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朝内重臣、良将在后。故,杨氏宗族一族皆贬为庶民,凌迟,然。”
退了一步回去,成阅眼观鼻鼻观心垂手静立一旁。朝堂之上稍稍安静了一瞬,便突然猛地喧哗起来,炸窝蜂一般。
有些被牵涉到的大臣在听完君令诏之后脸色惨白,有些消息闭塞的文臣听完之后目瞪口呆,有些早已知晓的大臣神色平静,有些老臣面上涨红,狠狠地唾弃那跪在朝堂上的五人,“通敌叛国,当凌迟为快!”“丧尽天良,寡廉鲜耻!”“污染王血,其罪当诛!”
天边只余最后的一片暗红,像残血干涸的颜色。
甄晚竹听完罪诏令后,神色癫狂,理智全无。被封住穴道一句话都无法张口的她,当朝撞柱。细白的额头上触目的血液汩汩而下,甄晚竹面上带泪,挣扎着爬向脸色灰暗,蓬头垢面,形容狼狈的甄晚松,使劲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却还是没能够到他的左手。
一只保养精致的手无力地垂落,袖间一支被磨的极为光滑的朱钗摔落在呆愣住的甄晚松面前。
“竹子!”甄晚松极痛苦地叫了一声,挥开上前欲拖的暗卫,也顾不得自己跪得发麻的双膝,扑上去握住那只冰凉的素手,神色凄婉,喃喃道:“竹……子……”
一群暗卫见他癫狂,也不好下手,任由甄晚松颤抖着手拿起那支掉落的朱钗。深深看了一眼那边拼命摇头不敢置信的越临朝,反手狠狠将朱钗送入自己胸膛。
一大片血晕开,甄晚松嘴角渗出一些血沫,神色凄惶,极为温柔地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甄晚竹,轻声呢喃:“竹子,黄泉道上,大哥陪你……”言罢头一垂,众暗卫来不及阻止,俩人已经死在一处了。
越临朝发出一声怪异的呜咽,想扑上前去,却被反应过来的暗卫们迅速架住,封了穴道。朝堂上鸦雀无声,静静看着这一出人伦惨剧。暗卫们极快地将几人架的架,押的押,拖的拖,很快的,地面恢复了之前光滑如镜的模样。
正坐君位上的越君突然觉得很疲惫,颜色一瞬间便苍老下来。他这一辈子,唯一留下的血脉只余一个越临昔。但他因为宠爱甄晚竹而冷落前任君后,那个温婉的女人却临死都未曾再对他展颜。每次看到越临昔和他母亲极为相像的容颜,他便心头有愧。
因为这种沉重的愧疚感,他没有将越临昔贴身抚养,而这孩子又是个极有能力的,打小便很沉稳懂事。随着越临昔年纪渐长,父子俩愈发难以亲密,这一拖便是到了生死将别的时候,后悔却也无济于事。
后君殿后的雨梨林中。漫天的雨梨花正开到盛时,林间浮动着盈盈的雨梨花香,清甜的,带着丝丝的凉意。深宫暗夜里的血腥和罪孽都被这方繁美的土地净化,那些还未出世便命陨于此的孩子,都像是化作了花间轻盈的精灵,灵魂在风中浅浅吟唱。
越君和自己儿子在雨梨林里一同散步,踏足在雨梨花烂漫盛开的林间小道上,越君一边走,一边跟自己儿子说着和亡妻的往事。
俩人说着说着便提起药真来:“那药真是古族后裔,也算越家的守护之族。你若注定是他命定伴侣之一,则切记为我越家留下子嗣。那个孩子,眼神温良,品性端和,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伴侣。你莫如为父一般,失去才知珍惜,悔之晚矣。”
越临昔闻言默默点头:“是。谨记君父教诲。”
这种温和的气氛在父子俩相处二十年多年来还是头一遭。一直绝口不提自己前任君后的越君,这一次却是主动提起了越临昔的母亲。越君释然一般地说着,脸上不自知地带上温柔的笑意。
