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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玄幻小说       作者:水龙吟L     书名:军夫[未来空间]
    路上,特级上将先生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风度。
    这一切的原因,都因为在昨夜他回道杨久年病房后,偷偷值班的护士告诉他,他家的爱人跟一个很帅很帅的金发男人聊了将近一个小时,并且场面非常愉悦,杨久年更是时不时的发出笑声来。
    这可把詹士凛酸的不行。
    一路上一直巴巴地看着杨久年,硬是让杨久年自己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哪里对不起他了。
    “有话就说,别在瞪了。”
    硬邦邦的话,立刻迎来了詹士凛凄凄哀哀的声音,“呜呜……你果然准备抛弃我,跟那个什么西德好去了。呜呜……”
    杨久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巨型动物,深深地打了一个冷战,不给面子的说道:“詹士凛,你知不知道,你装可怜的时,实在是太渗人了。”说着,还抱着双臂揉了揉。
    詹士凛抿唇一笑,一把搂住了在擦鸡皮疙瘩的杨久年,把人纳入了怀里,淡淡地说:“回家后,我们给小崽子取个名字吧!”
    杨久年一听到小崽子就想笑,这个男人竟然真的把一匹狼硬说成了宠物狗带回了国。
    瞎掰的功夫,实在是厉害!
    飞机到站了,来接站的是□主席王文焯同志,他曾是詹士凛爷爷的部下,詹士凛跟杨久年结婚时的婚礼见证人,就是他。等于是看着詹士凛长大的。此处,他代表中央向载誉归来的勇士们表达慰问和褒扬。
    当詹士凛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杨久年走进后,王文焯看着这名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神情有些动容。
    詹士凛作为坐高军衔先向王文焯敬礼,“首长好。”
    “辛苦了,欢迎归来。”王文焯回礼。
    詹士凛推着杨久年腿到了一旁,他并不是本次的带队指挥人员。如果不是因为雷克斯的挑衅,以他的军衔这种国际特种兵竞赛,他怎么可能来参加。王文焯跟负责人一一慰问完了参赛者后,他们来到了杨久年身边。
    “首长,这就是来自解放军报社的杨久年同志,他在虽然不是参赛者,但是他却在这场比赛中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最深的印象。”
    在国内王文焯早已收到了消息,此刻,他看着带着微笑坐在轮椅上的少年,轻轻地拍了拍杨久年的肩膀,开口道:“孩子,好样的。”而后,有对詹士凛说道:“你得到一位珍宝,记得要好好保护。你们的父母已经在你们家里等候多时,老首长也要我给你们带一句话:他为你们感到骄傲!”
    第二卷:(第三者)京城惊变
    ☆、33 第一更
    当杨久年和詹士凛抱着小狼匆匆忙忙赶回家时,迎来的不是等候他们多时的双方父母,而是一脸肃然站在新奥运村门口的杨久琛。
    车在奥运村门口停了下来,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杨久年一脸止不住笑地伸出头叫道:“哥,你怎么站在这儿?”
    见到半年多没见到面的弟弟并没能让杨久琛脸上的肃然消失,反而他在看到杨久年时眼神泛出了心疼,半晌,杨久琛突然厉声道:“小年,下车!”
    杨久年顿时一惊,眨了眨眼,一脸莫名,“哥,你怎么了?”
    “你还叫我声哥,就麻溜地给我下车!”
    杨久年看着杨久琛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连忙打开了车门,正要下车,就被坐在驾驶座上的詹士凛拉住了手臂。詹士凛看着杨久琛,从见到杨久琛这会功夫的时间,这人一直连正眼都没看自己一眼,这完全不像回门时这位对自己的态度,肯定有事!
    “怎么回事?”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立刻惹来杨久琛一声冷哼,“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明白。”然后,就对杨久年道:“跟我走。”
    杨久年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见杨久琛这态度,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好严劝道,“哥,我们回家说好吗?你看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家好吗?”
