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边亲昵,我也会被大叔欺骗。”薛洛深不可测的眼眸愈发幽暗。
“是我疏忽。”白墨安然推开薛洛,整理着凌乱的衣物,抓着领带,扬起头,看着薛洛冷静的眸子,看了许久,直到把薛洛的样子印入脑海中深入骨髓,这孩子骗过他,对他不规矩过,这又何妨,本来他也不是洁身自好的人,可是,这孩子太聪明了早晚会对帮派公司照成威胁,必须要除掉。
白墨盯着那明眸皓齿脸庞,脸颊上飘起一抹红晕,双眸水汪汪的看着薛洛,羞涩的垫起脚尖,快速蜻蜓点水般亲了薛洛脸庞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系着领带。
薛洛被脸颊突然传来温柔的触感惊呆住,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眉清目秀的脸庞,回过神来白墨已经若无其事的系着领带,他猛地揽过白墨的腰,另只手按住脑后,双唇紧贴,双舌纠缠,春色旖旎,原本冰冷的屋子仿佛被火炉笼罩般温暖。
薛洛恨不得立刻把白墨压在墙上剥光衣服……
“唔……唔唔。”白墨挣扎的扭动呻吟着,却被那火热的柔软所堵塞住,只能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只是想最后一次亲吻到薛洛留个念想,殊不知演变成这样。
一个吻挑动了薛洛苦苦压抑的欲望,白墨自作自受的被薛洛禁锢在怀里,无法撤离。
直到白墨呼吸微窒,薛洛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薛洛看着白墨娇艳欲滴的唇,摸着被白墨吻过的位置,惬意的道歉:“大叔,对不起,我忍不住。”薛洛像个小孩子一样雀跃。
白墨责怪的看了薛洛一眼。
薛洛凑上前“大叔,我给你系。”修长的手指温柔系着领带。
白墨兜内的电话响起了,伸手取电话的时候,想起一个事情:“把枪还我。”
经过刚才白墨甜蜜一吻的薛洛满脑子粉红泡泡,对白墨现在任何请求都毫无抗拒能力,薛洛乖乖的把手枪装进了白墨的裤兜内。
看到薛洛乖乖的把手枪放入裤兜内后,白墨奖赏似的垫脚费力摸了摸薛洛柔软的头发。
“喂,ben。”
听到白墨呼喊那个少年的名字,薛洛有些吃味。
“嗯……好,那件事你办妥了,等下我就回去。”白墨按断电话,“我要回去了。”
薛洛像只寂寞孤单却很高傲的大黑猫般,拉不下脸面说不想让白墨离开。
“晚安,再见。”他最后望了一眼薛洛,决然的推门离开,再见再不相见,薛洛终究也是他人生的过客。
冗长的走廊被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照映下熠熠生辉。
壁灯缓缓流溢出高雅的钢琴曲。
与这高雅的气氛不符的是,壁灯斜下方挂着一幅幅粗俗不堪令人作呕的性虐色情裸画。
白墨的背影在灯光映衬下格外落寞,面上若无其事歪头欣赏墙上有钱人的恶趣味,向前走着。
越走心底愈蔓延出一股陌生的酸涩,自己饲养这么多年的宠物,就要宰杀了,哎,要是它在能乖点就好了。
