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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恕,地上冷,快点起来。”
说着想要拉起简恕。
简恕拦腰抱住了简明之,把他箍得动弹不得,嘴里还在碎碎念,“爸爸……我又在做梦了……还是真的啊……”
“真的,真的。”
简明之无奈,如同往常一样一下下捋简恕的后背。
“那爸爸是回来做我爸爸的,还是做我男朋友的……”
简恕背脊僵硬,过了一会儿,简恕没有再说更多话,似乎又睡着了,简明之沉默着找到钥匙,将简恕带进门,量体温,准备冰毛巾,检查伤口,喂药,这样折腾一圈下来,外头的天空已经亮得泛起鱼肚白,简明之不放心简恕,也脱了外套隔了层被子躺在简恕旁边守着。
简恕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简明之歪着脑袋半坐半靠在床边,漂亮的光斑透过窗帘的缝隙撒到他的脸上,凑近了看,还能看见皮肤上细小的绒毛泛着金光,简恕轻手轻脚揽过简明之,郑重其事地将他的脑袋扣在自己肩膀处,然后侧过身圈住简明之的腰,就这样静静躺了一会;复又抬起一只脚,搁到简明之的腿上夹紧,从下到下都紧紧贴着,才心满意足地睡了。
☆、第 18 章
18
简明之又住回了简恕的公寓,两人默契地没有提那天在酒店发生的事。简恕在公司的所作所为简明之大致从唐禹行那里了解了,也大概知道了简恕做这一切的动机,但他没有严肃或认真地同儿子谈过这一切,就好像掩耳盗铃一样,不去说不去想,一切都可以保持原样。
看到简恕大腿上丑陋的疤,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会心疼;伤口在大腿的位置,至少三周不能碰水,平时是简明之帮简恕用热水擦身,直到有一天简恕大呼受不了了,一定要洗个澡,简明之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
当他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才知道自己入了套。
简明之当时就想撂担子走人,可看简恕红着眼祈求时又心软了。
……………………
简恕失神地看了一会这样的父亲,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哭了。
此时此刻的场景,让他生出不现实感,这个梦他做的太久了,他怕一切都是假的,梦醒过来就什么都没有了。简明之没有回来,还是不要他了。
简明之像往常一样抱着他轻拍他的后背安慰。
“阿恕,不哭,不哭……”
父亲还是耐心温和地安慰着他,仿佛刚刚他没有玷污父亲,而只是做了一件任性的小事。
……
简恕反手抱住简明之,下地狱吧,他想,如果要他下地狱的话也无所谓。他错的离谱,却不会回头。
☆、第 19 章
19
简恕的腿刚刚好,就兴冲冲拉着简明之一起去了新西兰。
签证和机票都是简恕悄悄去办的,简明之在出发的前一天被通知,整个人都是懵的。
钱是简恕这半年工作存的,加上之前唐禹行给他的一些零用钱,他大约有十几万积蓄,两个人在新西兰玩半个月绰绰有余。
他当然拒绝了简明之出钱的提议,这tamade才不是亲子游,他想,明明是蜜月。
飞奥克兰需要足足十一个小时,简恕带了足够多的零食,满电ipad,枕靠,眼罩,拖鞋,腰枕上了飞机,上了飞机才发现每个人的座位上有旅行包,他带上飞机的大部分东西都一应俱全。
在飞机上用好晚餐,简恕抬起座椅中间的那个扶手,哄着简明之靠在自己身上,从后一只手搂着简明之,另一只手往薯片袋子里伸,时不时喂简明之一口;两个人分用一副耳机看机上电影,经济舱靠近发动机嗡嗡声嘈杂,只带一个耳机很难听清耳机里的声音,简恕却依旧乐滋滋的,像是一只拥着香甜栗子的松鼠,在一万英尺高空的两个相邻的经济舱座位是他的快乐乐园。
看完了《五十度灰》,简明之直起身伸了个懒腰,问简恕肩膀酸不酸。
简恕肩膀快要麻了,但与此同时他的心都要化了,小的时候是他在简明之的怀里,现在两个人的位置反过来,心里满是新奇感和甜蜜。
“怎么突然想要去新西兰?”
简明之问。
简恕一时语塞,想了好久才说了一句“风景好”。简明之看破不说破,揉了揉简恕翘起来的额发,淡淡地笑了。
到了奥克兰他们先去提了车补了眠,随后根据攻略上的路线一路玩了特卡波湖,去看了好牧羊人教堂,驱车在库克山国家公园,烈日挂在头顶,天空是一望无际的蔚蓝,湖风裹着清凉吹进车厢,简恕驾着一副墨镜咧着嘴笑,他想驾着这辆车开到天涯海角,边上载着简明之,就连简明之拧着眉看导航的模样也可爱到要命。
简恕带足了自拍杆,单反,gopro,立拍得,每到一个景点都拉着简明之拍照。
有简明之的单人照,找路人拍的合照,举高手机的自拍;简恕在按下快门前突击吻上简明之,相机会忠诚地记录简明之那一秒的惊讶和羞涩。
简恕的攻略具体到了几点出发去景点,哪里有加油站,哪家餐厅评价比较好,一路的行程被塞得满满当当;这几天晚上到了宾馆简明之都累的不想动了,洗漱好就睡了,简恕坐在另一张单人床上气的牙疼,一个劲地骂自己干嘛排这么多项目。
到了皇后镇的宾馆,简明之刷开房间门看见里面是一张大到夸张的双人床,他顿了顿,依旧面无表情地推着行李箱进门。
简单整理了一下,简明之坐在床沿翻看行程,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