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强迫症患者,他恼怒地简直想把罗小晨剁吧剁吧去喂兔子。
因为之前治人要紧,大师便把那些“吼”留在那个圈里没工夫想怎么处理的问题,这会儿正好走回那个圆圈那儿,大师正摸着下巴跟聂仁衍他们商量呢,被罗小晨这么一叫,也都盯着他看,心说:你想起什么来了?难不成你知道杌是谁?
谁知罗小晨却走了两步一把搂住聂仁衍的肩膀,笑得非常坏,道:“哥们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前几天窝在山洞里大概不知道。”
“什么?”聂仁衍有些糊涂,“老头子不是一直都在给我传纸鹤么,有什么好消息他没告诉我?”
“因为只有老头子反应不过来这对你来说是好消息。”罗小晨嘿嘿笑了两声,道:“还记得你去山洞之前,回宿舍来接叶昭的时候,引过来了一大片的雾吗?”
“嗯,怎么?”
“这件事其他人虽然不清楚,但是基地高层还是知道始末的,他们大概觉得你们两个有点类似于不定时炸弹,怕你们跟普通人住在一起,万一哪天雾来了祸及一栋楼的无辜,于是打算把你们两个踢出宿舍楼,但是你们又是他们必须抱住的大腿,而且也招惹不起,总不能把你们踹出基地吧,所以他们把原本给某个高层住的后头那个单独的小屋腾了出来,拨给你俩住。”
正决定好把那群“吼”塞进他那个布兜空间的大师听到罗小晨这么给聂仁衍解释了一遍,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僵着脸心说:要死了个臭小子!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往外说,什么不定时炸弹,什么招惹不起,什么踹出基地……老夫这几天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开口呢,你怎么就跟倒豆子似的都说了!说不能挑点委婉的词吗?!
大师看到聂仁衍脸色一僵,心道要命了!赶紧开口道:“那什么,这都是那些人自说自话决定的,老夫正在想――”
他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聂仁衍的脸色在僵了那一下之后,明显转成了高兴的样子,冲罗小晨道:“卧槽这么好的事儿怎么不早点儿告诉老子!”
“啊?”大师张了张口,怎么跟预想的不一样?!难道不是应该“掀翻那群高层咆哮敢把劳资当不定时炸弹,简直活腻味了”吗?
他一脸不解地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方思远和木头求解释,两人抽了抽嘴角望天,同步率爆表。他又看向夏之铭,后者被罗小晨这么一搅合也不再想什么熟人不熟人了,而是一脸无语地看看明显乐着的聂仁衍,又看看旁边表情有些僵硬的叶昭。
这是怎么回事?!被踢出群体塞进那个离这里几栋房子都有好一段距离的孤零零的单间这么值得开心?难不成是因为住得更加宽敞了?大师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倒不是看不出聂仁衍和叶昭之前不同寻常的关系,但是身为一个正经的老人家,他怎么也想不到聂仁衍住了这么久的合宿,已经欲求不满地快要憋死,早就希望能脱离苦海过二人世界去了!
罗小晨拍了拍聂仁衍的肩膀,一脸沉痛地道:“老子的眼睛再被你们闪个把月就该瞎了,所以过会儿回去把你俩的东西打包打包赶紧滚蛋吧!你看你,眼珠子都快变成绿的了……”
站在旁边的叶昭:“……………………你当我是死的?”所以你们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光注意到他眼珠子绿了,没注意到我眼珠子在冒火吗。
“额……”罗小晨抱歉地瞄了叶昭一眼,道:“这种时候,我还是更同情他一点……”
叶昭:“………………………”他盯着一直在挑战他神经的罗小晨和聂仁衍半晌,然后点了点头,道:“很好。”
罗小晨脖颈一凉,突然想到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就见叶昭面无表情地伸手从圆圈里拎了一只“吼”出来,盯着它圆滚滚的眼睛道:“来,这两个人,挨个儿舔一遍,舔完你就自由了。”声音凉丝丝的,听得罗小晨都快哭了。
“吼”默默看了叶昭三秒,似乎在看他说话的可信度,然后乐疯了一般蹬着后腿就要朝罗小晨扑去,口水直滴。
罗小晨:“娘喂~~~~~叶昭我错了!!!”qaq
不过“吼”倒是一直没能从叶昭手里挣出去,而是被一旁的大师蹦q着接过去,布兜一开,直接丢了进去。
照这么个趋势下去,他这布兜会变成古兽动物园吧=_,=
大师一脸麻木地打算抽紧布兜的袋口,结果就听布兜里传来一声尖鸣,火红的石榴从布兜里扑了出来,还掉了几根鸟毛。它扇着翅膀,悬停在大师面前,漆黑的小豆似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哀怨和愤怒,它瞪了大师半晌之后,抬起翅膀在大师脸上扇了一下,嘤咛一声,又扑回了布兜里:尼玛什么东西都往这里扔,把老娘的家当成垃圾场吗?愚蠢的人类!