白墨喃喃自语时候,迎面而来一抹熟悉的身型,修长高大,不拘与束缚的把领带随意扯下塞在口袋里,马虎的从裤兜内漏出一截领带,迷人的桃花眸底浮出急躁的光芒,急冲冲朝前走着,眸没有看白墨,插身而过。
地面上暗黑双影交错,愈来愈远。
白墨目光清澈回头看着吕延陌生的背影,莞尔一笑:“再见。”自从吕延收买司机迷晕白墨送到薛洛那里去,这个人已经彻底从白墨心中如死灰般。
白墨回过头,停下,拿出银色精巧的钥匙,缓缓插入锁眼内,转动。
门打开,一股血腥味迎面而来,白墨不舒服的打了两个喷嚏,随手关上了门。
ben精致乖巧的脸庞皱成一团,嘟着嘴,不满的喃喃:“好麻烦……。”
ben身旁,堆着一袋袋整齐的血袋,里面充满鲜红的血浆,ben持着手中冰冷的手术刀,血腥诡异的在画布上画着看不懂的优美线条,认真的像是画着一幅绝美的画像。。
半响后一条条诡异的线条在画布上呈现出,一名躺着血色草地一位被红绳束缚的裸体少女,瞳孔无焦距,惊恐瞪大眼睛,眼角不断滑落一滴滴滚热的泪珠与地上绵绵不断的鲜血融合,皮肤惨不忍睹。
白墨捏着鼻子,在屋内离ben最远的位置坐下,看着地上几袋用过的血浆,不满道:“你又用帮内的血袋来干这个。”
“白哥,不要这么抠门嘛。”ben扁了扁嘴,委屈又道:“我也不想用啊,但是不用她们死的太快了,哼,太无趣。”
白墨拿起空气清新剂朝空中喷了喷,血腥与茉莉花香味的空气清新剂结合,熏的白墨直打喷嚏。
“你……阿嚏……你没有把……阿嚏……把正事忘了吧。”白墨恼羞成怒的把空气清新剂朝着哈哈大笑的少年丢去。
白墨站起身子打开窗子,冰冷的空气渗入室内,难闻的味道似乎小了些。
“白哥,你放心啦,他们这次出了们就是死,哈哈……”ben狂妄的笑声,手术刀微微偏离,画布上留下一道无意间留下的划痕,ben皱眉有些可惜。
“恩,轻点画,别溅我身血。”白墨无所事事的打开电视机。
‘恩……恩啊!不要不要……那里……那里不行恩啊……恩啊’超薄清晰大屏幕上演着n男一女肉搏大战。
白墨不动声色的关了电视。
☆、第七章 落寞
ben奇怪的问白墨:“怎么不看诶?多激情诶。”手下动作依旧不停止。
白墨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心里叹了口气,总不能说他对女人肉体不感性趣。
白皙的手拿起遥控器对准电视机,缓缓按下。
屏幕还没显示人影,白墨就蹙眉换台。
这次里面是两个男人镜头,一个文静乖乖少年身穿校服,嘴角挂着恬静的弧度,修长的手指却粗鲁的捏着身下肌肉大叔露在外面的红豆,大叔摇着头抗拒着,水汪汪的眸里春情弥漫,粗重喘息着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可怜兮兮的望着少年,少年不为所动,炙热的昂扬挺身而入。
“老师,你那里真热啊。”少年说完重重一顶。
“嗯啊……小修,我们不可以这样啊!嗯啊啊……那里不行……不要……啊。”
白墨眸光一凛,这镜头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反射性的又一次按遥控器关了电视。
ben对画布上的少女像是不感兴趣了,丢下手术刀,欢快的跳了几步蹦到白墨身边坐下,奇怪的问道:“诶?怎么又不看了?”