    杨久琛看着自己弟弟这好言相劝的样子,眉宇间无不是急色,心里一阵窝火,上前就去抓住了杨久年的手,“回个屁,那哪里……”手下一枚硬物让杨久琛的声音停了下来,他看向手上的东西,那是一枚戴在杨久年手指上的一枚白玉戒指。杨久琛是知道这枚戒指的,这是詹士凛的妈妈亲手戴在杨久年手上的,是传媳的婚戒。到了詹士凛这一代,自然落在跟他结婚的杨久年手里。再看看白玉戒指旁边的婚戒,杨久琛心中的火突然就散了,他握着杨久年带着戒指的手,朝驾驶座上的詹士凛露出了个似笑非笑地笑容,“是,哥哥错了,那是你的家,你能回哪里呢!走,哥跟你回去。”话音一落,杨久琛就打开了后车门,坐了进去,指使着詹士凛道:“开车。”
    杨久年跟詹士凛互看了一眼,皆没出声。
    杨久琛这一茬子出来后,杨久年心里虽然有谱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就算想破脑袋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爸爸……”
    杨久年在下车前就对詹士凛说过,别拿轮椅下来,免得吓坏了老人。因此,这会儿他站在车门口,亲眼看着从他家门跑出来的一个六七岁岁的男孩,冲进了詹士凛的怀里,抱住大腿,就叫着詹士凛爸爸。
    这个称呼让杨久年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侧过头,看向一脸兴奋的男孩跟一脸莫名的詹士凛,他还没来及开口问怎么回事,就见詹士凛叫出了一个女人的名字,“萧灵……你怎么在这里?”
    惊奇的口气,可见两人是认识的。杨久年到嘴边的话一下堵住了。
    “士凛。”
    伴随这道女音,杨久年猛地回头,双眼微微眯起打量起站在他家门口身穿一身军装,长相俊美的女军官。
    此刻,詹士凛的父母就站在女军官的身后。
    “妈妈……”抱着詹士凛大腿的小男孩再次出声,他松开詹士凛的大腿,跑到了女军官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对她兴奋地说着:“妈妈,我找到爸爸了,我找到爸爸了!”
    刺耳的称呼令站在院子外的杨久年脸色有些难看,可是当他看到詹士凛的父母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杨久年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侧头对詹士凛道,“进去吧。”
    詹士凛一怔,见杨久年那淡然的样子,立刻心下有些发慌,刚要张开口。就见杨久年已经转身向大门走去。
    詹士凛的父母在看到杨久年率先向他们走来,眼神中流露出了赞许。
    不管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少年都表现出了一个大家庭走出来的公子样,维护了詹士凛的地位。
    奥运村一向严谨,可以说十步一哨,大院门口,不仅仅有他们家的人,还有三四个警卫守护在梅苑门口。
    那名女军官早就看到杨久年,在杨久年走到他身边时,微微点了点头,对杨久年道:“您好。”
    出于礼貌杨久年也点了下头,“您好。”道完,杨久年微微昂首,侧头就看向了詹士凛的父母,叫道:“爸妈,我们进屋吧。”
    詹士凛的母亲看了杨久年好一会儿,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十八岁就跟自己儿子结婚的少年。这个少年在她眼中已不是优秀能概括的了。心下也终于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会如此欣赏这个还用‘孩子’来形容的少年。
    进退有度,身体带伤,面对眼前的一切能做到波澜不惊,可见不一般,并且,这个少年如今还为祖国争光。这里不管哪一条,都是不是个十八岁的男孩能容易做到的。
    走上前,詹士凛的母亲张乃云女士,握住了杨久年一直背在后面握成拳的手,微微一笑,如三月春风暖人心,“欢迎回家。”
    四个字,让下车后就仿若进了冰寒里的杨久年,一下破冰而出,进入了春天。
    “妈妈……”杨久年的声音有些咽唔,再怎么样他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再坚强,遇到这种委屈、气愤的事,他也无法做到云淡风轻。
    “进屋,我跟你妈妈可是做了一桌子的菜就等着你回来了。你父母也在房里,赶快进去看看。”
    待詹士凛的父母跟杨久年进屋后,一直站在旁边的杨久琛看了一眼詹士凛,露出个笑容,吹着小曲走进了屋子,在路过那名女军官时,连瞟一眼都没瞟,仿佛这个人不存在。
    “士凛……”
    “不要说。”
    詹士凛的声音一厉,萧灵颤了一下,声音提高了不少,“可是,这真的是你儿子……”
    “闭嘴。”詹士凛的声音阴冷了不少,“这里是我的家,里面有我的四位父母,刚才走进去的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终身伴侣,我们已经结婚半年多。前不久,他刚为了我身受重伤,现在还没有好。萧中尉,你认为你带着一个孩子,在此时,在我跟我伴侣的家说你心里想说的事,合适吗?”
