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瑜终于知道了打开电脑的方法,但是却十分麻烦。
原来只知道密码是不够的,还必须要陆恩成的三枚指纹。没错,是三枚不同的指纹。
电脑共有三道防火墙,每开一道防火墙,除了密码,就要读取陆恩成的一枚指纹,一共三道指纹分别是他左手大拇指,右手大拇指,还有右手食指。
陆婉瑜算是大开眼界了,没想到开一个电脑还这么麻烦。
“没有办法,事关公司的重要商业机密,也关系到公司集团的未来发展和生死存亡,爸爸必须得小心些。”陆恩成很高兴女儿对公司的事情感兴趣了,不再是过去那种只对吃喝玩乐追男人感兴趣的刁蛮大小姐。
他这个宝贝女儿从一出生不但被家里的长辈们宠着,尤其受外祖母徐老太太的宠爱。
徐老太太是京城世家的当家主母,有了她的宠爱,陆婉瑜身价倍增。陆恩成甚至还打算将来让岳母在京城给女儿撮合一门亲事,这样陆家的人脉就更广泛了。
可是女儿偏偏迷恋上了津城万氏集团的少东万鑫涛,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
不过好在万鑫涛也算是世家公子,勉强也能凑合着联姻,陆恩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赞同也不反对。
不过他实在没有料到女儿有一天会对公司的商业机密感兴趣,看来她是真得长大了。
陆恩成教了好久,见女儿还是眉头紧锁,就奇怪地问道:“婉瑜啊,你为什么不开心?”
“爸爸,我也要能随时打开这台电脑。”陆婉瑜撒娇地要求道。“我是你的女儿,你不应该防备着我嘛!”
陆恩成别的事情都对女儿千依百顺,但是这件事情却丝毫没有商谈的余地。“不行,别的事情爸爸都依你,可是关系到我们陆氏的商业机密万万马虎不得。爸爸不是不相信你,但是也要以防万一。如果你被……被一个有心之人欺骗了,把这些机密泄漏了出去,可不得了。”
他在防着万鑫涛,甚至有些怀疑女儿突然对他的电脑这么感兴趣则不是受了万鑫涛的指使呢。
“爸爸已经吃饱了,还要继续工作,你快回去吧!”陆恩成下了逐客令。
陆婉瑜实在不甘心,可是如果她继续赖着不走,陆恩成肯定对她更加起疑了。
她悻悻地嘟着嘴儿,拎起了保温桶,就离开了。
走出了总裁室,陆婉瑜的眼珠子一直骨溜溜地转着。
现在她已经知道了电脑的密码,只是苦于没有陆恩成的指纹,如果她拿到了指纹……
突然间她脑中闪过一个法子,觉得这个办法太妙了,值得一试,不过得需要老妈的配合。
要怎么搞定老妈呢?这个也容易,反正豪门贵妇最担心的就是丈夫出轨养小三,那么她只要紧抓着这个话题,肯定能说服老妈。
自打把陈露露那个儿媳妇扫地出门之后,陆太太又恢复了豪门贵妇的优雅生活。
不过这一天,女儿陆婉瑜带回来一个不太好的消陆恩成可能在外面有外遇了。
“你爸爸那人还靠得住,这些年来也没有什么花边新闻,不过……也难保时间久了他不想找新鲜的,而且外面那些不要脸的女儿争抢着往他怀里钻。”陆太太说到这里,就狠狠地捏紧了手指,似乎恨不得把外面那些勾引她老公的女人都捏扁。
“妈,这件事情我帮你查!”陆婉瑜拍着心口,保证道:“现在我需要对证我爸爸的三枚指纹!”
“什么三枚指纹?”陆太太不太明白。
陆婉瑜就俯近在她的耳畔,如此这般地低语了一番。
陆太太还是有些懵。“为什么只要他那三枚指纹?”