墨黑色的眼瞳透澈而又明亮的望向ben,白墨缓缓道:“不好看。”随后目光转向画布无一片完好肌肤的少女,僵硬扭曲的身躯,眸瞪着不甘的眼神,白墨莞尔一笑。
ben被白墨目光清澈中不经意间也睥睨万物的风华震慑住,慌忙别过头去,脸颊泛红,这才是他崇拜的男人。
白墨则是很奇怪的看着诡异ben,脖子怎么变得这么红。
ben清咳一下,隐匿在平静表面上是脸红心跳的羞涩,拿起桌上古老黄金外壳的电话,拇指按向上面最大的按键。“喂?我是可爱的ben,阿咧?你不认识?哼……509号房,快来打扫房间快熏死我了……”
撂下电话,ben像是撒娇的小猫一般,贴在白墨身上,举起白墨没有多少肉的胳膊,垫在头下,喵喵叫着乖乖趴在白墨怀里,磨蹭着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像是准备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白墨不适应的动了动,虽然ben外表像是猫咪一样高贵小巧,但是压在白墨的胳膊上还是很重,白墨想抽回手却被ben阻拦,ben抱着白墨的胳膊不撒手。
“白哥,我好累,就枕一会……就一会哈!”ben咕噜咕噜的叫着,要是白墨此时对他挠挠下巴,恐怕肚皮都要情不自禁的露出来。
白墨没好气的推着赖在他怀里的小白猫:“你身上一股血腥味。”
ben嗅了嗅身上的味道,不满:“这是男人的味道……男人的味道。”ben对着自己身上作呕的血腥味振振有词。
白墨另一直手摸着ben柔软的头发,眸里寂静一片,看着不满的ben,叹了口气:“我不喜欢你身上的男人味。”
ben望着白墨隐藏在平静表面下凝聚悲伤的眼眸,知道白墨心里不痛快,要杀死自己相处那么多年的恋人论谁都不忍心,殊不知,白墨并不是为吕延而心情不好,而是为了――那只高傲的黑猫宠物
ben鼓着脸颊:“白哥,好没有品味,哼,那我去洗澡去。”
白墨看着ben一蹦一跳进了浴室,垂着眼惨然一笑,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细的汗珠,哄小孩真费事,不过还好,ben比当年的薛洛乖巧多了。
白墨呼吸一窒,无意间想到的名字如冰冷利剑般刺入胸口,心倏地因疼痛抽搐下。
怎么又想起那个孩子了,才分离,就开始想念么?
白墨神情疲倦,这是错觉,这必须只能是身体疲倦所产生的错觉。
闭眼养神,耳边只能听到ben洗澡时哗哗的水声和轻哼跑掉歌曲,一阵阵微冷的风掠过白墨脸庞,白墨被这风吹的直冷,站起身关上窗子。
‘叩’门被轻叩三下。
白墨走到沉重又繁华高贵的门前,轻扭开锁。
门外两个局促身穿宴会制服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问道:“是您这里……”后面的两字,没有说出来,但彼此都心领神会。
白墨点了点头,侧开身子,让他们进屋快些处理那还在滴着深红血珠的画布,浓重的血腥味道和空气清新剂混合味道,熏得他头晕眼花。
俩人面对画布上惨不忍睹的少女身子倒是极其镇定的从背包内拿出塑料袋,随意把肮脏的画布丢了进去,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抬走了,屋内地毯上留下仅有的干枯血印痕。
ben头发用毛巾随意包裹了一下,身穿浴袍欢快的跑出来。
“动作挺快嘛,呼。”ben出来看到画已经不见,惊讶的赞叹一下服务速度。
白墨瞥了他一眼,瞧了眼那几袋被ben浪费的血浆,安然道:“帮内的血浆是为了给大家受伤时用的,今日你浪费多少,日后一段时间内从你身上抽回来。”走进卧室内,趴在豪华柔软的大床上,双手环抱黑色抱枕舒服的阖眼。
ben跟入躺在白墨的旁边苦着脸道:“我知道了。”这要吃上几年的红枣能补回那些血啊。
白墨丝毫不心软沉默不语。
半响后,ben看着白墨淡然的脸庞ben有些扭捏的开口。
“白哥,顾暮今天订婚。”
白墨听到这话,惊愕的睁开眼睛,抱枕从怀里滑落。掉在柔软的地毯上。
白墨面色微微泛白,若无其事的问:“新娘是谁?”