大师:“………………………”连自家的鸟都这么横,这个世界简直丧心病狂,老夫一定要早日离开这些人!老夫要修仙!
chapter81
有了大师和叶昭、聂仁衍共同布下来的屏障,基地以及周边几个村庄确实成了这万顷山林中的唯一一处没有上古异兽肆虐的安全之地,虽然这种结界想要挡住饕餮杌那种级别的凶兽是不可能的,毕竟根基是由大师筑的,叶昭和聂仁衍只是加固加强而已,但是挡住其他那些大大小小的麻烦还是绰绰有余。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大师还是通知基地高层安排了专人每隔数十米一个地沿着结界的边界站岗,主要负责查看结界有没有什么破损或者出现漏洞的地方。这份工作尽管听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危险性,但实际体验的人只有三个字形容――慎得慌!
因为那结界肉眼根本看不见,在站岗的人看来,他们只是揣着基本的防身冷兵器,站在荒野之中,背后是基地的领域,面前是异兽出没的地区,中间甚至连个标示或者象征性的栅栏都没有。于是每天,他们所要面对的情景就是百十只奇模怪样的异兽站在距离自己不足十米的地方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眼神或贪婪、或饥渴、或凶恶、或狡黠。
它们有些体型颇大,甚至有一人多高,有些体型玲珑却能瞬间吞噬掉比它们大上好多倍的兽类。它们散落在各种显眼或隐蔽的地方,弓着身体保持着蓄势待发的攻击状态,然后猛地扑上来。这样的情景刚开始往往骇得站岗的众人身体本能地僵硬住,或是条件反射地出手打算攻击对方。然而,那些异兽最终都会以扑到结界上撞个晕头转向败兴而归为结局,只是整个过程的视觉效果实在让人有些胆战心惊,就算知道自己很安全,仍旧忍不住悬着一颗心。
不过那些上古异兽也不完全都是让人害怕的,也有不少异兽的形态或是习惯让人忍俊不禁――
比如,基地西南面结界外七八米的地方,就有一头生着两个像野猪一样的脑袋,体型比普通野猪大上一圈的异兽,它的两个脑袋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使力,左边的两条腿和右边的两条腿跟着相应的那颗头动,于是身体便死死僵持在了那里,也不知是何时出现在基地外的,过了三四天都没见有丝毫的挪动,在原地干着急,不停地发出哀怨的嚎叫,却哪颗脑袋都不愿意妥协。
而基地正北面的林子里则有一群异常调皮的异兽,长相跟体型非常小的猴子很像,但是浑身的皮毛淡棕色和浅灰色相间,形成了整齐的粗细均匀的横排条纹,看着有些像是劳服,但是配上那嘴角天生上翘似乎总是笑嘻嘻的脸,显得异常滑稽,它们的叫声像鹅,整天吵吵闹闹地过来看西洋景似的围观这些站岗的人,在离他们差不多一米远的时候突然“咕咚”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装晕装死,一直到太阳下山,觉得玩过瘾了,再成群结队地蹿跳回山林深处。
在刚开始的两天,出现的古兽种类不算很多,所以处理起来相对简单,基本上它们撞个几次结界看突破不了就会自己离开,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毁坏。但后来,随着出现的古兽种类变多,有些相当棘手的家伙也开始在周围出没。
其中最让大师头疼的要数毕方、肥蛇和踵,这三种异兽每出现一次都能让大师一头磕墙恨不能一死了之。
原因之一是这三样异兽的造成的危害波及范围太广――毕方喜欢衔着火种满山林点火;肥蛇一出现便是方圆千里的大旱;踵则会导致整个城市爆发瘟疫。偏偏这三种异兽造成的危害都只能算是灵力引发的现象,不是灵力本身,结界也挡不住,于是,这三个轮番出来就能让人心力交瘁,三个一起出来更是一副简直要天下大乱的景象。
原因之二是对付前头两个不得不求助于聂仁衍和叶昭……对大师来说,有时候宁愿去面对那些捣乱的异兽也不想去找这两个人,因为一旦时机不对(虽然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算时机对),聂仁衍被从小屋里叫出来时的脸色绝对黑得让大师心头一哆嗦。
