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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耽美小说       作者:莫笑为月醉     书名:忠犬
    吓着了这人且不好了。
    “主上莫再做这亲近之事。”
    楚熙榕淡淡一笑,眼眸挑起,凝望着鸩羽,言道“那日我所言的你可是没记住?”
    “属下不曾记得什么。”鸩羽想要离他远些,而这人丝丝扣住他的腰身,两人贴得紧密。
    “鸩羽!你莫怕了我,也莫要冷淡这般。我心里喜欢你,你不明白么?”楚熙榕柔柔语说着,手掌紧扣着鸩羽的腰侧,感受着手下韧柔的触感。
    “还请主上放开属下!”鸩羽只感到腰间的手掌不安分了,冷声言道。
    楚熙榕抬眼望他,气息贴近了他的面,轻声着,“我喜欢你,才想这般亲近你。”
    鸩羽眼眸寒冻,面上如霜,不知该再对着人说什么。若是要这人放开他,也不是没可能,他再打出一掌,就不信这人还不松手。
    他正抬起手臂,这人像是察觉了什么,只道:“方才那一掌,可是用尽全力了?”
    鸩羽抬起的手没有落下去,提起的劲气也渐渐消散,他这回没能下手。
    “就是再落一掌,也伤不了我的性命。”楚熙榕伸手握住了少年的手腕,低声笑道:“你真要杀我,一枚暗器便可,将它打入我的胸口,这样才能伤我性命。”
    鸩羽对上那细长的黑眸,里头泛着波光,微微轻荡,划出丝丝柔情。这样的双眸怎不叫人沉溺?
    别人许会沉溺,鸩羽却没,只望了一下,就转了眼。
    “我心中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也罢!只是莫冷淡对我。”
    鸩羽没看那细长的黑眸,只言道:“方才为何不躲?”
    楚熙榕听言,低沉的嗓音落在他的耳畔,“我若躲了,你就离我而去了。”
    鸩羽没有再回话,身子虽还僵硬着,不过眼中没那么冰凉了。
    换做他人,鸩羽早杀之而后快,然而这人是他的主子,还救过他,他下不了手杀他。
    11
    11、第十一章
    “你怎会在此?”这人为何出现在此,他不晓知,这个时辰人人都在安寝了,这人也该如此。
    “我若说是为你而来,你可信我?”楚熙榕面上微笑,眼中柔和,轻声语道。
    鸩羽看他还是这般容色,在没有询问之意,沉默下去。
    带那边没了刀剑声响了,数名黑影已退散了,楚熙榕才道:“既是出来了,晚几日回去也不碍事。”
    他松开了环在鸩羽腰上的手,只握住鸩羽的手腕,笑颜对着鸩羽。
    谁料鸩羽挥开他的手,退身几步就跪在他身前,“属下还要向阮左使复命,还请主上放属下离去。”
    楚熙榕知少年抗拒他,没想少年还是如此冷漠,一刻也不想呆在他身边。
    他眼中的笑意减退了,轻声道:“你先起身,我自会放你回去。”
    少年抬头望他一眼,随后起身而来,他也没为难少年,只命少年来他身边。少年冷着眸子,到了他身前,他也没擒住少年或是逼迫少年。只是凝望少年,勾起少年的下巴,言道:我就亲亲你,你莫躲开,今日我放你回去。”
    鸩羽眼光一寒,就要动手,不过想到什么,握紧的拳头终究没有挥过去。
    楚熙榕指尖微动,倾身而去,低头含住了少年的唇瓣,轻细地吸吮。
    少年眼眸颤动,努力压制着什么,他也察觉了,抬起头来,言道:“闭了眼,让我好生亲亲你。”
    少年凝冻的眼眸倏然紧闭,再没睁开,楚熙榕只摩挲着少年的下巴。再而倾身而至,亲吻少年的双唇,舌尖轻微地探入了少年唇齿里。
    少年并不回应他,任由他侵占,纵使是如此,他也不觉着无趣,柔情地对待少年。
    口中尽是那人的气息,温柔如水,又强势狂烈,令他难以招架。
    柔软的舌,温暖的唇,侵袭着他,他只觉呼吸太过困难,想一掌挥开这人。
    他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这人也没如此对他过,那几日只是亲吻一刻,并无今日这般深入。
    他并不觉得好受,但是这人似乎享受不已,缠绕了他就不放开。
    楚熙榕确实是在享受,他早已想这样亲吻少年,不过不想少年抗拒他,所以那几日也只是浅尝。并没深入亲吻,今日得偿所愿,自然欣喜。
    待他享受完了,才发现少年气息不稳,有些微弱。
    仔细查看少年的面,见那白皙的肤色染了些红,眼也迷茫了些,正喘着气息。就知了少年受不住他,呼吸不顺,此时正吸着气呢!