“哼!是李芸,刚才我找她的时候,她居然和我说她心里有人了,今天下午当着大家面订婚,我问是谁,她半天才告诉我是顾暮,气死我了。”ben笑了笑:“说什么真心相爱就是狗屁,明摆着李老头要用李芸做诱饵,为了和顾氏企业强强联手,这次李老头面上虽说是李芸生日找大家来,其实就是为了展示李氏和顾氏今后就是一家人了。”
白墨没有说话,吕延离开了他,薛洛离开了他,连顾暮也要离开他了,当年那算命的算得或许真的没错,命中注定孤老一生。
如墨般的眸中印刻着冰冷的寂寞和说不出的情愫。
ben靠着白墨,手在白墨脸上不规矩的移动摸着那光滑的触感。
“放肆。”白墨用力一拍在自己脸上逾矩的爪子,白皙的手背上浮出一抹红晕。
ben眼含热泪,揉着被拍肿的地方:“白哥……作为打我的补偿,你陪我去地下拍卖会吧。”
白墨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
“去吧……去吧去吧去吧……陪我去吧。”
白墨揉了揉僵硬的眉峰,耐不住ben的央求,只好同意。
拍卖会内――
满脸横肉的李氏副总哈着腰可笑的阿谀谄媚,腰部和脸部的肥肉一颤一颤。
“白老板,坐这里……”尊敬的指引着白墨和ben坐在高级的vip坐席内。
“李胖子,你家小姐真要订婚?”ben不客气的朝那胖子问道。
李氏副总听到ben对自己喊道的称呼,脸上浮出恼怒的神情,随后强压下来,讨好的笑着道:“大小姐是要和顾少爷订婚。”
ben瞥了他一眼,不高兴的喝道:“哼,滚吧。”
李氏副总奸诈的眸中有丝阴狠,小杂种,等白墨这靠山倒下,我非让你偿还这次的羞辱,心里如此恼怒,但面上依旧讨好的笑了笑,移动肥胖的身躯缓慢的离开。
白墨拈起晶莹剔透的葡萄,圆润的手指拨着深紫的葡萄皮,白皙的手上沾上不少黏糊糊紫色的汁液,说不出的心烦意乱情绪环绕心头,厌烦的把惨不忍睹坑坑洼洼的葡萄丢到磨砂微透明的果盘里,果肉弹跳几下后平静下来,手指在方巾上蹭了蹭,洁白的方巾上染着紫色的汁液。
假设是他饲养的黑猫还在,它总是会细心的剥完后,撒娇让白墨乖乖吃掉,白墨若是不从,黑猫则会高傲的扭捏生气,见此白墨只好乖乖的吃掉。
白墨沉吟下,如墨般眸底浮出一丝气愤,怎么又想起那个死去的人了?叹了口气,扭头看着ben捂着手机严厉的说些什么,
ben挂断电话后,身子蹭到白墨身边,耳边轻轻道:“吕延和他的小情人死了。”
ben看着白墨平静安然的样子,又缓缓道:“他们连晚宴都没参加,吕延就带着小情人去游艇上玩,死了一个兄弟,才把那游艇炸了。”
白墨指尖冰凉,心里有些发酸,努力维持自己面上镇定的表情:“牺牲那人的丧葬费赔偿费,一个子都不能少。”
白墨对帮内的弟兄待遇向来是不错的,尤其是不幸故去的弟兄,会赔偿足够妻儿后半生的生活费用,这也是很多人争抢进入白帮的原因,如若表现的好,更是可以进白氏企业,那可是平步青云。
ben笑了笑:“当然。”拿起桌上的红酒,细细品尝。
白墨默不作声,发呆的看着台上。
玄铁打造的不同铁笼上挂着每个人的初始价钱,被关在狭小的铁笼内的少年少女,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泪珠楚楚可怜,看着台下此起彼伏的人,都是一副恐惧的样子,殊不知这样只能勾起冷血之人的嗜虐心态。
“刘莫,十八岁,身高一六五,体重四十五公斤,起价五十万”身穿皮草大衣的猥琐老头拿着手上的数据单,朗朗上口的朗诵着资料,别看样貌不起眼,这老头从三十岁就贩卖□,直到现在。
下面疯狂的躁动,价格缓缓升高。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拍卖
白嫩的少年肉体暴露在空气外,瑟瑟发抖,胸前传上叮叮铛铛充满恶趣味的饰物。
坐在席位道貌岸然衣冠楚楚富商们,纷纷举起手中的牌子。
白墨阖眼养神,何必呢?那样弱小易凋零的物种,有何值得疯抢?