“因为他跟情妇约会的时候只留下了那三枚指纹。我还请了私家侦探查他,很快就能查清他情妇的身份了。妈,难道你不想把狐狸精揪出来狠狠地教训?”陆婉瑜显然很清楚自己老妈最在意的是什么。
陆太太果然无法理智思考了,她几乎不再犹豫地答应下来。“好,今晚我就拿到你要的三枚指纹。”
阎希做完了胃镜被送回了公寓,她整个人都不好了,烂泥一般瘫在床上,嘴里还直流涎液。
“阎小姐,你好好休息,等明天再去做一次胃镜吧!”阿洁在旁边关心地道。
阎希吓得浑身抖了抖,她本能地拒绝:“我……我不要再做胃镜了!”
如果真要惩罚她就换一种方式吧,不能再这么折磨她。她本来没有胃病的,这番做胃镜都要被折磨出胃病来了。
阿洁和阿慧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为难。“邵总吩咐了,我们俩必须要照顾好阎小姐。”
阎希一听这话就明白,明天她还是少不了要受一场折磨。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失控地喊道:“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京城!”
她是彻底怕了,就连一刻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加停留。
阿洁似乎有些意外:“阎小姐,你真得要走吗?”
“对,要走的!”阎希赶紧点头。
阿洁和阿慧又对视了一眼,为难地商量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离开津城呢?如果走得晚,明天还得去做一次胃镜才行的。”
“我……我今天就走!你们……你们帮我订机票吧!”尽管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是那么的不情愿。可是为了保命,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终于,阿洁勉为其难地说:“我得跟邵总禀报一声,然后才能给你订机票。”
阎希点头如捣蒜,忙道:“我突然记起京城的公司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我必须得马上回去。你们跟彬说,我不能参加他的婚礼了,很遗憾,希望他能理解我。”
等到十分钟之后,阿洁终于拿着手机过来了,恭敬地道:“我刚才跟邵总汇报过了,他说尊重阎小姐的意见。如果阎小姐急着回京城,一定记得明天去京城医院继续检查胃。”
阎希快要气晕了,表面上还是要装作很感动的样子。“替我谢谢他的关心……我……我一定会记住的。”
阿洁又拿起仍在通话的手机,转达了阎希的话。
明明阿洁就在跟邵彬通话,阎希却连跟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如果搁以前,她肯定会亲自跟邵彬说,而且借机扯出许多话题来,没完没了。
但是经过这么几次被邵彬整治,她是彻底害怕了,心惊胆寒的,连多跟他说一句话都不敢。
她现在发现邵彬很可怕,如果哪句话不小心惹怒了他,后果极为严重,他会分分钟让她明白什么叫做后悔莫及。
邵彬听说阎希急着离开津城,他很清楚是什么原因。挂了电话之后,他笑着对身畔的女子说:“还说什么至死不渝之类的话,不过让她做了两次胃镜,就打退堂鼓了。”
莫晚欣看着得瑟的男子,不禁有些牙痒。“人家好歹痴恋你,你居然这么对她,不觉得良心有愧吗?”
“嗯,我是良心有愧。毕竟在我最艰难的日子,是她陪伴我一起走过来的对吧!”邵彬勉强重复着阎希那些说了无数遍的话,只觉得反胃,完全没有任何的感动。
他却仍然强忍着反胃,问莫晚欣:“要不要我把她叫回来?婚礼照常举行,不过新娘子换成她。”
“邵彬!”莫晚欣惊天动地地一声喊,她恨不得再次把他掐得嗷嗷叫唤……不对,他从来都没有被她掐得嗷嗷叫唤过,从来都是她掐他的一身铜皮铁骨,他什么事情都没有,而她却往往掐痛了自己的手指头。
她奈何不了他,又气他这么可恨,就下口去咬他。
她咬他,他就吻她。最后还是她撑不住,败下阵来。
“邵彬,你这个超级大流氓!”她气得攥起粉拳去擂他的胸膛,结果被他拥进了怀里。
“小傻瓜,故意逗你的!”他咬了咬她的耳朵,轻声地告诉她:“新娘子只有一个,过去现在将来都不会变!无论我任何时候娶妻,你都是唯一的妻!”