    按詹士凛的性格这话是说不出口的,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对自己表白,爱慕过自己的女人。但是,在这里,他必须摆正态度,不能有丝毫犹豫,不然……他知道,后果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你不要说话。”语毕,詹士凛回过头从车里轻柔地抱出已经醒来在衣服里正扒着衣服玩的小狼崽子,转身往屋内走去。
    杨久年一进门就先跟自己的父母打了招呼,陪着四位长辈坐在沙发上聊天,把自己身上的伤势简单的说了一下,让他们安心。话正说着,杨久年突然就感觉到不对头,猛地回过头,就见一只巨大白头出现在自己的脑袋旁边,吓得他一惊,然后,直接扑了过去,抱紧了那头在这间房间里陪伴了自己半年的憨憨。
    当詹士凛一进门就看见了被憨憨一把抱住的杨久年。因为遵守着跟杨久年定下的约定,憨憨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抱着杨久年呜呜地叫唤,而杨久年也不时地摸摸憨憨的大头跟毛茸茸的身体。一熊一人蹭来蹭去,好不快乐!
    大概是闻道了别的动物味道,憨憨放开了杨久年,寻着味道看向詹士凛,两颗如黑珍珠似的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詹士凛的怀里。
    詹士凛面相柔和地上前,他先用空出来的手摸了摸憨憨,而后蹲下来对憨憨说道:“憨憨,这是你弟弟,你是老大,他是老二,叫呆呆。憨憨,从现在起你已经当哥哥了,不能在好吃懒做了,要懂得保护弟弟。”
    詹士凛这句话说完,立刻惹来憨憨一记白眼。一副‘整的我像你一样’叼着已经张开眼,身上长了白色小绒毛的呆呆到旁边躺着去了,同时,把叼着的呆呆放在了肚皮上,开始护着这个他们家的新成员。
    憨憨叼着呆呆走后,詹士凛就先向杨久年的父母打了一声招呼,杨久年的父母点了点头,虽不热情,也没失礼,一时间硕大的客厅有些冷场。
    “妈妈,我也要跟熊熊玩。”稚儿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响起。杨久年的母亲一听到这道声音,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刚想说话,就被杨父一把抓住了手。
    “宝宝,那个熊熊是哥哥的,不能玩。”
    哥哥?
    听见这个称呼,靠在门框边看戏的杨久琛笑了一下,直接不给面子开口说话了,“阿姨,您带着个孩子站在这门口是准备走呢,还是进去!没听过,啥都能干,就是别干挡道的事儿吗?你又不是……”杨久琛漂亮的眉头一挑,突然话锋一转,摸着肚皮,“哎呦,要饿死了。弟夫啊,什么时候开饭哟!”