    “日后多亲亲你,也不会这般了。”他话一落,少年眼眸恢复自然,面色渐渐冰冷,他才知说错话了。
    “属下告退。”鸩羽平顺了气息,朝他行礼,就要退下。
    他也没阻止,目送少年的身影远去,少年一走,隐在暗处的人来了他身边。
    “主上可要回去?”
    他轻声应了,也没看那人,踏步朝少年消失的方向走去。
    少年是青涩的,至少对于情而言,少年不识。
    方才少年不回应他,不仅是因了别的,还是原由,少年没与人这人亲近过。自然生疏了,连气息也乱了,还不会吸气,只任由他掠夺。
    他真是越发喜爱了这少年,越发地喜爱他了。
    鸩羽回到枉生殿好几日了,阮左使没再派他出任务,他闲着也无事,只好到外头去练功。
    几日都是如此,这几日也无人来他跟前话语,阮左使也没差人来传他。
    倒显得清闲,不过太清闲也不好,纵然有许多时辰练武,不过也长进不大。似乎他所学的武功已到顶点了,再无上升的地步,就是练得再好也是这般。
    他想学更高深的武学,不过阮左使说等些日子教导他,他如今闲着,便不想等了。
    早晨练完功,他就去寻了阮左使,不过阮左使不在。
    下午又继续练功,怎知有一人来了,那人就这么看着他,看了两个时辰。
    那炽热的眼光一只手跟随他身,不论他身形如何之快,总能感受那滚烫的灼热。他不知这人为何要纠缠于他,他并不想与这人有任何牵连。
    不过这人似乎不打算就这么离去,所以才一直望着他,等他歇下来时,这人来了他身边。只对他说了一句,他便沉默了。
    “这等功夫做不了第一杀手。”楚熙榕面上带笑,望着少年美丽又冷峻的面容,淡淡言说着。
    “属下拜见主上!”沉默一刻,鸩羽下跪向他行礼。
    楚熙榕挥手命他起身了,语道:“我来此多时,你现在才见了我?”
    鸩羽心知他所指何意,确实他来了多时,鸩羽才跪拜他,此举已是对他不敬。不过他如要责罚,鸩羽也不会求饶。
    听他冷声,鸩羽再跪下去请罚,这会儿他面上倒不好看了。
    “我何时说要罚你?不过是逗你玩乐罢了!”楚熙榕拉起身前的少年,还没握紧少年的手,少年就退身一步。
    见状,楚熙榕轻声言语,“阮魁只教授你们杀人之术,可又教授你们高深武学?”
    鸩羽转眼望他,不知他所指是何意,便没开口。
    “你所学的对付一般人且行,要对付能伤你之人就难了。”楚熙榕来了鸩羽身边,轻言着。
    鸩羽心知自己所学不是什么高强的武功,要比武功他不行,要论杀人之术,或是取他人性命没人比他更快。
    楚熙榕见少年沉静着,双眼无声,面上无情,心下怜爱少年,再道:“若在遇到那伤你之人,你可还能轻易逃脱?”
    冰凉如泉的嗓音落在他耳边,幽幽柔柔,剔透冷凝,带些低沉,带些优美。美好倒是美好,他也为之动容过,不过一想起这声音的主人是何人,他就没了想要在听听的心思。
    “我若传授你武学,就算日后再遇,他也伤不了你。”楚熙榕说罢,再没言语,只等着少年开口。
    等了半刻钟,少年才道:“主上可知伤属下的是何人?”
    “江寒武功虽高强,但也不是天下第一,你莫看高他了。”楚熙榕自然知是江寒伤了鸩羽,看那伤势就晓知了,不过他确实算高手,鸩羽败于他手,也不令人诧异。
    “属下却是败于他手。”鸩羽受了江寒两掌,不但不能取江寒性命,还难以从他眼前脱身,也只怪他身手不及江寒。
    不过那日江寒倒是受了他几枚暗器,受伤的江寒还是面不改色,一心想要捉拿他。后来他能逃脱,也不知因了什么,江寒没有追上来。
    “我传授你武学,你便不会败于他手了。”楚熙榕话语轻轻,正以武学两字扰乱少年的心神,但少年冷峻如冰雕,像是一点也不理会他的话。
    眼前的男子要传授他武学,他本是愿意的,若是没有先前的那些事,他怎会不愿?