如此浪漫的表白,让莫晚欣真得好感动。
她的怒气和不满统统都飞到爪畦国去了,她软软地躺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吻落在她的眉梢,眼尾,睫羽……
龚菲凡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走到哪里,罗振豪就跟到哪里,还时不时找些问题跟她一起商量解决的办法。
如果不是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太有迷惑性,她几乎忍不住揣恻他是不是故意跟她制造亲近的机会呢。
龚菲凡的确竭尽全心全力地操持着婚礼方方面面的细节,每次罗振豪提出问题的时候,她都会尽心尽力地跟他一起探讨最优的解决方法。
一天下来,婚礼所有细节几乎都敲定了方案,明天再准备一天,后天就能结婚了。
歇了午觉,龚菲凡又要忙活,却见罗振豪走过来,关切地对她说:
“事情基本都处理好了,你多休息一会儿吧。如果太累了,晚上弹奏的时候可能手指打颤。”他提醒她。
龚菲凡为他如此体贴感动,同时也为自己的小秘密被他窥破而感到一种复杂的甜蜜。
他知道她所有的小秘密,所以他们俩的关系跟旁人是不一样的。
“谢谢你……一直帮我。”龚菲凡思来想去都想不出一个专门感谢他的法子。
如果送他礼物,且不说自己根本买不起能拿得出手的礼物,而且他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呢。
等到她来到琴室,看到那架价值百万的奢侈品牌钢琴时,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
“我给你弹首曲子吧,专门为你一个人弹奏。”龚菲凡试探着问道。
“好啊,谢谢。”罗振豪闻言很高兴,当即就答应了。
龚菲凡在钢琴前坐下来,打开了明光可鉴的琴盖,调了调琴音,然后抬眸深深地看了罗振豪一眼。
她低下头,开始弹奏。行云流水般的琴音从她纤细修长的指尖流淌出来,飘进了男子的心田。
他一直注视着她,仿佛在醉心地欣赏着女子演奏时的倩影。
她很专注,纤细的身体微微前倾着,明眸微阖,唇角微扬,完全沉浸在琴音的旋律里。
她的脖劲很纤长,拥有极美的颈部曲线,还有那微微降起的胸部线条……看得他一阵臊热。
他赶紧敛了心神,把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优美的颈部线条,这样才能真正心无杂念地欣赏她的圣洁之美。
当初在酒吧里第一次听她弹奏钢琴的时候,他就被她的投入打动。那天开始他就注意到了她。
他让手下去向酒吧经理询问了她的情况,得知她每晚登台演奏的详细时间。所以,只要他有时间,就会去给她捧场。
那天莫晚欣遇到了奇葩亲戚的袭击,派去保护她的几位保镖撑不住了,向他求助,他赶过去终于成功解救了莫晚欣,同时也看到了龚菲凡。
他没想到她白天在莫晚欣的广告公司上班,实在令他有些意外。
当时他就盯着她看了好久,直到她察觉到异样,他才佯装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后来当她在酒吧遇到了麻烦,他几乎想都不想就帮她出头,而她还以为他是看在莫晚欣的面子上帮她的。
她以为,他们俩第一次见面是他帮莫晚欣解围的那天。她却不知道,他其实很久以前就认识她了。
当然,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也许她永远都不知晓。
一曲弹毕,余音袅袅。
罗振豪鼓掌,赞道:“这是我听过的弹得最好的小夜曲!”
是他认为最好听的,不接受反驳。
龚菲凡有点儿不好意思,微微垂眸,小声地说:“罗先生过奖了。”
罗振豪走过来,问她:“为什么不找一个以弹钢琴为主的工作?我觉得你在琴艺方面的水平很高。”
“过奖了,我……其实很一般。”龚菲凡无奈地告诉他。“我只在高中的时候学过两年,后来……都是去酒吧弹琴的……我们家没有钢琴。”
钢琴需要练习,可是她却连每天练习的条件都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