    杨久琛这一张嘴是出了名的毒舌,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是真要触及他的底线,那说出来的话,都是不得了的。睚眦必报是他的本性,改不了,他也不想改,虽然他现在已经走进政界。
    很多人都说他,如果不是因为他为人圆滑,脑筋来的太快,为人又烂的话,就冲他这张嘴,完全可以改行做律师。就这一张毒舌上了法庭,那绝对能把活人说到死,死人说活了。
    “萧小姐,我哥哥不会说话,您别生气。”
    杨久年这话本是想给双方解围,谁知,更惹来了杨久琛的脾气。只见,杨久琛的少爷脾气和官威一下子都上来了,冲着好脾气的杨久年就喝道,“说什么呢!她儿子都能叫你哥哥,我叫她阿姨怎么了?难不成,还要我叫她老祖宗。”
    ……
    ☆、34 第二更
    杨久琛这话的说极重了,可是,杨久年看着哥哥那一脸冷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间,气氛僵硬。
    詹士凛看着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杨久年心疼万分,走上前,微微搂住身体微颤的男孩,刚准备开口,就被杨久琛一句话给堵住了。
    “我现在看见你就烦,你最好别开口说话。”
    ……
    “哥哥,你能别这样吗?”
    这样尖酸刻薄的杨久琛让杨久年感觉到陌生,也让他感觉到难堪。
    带着两心相悦的幸福回来,谁能想到一进家门,迎来的不是家人的笑容,反而是一个比核武器还要令人惧怕的人性炸弹。
    现在这种局面,他能怎么办,双方父母都在这里,他除了先维持,还能干什么?
    他不能让詹士凛难堪,更不能在詹士凛的父母面前蛮横,这里面的考量太多,一切压得他有些透不过气。
    杨久年突然发现,比起面对这些,他宁可在亚马逊丛林里待着,虽然那里危险重重,但是却不会伤神,伤心……
    不过,还好,他撑过来了,他保住了一位绅士的风度,得到了詹士凛父母的赞许。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是詹士凛的伴侣,他就必须要有这种修养,他不能让詹士凛丢脸,让他的父母质疑詹士凛的眼光,更不能让他自己的父母丢脸,被说他们生儿不教。
    杨久年越想越难受,心里酸楚的不得了,他也想有杨久琛的魄力,对着这群人吼出来一句来:别让我看到任何人,烦!
    但他行吗?
    肯定不行,上面有四位老人看着呢,旁边有哥哥在盯着呢!他肯定没办法这么做,这也不是他杨久年这个脾气能做出来的事。
    叹下一口气,杨久年开口对家人道:“吃饭吧。”而后有对旁边的萧灵道:“萧小姐如果方便也留下吃一顿便饭吧。”
    一顿饭下来,杨久琛放下筷子,揉着胃发表了对这顿饭的评价,“这顿饭是我吃过最胃酸的一顿。”
    这顿饭下来,不仅仅是杨久琛一个人胃酸,在场的哪个人能吃好这顿饭。但怎么样,这话也不可能说出口啊?杨家这枚奇葩果真如传言一样,不好惹,也惹不起!詹士凛的母亲在心里微微感慨了一句:还好,他们家儿子喜欢上的是这位的弟弟!不然……她这心脏啊,可真的要加上一枚强心剂!
    “萧小姐,我弟弟,弟夫这家的饭,您吃的还舒坦吧?”
    萧灵不知道这个情敌的哥哥这会儿到底又要干嘛,看着他,没说话。
    “您不说话,我也就当你舒坦了。我们这也都吃好了。我这人心里憋不住事,尤其是感情上的,讲究快刀斩乱麻。今天这当事人都在这里,咱们明人也不说暗话,这不明产物到底是怎么回事?”话到这,杨久琛目光一凛对上坐在杨久年身边的詹士凛,“您也交代一下,这位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由精子卵子撮合出来的产物。别告诉我们这不是你的种,人家把dna证明都给拿来了……”
    眼看着杨久琛说话越来越火,杨久年急声叫道:“哥……”见杨久琛看过来,杨久年的声音弱了下来,“我已经长大了,能让我自己处理吗?既然饭都吃好了,你能陪陪爸爸妈妈们外面花园里坐坐吗?我刚才看到外面的阳光很好。”
    原来有证明书……
    这一刻,很多然杨久年不明白的地方终于明白过来,好比为什么一个陌生的女人跟一个孩子就能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父母黑了脸,圆滑的哥哥仿佛被人踩到了底线,露出了他尖酸刻薄的利刺。
    但就是这样,在这一刻,他也不能发飙。
    面面相觑,杨久琛盯着杨久年看了好一会儿,良久,他才猛然站起身,“叔叔阿姨,爸妈,我们出去坐会儿吧!”