不过,就算他们处理得了,没能让那些对基地里的人产生什么直接的伤害,但这么一会儿旱、一会儿涝、一会儿起火、一会儿疫病的……山林里野生野长的古木还能□,异兽也能保命,但基地周围农田里种着的那些相对娇气的粮食作物以及畜养的牲畜可就受不了了。因为是给普通老百姓吃的东西,大师又不能使劲儿给它们浇灵水,千保万护之下,还是死了不少,存留下来的粮食和牲畜如果放在以往说不定还不算特别紧张,至少能支持到重新栽种的那些新长一茬儿出来。但放在现今,情况却有些不乐观――
那场延续了多天的大雾,即便无法直接被人们吸收,但多少对人们产生了一些影响。正如当初的几次大雾之后,各类生物开始反常,似乎极为兴奋、饥饿和暴躁一样,人们在历经了过往的以及这次的大雾之后,终于开始大面积地隐隐出现这些反常趋势,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基地里的人们食量普遍增大到过去的两三倍,精力充沛到甚至有种憋闷得无处宣泄的感觉,所有人都像是上了火一般,情绪波动非常大。
在大师和罗小晨他们看来,这本质就像是那些白雾间接地滋补了那些生物和人类,但是即便是间接也依旧浓厚到普通的生命有些承受不住,就像是大补补过了头,适得其反一般。至于为何那些水生物最先开始反常,山林里的野生动物紧随其后,而人们则一直到现在才有明显的反应,大概也是因为生物体构造的复杂程度影响,越简单的生命给出的反应约为直接且越快,越复杂的生命给出反应所需的时间越久。
总之,目前最为让基地高层忧心的情况就是食物不够,整个基地的人都不得不省吃俭用,而且这已经算是情况最好的基地了,其他省市的基地就算让叶昭和聂仁衍过去帮忙,也不可能完全及时地处理那些大旱大火等等,导致现在粮食牲畜供应不足的情况更加严重。
而身为罪魁祸首的那几种异兽体型小数量多,行踪不定,抓了一批又一批,简直没完没了无法根除。这还仅仅是一次大雾的效果,如果今后大雾再临,这些异兽的数量成倍往上翻,那基地里的人就可以集体找东南枝挂了算了。
不过这些问题暂时都不是聂仁衍现在最关心的。
他现在最纠结的莫过于某些本能问题的解决。
一个各方面功能都正常的男人,在和自己的爱人共处于一个屋檐下,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生理上的需求,憋一次两次也就算了,问题在于三番两次美食到了嘴边却吃不到,这就有点挑战人的忍耐极限了,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何况是身为凶(q)兽(shou)自觉不管从体力精力方面来看都比正常男人高了n个等级的聂仁衍。
在听说他和叶昭终于要开始真正地享受二人世界时,聂仁衍的想法非常美好,甚至对将来的一段日子每天的时间分配都做了相当合理(……)的规划,然而大师,准确地说是那些不知死活的毕方肥蛇一次又一次地在某些紧要时刻打断他,没完没了地挑战他的底线,让他恼火得恨不得干脆一把火烧烧光所有,那样就没有什么再来打扰他和叶昭过和谐的夫夫生活了。
天晓得他哄叶昭同意一次要花多少时间,磨多少嘴皮子,灌多少迷魂汤,那些混账玩意儿根本就体会不到他的痛苦……
而且叶昭的脸皮薄得令人发指,傲娇程度比起以往也高了不止一个等级,每被打断一次,等聂仁衍火速解决完所有王八羔子重新回到屋里,叶昭的感觉却已经过了,再想把他哄晕乎那就难了。这对聂仁衍来说简直是一次又一次致命的打击。
终于,聂仁衍在熊熊欲火的驱使之下,打算放弃前几天的软磨政策,壮着狗胆打算来次硬的。结果还没把叶昭放倒,就被闪瞎狗眼的那把匕首剁在了距离其作案工具一厘米处,匕柄还微微颤动,显然下手的人速度极快且力道相当大……
“卧槽媳妇儿你还真下得去手!你的终生性福差点就不保了!”聂仁衍瞪大狗眼,脸色被刚才那下惊得都有些发绿了。
叶昭冷笑一声:“管不住剁掉就好!再说,没有前面还有后面。”
聂仁衍:“卧槽你这是要翻天啊!”
