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琚的手扣在素荛的腕上,因为要将她拉进屋子,所以力度不算轻,有很明显的抓握感,隔着一层布料传递到她的皮肉上。
素荛来之前打好了腹稿,用什么表情说什么话,她都盘算得清清楚楚。
她在白琚注视的目光下莫名有些紧张,正欲开口,眼前的场景却陡然旋转变化起来——她被白琚扛了起来,一路走进了里间,而后又被他按到了床上。
白琚一手按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垫在她的后背,在她与床面之间做了一个缓冲。
虽然白琚撑着一只手臂,并未将身体的重量压在素荛身上,但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过于贴近了。素荛能感觉到白琚的几缕发丝落进了她敞开的衣领,随着他稍稍起身的动作滑过她的皮肤,有些凉,也有些痒。
他没有说话,眼底的情绪也让她看不分明。
一阵静默之后,他伸手拉住她已经滑落下肩头的衣服。
素荛察觉到他是想将她的袍子脱掉,可她泡完温泉后就只披了这一件,袍子下面就是光裸的身子,所以她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
只是她挡得这一下如同蚂蚁撼树,短暂的躲避和挣扎之后,鸦青色的绸布无力地挂在雪白的胴体上摇摇欲坠,已经全然遮挡不住她的身体。
白琚一手摁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脖颈,手指在她的颈后游走。
带着温热的鼻息迫近,他的额头抵住了她的,似乎是想低头吻下来。
素荛偏开头,他的唇就落在她的侧颈,轻柔地向下吮吻,又带着不容抗拒的攻击性,逐渐来到胸前。
他停住了。
素荛的左胸有一枚红色的印记,形状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他的手抚上她的左胸,当触碰到这枚印记时,它似有生命般地浮起妖异的光,在苍白的皮肤上如同血液缓缓流动着。
素荛急促地喘息,身体随着呼吸的频率颤抖着,她咬住下唇,强忍着不出声。
白琚看她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支起身子,低声问:
“害怕了?”
他心里想,差不多了,于是顺理成章地继续往下说:
“你抗拒与我行此亲密之事,就不该说你喜欢我,也不该在这时候只披着一件袍子来找我。”
“我不知道你为何执意如此,但我知道,你并非诚心想要嫁与我,我也不会娶你为妻。”
“等养好伤,你就随太乙回——”
小姑娘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指尖还有些发颤,但仍然顽强不屈地挺身吻了过来,将他没说完的话堵了回去。
她的唇抵在他的唇上,技巧很糟糕,完全是毫无章法地又亲又咬,柔软的小舌一遍又一遍地舔过他的唇珠,尝试着往他口中深入。
他们交缠的呼吸逐渐紊乱起来,她赤裸的身体依偎进他怀里,双乳在他的胸膛磨蹭过,乳肉绵软,乳尖却已挺立起来,透过衣服的布料让他感知到她的存在。
直到白琚将素荛一掌拍开,小姑娘还死死盯着他,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眼睛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两圈,在她开口的一瞬间就掉了下来,把她的睫毛打湿了。
“我不回去,我确实从小就喜欢你。”
“我法术也不差,不会拖你的后腿,也不会给你丢人。”
“你不想娶我,也犯不着羞辱我。”
她边说边举起手背擦眼泪,吸了吸鼻子,很快就忍住不哭了。
她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亏她看见白琚第一眼还觉得他礼貌温和还有神仙气,结果逼退她的手段居然一上来就这么狠?
他不逼她还好,这么一逼,她的脾气全被他招惹上来了。
白琚沉默地将胳膊横到她面前。
素荛愣了一瞬,会过意来,拉住他的袖摆擦了一把脸。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觉得这么光着身子有点冷,把自己裹进了被窝里,发觉白琚仍在看她,问道:
“……是要继续吗?”
白琚的嘴角悄无声息地抽搐了一下,附身把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塞进被子里,顺手掖了掖被角,语气平和地答:
“你年纪还小,身体没长开,身上还有伤,纵欲对你来说并不好。”
素荛想了想,“我不能纵欲,那你就可以吗?”
这个话题有几分古怪,但白琚向来有着处变不惊的态度。
他点点头,“掌握分寸,不沉湎于欲望即可。”
素荛幽幽地说:“可是,白琚神君,我与你是平辈,年纪可能还比你大些。”
白琚帮她掖被子的手顿了顿,“你几岁了?”
“今年刚好一千六百岁。”素荛观察着白琚的神情,“你呢?”
白琚淡然地拍了拍她的脑门,“好了,你睡吧。”
素荛不依不饶地拉住他的手,“你几岁?”
白琚答道:“与你同岁。”
素荛眼也不眨地看着他,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谎言:
“骗人,你今年明明才一千五百九十九岁,比我小一岁的。”
白琚神色不变,脸上没有丝毫的尴尬和局促:
“那我更不可能娶你了,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大的。”
长明灯的光明灭了一刹,素荛的脸在阴影中,轮廓隐约有与一人重叠的痕迹。
她笑了一笑,掩在被子下的手轻轻抚过自己左胸口的那枚印记。
她轻声问:
“那汝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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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日报】
今日娱乐版头条:妖界第一影后素荛进军天庭,竟为扩展戏路谎报年龄
知情人士在采访中情绪失控地喊道:白琚神君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