些质问的意思,他不由懊恼。
    其实他早就有些后悔了,何况当年那些大人的事情和谢晋宁扯不上关系,只是碍着面子加上冷战的时间太长,不知道怎么跟对方和解。
    听了景童的话,谢晋宁好像被惊醒了一样,专注到近乎的呆滞的墨黑眼珠缓缓转动起来。然后,景童就猛地被对方抱住了。
    谢晋宁的呼吸既滚烫又急促,抱得死紧,整个人就像被压抑到极点后猛然释放似的,剧烈地颤抖起来,景童被勒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众目睽睽下,景童有些手足无措,硬邦邦跟个木偶似的被对方抱着。
    难道谢晋宁被吓到了?他还没见过谢晋宁这么失态的样子,不过刚才对方的反应可真够快的……
    他迟疑着举起手想抚拍几下让谢晋宁冷静下来,手却碰触到些黏湿的东西。
    景童怀疑地举起手,顿时吃了一惊,那东西居然是血!
    就在这时,谢晋宁的身体慢慢软了下去,头抵着景童的肩膀渐渐往下滑,景童险些被他带到地上。景童忙拉住他,这才发现谢晋宁瞳孔都有些散了,后背血肉模糊的,甚至还扎着一块锋锐的石块。
    景童胸口一揪,声音都变调了:“谢晋宁,你振作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他不敢再碰那不停流血的伤口,半蹲半跪的,很困难地把谢晋宁抱在怀里。
    他都不知道谢晋宁是怎么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拉着自己跑过那段路的,甚至没叫过一声痛……景童突然想起来,谢晋宁这家伙从小都极能忍痛。
    谢晋宁轻微地喘息着,脸上并没有什么痛苦的神色,只是沉默而贪婪地看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少年面庞――显然,现在没有开始异变的身体连这点小伤都应付不了。
    他的手沿着景童的胸口无力地下滑,视线也渐渐模糊,直至被一片黑色彻底笼罩。
    ――是梦吗?这个人,还活着,和记忆里的样子一模一样……
    不管是幻境还是现实,这个人,都是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求花花求收藏了~~\\(rq)/~
    还是狗血伪科学灾难文,攻刚重生回来,所以是伪年下真年上文,往事会慢慢回忆~= =||
    受上辈子没有和攻在一起,被人坑死的,当然这辈子不会了。
    以前写的末世重生空间有人被吐槽了不少,这篇肯定还是槽点bug不少,大家手下留情啊么么哒,这其实是一本甜文~
    ☆、第二章
    谢晋宁就算昏过去了,还是紧紧握着景童的手腕,这让景童抱着他的姿势更加艰难。景童看看谢晋宁额头的冷汗和灰尘,焦急地看着人群,大声道:“请问这里有医生吗?”
    并没有回应,有些人听见声音扭头看了他们一眼,但都不能提供什么帮助,景童越来越是心凉。许多人都在惊慌失措地给家人打电话,但是根本打不通,很可能电话线路被这场灾难影响了。
    外面的“火球雨”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现在只是零星听到一两声,很可能已经到了尾声,但是车库里并没有人敢出去。景童看看自己白衬衫上的大片血迹,好容易才把手从谢晋宁手中挣脱出来,咬咬牙把他给背了起来。
    谢晋宁受的伤不轻,而且还在流血,他必须赶快去医院!
    跑到外面,只见远远近近无数道黑烟直冲云霄,路上隔个二三十米就有一个直径两米到三四米不等的深坑,马路上更是一片混乱。本来的碧蓝的天空变成了一种瑰丽而奇异的艳丽红紫色,让人心里莫名地发寒。
    因为谢晋宁已经彻底昏迷,景童也不敢跑的太快,只是留神着看能不能看到熟人。当他听到后面有叫自己名字的声音时,忙回过头,果然是王硕。
    “学长!”景童惊喜地喊了一声,气喘吁吁地把谢晋宁往高处送了送。
    王硕就是本市的,他们这次活动用的音响等物就是王硕用车送过来的。虽然道路阻塞,总是比他背着去要快些。
    王硕三两步跑过来,替景童扶住谢晋宁,用怀疑的目光暗自审视着。刚才他的视线都在景童身上,自然看见对方被一个俊朗少年硬拉走的过程,只是后来太混乱了来不及追上去,一眨眼就失去了踪迹。
    “这是我弟弟,他受伤了。”景童气喘吁吁道,“你能帮忙送去医院吗?”