    詹士凛的父母自然是想把这种事交给儿子自个处理,当即就连忙站起身走了出去。而杨久年的父母也觉得这种事,交给当事人处理比较好。另外,孩子大了,杨久年也一向独立,杨父明白他这个看起来没什么脾气,好说话的儿子,绝对能处理好这些事情。但是在走到杨久年身边时,还是交代了一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忌。”
    一听这话,杨久年明显一愣,这种教育完全跟杨父十八年来对他们的教育背道而驰。不过,在看到这位严父眼中的关心时,杨久年微微一笑,“爸,您别担心。我很好,这种好,也会一直延续下去。爸,麻烦您,也把小孩带出去吧!”
    听见儿子的要求,杨父有些心疼地拍了怕杨久年的手,转身把孩子也带了出去。
    不管怎么样,小孩无罪。
    长辈小孩都出去了,就连憨憨都被杨久琛带了出去,当然二呆被憨憨叼着也一并给带了出去。
    一时间,大厅内就只剩下了三个人,三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突然,杨久年站了起来,在其他两人的惊讶中,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东西,手脚很是麻利。
    当萧灵想帮忙时,杨久年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抬头说了一句:“萧小姐,请您认准地方。这里是我的家,您是作为客人被留下来。不管是待客之道,还是于情于理,这碗筷您收拾都是不合适的。”说完,放开对方的手,把餐桌上的残羹冷饭收拾进了厨房。
    萧灵姗姗地坐下,倒也没说些什么。
    詹士凛在见到杨久年进入厨房后,发问,“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萧灵一笑,“难道,你就真的看不出来那张脸。他是你儿子,我只有这个答案。”说着,把那份dna证明给拿了出来,放在了詹士凛面前。
    詹士凛连扫一眼都没扫,目光如炬地紧盯着面前的萧灵,“当年……”眉头微皱,“你没打掉?”
    “我说过,我爱你。”
    “萧灵,你这样,让我……”
    萧灵不待詹士凛说完话,一把抓住了对方放在桌面上的手,急促地说着:“士凛,你听我解释,七年前,我是因为任务才会不辞而别,并不是逃避责任。真的,不然,我也不会生下你跟我的孩子……”
    “萧灵,萧灵,你别这样,……”詹士凛阻止了萧灵的话,拨开了对方紧抓着自己手不放的手。看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已经结婚,我的爱人正在厨房里。你现在这样,会让我很困扰。”
    詹士凛刚说完这句话,杨久年看走了出来,他没有向往日待客那般端出茶水,而是空手走了出来,直接坐到了詹士凛对面的坐位上,淡淡地问道:“开头你们已经开始,现在,我只想问三件事。”
    詹士凛跟萧灵都以为杨久年会问他们过去的事,谁知杨久年却看着詹士凛问道:“你向我求婚时的话,还算数吗?”
    詹士凛一愣,豁然开朗起来,他柔和地向杨久年一笑,“我以一名军人的名义起誓过,除非死亡,不管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让我毁约。”
    “既然如此……”杨久年看向坐在他左侧的萧灵,“萧小姐,在问你问题之前,我向你简单说一下我跟他的事。半年前,我跟他相识在国法大学正门口,那时我刚被青梅竹马的恋人甩了,我当时感觉到万念俱灰,他就是在这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并且向我求婚。当时,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我问他‘我是一名国防生,将来会是一名军人,就算我们打破军人可以同性结婚的法律,但是,只要跟我结婚,那就是军婚,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无法离婚。这样你还愿意跟我结婚吗?’答案是什么,相信你也看到了。我们是中国第一对军人同性夫妻,由中/央/军/委/主/席亲自主持的婚礼。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是不可能离婚,国家不会同意,就连詹家也不会同意。我相信这里面的因素,您应该明白。”
    “可是,你们并不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的?”
