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宗主!”
面色黝黑的陈俊开口道:“之前炽虎帮与米帮争夺地盘,主要是码头收利息,但我们占据的码头,船只不多,营收也相应惨淡,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我们这小块肉,便被金蛇帮的盯上了!”
“金蛇帮?”邢孟问道。
“金蛇帮掌控着一条商业街道,每月单单收取保护费就能达数千两,家大业大,帮派人数过百,且实力都不俗。
尤其是金蛇帮帮主段玉虎,一双开碑掌大开大合,能裂百斤巨石,是后天中期的大高手!他手下后天初期的高手还有三个,淬体境界的更多。他盯上我们,绝非好事!
我们武宗初建,人数才几十,而且大多实力普通,就算宗主实力强,但比之段玉虎……”
陈俊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意思很明显,邢孟不是段玉虎的对手。
“段玉虎实力很强,他修炼的内功据说是先天级别,比后天内功要强大许多,之前被宗主杀死的张运,林伴山之流,在段玉虎手底下,走不了十招!”
宋山补充道。
两人的意思同出一辙。
两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对邢孟的实力并不了解。之前邢孟叮嘱过大哥邢武,不要将他已是先天境的实力传播出去。
“金蛇帮怎么盯上码头了?”
邢孟没接话,开口问道。
金蛇帮当然可能是因为不放过每一口肉的原则而盯上他们。
但更有可能,是码头这块区域,不是表面这般简单。
“回宗主,据我打听,好像是朝廷打算开通运河,如果开通的话,运河水系流经西南行省,南州府在水系线路上,那时候,码头的价值自然水涨船高。”
陈俊诧异地看了眼邢孟,解释道。
这背后的原因,他本来打算汇报的,却没想到邢孟已经考虑到了这一层。
心中不由对这位年轻的宗主增了几分尊敬,至少,邢孟不是单纯的莽夫。
那样的人,是带领不了帮派走太远的!
“这样么……”
邢孟沉吟。
“金蛇帮那边怎么说?”邢孟询问道。
“段玉虎派人送信,让宗主三天后主动前往金蛇帮,要么双手奉上码头这块区域,要么自断双臂过去谢罪。”陈俊道。
“好大的架子!”邢孟冷笑,目光扫视几人,问道:“你们的意思呢?”
“小孟,这种事吧,只能量力而行,咱们现在实力不济,要战胜金蛇帮,还是难度很大。”
邢武说道,他虽对邢孟的实力很是自信,但帮派争斗不是单打独斗,必须得整体实力强大才行。
“我认为实在不行,可以选择投诚嘛!金蛇帮的实力非常雄厚,在南州府二流帮派中也属于中上层次,咱们整个帮派,如果采取强硬措施,势必会被吞吃的渣都不剩。”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栾六安开口道:“我有表兄在金蛇帮是个小头领,他告诉我,若是我们投诚,段帮主允许我们保持原有编制,整体归入金蛇帮管理。”
“栾六安,这种鬼话你也信?等骗你投诚后,首先送上门的肯定是铡刀!
而且,你没经过我们允许,在这种关口,竟敢联系金蛇帮的人,这是要叛变不成?”
陈俊冷哼一声道。
“那你说怎么办?所有人都陪着帮派送死!?
没有我,这么个破宗会被直接碾灭,有我这层关系在,至少他们还愿意保证咱们的编制,总比暴尸街头好吧!”
栾六安面色阴冷道。
“那也不能拱手相送,咱们过去了,就算不被杀,也会受尽金蛇帮的歧视,这对底下的兄弟也不公平。”
宋山连忙开口,周旋道,他年纪在几人中最大,为人忠厚,很为他人考虑。
他们三人都是之前炽虎帮旧部成员,张运林伴山死后,三人顺理成章成为武宗的核心成员。
武宗初创,各方面实力都很薄弱,人手不足,基础松散,领导班子也不是铁板一块。
邢孟询问几人的意思,主要是观察众人的反应,看看人心是否可用。
日后武宗要发展,人才很重要,如果连领导核心都是怂货一堆,以后武宗的发展绝对堪忧。
“行了,都不要说了,我们听宗主的!”陈俊沉声道。
栾六安脸色难看,沉默不语。
不过内心很不以为然,以卵击石的行为在他看来很不值当,跟着金蛇帮有肉吃,跟着这什么破武宗混,别说喝汤,只怕命都保不稳。
邢孟赞赏地看了眼陈俊,有眼力见,懂得谁才是老大,是真正的决策者。
“我的意思是,不能投降,但也不能拿兄弟们的命去与金蛇帮硬刚。”邢孟手指敲击着桌面,道。
“可不硬刚,智取的话,也没有良计妙策!”
陈俊面色沉郁,道:“在绝对的实力差距前,计谋的作用微乎其微。除非我们从内部策反,拉拢对方阵营成员,设下计谋,到时候内外合力,倒是有可能反败为胜。
但现在只剩三日时间,根本来不及做这些布置。”
“不用,金蛇帮实力强,只要我们武宗实力提升上去,面对金蛇帮自然无惧。”邢孟道。
“话虽如此,但帮派势力的提升,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若是有个三年五载,循序渐进,慢慢发展,倒不是没有可能发展到金蛇帮的程度,但现在……”
陈俊惋惜道,他之前在炽虎帮不受重视,才能得不到发挥,现在张运他们死了,机会摆在眼前,却没给他发展壮大的时间。
“我有办法,让大家短期内实力提升,达到与金蛇帮抗衡的地步。”邢孟淡然开口。
陈俊微皱眉头,实力提升都是成年累月的增加,短期内极难提升,纵然可行,也是吞服禁药秘药的手段,对身体的损害极大。
看出陈俊的顾虑,邢孟解释道:“而且对身体不会留下后遗症。”
“嗤呵!”
栾六安面露冷笑,道:“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就算是南州府第一大帮战龙帮帮主郝战龙,也不敢如此大言不惭!
宗主,我劝你不要孤注一掷,盲目决策,导致刚建立的武宗便就此夭折!”
“嗯?”
邢孟面露不喜,区区下属,没有下属的觉悟,动摇军心也就罢了,三番五次地出言挑衅讥嘲,真当他年少好欺侮不成?
砰!
轻飘飘一掌拍出,栾六安还挂着嗤笑的脸庞瞬间笑容凝固,神色剧变。
邢孟的手掌,如柳叶扶风,轻绵无力,却让他感觉,有种势不可挡的恐怖威势。
“饶……嘭!”
栾六安慌忙攥起的拳头还没触碰到邢孟衣角,整个人便狠狠被砸趴在地,血沫噗噗冒出。
“小孟!”
“宗主!”
邢武陈俊宋山皆是大惊,没料到邢孟直接出手。
“你敢伤我?我告诉你,伤了我,你连最后的机会都没了,金蛇帮不会手下留情,会彻底碾灭你!”
栾六安抹掉嘴边的鲜血,怨恨地看着邢孟,语气威胁。
邢孟没理他。
转头看向几人,声音冷冽道:“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这……”宋山有些犹豫。
“说!”
“断去一手!”陈俊连忙开口。
嗤!
一道真气破指而出,形成真气利刃,狠狠切在栾六安手腕处,如切断一根莲藕。
“你竟敢!!”
栾六安脸色惨白,他本以为他是武宗的希望,是武宗存活的最后契机。只有他,才能搭上金蛇帮这条线。
却没想到邢孟这般决断。
“有何不敢?”
“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大战在即,不思进取,还敢与金蛇帮勾结,威胁本宗,其罪当诛!”
邢孟神色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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