    王硕的目光顿时柔和了起来,道:“在这里等着,我开车过来。”
    景童点了点头,在等待的时候低声唤了几声谢晋宁。对方完全没有任何回应,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很苍白,手很僵硬地始终保持着紧握的姿势,似乎想要留住什么东西。
    王硕的黑色奥迪很快开了过来,两人合力小心翼翼地把谢晋宁面朝下放在后排。景童坐在后面抱着谢晋宁的腰,车子很快稳稳地开了起来。
    “我送他去最近的医院,我一个叔叔就是那里的外科主任。”王硕通过后视镜审视着景童的神色,安慰道,“你弟弟一定没事的。”
    他心里微感遗憾,难得的单独相处机会,但显然现在不是聊天的好时机。
    景童“嗯”了一声垂下眼睫,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谢晋宁身上。因为现在的姿势,谢晋宁的伤口完完全全就在他眼前,那块锋利的石块下不住涌出的粘稠鲜血让他有些头晕。他不时探探谢晋宁的额头和呼吸,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唯恐颠簸的路段让谢晋宁撞住伤口。
    两人许久没这么亲近了,看着谢晋宁苍白的侧脸,景童突然就想起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心里有些发酸。
    小时候他最喜欢和谢晋宁一起玩了,常常逼着让小两岁多的谢晋宁叫自己“哥”,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记得给谢晋宁留一份。当然,谢晋宁也对他很好,哪知道后来极具讽刺意味地成为了一家人……
    因为路面不时被阻的缘故,车子走的很慢。幸亏王硕很熟悉周围的地形,加上现在路上开车的人并不多,绕来绕去的终于是到了医院附近。只是距离医院三四十米就开不动了,因为外面停的都是车,不少伤者都被送往了医院,两人只得弃车背着谢晋宁小跑了进去。
    医院比往日也更加喧闹,走廊里、楼梯上站了不少人,其中不少人都是外伤,走廊里过于密集的空气中带着血腥、汗水和消毒水的味道,空气十分难闻。几乎所有科室的医生护士都跑到外科这里帮忙,重伤者优先,普通病症和轻伤的患者暂时推后治疗。
    谢晋宁算是重伤,倒是凭借这一点被提前治疗。景童忐忑难安地看着医生给谢晋宁做了初步检查,紧张地低声道:“医生,我弟弟……没事吧?”
    那个中年的医生抬头看他一眼,点了点头道:“放心吧,不过晚送个一二十分钟就难说了。”
    这句话让景童心里一紧,他目送着被送进手术室的谢晋宁,忍不住再次向王硕郑重道了谢。
    王硕微笑道:“我们是朋友,你弟弟的事情我当然要帮忙了,不用客气。”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两瓶水,把其中一瓶拧开盖子递给景童,道:“放心吧,你弟弟不会有事的。”
    景童接过水感激地朝他笑了一下,说实话,他现在越想越是后怕。医院走廊里有人在失声痛哭,有全身蒙着白布的伤员被推到太平间,显然已经不治了。如果谢晋宁也……景童忙灌了一大口水平静自己。
    医院走廊的广播在召集鲜血的人,现在几乎每一种血型都缺,立刻有十来个人站了出去。景童毫不犹豫地跟在护士后面,对王硕道:“学长,我去了,一会回来。”他以前就献过两次血,何况这次用血的人中还有谢晋宁。
    王硕一愣,笑着摇摇头也跟了上去。两人都献了400,在护士那里领了两个面包和一包酸奶。
    王硕看看景童献血后略显苍白的脸色,关切道:“我送你去休息会吧,手术结束估计还要半个小时。”
    景童摇了摇头,有些惭愧道:“学长,你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没关系的……”
    他的语气相当执拗,王硕无奈,只得也留了下来。现在外面根本找不到坐的地方,两人只得找了个角落处站着。
    医院等候厅的电视正在播放市区新闻,zf在第一时间播报现况安抚民心,越来越多的人朝那里围过去,想知道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每个人因为不安都在担忧着,走廊里很快静了下来,景童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
    电视里的主持人语调还是往日那样严肃而冷静,并没有惶恐的神色,很有说服人心的力量。原来这是一场大规模的流星雨,除了他们z市,全国上下还有二十来个城市遭遇了不同程度的危害,所幸的是并没有太大的陨石,也就没有太大的灾难。现在外界已经彻底安全了,希望广大市民能加入伤员的救治,帮助救灾,无事的暂时不要出门以缓解交通压力等等。
    知道别的地方也有类似的灾难,景童第一反应就找手机,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手机和钱包在上台前就交给同学保管了。
    王硕忙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道:“用我的吧。”
    现在手机信号已经通了,显然电话线路已经修好了。
    景童道谢后接了过去,深呼吸一口快速拨了一串数字。他背着王硕坐过去,屏住呼吸把电话放在耳侧,心里有些紧张,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给父亲打过电话了。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接通了,景童松了口气,用冷硬的口气低声道:“爸,是我。”