思绪放空,一股深入骨髓的疲倦感弥漫全身。
脑海里影影绰绰的影像渐渐成形,那身影熟悉又刺眼,脸部被一股漂浮的白雾所遮挡住,待那朦胧的白雾散去,看到那人的脸庞,白墨的心一抽疼。
头部仿佛被利剑插入尖锐的疼痛,耳边嗡嗡轰鸣声烦躁不安。
“……”白墨唇开阖,话语堵塞在喉咙中呼吸微窒。
那少年温柔恬静的面孔上嘴角挂着一抹温暖的微笑:“大叔。”声音清澈饱含深情。
白墨心乱如麻,脸色泛白。
看着白墨不说话,那人想凑过去,扭曲的腿骨移动起来极其困难。
从额头上流淌下来一滴滴鲜红的液体,顺着轮廓流进琥珀色的眸内,那人瞪着眼朝白墨执着望去不肯闭眼,琥珀色的眸内充满鲜血,猩红而又妖冶。渐渐浑身像是被血浸泡过似的,疯狂流淌的鲜血在脚下形成一条水流。
看着白墨不应他,那人伤心一次次呼唤着:“大叔……大叔大叔大叔!”
白墨眼角滑落一滴滚烫的泪珠,哽咽道:“薛洛。”
“白哥,你在喊我?”耳边传来ben奇怪的询问,先听到白墨深情款款的叫着人名,但听不真切。
白墨睁开眼眸,台上浮动的人影模糊不清,如墨般眸里雾蒙蒙湿漉漉。
待心情平复,头晕劲过去,白墨虚弱站起身子,勉强笑了笑:“我回去了。”
ben连忙凑过去,抱住白墨的胳膊不撒手:“白哥,就剩一个‘商品’了,看完在一起走嘛!”手指着台上仅留下唯一的少年。
白墨顺着ben指的方向望去,台上的铁笼内锁着一位惊为天人楚楚可怜的少年,胸口刺着鲜红诡异妖艳的纹路数字26。
白墨有些恍惚的望着那少年的脸庞,与薛洛幼时的脸庞重合。
猥琐的老头宣布最后一样商品:“江惟,十七岁,身高一七零,体重五十公斤,起价三百万。”
江惟在台上手脚无措孤苦伶仃的样子,白墨心底微微一痛,情不自禁的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薛洛那时。
头脑一热,不由自主举起手中的牌。
猥琐老头激动坏了,急忙道“白老板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次,成交!”
ben石化惊呆,半响才喃喃道:“白哥居然买了个男人。”使劲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又道:“梦中也会有疼痛感的嘛。”
白墨浑身轻飘飘的,脚踏在地上有些发软,把江惟领出来的时候,还不可置信着,居然头脑发热的领回来一个孬弱的废物,瞪着缩着头只能看到头顶的江惟。
白墨心里埋怨自己,可面上却面无表情及其镇定,瞪着圆眼怒视吹着口哨摇头晃脑的ben。
ben被白墨这种怨恨地眼神一惊,无辜的鼓了鼓脸颊,心里嘟囔着:“好恐怖……好恐怖。”在ben心里的白墨从来都是严肃镇定的形象,可近期的白墨似乎变得更像个‘普通人’了,见过白墨持枪杀人活剥人皮,对于白墨突如其来的转变很不习惯,失恋果然让人打击过大,让白哥这个汉子因这伤痛都出现了反常行为,身处高位,白哥现在很危险啊,下面的人虎视眈眈的窥视着白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漏洞。
白墨回过神来,温热的手心里牵着一只稚嫩的小手。
白墨如墨般的眸里浮出一抹情愫,少年柔顺乖巧的短发,脸色疲倦无力,眸里有着一丝惊恐委屈,小巧的鼻子下,唇色泛着青白,暴露在熠熠生辉灯光下白皙优美的颈侧纤细而又脆弱,胸前隐隐约约的纹身妖冶又魅惑。
白墨抬起手,温柔的抚摸着,少年胸前的数字。
“疼么?”清冷的声音。
“不……不疼”江惟有些紧张的磕巴的回答,悄悄的抬起头望了眼白墨后,急忙低下头,脸颊泛起红晕,心想:‘真好看的人,像小时候街上店里卖的瓷娃娃一样。’
江惟又悄悄抬起头看了眼旁边对他怒视的ben,像只吃醋的野猫似的,江惟心里怨念的想,难道他也是白墨的情人?咬着牙克制恐惧抬起头抱住白墨的胳膊,对着ben示威的扬了扬下巴。
