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不在乎女儿积累了多少粉丝和流量，几个都行，只要女儿高兴，尽管去玩，不赚钱甚至亏钱他都能跟着高兴。
但一个外人，居然影响到女儿筹备了一年的计划，白启就不得不上心了。
“你闺蜜男朋友是做什么的？”白启问女儿。
“他呀？”白晶晶语气里充斥着一股崇拜：“我闺蜜唱的那首歌, 就是她男朋友写的，词曲编曲包办，连歌火起来，也是通过她男朋友帮忙宣传。”
白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初中之前，他在女儿心里才是唯一的神，深受崇拜。
上中学后, 女儿对自己就没那么崇拜了, 现在更是把曾经对自己的崇拜转移到了别的男人身上。
“那个男孩, 是娱乐圈的人吗？”白启又问道。
娱乐圈不是什么好地方，太浮夸，诱惑也多，但白启并不反感女儿想当网红或进娱乐圈。
因为女儿要什么有什么，进去大概也是她玩别人，不会吃亏。
“不是呀。”白晶晶赞叹道：“楚帆只是一个写书的，从他身上，我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开卷有益。他应该早就读书破万卷，气质很独特，好有魅力的。”
白启忽然有了些许警惕：“你……你同学跟她男朋友的感情好吧？”
他想问女儿跟楚帆的关系怎么样，怕过于突然，引起女儿的不满。
“很好啊，爸爸，你问这个做什么？”白晶晶奇怪问道。
“没什么。”白启语重心长道：“晶晶, 你长大了, 有自己的判断，你现在做的这个，我也不是很了解, 只能告诉你，按自己的心意去做，失败了也没什么，就算被别人骗了，也不打紧，我和你妈也经历过那种低谷。”
白晶晶疑惑：“爸爸，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不要被我同学男朋友给骗了？”
“咳。”白启轻咳一声：“我可没这么说，对了，你妈说你买歌了，想出歌？”
“是啊。”白晶晶得意道：“跟我闺蜜男朋友买的，才十万块钱，包制作。我闺蜜姐姐买的时候虽然钱少，好像才一万块钱，但歌火起来后，给我闺蜜男朋友补偿了一辆车，那辆车两百多万呢。”
白晶晶没有提分成的事, 因为她觉得，《我的未来式》发布后，打赏不会很多。
《星辰大海》排名那么高, 火了一个星期了，打赏就非常少，六位数都不到，没法跟暖阳和洛瑾瑜的新歌比。
别看暖阳和洛瑾瑜的新歌最近打赏很多，几百万，但那只是暂时的，为了冲榜。
等过段时间，一天有没有几百块钱打赏都难说。
一年之后更别说了，整年下来，有十万都算不错了。
“那你赚了。”白启笑道：“人家当初卖歌可能看关系，后来歌火了，也是看关系才补偿那么多。”
“爸爸，你说，我直播跳操怎么样？”白晶晶询问白启的意见。
“跳操？”白启正想问女儿呢，女儿就自己说了，他有些疑惑：“跳什么操？现在流行直播跳操吗？”
“健身操啦，直播界还没有直播跳操这种内容，至少我没看到。”白晶晶说道。
“是你同学的男朋友叫你做这个直播内容的？”白启问道。
“是呀。”白晶晶纠结：“跳操很累的，一直播就是两三个小时，意味着我大部分时间都要跳操，想想就觉得恐怖。”
白启心底的警惕更强了。
从小到大，女儿娇生惯养，称不上懒，但也绝对不勤快。
运动这种事，女儿能坐着肯定不想站着，能躺着，也肯定不想坐着。
小时候报名学拳击类培训班，女儿肯乖乖去学，但长大一点后，这类培训班她很抵触，总结起来就是：不喜欢吃苦。
现在，直播跳健身操这种事，女儿都愿意去做，有点反常。
反正换是白启这么跟女儿建议，跳健身操，她肯定第一时间否决掉，不干。
“可以跳强度不高的健身操，多跟观众互动，这样就没那么累了。”白启也纠结，女儿肯运动起来是好事，只是一个外人就让女儿的思想发生重大转变，还不是女儿的男朋友，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爸爸，你真厉害，楚帆也是这么说的。”虽然夸的是爸爸，但白晶晶感觉楚帆更厉害了，爸爸都是他的小弟一般，见解跟他不谋而合。
白启有些沉默，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低了啊，只能当个配角。
云庭府。
提前草草吃了顿晚饭，下午五点半，李煜开车将楚帆送去机场。
路上，李煜对楚帆千叮万嘱：“宝，出门要小心，注意保护好自己，什么都能丢，就是不能丢了手机，花钱不要小气，和洛瑾瑜一定吃好喝好玩好……”
“妈，你放心，这几天我会住得好好的，吃得好好的，洛瑾瑜是大明星，吃住肯定都是五星级标配，我过去跟她同吃同住，都不用我花钱。”楚帆坐副驾上。
楚霸没一起来，他才懒得一起送儿子，又不是小孩了。
照他的意思，儿子坐顺风车过去得了。
自己开车，要油费要过路费，回来还是空车，不值当。
就老婆还把儿子当小孩子养，差点把儿子养成巨婴。
还好，儿子现在有点出息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楚霸很沉默，因为儿子又在“炫耀”收入。
儿子说，他昨天又赚了十万块钱。
一开始，楚霸一脸不信，儿子翻出转账记录后，他只能默默吃饭，全程一言不发。
本以为儿子不务正业，写什么屁的小说，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就可以急剧提升了。
没想到没过多久，儿子就开始挣钱，还不算少，虽然不是写小说的收入，可也是儿子挣的钱。
“同吃同住好啊。”负责开车的李煜眼睛一亮。
本来楚帆想开车，李煜让他养好精神，这一路坐车坐飞机几个小时，不能走动，很累。
“妈，等我回来，给你一个大惊喜。”楚帆从容镇定，胜券在握。
“什么惊喜？”李煜以为儿子开窍了，有点小激动：“宝，这次过去，你要把洛瑾瑜拿下，我等着抱孙子孙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