    他正等着阮左使在教导他武学,每日都等待,今日这人对他说此事,不知因了何。他是想学高深的武功,要是这人能传授他,对他只有益处,绝无害处。
    不过正因是这人,他不能应声,怕日后会有更多的纠葛。
    楚熙榕等了一刻钟,少年不发一语,他忍不住开口了,“我传授你武学不过是因你身手平平,不因了别的。”
    见鸩羽还是不说话,他再道:“那日一个孩子也能伤了你,此后你在外头,若是有个什么,我也心疼。”
    这话暧昧不已,轻轻柔柔的,,幽幽地飘到了鸩羽耳中。换做别人,恐怕痴迷了这温情,只是对着这冰冷的少年,他的温情怕是不太管用。
    “我担忧你,才会传授你武学,是怕你在外头有个什么闪失。再无别的原由,你怎不信我?”传授少年武学,当真是因了担忧他,怕他在外头吃亏,这少年怎不信他?
    “你随我习武…………我再不会那样对你。”他本就无意强迫少年,再等等也行,他不急躁。他只是偶热想亲近少年,仅此而已。
    “你若不愿,我不会强迫于你。”楚熙榕说了几句,少年一句也没说,他见少年沉静,靠近了少年,言道:“我不会像那夜那样对你,我知你从没与别人亲近至此。”
    鸩羽侧头,见着那细长的黑眸,润泽如曜石,流转着光纹,里头尽是真情之意。似乎没有半点虚假,此时身上也无强势之气,不像在逼迫他。
    还有那微微勾起了的唇色,优美润泽,那夜这唇柔软滚烫,唇里的舌头也滑腻。但太过霸道,也太过狂烈,令他呼吸不畅。
    他只记得口中的火热滑腻,纠缠卷弄着他,令他难以呼吸,此后再记不得别的了。
    “你可是答应了?”楚熙榕见少年眼神有异样,开口问道。
    谁知他一开口,少年转了眼,不在瞧他了。
    他正要话语,一道冷厉的声音响起,回身过去,见着个高大英挺的少年正向他下跪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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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第十二章
    他挥手命英挺的少年起身,少年面上是恭敬的,不过那眼眸似乎是藏了什么。微弱无比,离得远了不太瞧得清楚。
    “阮左使寻主上,在外头候着,主上可要见他?”少年声音冷冽,同鸩羽相似,身上散发凛厉的寒意。
    “让他过来。”楚熙榕微微一笑,命那少年起身去请阮魁过来。
    趁那少年起身之际,他只拉过鸩羽的手,小声说了什么,鸩羽面如不便,应着声。
    秦峰见此,只恨不得将那人的手斩下,让他再不得亲近那人。然而这只是心里的忿恨,并不难作数,此时真要动手,只怕是他会死在这人手里。
    “鸩羽!你莫怕我,还有…………方才的少年…………我也不会对他如何。”楚熙榕说罢,退开身去,离鸩羽两步远。
    正好阮魁与秦峰进来了,楚熙榕命他二人退下,只留了阮魁下来。
    鸩羽同秦峰退下后,就回了住处,秦峰想跟上去问个明白。问问他那人对鸩羽说了什么,今日又对鸩羽做了什么,但鸩羽丝毫不给他机会。
    脚下浮动,身形速移,行走得极快,一会儿就将他甩在后头。他知鸩羽有意躲避,也没上前去了。
    隔日,鸩羽又在练功,阮左使派人来传他,说是有要紧事,让他快去。
    他没换下练功服就去了,进了大堂,只有阮左使一人,行了礼就退到了一边。
    “你可知我传你来所为何事?”
    “属下不知!”
    少年眼中沉寂,面容无恙,好像没什么事能让少年镇定的神情出现一丝慌乱。阮魁看着这样的少年,心知少年最适合杀人,冷心又无情,且对谁都不手软。
    但是这样的少年偏生又生得貌美,尽管他面冷如霜,仍是遮掩不了那气韵,也遮不了那美面。
    这样的少年,怕是没什么能令他动容,主上何须执着?