叶昭面无表情地拔起匕首。
聂仁衍:“……………………你早点睡!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次日,聂仁衍顺手解决了一群毕方后从食堂带了饭菜回屋,还稍微加工了一下,让菜色更合叶昭的口味。
哄高兴了好下手!他按捺住一颗蠢蠢欲动的禽兽心,和叶昭聊着天吃完晚饭。趁着叶昭放下碗筷进屋的功夫,聂仁衍迅速把那些碗筷丢进水池,亟不可待地冲进了房间。结果却又遭遇了一次匕首的袭击。
“卧槽你昨天明明答应了的!”
叶昭斜了他一眼:“碗刷了?”
“…………”聂仁衍抽了抽嘴角:“我现在去刷。”
chapter82
三番两次、两次三番,一直得不到纾解的聂仁衍终于在一天夜里看准时机,从背后将正在收拾干净衣服的叶昭扑到了床上,宽大的手掌压住叶昭的腰,另一只手则紧紧扣着他的手腕,在柔软的枕头上压出了深深的皱褶。
“你究竟把老子当什么?嗯?”聂仁衍佯怒地问道。
“你给我起来――”叶昭皱着眉想挣脱钳制或是将他从自己身上掀下去,处于这样被压制的危险状态,他面上依旧是一副非常冷静的样子,连看都没看聂仁衍,道:“当什么?现在食物紧缺,当然是储备粮。”但是瞬间绷紧的腰线却将他冷硬下的一丝紧张泄露了出来。
“………………”聂仁衍抽了抽嘴角,被“储备粮”这三个字着实刺激了一番,然而以他满是豆腐渣的脑子,几乎只无语了片刻便想到了什么似的凑到叶昭耳边,沉沉坏笑了一声,道:“储备着有什么意思,饿了就吃,有需求就说,老子精力多得很,不用储着也够你用。”
从十来岁的高中生到现在近三十岁的年纪,两人认识了十来年,对对方的了解甚至比对自己的了解还深,聂仁衍自然知道叶昭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也知道什么样的举动会让叶昭脸红,什么样的举动会让他身体发软――其中就包括对着叶昭的耳窝沉声说话,一开口叶昭立马就会有所反应,十几年来屡试不爽。
“我没有需求,你给我下去!”果然,叶昭眉心跳了一下,偏头躲开聂仁衍,他勉强维持着冷肃的面容,声音半闷在枕头里,听起来有种带了微微鼻音的效果,显得比平日的声线软一些,耳朵早在聂仁衍开口的时候就已经瞬间充血红了起来。
聂仁衍压着叶昭腰部的手顺着他的整个肩背抚上去,轻拨了两下叶昭的耳廓,带着浓重的逗弄意味笑道:“你确定?”
