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杀现场是一个被堵死的小巷里,黎禾赶到的时候,外围也已经站满了警察,以及布置上了封锁线。
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那些警察还帮忙抬起了封锁线,让黎禾钻了进去,直接走进了小巷里。
刚走进小巷里,黎禾便问道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而在最里面,林雪和林运他们都已经到齐了。
黎禾走到了跟前后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温修文拖着左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右手往地上的尸体指了一下,“自己看。”
黎禾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接着便看到了之前问道的那一股血腥味的来源,地下是一具无头尸体,无头倒也不是说他的脑袋不见了,而是被砸了,墙壁四周还有着喷溅出来的血液。
黎禾看到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的皱眉了起来,不过好在上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倒也可以适应的了这样的场景。
而那尸体的腹部,则像是被一个锋利的物件给划开一样。
黎禾表情嫌弃的倒吸了一口气,“呃……你们来的快,有看出什么来了吗?”
林运摇了摇头,“没,再等法医出结果呢。”
“是飧人种做的吗?”
“你看那脑袋,有可能是正常人类能砸成这样的吗?”温修文道:“而且如果不是飧人种犯的案的话,那我们不会过来了。”
温修文刚说完,之前黎禾见到的那一名女法医便走了过来,拿着一个用透明塑料袋包装好的纸质文件递给了林运,说道:“林队,这是我们出的报告,尸体的致命伤势心脏……”
“不是脑袋吗?”黎禾好奇的问了一句,他乍一眼看过去就脑袋的造成的伤害最为的明显。
那女法医摇了摇头,“并不是脑袋,脑袋是在死者死去后被砸烂的,如果致命伤是脑袋的话,那尸体死后的表现不会是这样的。”
听了对方的话后,黎禾强忍着那一股腥臭味半蹲了下去,果然发现了对方的尸体上有着一个半大的口子,因为太小了自己刚刚没注意到。
“那腹部的伤呢?”温修文问了一句。
“也是死后划开的。”女法医晃了晃手里的文件,接着说道:“更加详细的信息都在文件里了,你们看就知道了。”
黎禾站了起来,拖着自己的下巴不解道:“为什么会在死后砸脑袋和破肚子呢?”
“可能是为了泄愤吧。”温修文耸了耸肩说道。
“也有可能是为了不让我们发现死者的身份。”林运猜测道。
“那死者的身份发现了吗?”黎禾问道。
“还在查,应该快出结果了。”
“啧,现在的杀人犯都是变态吗?”林雪砸了一下嘴。
黎禾看向了地上那个尸体出了神,目光散幻的时候,眼里跳出了一个新的字幕出来。
【你看着尸体腹部被划开的伤口,觉得有些眼熟……】
旁白的提示跳出来后,黎禾一下子来了精神,快速半蹲了下去,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黎禾,你是发现了什么吗?”林运也跟着半蹲了下来问道。
黎禾没回话,而是更加仔细的观察起了那一具尸体的伤口来,而那伤口在他的眼里,慢慢的居然也觉得有些熟悉了起来。
“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认识他?”林运道。
“不是,我说这伤口似乎在哪里见过。”
温修文也半蹲的围了过来,开口道:“你除了“庖丁”的伤口,还见过别的伤口吗?”
林雪看着在自己面前蹲成了一圈的三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维持自己高冷的气质。
“庖丁?”黎禾喃语了一句,接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道:“我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伤口熟悉了,这就是“庖丁”的行刀轨迹。”
林雪听到这话,忍不住的半蹲围了过来,问道:“但谷阳平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黎禾也没想出个具体的答案来,接着抬起头对着那女法医道:“你们还有存有“庖丁”作案尸体的照片吗?”
“稍等一下。”女法医楞了一下后,拿出自己的手机划了起来,过了几秒后,把自己手机给递了过来。
“这是“庖丁”前几次犯案的尸体照片。”
“那安太医院里被解刨的尸体的照片呢?”
“也在里面,你往前翻几页就是了。”
也没问对方为什么会有把尸体的照片存入自己手机的癖好,可能这是法医的习惯也说不定。
黎禾直接接过了手机,放靠近地下那一具尸体的位置对照了起来,眼睛也在照片和尸体之间来回的切换。
林雪歪着头看了几眼后,终于放弃了,“我也没看出有什么区别的啊?”
“报告,我也没有!”温修文举起了手说道。
“我来告诉你们哪里相似啊。”黎禾收起了手机,用手掰开了尸体的腹部,介绍道:“你们看这入刀的角度,都是呈九十度角直接插进去的,像是被刀尖捅进去的一样,伤口是没有深浅的。而安太医院内的那时被缺失内脏的尸体,刀口更像是用刀刃划开一样,伤口的最前端和最后端的皮肉是相互分离的,最上面的皮破了,但是里面的肉却还连接着。”
“而且这行刀的手法也和“庖丁”的很相似,你们看啊,伤口是腹部捅进去的,但是内脏却一点都没有被损伤到,说明他控制的很好,而且心脏处的致命伤也是一击毙命,如果没有经验的话,那么捅进去可能会被肋骨挡住,根本不可能做到一击毙命的。”
黎禾说着,突然抬头道:“你们谁有小刀吗?”
“我去买一把过来。”温修文跑出了小巷里,没过一会儿就拿着一把水果刀跑了回来。
从温修文手里接过了水果刀后,黎禾看了林运一眼,“队长,我可以在尸体上演示一下吗?”
林运点了点头,“试吧,证据已经采的差不多了。”
那女法医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林运都同意了,也只好把嘴重新合了回去。
得到林运的允许后,黎禾看了照片几眼开始启动了自己的模仿天赋,接着快速的在尸体的腹部上又划出了两道伤口来。
“你们看这两道伤口,第一道是谷阳平划开的,第二道是庖丁划开的伤口。”
众人细看之下,果然发现了两道伤口之间有着略微明显的区别,一个像是借助刀刃的锋利划开的,另一个则像是刀尖捅进去后向下劈开的一样。
而且两道伤口的行刀轨迹也有很明显的区别,谷阳平的更像是做手术一样的小心翼翼,而“庖丁”的则像是屠宰牲畜一样的果断和随意。
林运站了起来,看着地下的那一个尸体道:“所以说谷阳平不是“庖丁”,这又是“庖丁”的又一次犯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