慢慢地,他惊觉可说的往事那么多,记忆里塞得满满当当尽是年少同亡妻的那段纯真的爱情。只是他刻意不去想那段朦胧中带着柔暖的时光,并不代表他就真正忘记了。
回顾他这一生,可能最珍贵的就是那段青梅竹马的感情。
这一大片占地极广的雨梨林,是当时前君后同越君相识的那年种下来的,如今已经生长了五十多个年头,极为繁盛的样子。前君后自小教养在越王宫,和越君青梅竹马,极喜欢盛夏开放的雨梨花。
“她总是说,雨梨六瓣象征着吉祥。满树洁白的花瓣被夏天黄昏的风呼……啦啦地吹起……特别像一场冬日里映着暖阳落下的小雪,美极了。那时候觉得,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亮晶晶的眼睛,也美极了。”越君有些出神地盯着远处被夏风吹得高高扬起的白色花瓣,语气极为温柔。
抚摸着一棵有些年头的雨梨树,手指划过被时间磨砺得有些变形的几行字: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越君缓缓地看了眼西天尽收漫天霞光,坠落地平线的一轮夕阳,似乎突然听到了亡妻唤他的声音,竟一如年少时的温婉:“夫君……走吧……雨梨花都开了呢。”
呼吸渐渐弱下去,缓缓伸出手,越君面上带着难得一见的痴意:“好,梨儿,一同去看罢。”
暮光凄切如黛,夜色惶然降下,掩住了越临昔脸上的泪光。
第二十七章相见何亦难
药真踏着沉沉暮色走来,鸦色的头发松松地用月白色的绸缎绑在脑后,新换上的白锦夏袍被夜风吹得贴着他的小腿,随着他走的动作微微摇摆着。
看了一样静静靠坐在雨梨花树下的越君,药真知道他的命数已经燃烧到了尽头。慢慢蹲下去,药真轻轻地握住越临昔有些冰凉的手指,温柔地吻他面颊,把咸咸的泪水都用唇瓣吮吸干净。
越临昔觉得温暖,抬起手臂揽住药真的腰,紧紧把他抱入怀里。头埋在他颈窝处,灼热的泪慢慢渗入药真的衣衫,“君父走得很安静。”
药真微微点头,抬手去抚摸越临昔厚密的发,轻轻应道:“嗯。”
夜风徐徐吹过,扬起一片浓烈的雨梨花香,树下的两人没有再交谈,静静地拥抱良久。
不一阵子,雨梨花树梢头传来细微的破空声。卫尘伤身形轻盈地立在枝头,声音飘忽地传来:“公子,还请节哀。举行国葬罢,别误了时辰。”
雨梨树梢头轻轻颤动,林里彻底安静下来,夜色浓浓地落下来。
大越历六三三年,四十四代越君崩于越宫后雨梨花林,谥号尚德离君。
离君遗诏曰:“战事紧急,国葬从简。公子越临昔,文韬武略,人品贵重,兼治国之才,堪当为君。着继位为第四十五代越君,然。”同年,越临昔承遗诏登位,号越临君。
越临昔在朝内朝外布置多年,此次借新君临朝之机,将藏污纳垢的朝堂涤荡一清。同时,于越王宫点将台,点将列士,御驾亲征,发兵云深城。着镇国将军墨剑臣重新挂帅,统领三军。
云深城坐落于苍江西岸平原,整个城池雄踞苍江一侧。南临群山高峰,北接峻岭险崖,城墙用越国特产的巨大的苍云石堆砌建造而成。苍云石质地紧密,坚硬非常,城门东西而开,将这座常年云雾缭绕的平原高城防守得极为严密。
吴军的铁骑也止步于此,战事陷入拉锯。越军一味死守云深城内不出,即使强悍如上古龙族的楚天阔,也无法在如今灵气稀薄的世间挥霍自身修为强行用法术破城。况且,他的身体状况似乎在极为缓慢地亏空下去。
楚天阔有时候觉得,可能自己的这种感觉只是一种错觉而已。毕竟身体一直没有出现太大问题,龙族的肉身极为强大,绝对不会出现逐渐孱弱的状况。
战事胶着,楚天阔颇感无聊。在军中又都是些人高马大,脸黑皮粗的糙老爷们,浑身汗臭。即使龙性淫荡,对着这群货色,他也下不了手。