尽管是在冬天,尤其是在城市人数大量减少后,原本该逐渐走到尾声的冬季似乎被延长了不少,也比往年寒冷难捱许多,但是对恢复了上古兽身的叶昭和聂仁衍来说,却并不需要格外的保暖,所以在这样的夜晚,就算屋内没有暖气,也没弄什么供暖设备,两人都只穿了件简单的衬衣。
叶昭除了以往在家穿的布料舒适的棉质t恤外,衣服一贯以裁剪精良的衬衫西裤为主,就算到了基地,在可供挑选的资源有限的情况下,他还是用积攒的公分换了几套相对来说顺眼些的衬衫,以供方便的换洗。不过这些衬衫自然比不上他自己的,有两件穿在身上稍稍嫌长的,被他拿来当成了居家服。
此时他穿在身上的就是其中一件。这件白色衬衫不像以前那些,能把叶昭肩背的薄削肌肉、随着动作凸起的蝴蝶骨以及紧致的腰线包裹出来,少了些禁欲感,却因为相对宽松,显得叶昭比实际要瘦弱一些,加上半偏着头闷在枕头上的姿态,恍然让聂仁衍想起了学生时代的叶昭,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样子,却比现在多些柔软和青涩,这对聂仁衍来说可是相当大的视觉和感觉刺激。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种恍然的错觉让聂仁衍变得更加放肆了些,在他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先前还在拨弄着叶昭耳垂的手已经从侧边伸进了叶昭的身下,在接近两人重量的压力之下,从叶昭较为柔软的腹部缓缓移动到了下面。
“你!”叶昭身上压着聂仁衍的大半重量,身下是聂仁衍正在解开他西裤搭扣和拉链的手,这样上下的夹击让他脸上冷静的面具瞬间碎裂,重重喘了口气。他从聂仁衍单手的钳制下挣开一只手,急急地想制止住身下那只作怪的手,然而在他抓住手腕之前,聂仁衍已经扯出了他的衬衣,从松开的裤腰间摸了进去,准确地握住了某个有苏醒趋势的部分。
“没有……需求?”聂仁衍吻着叶昭露出领口的后脖颈,滚烫的嘴唇在叶昭微凉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灼热的触感,下腹,聂仁衍的手腕一下一下有规律地动着,干燥的带着薄茧的手掌让叶昭从腰椎连带着耳根和肩窝处开始发麻。
某个部位在聂仁衍的动作下逐渐变硬,顶部时不时会摩擦到身下已经被揉出皱褶的被单,每一次无意地擦过都会引发一层由骨头缝中细细滋生出来的颤栗,不受神智控制的舒适感冲刷得他眼底泛热,“嗯……”他溢出一丝压抑过的低吟,黑色的眼睫急促地扇动了两下,然后慢慢变成微闭的状态,在眼下遮出一小片阴影。
聂仁衍亲了亲叶昭的眼睑,将他翻了个身面朝自己,在白色的衬衣衣摆的半遮半掩之下,他的手掌抚上叶昭的胸口,又顺着游移下来,经过性感明显的腹股沟,再次探进了松松挂在胯骨上的长裤,继续抚慰着叶昭亟待纾解的欲望。
被逗弄得越发难耐的叶昭在聂仁衍碰到他的时候,甚至下意识地抬了抬腰,这个小动作显然让聂仁衍更加兴奋,眼底烧出一片淡淡的血色,只觉得在这种景色的刺激之下,自己再多忍耐一秒都是一种煎熬,于是加快了手上逗弄的速度,很快,叶昭急喘了两声,便抓着聂仁衍的手腕释放了出来,一贯清冷的双眼满是失神后的茫然。
趁着叶昭还没回过神来,聂仁衍三两下除掉叶昭下身的衣物,就着手上的浊物便探到后面开始扩张。他一贯舍不得让叶昭感受到难捱的疼痛,所以每次的扩张都做得极为仔细,仔细到叶昭有些受不住,被他在体内某一处若有若无的摩擦弄得忍不住挺腰出声:“你……你、够了!……”
他原本就模糊的理智在聂仁衍手指的进出下越发糊成一片,咕嘟咕嘟如渐渐蒸腾起来的沸水,就在他难耐地偏头将脸颊半埋进枕头时,聂仁衍终于撤出了手指,换上了更为坚硬灼热的东西。
在契合的瞬间,叶昭几乎完全没有感到疼痛,只觉得堆积在尾椎处迟迟不得纾解的一团酸麻被人重重地挠了一下,一瞬间让他异常羞耻的舒适感向周身蒸腾开来,随着聂仁衍一下一下由浅至深的动作,一波一波地朝四肢百骸扩散。