    若要美的,枉生殿里头不是没有,男人女人无数,皆是美貌的。不过主上好像对他们不太在意,再者主上又很少回来,那些美人别人动不得,他们又见不了主上几面。留他们在此,其实无益。
    只等着他们年老色衰,再将他们打发出去。
    阮魁收回思绪,也收回了落在少年面上的目光,言道:“主上身边还缺一人…………你去吧!”
    “属下遵命!”
    “主上说要传授你武学,你莫担忧什么,只好生跟主上习武便是。能得主上亲自教授你武艺,是你之幸,别人求也求不得。”
    “属下谨记左使大人之言。”鸩羽抬眼望他,恭敬言道。
    “退下吧!今日就到大殿去。”阮魁也没话再说,命他退下。
    “属下告退!”鸩羽行了礼,退出了大堂。
    大殿幽暗,冷飒萧索,杀气四溢着,似乎在等着什么。
    大门一开,进了一人,待那人走到殿中,身后大门倏然关合。大殿中幽暗着,没有什么光亮,有的也只是外头透进来的白光,不过那光线不大,也不多,照不明大殿的阴暗。
    鸩羽一进大殿就知身边隐着什么,果然还没走几步,冷冽的杀气逼来。眼前闪过白光,还没等他躲避,身后传来寒意,风刃急速划来。
    大殿暗藏杀机,不是他所料到的,所以身上没有什么暗器,只有一把匕首。
    这几人进攻的动向他太熟悉了,他们手中说用的利刃他也熟悉,那夜他们用同样的利器斩杀同伴。从同伴身上获取令牌,以求自保。
    今日他们竟还用这利器对付他,他不会手软,也不会迟疑。
    同在一处训练,他知他们的身手,对他们颇为了解。自然能利用这便利斩杀了他们,不过他们也了解他,也能用借这便利取他性命。
    但这些人并不像阮左使所言武功是最好的,杀人之术也没他利落,他们身手确实好,不过还杀不了他。以往训练就败在他手下,今日亦然。
    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斩杀敌对之人,即便这些人是他昔日的同伴,但也是此刻要杀他的敌人。
    匕首上的血水流淌了他手心,五指已湿润,血腥渐渐浓烈。面上也有了湿意,他的动作更快了,身形也矫健,下手也利落。
    大殿之中的动向有人一直看着,看到他喜爱的少年如此狠决毒辣,毫不手软地斩杀敌人,知自己不会看错人。少年确实个人物,培养得好,日后少年是他身边不可多得的臂膀。
    再者他喜爱少年,见少年浴血奋战,那身形矫健韧柔,那手法干净狠决。心中越发喜爱,少年之美不止静态,斩杀他人,身染血腥的少年更令人着迷。
    殿中的杀戮消停了,少年站起身来,走向那高坐。
    他等着少年,等着少年来此寻他。
    鸩羽一步一步走近那高坐上的男子,那人的眼今日没有的优雅,尽是强劲的霸气。那人的面也没那么温情了,明明是俊美的轮廓,流畅优美的线条,可今日觉着那轮廓并不柔和,线条也凌厉了。
    那人的唇是微微勾起的,但少了暖意,显得无情了些。
    那人再不轻柔地勾着他的下巴,而是狠劲捏住,将他压在软椅上,强势地侵袭他。
    他知这人武功极高,却不想这人武功是如此之强,他竟动弹不得,连手指也难以弯曲。手中染血的匕首就这么落在地上,发出清亮的声响。
    此刻他才知这人的强大,自己反抗不能,这人要做何事,谁人能阻拦!