    “不,经过半年来的相处,我可以确定,我爱上了他。”
    萧灵沉默了。
    杨久年还在说着:“如果,您是在年前问这个问题,我还无法确定,但是,您是现在问,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您,我爱他,我们在国防大学相遇,定情于亚马逊丛林,本届‘安德鲁勇士奖’鉴证了我们爱情的证明……”
    “不……”詹士凛突然的出声让杨久年停了下来,吸引了在场的视线。只看詹士凛目光如炬地看着杨久年,眼中泛着止不住的爱意,“不,我们不是在国防大学相遇,我们是在甲一战争中相遇,那时,你才十六岁不到,背着一个相机就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了战场里。丝毫不畏惧战场上弥漫的恐惧,专心的拍着你镜头下每一个画面……”说到这,詹士凛流出了一个低沉的笑声,“我就是这样被你捕获的,对你这个十六岁的男孩一见倾心,无法忘怀。”
    杨久年听到这,神情也柔和了不少,“难怪,你老说我们不是在国防大学相遇的。原来是在那里啊!”甲一在是日?韩战争时,某个群岛乘乱攻击台湾时发生的战役。詹士凛亲自上阵指挥的那场战役,那场战争,不仅仅让他一战成名,也让他遇见了相伴终生的爱人。
    这些话说的差不多了,杨久年侧头看向脸色有些难看,一直没说话的萧灵,“萧小姐,我只想问您一件事,我跟他不可能离婚,我们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您打算怎么办?说明一件事,我不会帮您带孩子,如果,您打算把孩子给我们带的话,我会把他送给他的爷爷奶奶带。因为,在这个家里,没有他的地位。在这里不适合他的成长,他不舒服,我也难受。”
    杨久年这话虽然说的很刻薄,但是却是事实。
    萧灵看着杨久年,无不感到面前这个十八岁的少年的厉害。
    “你就不问问,我跟他的事?”
    杨久年摇了摇头,“那不重要。您跟他,已经是过去式。我跟他才是现在跟未来。”
    ☆、35 第一更
    气氛非常的压抑,萧灵这会儿才真正的用面对一名敌人的眼光审视杨久年。
    她来之前,已经对这个刚成年的少年做了探究,一个非常优秀的男孩,但也仅限于‘男孩’。男孩终归只是一个孩子。
    从资料显示,这位男孩除了在学习上面,他的性格却是木讷,软弱,完全不像一名官二代那样,张扬无忌,坚强自傲。
    现在这个男孩也没有张扬无忌,自傲的表现,但无疑不是坚强的,每一句话都是拿捏有度,条理清晰,最主要的是,他完全把自己的优势给展现了出来,就连本来不优势的地方,如今的几句话也变成了优势。
    孩子是她如今唯一的优势地,可面对眼前男孩的几句话,优势已经转变。
    作为一名母亲,她不能把孩子留下来……
    “这一仗,我输了,输在小瞧了对手。不过,你也没赢,记住,我叫萧灵……”萧灵对着杨久年说完这句话就走了,是带着孩子一起走的,她不可能把孩子留下,也不可能像一个泼妇在这里撒泼。她拉着孩子带着军帽,一身漂亮的女军人风貌,丝毫没流露出对这一仗被击败后的失望之色,走出了这间没有她任何落脚之地的地方。
    她走后不久,詹士凛收到了一条短信,陌生的电话号码,写着:他是你儿子。詹士凛,你能不顾我们多年情分,难道你连亲生骨肉都不认了?
    这句话看起来极重,詹士凛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仿佛这句话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从打开手机看短信,到把手机关上放到桌面上,眉宇之间,丝毫没有一丝动容。
    萧灵走后不久,杨久年跟詹士凛陪着父母坐了一会,在说话中,他的母亲没回想质问詹士凛时,都被杨久年给岔了过去。最终,他在詹士凛上洗手间的时候,对四位长辈说出了卑微的要求,“请您们让我们自己处理这件事好吗?”