ben眨巴眨巴眼睛?粘着白墨的小人,刚才是对自己示威么?用力回瞪。
白墨安抚似的摸了摸江惟的头,江惟仿佛沉溺在了这温柔之中,从江惟有记忆开始,就没有人会如此爱抚他,白墨是第一个让他有亲人一样的温暖,眼角有些湿润。
少年的身形和白墨的契合度比例刚刚好,和当年初遇薛洛时一样高,白墨恍惚间又回到了过去。
只不过后面由于面黄肌瘦的薛洛被白墨养的太好,身高迅猛的上涨,以至于白墨后来面对薛洛都要仰头。
看着江惟只到自己下巴的高度,白墨微微一笑,眸里流露出淡淡的喜悦。
ben翻了翻白眼,扬起嘴角,心里暗想:‘白哥没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特自豪这种所有人身高都不如你的喜悦中吧!啊!啊!我也是还会长高的,还有臭白痴,瞪什么瞪。’ben用力回瞪江惟。
江惟被ben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后,更加用力抱紧白墨的胳膊,紧张的浑身轻颤。
白墨感觉自己冰冷的胳膊被江惟温热的胸口所温暖着,怕冻到江惟,白墨抽出胳膊。
江惟被白墨冷淡的动作吓得愣住了,他是讨厌自己了么,手脚无措的僵硬着,不敢抬头。
“走吧。”白墨冷淡的声音对ben道,手牵起胡思乱想的江惟。
“诶?去哪里?”
“晚宴。”
“哦哦?”ben玩味一笑,藐视的看了眼江惟,又道:“可是带着他合适么?”扭头看着被白墨牵着的少年吃味了,江惟所占的那都是以前他的位置。
“和我在一起这些都是必经历的,若是这就怕了,我养着也没用。是吧?”白墨虽然和ben说着话,可最后那文句明显是对江惟说的,江惟似乎没有听出白墨的弦外之音,看着白墨瞅着他,害羞的点了点头,单纯一笑。
白墨温柔的摸了摸江惟细腻的脸庞,白墨向来不喜欢太聪明的宠物,若是江惟可以一直保持这样,多养一阵又何妨。
江惟被白墨冰冷的手指触摸的有些发颤,‘不能被抛弃,他不能被抛弃’心底暗念着,深知被抛弃后的悲惨后果的江惟想道。
若是白墨不要他了,他将又一次回到拍卖场内,供人拍卖亵玩,只不过下一次被人碰过的他只能上普通拍卖会,那里的人粗鲁穷乏而又残暴,像他这种卑贱的人,就算死亡也没有任何人会追究。
“白哥,你之前还说要回去休……”ben的声音在白墨的瞪视下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音。
白墨努力平易近人的温暖微笑:“冷么?”看着江惟身上身上单薄的衬衫。
江惟身体轻颤了一下,“不冷。”
白墨目光清澈的看向ben,温柔道:“脱下来。”
ben不满的抗争:“为什么……我才不要……”在白墨冰冷的眸光下,乖乖把外套交出来,披在江惟的身上。
ben伤心假哭:“呜呜……白哥,你不喜欢我了,你欺负我,我也冷。”
白墨奇怪的望着假哭的ben,淡淡道:“你刚才的作画已经运动了。”牵着江惟温热的小手,这甜蜜的温度蔓延道胸口,心底充满不知名的情愫,暖洋洋的。
ben哼了一声不说话,瞥了瞥江惟,江惟像只迷路的小鹿,突如其来闯入森林外的世界,格格不入,面上虽然乖巧,可颤动的小指一直搓着衣角,还是泄露出他不安的神色,切,就这货色用来给他作画都嫌丢人。
白墨无奈的对ben道:“能不能把你身上的浴衣换掉?”看着ben从拍卖场一直穿到现在的白色浴衣,白墨叹了口气。
ben高傲的一笑,华丽的转了个圈,当场撤掉浴衣,浴衣翩翩滑落。
浴衣里面穿着整齐的西装,走秀似的扭了扭腰。
江惟躲在白墨身后小声嘀咕着:“真娘。”
ben耳朵灵敏,正好飘入他耳中:“臭白痴,你说什么?”瞪着眼睛对江惟喷火。