心下便传讯于吴君,让他送一批调教好的美艳少年过来。腰肢要纤细,头发要鸦黑,眼睛要大,皮肤要白皙,气质要清纯中带着淫荡。
这么挑剔的要求可着实令吴君头疼,但虽如此,他还是迅速着人去挑美艳少年人选,调教好了送去前线。楚天阔是吴国王室的守护之族,战力强大无匹,况且这次吴越交战,获利颇丰。打得一向跋扈的越国节节败退,连失五关,令吴君着实暗爽不已。
所以他办事毫不含糊,三日后便极为利索地送了十二名腰肢纤细,雪肌肥臀的美艳少年进了前线中军帐内。这十二名美艳少年,皆用了吴王宫中的秘制媚药仔细涂了唇,脖,乳尖,腰,腿根,睾丸,阳具,臀肉和后庭,这几处肌肤在媚药作用下会变得非常敏感。
尤其在后庭,上了极大的份量,再用玉势插了后庭,命宫中王牌的爱奴调教师调教了两天三夜。将原本极为清纯的少年调教得个个都骚浪不已,但由于他们的娇嫩后庭还未被真正插入操过,所以身上没有什么风尘味道,清纯中带着放浪,极符合楚天阔的口味。
楚天阔见到十二名少年后极为满意,统统纳了养在帐内。他的性子古怪,所以军帐比较偏,距离苍江东岸较近。帐子极大,布置华美,铺着厚厚的长毛毯,矮脚桌上放着鲜美的瓜果,精致的点心和吴国的王贡美酒。
楚天阔躺在帐子中央,整个人衣衫完整,只是将他紫黑的阳具掏出亵裤来,在一个少年的后庭中抽插,时而浅戳,时而深h,弄得那白皙少年一直不停地骚浪叫着。
这少年是第一个被插的,肥白的屁股骚浪地抖着,两只手捏着自己两只肿胀的乳头,不住地搓揉拧转,嘴巴一张一合,忘情地在楚天阔的腰部扭动。
楚天阔却还是嫌弃这少年叫得不够骚,大手狠狠地扇他肥腻的臀肉:“给老子夹紧点,骚叫大声点!动快点儿,叫!”
少年吃痛,忘乎所以,高亢地叫起来,被大掌扇过的臀肉浮起一片肿红的指头印子,两扇白腻的软肉死命地夹着,拼命地上下起伏,任那紫黑狰狞的粗壮阳具在自己的后庭肉花中进出,插得嫩肉翻出来,淫水涂得阳根发亮。
俩人干得极为火热,看得其余十一名少年被调教过的身体也发起骚来,纷纷脱了自己身上的丝袍,抚摸起楚天阔健壮的身子来,摇着屁股腻着他,争着把自己胸前痒得发麻的奶头送入楚天阔嘴里。
楚天阔下身狠命地h着穴,大手揉着其余美艳少年送上来的肥臀,口中嘬吸各种滋味的奶头,一时间将各个少年的软乳肉粒齐齐尝了一趟。
指挥几个少年都跪成半圆趴在毯上,两手都掰开屁股,将后庭肉菊露在空气中,楚天阔抖了抖身上被扒的七零八落的衣物,索性脱了,走到半圆的一头,抱住第一个少年的白桃子样的屁股,狠狠地干起他湿热屁眼来。
将那少年干得酥软无力,倒在地上,屁眼里湿滑得夹不住他的精液后,又抽出阳具,将剩下的精液射了他一身。然后将这被操翻的少年扔下不管,又捅进下一个高高翘起的紧窒的屁眼里。
楚天阔体力是人族无法比较的,如此操下来,前十一个少年都被干得满屁股涂着精液和淫水,屁眼里还汩汩地流着男人阳精,夹都夹不住,后庭都被干得开了一个小洞。
楚天阔隔了一月没发泄,全力下来,直操得这群骚浪少年四肢扑地,浑身无力地倒在毯子上。
最后一个腰肢纤细的少年还挺着屁股等着被干,他的屁眼异常的紧窒,因为肉菊实在生得太小,调教师弄了很久,却依旧还是小小的一朵,嫩肉紧紧的闭合在一处。
楚天阔握着少年细腰,第一次干他没干进去,心中有些烦躁。顾不得再行开拓后庭,便使力地拉开那少年纤细的手,大手狠狠捏开少年又挺又翘,臀肉肥白的两瓣屁股,掐得他抖起来。
楚天阔看了一眼紧闭的肉门,下身扬起狰狞的阳具,对准那处肉口,没有留力,极狠猛插了进去,一干到底。