    那几日他若要他就范,强行逼迫他,他是无力抗争的。
    “再让我亲一回,这回我好生亲你,再不让你呼吸不畅了。”鸩羽呆愣之际,唇上又是一热,这人真温柔起来了,好似方才的气势消退了,这人又恢复成了温情的贵公子。
    他没有迎合这人,也不算顺从了他,只是学着换气,不至于呼吸不畅了。
    这人见他如此,勾着他的口中的舌,卷缠绕着,将他的唇舌引到了一处温热。待他察觉到自己的舌在那人口中交缠时,只想退出去,但是身上的力道强劲,他动弹不得。
    两人再软椅上缠绵着,任何人都知是那男子强迫了少年,然而就算此刻有人真见了如此之情景,也不敢多言一句。
    好比那暗处隐着的女子,右使花明月,她时常跟随楚熙榕身边待命。不想左使阮魁那样一直留在枉生殿,不过这些日子她的主子并无出行,往后有可能常住于此。
    她一直知主上看重一名少年,那少年还是自己人,阮魁手下的杀手。也就没多探究,顶多只当少年是个美貌的,吸引了主上的目光。
    今日见了少年,果真是个美人,也是个可造之材,主上看上他,自是有缘由的。
    花明月见那两人没有起身的意思,转身而去,悄然退出了大殿。
    楚熙榕晓知大殿无人了,离开了鸩羽的双唇,盯着他的面,笑道:“今日你倒真不手软。”
    鸩羽平顺了气息,冷漠看他,言道:“主上让属下杀了他们,属下不敢不从。”
    楚熙榕见他这模样,是喜欢得紧,不过没在亲近他的,他还得慢慢来,一步一步地让少年接受他。不再抗拒他,温顺地躺在他怀里。
    今日是他压制了少年,不然少年定会动手了。
    “无用之人留着做何?你来了,也不用留着他们了。”楚熙榕身上的凛冽戾气隐退了,完全恢复了温情之貌,那细长的黑眸划过波光,柔柔亮亮的。
    鸩羽知他的主子身边不缺人,多的是暗卫隐在他身边,其实不需他来。
    “主上若记得昨日所言,还请放开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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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第十三章
    楚熙榕勾唇一笑,长指抚上少年的唇,指腹细细摩挲着温暖的柔软。
    指下的软柔太红润,也太艳丽,微微肿胀着,惹得他又想尝着这美好的唇色了。不过他没有,只是笑着,贴近少年的面,双唇落了少年的唇角,细细亲吻。
    少年目光淡淡,面色无情,虽被他压制着,可没有挣扎一分。
    他见少年如此,也没退缩,亲吻着少年白腻的下巴,轻声喃昵,“我只是亲亲你,就亲亲你,再不做别的事…………”
    少年目中淡漠,由着他亲吻,不回他话。
    楚熙榕知少年是不愿意的,从一开始就不愿与他亲近,少年在抗拒他。不过他不急躁,他喜爱少年,就会温和待他,不会逼迫于他。
    “我就亲亲你,不做别的事,你让我好生亲亲,我念你太久…………”他勾着少年的下巴,见少年眼中没有冰冷,只是淡漠了一些,心下知少年此刻并不厌他。低头覆上少年的唇瓣,唇齿间尝着少年的软柔,双臂紧搂着少年,感受着怀里身躯的温暖。
    少年忽视唇上的灼热,轻轻换着气息,眼眸清冷无比。
    他真的念少年太久,自从少年走后,他一直念着少年。如今少年来了他身边,他怎不喜爱?自然是喜欢他,才会亲近他。
    愈发想要少年,竟有些不制止了,亲着亲着双唇渐渐下滑,唇齿下是少年细致的皮肉。太过滑腻了,只叫他不断吸食,感受着皮肉下的温热流淌。
    少年身上染着血腥,他却不厌,反而喜欢,埋首少年的颈间,静静地吸着少年的气息。
    鸩羽动不了身子,只能任他搂抱着,颈子里有炙热滚烫,也视乎过去。
    他并不愿与人亲近,不论是谁,都不愿这般亲近,身子紧贴,颈交相缠。
    从前穆晗在他身边,他也没与穆晗这般亲近过,更别说他人了。
    这人从一开始就亲近他,他也不是没动过杀意,不过这人救过他,还是他的主子,他心头的杀意渐渐隐忍了。
    他不是没动过手,但以他之力根本伤不了这人分毫,那夜是这人没躲,所以受了他一掌。今日这人微微使力就将他制住,他动弹不了一分,只能任这人放肆于他。
    “这身衣脏乱了,随我去沐浴,换身干净的。”楚熙榕目中含笑,面上优雅,慢慢松开手臂,放开了少年。
    少年一得自由就退到一边,楚熙榕见状也没冷面,拉过少年的手,笑道:“不过是沐浴,怕了什么?”