江惟站在白墨身后,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有胆量对ben顶嘴:“娘娘腔。”
“操,哥非要拔了你的皮。”ben张牙舞爪的就要扑上去。
“你们眼里还有我么?”白墨冷冷的声音,让ben的动作僵住,两个人老实的乖乖低着头。
“ben你带着江惟去见识一下晚宴,我有点事情。”停顿一下,又道:“你可别欺负江惟。”
“呃……嗯。”ben别扭的同意,不情愿的牵起江惟的手,往前方快速走着。
ben身后的江惟,一路小跑的跟着。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白墨叹了口气,两个小孩吵架真令人头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晚宴
作者有话要说:
江惟握着ben炙热有些潮湿的手心,呆呆的眸子望着ben乱糟糟短发下完美的侧脸,心底莫名觉得一股安全感充满胸膛。
唔……江惟摇了摇头,把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甩没,这个人是他的竞争对手……怎么会让他感到安心。
小孩子气的捏了捏衣角,呆呆的眸子变成气愤,用力瞪着ben的后脑勺,想要戳穿个窟窿似的。
ben挠了挠头,感到身后有一种热烈目光简直要给他灼烧。
猛地回头――
‘啪’江惟捂着鼻子哎呦一声,疼得直不起身子,豆大的泪滴从眼角滑落。
ben看着江惟惨兮兮的样子,得意的笑了,在不经意间揉了揉撞疼的下巴,这种丢脸的事情当然不能让江惟知道,闷哼一声,操真疼。
“喂诶,你走路能老实一会么?”ben吹胡子瞪眼瞧着娇气的江惟,不耐烦的声音。
江惟鼻尖略微红肿,在白皙的脸庞上格外清晰,瞪着眼睛抖了抖不敢出声,他本身就胆小,刚才是因为白墨在给他壮胆,白墨走了他勇气也随之消失。
眼眶泛红可怜的样子,让ben有一种欺负小孩的感觉,清咳了一下,粗鲁的抓过江惟的手,往前接着走着。
江惟踉踉跄跄的跟着ben的步伐。
不知不觉进入了宽广的宴会厅,江惟手脚无措的望着周围第一次见到的场景,猛地从ben的手心内抽出他的手。
“这……这里。”音调有些发颤。
ben看着江惟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的样子,挑眉:“怎么了咧?”
随着江惟惊恐的目光望去,不远处的浓烟滚滚,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味,厚重的铁板上一条烧红的铁棍横穿,铁棍上穿着一名刚刚死去不久的少女……一群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哲学家们围在一起品尝这难得的盛宴,餐盘上还摆放着冒着热气的烤肉。
江惟深呼吸,强忍着胃里不疼翻滚的疼痛感道:“她,刚刚是和我一起被……”紧闭双眼不敢看那边嗜血残忍的场景,但刀叉相碰撞的声音依旧充斥在耳边。
和他一起在拍卖会里同时出售的少女,此刻却血淋淋的出现在餐桌上。
ben踮着脚摸了摸和他身高一样的江惟头顶,把江惟抱在怀里,解释道:“你以为刚才的拍卖会是用来做什么的?”感到怀里的江惟剧烈的颤抖后,安抚又道:“白哥不会吃你的,他没有这个习性,而且一千万买个肉菜太浪费了。”说完,江惟身上他的外套仔细的裹了裹。
“你们不惊讶……”江惟喃喃的话语。
“习以为常呦,在白哥身边呆久了就习惯了……”把江惟冰冷的手尖包在双手间温暖着。
身边一名顶着啤酒肚秃脑门的矮胖子,牵着他刚刚买到的‘人’显摆着,说是人类,但人类的习性早已消失,跪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