少年疼得身子一软,原本高高翘起的稚嫩阳具萎缩下去。身子向前扑倒,浑身抽搐,楚天阔倒是被夹得极为爽快,也没理这少年的痛呼声。
被他开过穴的浪货多的是,他敢保证被他干完之后这少年也会一样求着他继续干他。不过这穴倒是紧紧的真爽,一边看着自己紫黑阳具插干那出血的肉菊,楚天阔一边掐那肥白的屁股,将穴口弄得更加紧紧地裹着他的阳物。
狠狠地干着这肉菊极小的少年,楚天阔把他的一支手臂拉起靠向自己胸膛,一手将手指伸进那少年的口中,逗那舌头,手指在他口里抽插。
少年被两头插得唔唔直叫,后庭慢慢适应了一些,快感升起,被抹过媚药的身体自然而然反应起来,屁股和细腰一起放浪地扭动起来。
楚天阔嘲讽一笑,真是天生的浪货。下身却是h得又猛又急,干得少年不时脚尖绷起,被他操得身体往上直窜。
但奈何手臂被反剪着扣住,动弹不得,只得被异常巨大的紫黑阳具一直以极高的频率和极大的力道戳撞着体内最敏感的一点,没几下就被直接操射,精液撒了地上同伴一身。
身后的楚天阔还是很残忍地狠狠地插少年体内的那一点,操过十一个人的阳具丝毫不软,力气像用不完似的,把这屁眼紧窒的少年插得射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少年实在是射不出来任何东西了,楚天阔却是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继续又猛又快地干着紧窒屁眼,少年极为羞耻地长长呜咽一声,颜色极淡的稀薄精液混着淡黄色尿水随着楚天阔插他的动作一波一波地喷出来,撒落在不远处少年们浑身布满精液的赤裸肉体上和地毯上面。
楚天阔听着少年声色婉转清丽,心中一动,起了一点兴趣,将他翻过来准备压在身下再狠h一番。少年本是鸦色长发,转过来的时候,大眼生碧,肤色白皙,五官清丽。只是眼睛虽大,形状却是上挑的,天生带着一丝媚意。
楚天阔心中像是被敲了一记重锤,太像了。
他几乎是立刻想起那个药树族的小雌树,一双碧色的大眼像是能说话一样,总是精灵古怪的样子,骨碌骨碌转,不知道在打些什么捉弄人的小算盘。
他这辈子最不想记起却又最想记得的人。
上古龙族和古药树族算是比邻而居,两族关系很亲密,族人互相结为仙侣的很多。楚天阔经常趴在自家族内的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山头上看药真带着一群小孩儿溜鸡斗狗,所到之处,经常弄得药树族人人仰马翻,惊呼之声四起。
他是龙族唯一的嫡子金龙,自小便被规矩深重的族中当做未来族长重点培养。龙族生育率极低,金龙极为罕见,基本上所有的小龙见到他都畏畏缩缩,结伴玩耍也都躲他躲得远远地。
从小要学的东西太多,父后母后又都是极为严肃的人,他一直觉得很孤独。直到那天他忍不住爬到和药树族最近的那棵巨柳上,偷偷看药真玩耍被发现了,才第一次觉得有人陪伴是多么开心的事。
楚天阔见被人发现了,便索性从巨柳上溜下来,看着药真。从未见过面的俩个小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对对方很是好奇。这次见面后,俩人便经常在一处咿咿呀呀地玩耍。
药真的其他玩伴都是些极闹腾的小雌树,哪儿知道什么奇谈趣闻呐。但是楚天阔不同,他知道的东西很多,讲的故事把药真给迷住了。一来二去的,渐渐两个小孩老腻在一处,关系越来越好,很是投缘的样子。
有一次楚天阔刚学会夺命三银箭,得了族内的一把圣弓。当他很得意地拿给药真看的时候,药真却是盯着弓上的白玉看了半晌。最后问他,这玉石是哪儿来的?