在理智彻底崩盘的瞬间,他从半阖的双眼中看到聂仁衍衣衫依旧完整的状态,对比自己浑身只剩下上身这件稍长能勉强遮掩住一些的衬衫,这让他极为羞耻的场景,从某种程度上让他变得难以控制地更加兴奋起来。
从敞开两颗纽扣的领口间,可以看到明显的潮红从叶昭的胸口瞬间蔓延到脖颈,他双手似乎在推拒却最终显出一种攀抱的姿势。
在聂仁衍越来越快的攻势中,他的额头渗出一层极薄的汗水,表情越发茫然无措,双瞳有些涣散,失神地从眼睫中看着房间顶,眼底的水雾越笼越厚,最终在聚积在眼角变成生理性的泪水滑落下来,洇进了枕头。
聂仁衍俯在他颈间亲吻啃咬,身下一个用力,撞到深处,叶昭攀在他肩背的双手用力绞紧,脚背瞬间绷直,失神片刻后发出一声重重的喘息。
终于得手的聂仁衍仗着两人天赋异禀,精力过人,硬生生翻来覆去折腾了叶昭一整个晚上,以至于原本只需两三个小时睡眠的叶昭在第二天睡了整整一个上午。
偏偏基地外有一群完全没有眼力见的肥蛇迈动着六条粗短的迷你小腿四处乱窜,几乎只出现了几分钟,便把方圆千里之内的土地旱得有了龟裂的趋势,苍翠的古木变得蔫头蔫脑,农田里新长没几天的作物又死了大半。
大师一阵风般刮到了山腰的小屋前,也顾不上礼貌就开始重重拍门:“要命了,不知道从哪个旮旯又冒出来一群肥蛇,叶小子你赶紧出来帮帮忙吧,再旱上一会儿最后一点粮食都死透了喂!到时候基地近万张嘴,吃神马?!”
有着严重起床气,且因为聂仁衍不知节制的缘故,正处于极低气压的叶昭杀气腾腾地下床,赶在聂仁衍跟大师胡说八道之前,走到了门口,他冷冷瞥了聂仁衍一眼,对大师用冻死人的语气道:“怕什么,死光了这里还有一个,原型宰了喂饱一个基地的人还是没问题的。”
大师惊恐地看向聂仁衍:“……………………”臭小子干什么了把叶小子弄成这样,脸都快黑成锅底了喂!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叶昭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阵风刮过大师的老脸,刮出了大师一脸的褶子。
片刻之后,滔天的巨浪滚滚而来,山林间的湖泊、溪流瞬间注满,远处一条细细的瀑布陡然变成了巨大的水帘从百尺高空某处悬崖哗啦一声砸了下来,山林间许多古兽躲闪不及直接被淹过来的浪头没了顶,数秒之后才从水中露出头来,落汤鸡一般狼狈不堪。
“卧槽!叶昭这是哪里是救旱,简直是要大水屠城嘛!”罗小晨目瞪口呆地站在顶层宿舍看着外面,话音刚落就看到聂仁衍的身影追了过去,片刻之后,浪头把山林里的古兽折腾了个遍,拍在距离基地几米的地方,然后如退潮一般缓缓消退开去。
夏之铭抽了抽嘴角:“………………………”铁定是聂仁衍又不怕死地惹毛他了。
chapter83
每天水里来、火里去,一会儿瘟疫,一会儿集体生疮,一会儿有个别作死的人在基地呆着嫌闷,偷偷溜出屏障,没过两天就被发现只剩一副干干净净的骨头架子散落在山林某个深处。聂仁衍和叶昭相对来说好一些,毕竟他们本身就有着难以企及的灵力,异常强大,处理起对常人来说无能为力的问题并不算困难。但是对大师来说,这种日子简直要把他搞得精神衰弱了!见过混乱的,没见过这么混乱的,简直是个神经病一样的世界。
“老夫就不懂了,偷跑出去死在外头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怎么就还有人前赴后继地去送死?”大师跳着脚,脸上怒气腾腾,一副既气极又惋惜的样子,显然是为那些偷溜出去结果遇袭的人,不管怎么说,好歹是条人命。
“人嘛,总是很复杂的,安定的社会里还有那么多明知后果还要冒险自作孽的人,何况现在这种混乱的境况,极端的环境容易让人心理扭曲,产生些不正常的极端的想法。”罗小晨难得正经地说,“而且现在的环境其实非常不正常,基地外面,大家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各种古兽出没,山林的每一处都可能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况,但是基地内目前为止却是安全无虞,除了粮食短缺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能危及生命的事情,这两种环境形成的对比太强,长期处在这样的矛盾下,有一部分人就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他话唠的本性显现,滔滔不绝地解释着,当然,如果他能放下手里一直没停过的筷子和饭碗,没有两眼发光地盯着桌上的菜,会显得更加有形象一点。
