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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都市小说       作者:安宁丸     书名:再见,穆先生
    那小孩儿刚说完,跟着他背后的一个四五岁的小弟弟赶紧放下了手里的风筝,也跟着站住,冲柴扉的方向,鞠躬说了一句:“对不起。”
    柴扉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到这过于懂礼貌的两兄弟,他有些笨拙地开口:“没事,带你弟弟去玩吧。”
    说完柴扉就关上了他推开的那扇窗户。
    但窗有罅隙,总会漏进来一点声音,让他听见——
    “跟屁虫,我跟人家说对不起,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妈妈说,哥哥怎么做,弟弟就要怎么做,要向哥哥学习!”
    “切,你学啥啊,学怎么成为跟屁虫?!”
    “才不是!我不是跟屁虫!”
    听得窗里的人,嘴角微微勾起,眼里却挂着艳羡的意味。
    作者有话说:
    再次抱歉这么咕咕 下次会勤快点的,因为下章是我写!哈哈哈哈,好像暴露了什么。
    第100章 收网
    当初心心念念让他赶快回来陪他过年的人,并没有等到他。柴扉就像是真的从穆淮章的世界里消失了,一干二净。
    穆淮章找不到柴扉,他见过祝瞳以后又去找过林木和柴母。
    林木依然是那个鬼样子,阴阳怪气地要让穆淮章干这个干那个,还说什么只要穆淮章陪他睡一觉就把柴扉的地址告诉他。
    可笑,穆淮章就是再傻也不会上他这个当。
    现在穆淮章的情绪很不稳定,若是以前,林木爱说什么说什么,穆淮章权当他是放屁,扭头走了就是了。这会儿不行,他见不到柴扉,就听不得一点对柴扉不好的话。
    “我说你是不是天生欠 操,不找男人就他妈痒得受不了?祝瞳那玩意不行?也是,看见你这么人憎鬼厌的样子,想是石*起来都难,看那儿那根电线杆子了吗?要不你去那上面蹭蹭解解痒?”
    林木似笑非笑,竟然没有再和他多说什么,反倒是把穆淮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眼神很是露骨。
    先前柴扉说过,柴母有意让穆淮章跟他一起回家过年,穆淮章还以为柴母的思想松动了些许,或许会告诉他柴扉的情况。
    可也不知道是柴母有意躲着他还是真的太忙了没在家,穆淮章先后找过她很多次,都没有见到人。这让穆淮章不得不提心吊胆,是不是柴扉的病情恶化了,以致柴母根本腾不出时间来见他。
    尽管知道柴扉要躲着他肯定不会再去原来的医院看病,穆淮章还是去了医院,和曾经柴扉的主治医生打了招呼,一旦见到柴扉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医生欲言又止,穆淮章看得出来他想劝他什么,无非和碎催一样,劝自己顺其自然,劝他给自己找一条容易点的路来走。
    可穆淮章就是这么一个傻子,原先没走的时候你若问他以后将是这样困难,他会掉头就走,但一旦他走上了这条路,就绝不会回头。
    这个年,真的是穆淮章过得最不好的一个年。
    母亲打电话来问他要不要回家,还旁敲侧击地想让他把柴扉也带回去。
    穆淮章没有说太多,他说自己工作太忙,今年过年不能回去了,还代柴扉给他们问好,又安排秘书买了一大堆年货以柴扉的名义送回去。
    国外的事还没有结束,穆淮章又往返过几次,最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已经是腊月二十九。
    那时的他独自站在异国他乡的街头,看着满大街不属于这个国度的中国年气氛,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孤独过。
    他不想回国,家里冷冰冰的,没有人气儿。也不想待在这里,这里没有他的位置。
    不过也就片刻,穆淮章就把这些伤春悲秋收拾起来打了个结,通通扔到了后脑勺不知哪个角落。
    年夜饭是秘书给他采购的一堆食材里面的一袋速冻水饺,穆淮章味同嚼蜡地吃光了水饺,又给自己灌了两颗安眠药,倒头便睡,没怎么来得及思念柴扉。
    也不知道是之前熬夜太狠,还是心里面事情太多,他已经失去睡眠很久了。自主入睡做不到的话,只能依靠药物,安眠药管制太严格,穆淮章通过正经渠道买不到,还是碎催给他找来了一些。
    只是碎催看他那青面鬼一般的样子,怕他一时想不开,把一整瓶都吞了,说什么也不肯都给他,每天只给他两片。偶尔有一天,穆淮章太忙,一整天没见到碎催这位睡眠大使,干脆晚上就不睡了。
    他去柴扉的书店小二楼上,搬回了好多柴扉看过的书,杂七杂八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一本《兽医常用药》。
    本来柴扉关了书店才走的,但穆淮章有钥匙,他把原先的小工找了回来,继续开门营业。他每隔几天都去那里转一转,有时候买几盆好看的花带过去,有时候就坐在小二楼的窗户边上,看楼下慢悠悠走着的人群。
    柴扉不在,老猫也不在,老猫的小媳妇都走了,只剩下一个穆淮章,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熬着过。
    之前发了疯一样到处寻找柴扉的歇斯底里之后,穆淮章好像突然就沉淀了下来。他找了十多天,几乎把这个城市翻了个遍,甚至几次站在街头出现幻觉,觉得柴扉就在他眼前。
    再又一次独自一个人回到家里之后,他关了房间的灯,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夜。第二天再出门时,他便不再去找了,而是正常的去公司上下班,只是大大减少了工作量,空出来的时间,也不见他闲着,永远在忙,却没有人知道他在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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