    作为杨久年的母亲,杨母当下就提出,“你准备处理?”虽然她这个二儿子自由独立惯了,可是这是婚姻,不同别的,在这上面摔一跤,可不是说爬起来就能爬起来的,这让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杨久年看出母亲的关心,拉住母亲的手,轻声说道:“妈妈,我知道我比不上哥哥,也比不上弟弟妹妹,可是请您记得,我是您跟父亲的儿子。请您相信您儿子的眼光。这一趟亚马逊丛林中的生活,虽然只有十几天的时间,可是我们却面对了各种危险跟生死相依。我连亚马逊丛林都熬过来了,难道,您认为您的儿子我没办法处理好自己的婚姻上的事吗?如果这还不能让您放心,那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入伍,通告在今早我下飞机时,正式传递给了解放军军报的主编手里。您的儿子我现在已经是一名解放军军人,我们的婚姻不仅仅是单方面的军婚。我不愿意离婚,他也跑不掉……”杨久年说到这死赖皮的话,就笑了起来,搂着自己母亲的手臂,依偎到她的身边,“妈,他跑不掉的,我也跑不掉的。从我们结婚开始,这个家就不可能散。就算我没爱上他,或者将来,他不爱我了,这个家也不可能散。因为,这是他对我的承诺,以一名军人站在国旗下的起誓,绝不背叛。这家只会有我跟他,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的,我跟他血脉的孩子。”
    四位长辈连接着杨久琛听见杨久年这句话时,都愣了一下,他们都怎么都没想到,这两人婚姻前竟然有过这样的婚前承诺。而且,作为一名军人的詹士凛竟然会在国旗下向杨久年立下誓言。
    这是个怎么样的誓言?
    绝不背叛!
    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杨久年。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詹士凛的父母,詹士凛的父亲直接笑骂了一句:“这小子。”而后对杨久年说:“孩子,你让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有些吃味了。这孩子除了你们结婚时,向我底了一次头,可一直都是在我头上站着的。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比我跟你妈妈都要重呀!”
    “这件事我跟你妈妈都不会管,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至于孩子,我跟你妈妈还年轻不急着抱孙子,再过个三四年的时间,绝对是没问题的。”三四年后,正好是杨久年大学毕业的时间,这句话不言而喻。杨久年听到这句话,向心下感动。
    不管是杨久年的话,还是詹家父母的表态,总的来说都让身为的党员的杨父杨母安心了不少,别人也许对这些没有什么。他们却明白在国旗下起誓对于一名少年时期就加入解放军军队,一直生活照军队中的人来说犹如他命,那是要刻进了灵魂中的承诺。
    国家,人民,他们的孩子,跟这些排列在了一起,背叛他们的儿子等于背叛祖国。詹士凛的承诺摆在这里,两位亲家也是直接表了态的,事情到了这,从上海赶到北京来的杨父杨母终于放下了心。
    长辈们又聊了一会儿,关心了一下杨久年的身体。说话时,詹父免不了说了一顿詹士凛“都当上上将这么多年了,现在又有了家,别再有事没事的就想着往外面冲,哪来的这么大的劲儿。”
    詹士凛的父母跟杨久年的父母走了,想叫他们留下来住一晚上,都没留下来。反倒是该回去上班的杨久琛没走,杨久年问了一下,只得到二个字的答案,“辞了。”
    辞了?
    怎么可能辞了?他哥可是一个地级市的副书记,虽然没有实权,上面一直有人打压着,可是这不是他一直最喜欢的工作吗?怎么可能说辞就给辞职了?
    杨久年不知道,这份工作虽然是杨久琛喜欢的工作,但是在一个已经被无数名政客丰满过的地级市里当一名无权的副书记,却让杨久琛想破口大骂。
    他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找人,希望找个机会把自己下放。
    他宁可去当一个村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