粮食短缺的情况下,每一餐对人们的意义都变得尤为重要,聂仁衍觉得基地食堂做菜的方式真是有些糟蹋,便直接跟食堂买了些食材,回他和叶昭住的屋子打算自己做,算是变相地哄叶昭开心,争取宽大处理,不然以他脸皮子薄又别扭得令人发指的个性,聂仁衍吃上一顿起码得再隔好久才能指望下一顿。
他的出发点是想通过每天的二人进餐时间,哄一哄,指不定一个不小心就能把叶昭再哄上床一次。
然而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叶昭把吃了很久食堂的罗小晨、夏之铭他们都叫了过来,连不怎么吃饭的大师都跟过来找他们聊聊现状。
聂仁衍一开始是怨念的,但是看到叶昭在人多的情况下胃口似乎更好,而且别扭的程度也有所收敛,甚至刚才听罗小晨话唠的时候,大概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下意识地给聂仁衍夹了一筷子菜。聂仁衍的心情一下子就敞亮了,看着碗里的菜简直都开始飘飘欲仙地谋算着下一次把叶昭拐上床的方法了。
所以说,没有节操的禽兽总是不怕死的典型分子。
“把命都送了还能简简单单地用出格两个字形容嘛?!”大师想到自己早上看到的景象,顿时脸色变得更差了,“老夫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两只i犬和一只媪围在那边,那三个人都已经没气了,媪在吸一个人的脑,另外两个脑壳也都开着,估计已经被吸过了,i犬正蹲在哪里从头啃着,上头还有几只蛊雕在盘旋,那种情景,真是要命啊!老夫多少年没受过这种刺激了!简直――”
大师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袖子被狠狠拽了两下,顿时杀气腾腾地转头对揪着他袖子的石头道:“放肆!拽为师的袖子做什么?!为师这袍子可是新的!”
石头朝围坐在桌边吃饭的几人努嘴示意,大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原本被聂仁衍的厨艺吸引,吃得津津有味的几人,此时除了真?吃货罗小晨外都僵着脸,手上的筷子停在半空中,神色复杂地瞪着大师,其中吃饭原本就穷讲究的叶昭脸僵得最厉害。
大师茫然:“你们接着吃啊,老夫倒倒苦水而已,你们边吃边听就行,不用这么看着我。”
众人:“…………………”
叶昭眉心跳了跳,淡定地放下筷子,道:“我饱了,你们继续。”
聂仁衍:“…………………”尼玛谁来把这专挑吃饭时间讲恶心场面还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傻老头子丢出去?!老子好不容易把媳妇儿哄得多吃了一点。
罗小晨迅速扒完碗里的米粒,冲手边放着饭盒的聂仁衍道:“再来一碗!”开玩笑,基地每天都有限制,只有中午一顿供足够的食物,而且今天还是聂仁衍下厨,还不趁机多吃一点!会因为大师几句话就吃不下饭的,对食物都不是真爱!
聂仁衍把饭盒整个儿拍过去:“啧,你生怕撑不死是吧,全归你了!”
反应迟钝的大师还要继续他的话题,结果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拯救了食欲被影响的众人。
离门最近的石头过去打开了门锁,就见蒋琪从门外探了半个脑袋进来,晃了晃手里的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