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你追我赶，跑二十多分钟。
“差不多了。”
夏正阳自言自语。
跑这么一段路，目的在于摸清杜树南的实力，以及评估风险。
“大概率是八品八等。”
一般情况下，夏正阳不愿意和品等占优的敌人动手，即使他的术全部变态霸道。
但现在没问题，凭借小莫快跑，他立于不败之地，杜树南没有提升速度的术，只能在屁股后面跟着吃灰。
要不是故意放慢速度吊着，早就把杜树南甩了。
“别跑。”
杜树南一直在跑，但依旧中气十足。
夏正阳扭头看眼，准备动手，趁着路过一颗树时，一个急刹车，站的直挺挺，紧紧贴住树干。
咻~
杜树南带着一阵风冲到前面，夏正阳在背后，举起步枪。
“砰砰砰砰砰。”
连着开五枪。
杜树南惯性跑一段距离，发现丢失踪影，猛然回头，看到夏正阳举枪，顿时毛骨悚然。
视线中，五个光点正冲他飞来。
杜树南双臂交叉胸前，大喝一声。
打完枪，夏正阳拉开距离同时，注视着情况。
打向眉心以及胸口的四枪，马上要正中靶心时，似乎遇到一面看不见的透明墙体，速度骤降，最后定格在空中。
唯独射向左大腿的子弹，畅通无阻，直接穿出一个窟窿，溅射出一朵血花，杜树南一个踉跄。
“你完了。”
夏正阳在远处招招手，开枪。
杜树南不敢大意，双臂再次交叉胸前，赶紧施术，成功将三颗子弹全部格挡。
然后他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因为视线中，夏正阳身影再次丢失。
夏正阳匍匐着，转移到杜树南侧方。
大局已定。
本来杜树南速度就不行，刚刚又射伤他的腿，此时，在夏正阳眼里，杜树南就是个活靶子。
“砰砰砰。”
又是三枪，杜树南全部阻挡，立马顺着子弹来袭方向看去，依旧没找到夏正阳身影。
“又强又弱。”
对于杜树南的防御术，夏正阳得出结论。
刚才，子弹速度那么快，时机那么突然，杜树南竟然成功施展出防御术。
但明显有弊端，不然杜树南不可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夏正阳一点不着急。
施展术是需要催动源珠，调动源力的。
他以逸待劳，杜树南时刻紧绷，出现漏洞，迟早的事情。
“砰砰砰。”
又来三枪，再次给杜树南上紧发条。
这次，杜树南看到了夏正阳，作势就要追，但夏正阳一抬枪管子，他就立正。
杜树南很难受，空有浑身手段，却使不上劲。
刚才追人时是，现在有过之无不及。
看看四周，更郁闷，两人跑出很远，想召唤手下也做不到。
“你是谁？为什么来我这里闹事。”
杜树南大声问道，想看看事情有没有转机。
远处夏正阳先开两枪，随后才慢悠悠说道：“我说我走错房间了，你信吗？”
杜树南沉默一会，随后语气故作轻松。
“看来是误会。”
“你说这种话不尴尬吗？”夏正阳大无语。
闻言，杜树南沉默，在想点子。
但无解。
夏正阳根本不给他一点点机会。
他即使有再强大的术，总得要打到人身上才行。
……
僵持一个多小时，杜树南浑身枪伤，再也坚持不住，倒在地上。
最开始，他全身上下防护严密，慢慢疲于应对，只能保证重要部位不被打到。
伤害累积速度越来越快，状态越来越糟糕，恶性循环下，杜树南输的顺理成章。
“不要折磨我了。”
杜树南声音虚弱，哀求着。
身体的伤是一方面，更难以接受的是，心里憋屈。
他几乎什么都没做，甚至连夏正阳的脸都没看清，就败的一塌涂地。
夏正阳远远看着，没有动，挽起袖子，从督安司领取的封源环在他胳膊上套着，取下一个，扔过去。
“自己带上，我不杀你。”
见夏正阳没有过来，杜树南眼中闪过失望。
一边伸手摸向封源环，一边说道：“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要不你来帮帮我？”
“那你就等死吧。”
夏正阳不为所动。
沉默半天，杜树南突然问道：“你是谁？你不是来抢场子的。”
杜树南并不笨，如果目的是赌场，这种情况下，对方早就把他杀了。
“我是督安司的，你好好交代，说不定能留条性命，先说说你的场地，怎么顺利运行好几个月的。”夏正阳直接开口。
“督安司？你是督安司的！”
杜树南下一秒，毫不犹豫，手中出现一把刀子，直接插到胸口，自杀。
见状，夏正阳靠近到合适距离，手中飞出一个“皮套”，落到杜树南身上后，无数白烟升起，将杜树南完全笼罩其中。
前前后后不到二十秒，白烟凝聚，重新回到夏正阳掌心，之前一团“棉花”已经成为一个袖珍杜树南皮套。
“你对我做什么？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线索。”
杜树南说完，咽下最后一口气，死了。
无数术理从他小腹飞出，夏正阳捕捉到一些，使面板进度从25%升到27%。
“连命都不要，这么决绝吗？”
夏正阳走近，唤出灯笼，把漂浮在杜树南尸体上空的灵魂收起。
“希望和我想的一样，八品术士的灵魂能多回答几个问题。”
夏正阳念叨一句，之前想抓活的，也是为了防止不等问明白前因后果，灵魂就炸。
没有着急进入灯笼，四处看看，找到一个凹坑，把杜树南拖进去，开始掩盖。
倒不是为了让他入土为安，而是为了避免出现两个杜树南。
搞定一切后，夏正阳回到杜树南房间，站在铜镜前。
使用杜树南皮套，一阵白烟过后，夏正阳开始观察。
此时，镜子里的他和杜树南一模一样，包括身高体型穿着气质，甚至衣着。
而且夏正阳并没有任何约束感。
他还是他，只是别人看他不一样了。
“好厉害，好神奇。”
夏正阳嘀咕一句。
到目前为止，灯笼和识别术是让他最为收益的两个术，天生幻魅也许会成为第三个。
收拾思绪，夏正阳坐到椅子上，意识进入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