楚天阔听药真问起,便很神气地说,我生下来就衔着玉,长老们很是惊讶呢。这圣弓是我的了,长老给我把玉镶在上头了。
药真沉默一阵,说了一句,大长老跟我说过,我的命定伴侣就是生来衔玉的,这玉的名字叫寻心。
楚天阔很惊讶地看着他,不一阵子便兴高采烈起来,直嚷嚷道,小真,看来我们是天生一对啊!那我们结仙侣吧,这样就能一直呆在一起玩了!
药真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回答,好呀。楚天阔便急急忙忙跟药真告别,跑去跟自家族内的教养长老说了这事儿。
那长老一听,觉得这事还成,便和其他长老商谈了一阵子,便正式去跟药树族提亲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出乎楚天阔和药真俩人的意料。
两个小孩儿被分开了,哭闹半晌的药真到底年纪小,过了几个月没见到楚天阔也慢慢淡了哭闹的心思,和自家族内的小雌树又玩在一处去了。毕竟,楚天阔是很多玩伴中一个稍微比较特别些的罢了。
而楚天阔的世界里,却只有一个不怕他的药真,唯一的玩伴。长老们严厉地告诫他,不要再去寻找药真玩耍,并把他扔进了族内修炼圣地,这一闭关便是五十年。
或许五十年对如今的人来讲,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三分之一的岁月,但对于上古古族来说,五十年只是堪堪一瞬。即使只是这一瞬,也足够药真长成清丽纯真的少年并将楚天阔遗忘;这一瞬,也足够让楚天阔心中的思念祈盼变作点点怨怼。
药真已然成年,要挑选伴侣了。药树族为族内珍贵的小雌树举行了盛大的成人礼,并宣布生来衔碧色冷玉,命格纯阳的雄性可以与药真接触,确定谁是他的命定伴侣。
楚天阔出关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心中愤懑的他冲到药真面前质问当年的一切。却不曾想,药真似乎已经遗忘了小时候两人共同的记忆,面上带着陌生有些小心翼翼地摇摇头拒绝道,我并不能只与你一人结为仙侣。
胸中愤懑的楚天阔拂袖而去,然后他便成了龙族之中第一只放浪形骸的金龙,左拥右抱,风流成性,而且带着一种幼稚的报复感,只勾引药真小时候的玩伴。
这种幼稚的把戏实在是愚蠢,楚天阔知道,他所谓的放浪形骸也只是表面做做样子罢了,他想刺激药真,狠狠地报复他对自己的冷漠和拒绝。可未料到,药真对此非但没什么反应,反而越发躲着他,面上厌恶的神色也越来越明显。
楚天阔越发烦闷,眼睁睁看着药真和不同的雄性谈天说地,极为温柔甜美的样子,被妒火烧红双眼发红,整日酩酊大醉,理智全无。终于,有一次楚天阔喝得天旋地转的时候,第一次把自己刚刚发育成熟的阳具,狠狠地撞入一个妖娆的狐族荡妇的身体里。
楚天阔双眼通红,大手绕到前面,狠狠揉捏着荡妇胸前的一对放浪奶子,阳具将那荡妇的肥臀狠狠抵住,完全不保留力道,狗干完前门骚穴,还未射精便又插入荡妇骚浪后庭,将那艳肉都操得翻卷出来,荡妇抖着屁股,一双肥白的腿完事后都抖得合不上,后门精液流了满满一屁股。
清醒过来的楚天阔发现自己赤着身子,搂着一具丰腴光裸女体躺在榻上,顿时猛地坐起身来。但那荡妇还极为留恋他的身体,直夸他勇猛不凡,丰腴的胸脯抵在他背上,长腿缠着他的腰不住地放浪厮磨。
那是他平生第一次杀人,双手沾满了鲜血。楚天阔满目皆是通红的血色,长久以来的心理和如今的生理的剧烈刺激不停交替,终是整个人都癫狂了。
巨大的金龙冲天而起,盘绕苍穹,在腾翻云海,暴烈的龙吟之声震荡寰宇久久不绝。霎时天际乌云狂涌,电闪雷鸣,一场瓢泼大雨直落了九天九夜。
上古诸族皆是怨声载道,但奈何龙族实力惊人,狐族死去的那个荡妇也没什么地位,事情便不了了之。但此事之后,龙族楚天阔的坏名声逐渐传得尘嚣日上,什么脾气爆裂动辄杀人,放荡风流薄幸寡情,残酷无情无理取闹等等。
但是楚天阔已经不在乎了,那一夜后,他感觉自己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纯真。既然心无所依,索性堕入深渊。楚天阔毫不理会世人眼光,花眠柳宿,夜夜笙歌,流连在不同的少女少年的香榻之间。
他将一颗心放空,修炼累了便放逐自己沉沦肉欲,如此交替着无心无情的生活。直到天地灵力暴动的时候,所有人都惶惶不安。可他却很开心,药真还未寻找到一个伴侣,而他就要和他一同湮灭天地之间了。
如此美好的结局。
一心求死,但却被长老们强迫封入一处受灵力暴乱影响最小的人族秘境。他挣扎不已,但他的那位教养长老只说了一句,他一愣,便被长老们联手彻底制服,封入了秘境中。
人间唯有两处秘境,药树族封印了药真。
如此,天地间也只剩两人,只是,相见亦难别亦难,一阵东风,吹残了多少年盛开的寂静岁月?要是如若再次相见,你还是否记得当年,柳下初面,你我皆是纯真的模样?