    对方顿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是个有些尖细的女人声音:“是童童啊……你爸在洗澡呢。”
    景童蹙了下眉头,心里一阵厌烦,他对谢晋宁的妈从小就很厌恶。很小的时候他就见过几次这女人泼妇似的对谢晋宁又打又骂,但是在自己父亲面前,却是一副温柔又贤惠的模样……景童想起来就作呕。
    既然知道父亲没事,他就直接按了电话,一句话都懒得和那个女人说。
    王硕若有所思地看着景童的背影,直到景童把电话递了过来。
    “我家人都没事,”景童唯恐刚才失态的样子被王硕发觉了,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解释道,“他们知道晋宁受伤的话会担心的,还是等手术结束以后再说吧。”
    王硕也就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点了点头,空气瞬间沉默了下来,两人因为各怀心事都把放在电视直播那边。
    现在外面消防队和医护人员正在忙着救灾,显然这次陨石带来的灾情并不算特别严重,起码比地震要好多了。大部分火灾场面已经被控制住了,伤员也都能够得到及时的治疗。
    有几个记者来到医院采访,随行来的几个慰问领导还送来了特腾腾的盒饭,景童和王硕也都领了,医院的气氛渐渐地也没那么沉重了。景童知道自己现在需要保持体力,虽然没什么胃口,还是把发到手里的盒饭给吃下去了。
    王硕看着这小孩一副顶着脏兮兮的脸蛋一口一口认真吃饭的样子,手心都是痒痒的,好容易才忍住没有伸手揉弄过去。景童察觉到他异样的眼神,疑惑地看了过去,王硕掩饰地也夹了米饭吃了起来。
    吃过饭王硕接了个电话,他迟疑了一下,从钱包里面抽出几张红色的钱币递给景童,又指着一个办公室道:“那个就是我叔叔的办公室,我给他说过了。我现在要回家一趟,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去那里给我打电话,我下午再过来找你。”
    景童想着麻烦王硕的已经够多了,就尴尬地接过钱,道:“不用的,学长,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足够了。”他现在钱包不在身上,只能先拿着钱等稍后再还给王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因为这两章慢热准备期就潜水啊=3=
    看见好几个熟悉的id啊!开心打滚~
    么么么么,欢迎新老读者来养成了~
    虽然丸子是丧尸电影爱好者,但是这篇文不会有丧尸,是变异人和变异动植物的生存竞争,加搅基日常~攻受都会变得很强滴~
    谢谢小苦逼gn的地雷~
    谢谢麻将搭子少一个gn的地雷~
    谢谢千宁gn的地雷~
    ☆、第三章
    王硕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拍了拍景童的肩膀还是先离开了。他心里暗道,这小孩看起来乖乖巧巧挺好接近的样子,实际上对人始终都有种距离感。不过这次景童总是欠了自己人情,以后么……
    等王硕离开不久手术室的门就开了,景童看清是谢晋宁,忙快步迎了过去。谢晋宁还在昏迷中,依旧是趴着的姿势,脸色看起来似乎是好了一些。
    护士一边帮忙推着病床一边叮嘱他伤者下来的注意事项,景童认真听着,一一谨记在心。他心里有些庆幸,那块刺入身体的石块没有扎到要害,医生说谢晋宁身体素质好,在医院两到三周就可以回家养伤了,大概一个月后就可以拆线了。
    病房因为加了床位的缘故显得更加拥挤,年轻的女护士在离开时将谢晋宁那件沾着血污的上衣、钱包手机等物递给景童,低声道:“我在昨天在电视上看到你弟弟的比赛直播了,他就是今年的全国全能武术冠军谢晋宁对不对?等他醒了能给我签名吗?……”
    景童一愣,含糊地嗯了一声。他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谢晋宁了,更没想到谢晋宁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
    毕竟都在忙,那个护士很快就出去了,景童挨着病床坐了下来。一个金晃晃的东西从衣兜里掉了出来,景童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一枚金牌。
    他用手摩挲着那枚金牌,知道谢晋宁半个小时后才会醒,就不加掩饰地盯着谢晋宁发起呆来。
    谢晋宁小时候其实挺瘦弱的,九岁时他第一次见谢晋宁的时候,就觉得这小孩瘦瘦小小的有点孤僻,只有一双眼睛亮的慑人。
    景童也算是书香门第出身,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中学音乐教师,家属楼里的孩子也都是文文静静,周末和假期基本都是在各种培训班中度过的。景童小时候则是属于调皮型的,就想着天天出去玩。
    那年暑假里除了每天跟着母亲弹两个小时的钢琴,剩下的时间景童总是往外疯跑。他们家属楼周围环境很好,甚至还有一小片杨树林,一到夏天就听见知了此起彼伏的叫声。
    这天中午景童不午睡照样偷偷跑出去玩,路过那片白杨林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个子小小六七岁上下的小男孩正拿着一根长杆子在粘知了。他就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顿时惊呆了,那小孩的透明塑料瓶里居然装了十来只知了!