第二十八章四面吴歌声
朝中虽然对越君初次临朝便要御驾亲征颇有微词,但奈何越国本是尚武之国,历代君王均是颇有军功。兼之新越君在身为公子期间便颇有实力和手腕,积威之下却也不敢表现在面上。
越军在与吴军交战过程中,由于领兵将领的失误,叛徒内奸的出卖而折损大半。墨剑臣同越临昔商议之后,将原公子卫,墨家留守精锐以及影卫营收编入军,先集中兵力解了云深之围,再徐图打算。
“毕竟吴军孤军深入,短时内也不能将攻下的城池完全掌控。可以派影卫营和公子卫精锐取山涧窄道,以同样手法暗杀吴军将领。大军兵分两路,主力迎击云深城外吴军主力,轻骑沿途与卧春关墨家军配合烧掠其粮草。
“群龙无首,缺粮少草。在吴军不战自乱的时候,可以趁乱击破其防线,将其拦腰折为几段,再逐个击破。”墨剑臣指着一副绘制精良的越土地图,将自己考虑的方案说了出来。
“不错,如今大越内乱已平,朝内朝外上下一心,然吴军长途奔袭,民心颓丧,倾力一击可也。”越临昔听完墨剑臣的一番话,与自己心中所想所思不谋而合。其余诸人皆无甚异议,当下就拍板定了案。
鉴于楚天阔的龙族身份对于军内高级将领的威胁性,药真给几个伴侣比较详细地解释了一下龙族人的种族特性。
“上古之时,龙族尚武,肉身强横无匹,有拔山开海之力。龙族嫡系习有夺命箭术,族长继承人自小修习,待到箭术小成之日得族内圣龙弓,兼三银箭,谓之奇器夺命三银。楚天阔,就是这一代的族长继承人。若龙族与吴国皇族定契,成为其守护之族,那他必会为吴国开疆掠土。如今天地之间灵气逸散,上古修习之法也早已失传。你们是天纵之才,合力之下亦难挡他一击。”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将领都被箭指着,头都不敢冒,这仗还怎么打?僧非相却抬起头,用一双慈悲的眼睛,温柔地看着药真。
药真看僧非相看他的样子,眼神温柔,容色静美,一袭麻布僧衣生生被他穿出些绸罗锦袍的味道。有些为色所惑,便走过去偎在他身旁。
僧非相看着药真,宠溺地笑了笑,猿臂一舒,将人揽在怀里,贴着他耳朵问道:“小真,你这么说的言外之意,可是要与我们同去?”
药真有些微微的痒,挪了一下脑袋便开心地笑:“这是当然,好不容易见面,怎么会想和你们分开半分。楚天阔可以守护吴国王族,我药真也可以守护越国王族,剩下的就各看本事了。”
越临昔闻言面上了然,但还是有些神色尴尬,垂下眼不去看那亲昵相拥的两人。墨剑臣一副同病相怜的了解之色,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慢慢就习惯了。”
卫尘伤,谢吟苍和苗月翩听得药真要与他们一同上战场,既是心头欢欣又有些忧心忡忡。话说这位楚天阔,也是药真的命定伴侣之一吧。
天高云阔,战马嘶嘶,车轱辚辚。三军行经之处,大道扬起一片尘嚣,越国的百姓驻足道旁,目送越军旌旗车马逐渐远去。
药真出了结界后,由于灵力的正常运转完全无法离开几位伴侣,几个男人便一同随行在越君王驾周侧,以便随时为药真提供精气。
王驾极为宽敞,比起普通车马来大了将近四倍不止,里面铺着厚厚的长绒毯,四角垫衬着锦被,制作精巧的车厢壁上有两列小柜,里头装着些日用的器物。
此时药真嫣红的后庭正含着谢吟苍的阳具,仰着头被插干着。那头檀口吞吐着苗月翩的阳根,素手勾在苗月翩的劲腰上面,毫无章法地胡乱游移。
苗月翩被药真摸得有些火起,扣住他的脑袋,狠狠地把自己送得更深。药真被阳具插到喉头,有些按捺不住地吞咽,蠕动之下夹得苗月翩实在忍不住,几股带着药香的浓精随着阳具的挺入喷进药真喉管,呛得他有些难受。
见药真眉头蹙起来,细心的苗月翩迅速抽出自己阳具,大手轻轻拍了拍药真细嫩的背。药真得空才将阳精咽了,微微咳嗽几声。苗月翩有些懊恼,安抚似的将药真轻轻吻了半晌。
苗月翩射精的同时,药真的臀腰部分也下意识的紧缩,将谢吟苍阳具咬得死紧,弄得他额头大汗如瀑,狠狠小腹抽插几下,伏在药真背上,屁股夹得死紧,也一同射了。
俩人有些奇怪的默契,阳具一起离开了药真身体,香腻的汗珠遍布这具似乎永远无法餍足的身子,热精化作丝丝白色的热流在药真体内流传,慢慢汇入周身缓缓运转的碧色灵气大流中。
苗月翩和谢吟苍的疲态已经很明显了,三人胡天胡地折腾了将近五六天,更何况这俩人武功路子走的也不是力道类的。谢吟苍在现代常年修习柔道,到了越朝后也选择的是柔韧的武功路子;而苗月翩修的是金针,偏于暗器,属敏捷类。
墨剑臣最熟悉行军布阵,故率先锋军在前开路;卫尘伤则领暗卫营公子卫等部断后扫尾兼传递军情;而越临昔和僧非相各领左右两翼军。只有相对武力较弱的谢吟苍和苗月翩在中军王驾陪伴药真左右。
三军已过凤丘,云深城已经隐隐在望。前方探子传来消息,楚天阔正在云深城外的吴军军中……和吴君送来的美艳少年寻欢作乐。此时三军已经变更阵型,六个男人都同药真一起留于中军,只是有些骑马,有些在王驾中小憩。
闻言几人脸色都有些古怪,均看向药真,药真撇撇嘴,面色有些奇怪的迷惘之色,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他从上古时候就这个样子了。”
几个男人互相看了看,便再没有提起这个话题。一路无话,三军从云深城西门鱼贯而入。云深城守将胡子拉碴,形容憔悴不堪,朝见现在已是越君的前主子后,松了口气,告罪下去休息了。
抵达云深城的时候,正是午时,一轮烈日高悬,两方高崖密林中蝉鸣聒噪不已。料得吴军探子应该早已探得消息,以逸待劳之下越军立刻出战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如此,墨剑臣便传令下去,责三军休整半日。
暮色逐渐沉降下来,群鸟入林,灯火渐起。两军对阵之下,大战一触即发的压抑感在空气中隐隐浮动。
一列身形隐秘的神秘人从云深城角门悄无声息地离开,领头那人面容毫不起眼,一双明眸在夜色中却是十分慑人。明明是遮遮掩掩的行迹,但这人身上却莫名地隐隐透着一种浩然之气,十分特别。
这人正是卫尘伤。领命带了一队内力绵长又擅器乐之道的影卫和公子卫内经营,各自带一支吴箫,借着夜色的掩护,分八个方向潜入密林掩映的群山之中。
卫尘伤穿着夜行衣,手指微微抚摸着腰间的一个碧色挂坠。这是临行前小真交给他的八个挂坠的其中之一,其余七个在其他几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