    那男孩比他低了大半头,有点像大人嘴里说的野孩子,脸上和身上都脏兮兮的,脚边有一只同样脏兮兮几乎看不出毛色的小狗围着他跑来跑去的,景童对他羡慕的不得了。景童也想养狗,可是他妈妈不让,因为怕狗掉毛。
    小孩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理会。景童就蹲在一边装作玩石子的模样偷偷看了一中午,当真是心痒难耐。因为他一只知了都没有捉住过,他还想摸摸那只小狗。一直等那小孩收了竹竿抱着瓶子自顾自走了,景童才意犹未尽地回家了。
    第二天景童照样跑去,果然又见了那个小男孩,一连三四日都是如此。
    景童小时候疯归疯,但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就很矜持。他实在想结交那个男孩,终于是鼓起勇气买了个冰淇淋,迟疑地走到那个男孩身边,半天憋出两个字:“给你。”
    结果男孩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接冰淇淋就带着他的小狗走了。景童很少讨好人的,脸当时就因为羞窘涨得通红。他气的把那个可怜的冰淇淋丢进垃圾桶,一路郁闷地踢着小石子,连着几天也都不去那个地方玩了……
    后来隔了好几天他又路过那里的时候,发现那个小孩脸色阴郁地在那地方挖坑,闷声不响地掩埋那只小狗的尸体。
    不知怎么地,明明男孩没哭,景童却知道他一定很难过。他有些忐忑地编了一个草环小心翼翼地放在那个小土包上面,男孩看了他一眼,这次眼神倒是不像之前那么疏离,从这以后他和谢晋宁就认识了。
    从那个暑假起景童就不寂寞了,谢晋宁教了他好多游戏,教他玩泥巴捉知了。他也经常把谢晋宁带回家一起玩,好的都快成连体人了。谢晋宁不怎么情愿地叫他“哥”时,景童都快开心死了,他那时候真把谢晋宁当成弟弟的。
    后来有一天,谢晋宁告诉他说要去上武校,只是需要住校。景童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生了好几天气,有种被小伙伴背叛的感觉,谢晋宁走的时候还没出息地哭了起来,不过还是把自己最喜欢的玩具送给谢晋宁了。他没想到的是谢晋宁学的这么刻苦,现在甚至还拿到了全国比赛的金牌……
    景童想到这里不觉微笑了一下,他也没想到童年的事情自己都还记得这么清。
    现在谢晋宁安安静静地侧趴在那里,白色的被单下露出一点裸|露的麦色肌肤和白色的纱布,微蹙的眉峰带着倔强的弧度,和他小时候的神态很像。
    景童觉得麻药过后谢晋宁可能会很疼,他上身往前倾了倾,小心翼翼地掀开白色的被单,想看看那个伤口到底怎么样了。
    谢晋宁的肩膀以下被纱布缠的严严实实的,隐约能看见上面的黄色药水和血渍,倒是看不出其他的。
    景童端详了一阵,正要把被单放下去,结果直起腰的时候吓了一跳,脸更是立刻热了起来――谢晋宁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一双狭长墨黑的眼睛正看着他。
    因为心理准备还没有做好,景童也不知道从什么话讲起比较好,不自在地往后坐了坐,收回的右手却被谢晋宁给抓住了。
    谢晋宁也不吭声,炽热的让人尴尬的目光倒是移开了。
    “我们现在在医院……”景童定了定神,努力让语气保持自然,“医生说你的伤没事的,休息半个月就好。”
    他不动声色地想收回手,因为过分紧张和窘迫手心都出了汗,这个病房还有三家人在呢。这次他是决定和谢晋宁和好的,但是谢晋宁现在有点古古怪怪的,明明小时候也不会这么黏黏糊糊的……而且谢晋宁虽然从小就不爱说话,也不至于这么惜字如金吧?
    谢晋宁“嗯”了一声,却还是抓着景童的手不放。
    景童唯恐碰到他的伤口也不敢大力抽出手,紧绷的上身是越来越僵硬了。因为谢晋宁不止是握,还不住揉捏着他的手指,好像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