    少年听他言语,抬眼与他对视,见那细长的黑眸里闪烁暖光,一时也没抽回手。少年没有抽回手,楚熙榕知少年不会拒绝了他,唇边的笑柔情无比。
    水池中雾气缭绕,朦胧不清,不过听着水声就知里头有人了。
    楚熙榕离池水极远,看不太清楚那里头的人,只隐约见着那人修长的身影。他就远远地看着,没离近一步,即便是真相走近,也克制着。
    等待少年出浴,穿好了衣物,走到了他面前,他才仔细瞧着少年。
    少年还是着黑衣,不过这身黑衣精致多了,比他从前穿在身的华贵,自然更好看了。
    楚熙榕本是相让少年着红衣的,不过少年好像不喜欢,还是为少年准备了黑衣。要让少年再着红衣,怕是得等些日子,等少年不那么抗拒他了之后。
    那回拿到他眼前的红衣被撕裂破烂,他就知了少年不喜欢,现在再没拿什么红衣在少年眼前了。
    楚熙榕当少年不喜爱红衣,其实他不知那红衣是被别人损坏的,不是眼前的少年。
    “此后你跟随我身边,不必做什么,从明日开始我传授你武学…………再不让别人伤了你。”楚熙榕抬起少年的面容,盯着少年平静的眼,想从里头探究出什么,终是一无所获。目光渐渐转下,见着少年颈子上的浅淡痕迹,目中微微幽暗,手指抚弄上去,“这儿得上药。”
    他话语轻轻,冷凝剔透,音色也美。少年听他话语,不禁抬了眼,看着他的唇,目光没有移开。
    楚熙榕察觉了少年的目光,低声笑道:“我拿药给你,你每日抹上,连着身子也抹了…………过些日子就没了…………”
    鸩羽听他说了这些,收回了眼,再没望他。
    楚熙榕看他转了目光,再道:“我是想为你上药,只怕你不允…………”
    他是想为少年上药来着,就是怕少年再冷面对他,少年已在他身边,他不急了什么。
    少年不言语,楚熙榕也没再对他说话,吩咐了人拿来药盒,将药盒送到了少年手中。不过少年并不想接他的药,他见此,言道:“你若不想自己来,我为你来………可好?”
    话落,少年迟疑半响,还是接了他的药。
    “属下谢主上赐药!”话语间,少年已跪在他身下。
    楚熙榕拉起了少年,在他耳边语道:“无人之时,莫与我这般生分。”
    少年眸中微动,没有避开他,他趁此将手臂环上了少年的腰身,手掌抚在少年的腰侧,再道:“就一会儿…………别动。”
    少年沉寂了神色,安静得很,好似真顺从楚熙榕,容他这样搂抱着。
    但少年的眼底没有一分软柔,也是沉寂着的,垂着的手臂微抬,想要做什么。最后还是放下了,什么也没做。
    楚熙榕将少年环在怀里,只想搂抱他一会儿,他并不做什么。也不想方才那样亲近少年,只是搂抱着少年,他要让少年慢慢习惯他,慢慢接受他。
    天色渐晚,鸩羽才得了自由,脱离了那人的掌控。
    有小厮领着他来了歇息之处,他倒没推拒,如今既是要留在那人身边,是得离他近些,再不能回到原来的屋子去。
    屋里的灯火明亮着,少年看着桌上的药盒,站起身去,打开来看。药香淡淡,若有似无,药定是好药,珍贵之极,不过他并不想抹在身。
    放下药盒,少年将它收进柜里,不打算听他主子的话,好像再不会碰那药盒。
    作者有话要说:懒病又犯了
    努力勤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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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第十四章
    天色还黯淡着,外头也没什么光亮,然而那床榻里的少年已起身了。下了床榻,摸着那华贵质地的黑衣,凝神一刻,随后才将衣裳穿在了身。
    身上的衣物比从前穿的华贵,也更亮丽,样式也精致许多。不过这并不是少年所需要的,到那人身边也不是他的本意,不过是听从命令罢了。
    出了房门,清风徐来,凉意甚浓,前方倒是有灯火明亮。少年也没迟疑,身形极快,朝着那明亮之处行去。
    到了房门外,他本是在此候着的,怎奈里头出来一人,说是主子传他,让他进去。
    室内亮着灯火,不过不太明丽,光亮幽幽淡淡的。那人像是刚下床榻,衣衫微乱,墨发也散着。此时正背对着他,身旁皆有丫鬟伺候,看到此情景,鸩羽没有上前去,自然也没见了那人的面容。
    倒是那人察觉了什么,也没转身,只话语几句,鸩羽就听从了命令,上前去了。
    来了那人身后,还没行礼,那人就转身来了,细长的眸子流光波澜,里头也有些笑,不过那笑带些轻佻慵懒。
    “来得尚早。”这声轻语低低柔柔,少了些冷凝冰澈,多了些柔软之色。
    话语就在耳边,不过是一声轻语,就叫人入迷了,只想再听听这优美的嗓音。不过也只是迷了一干丫鬟,倒是没迷了他身前的少年。
    鸩羽听着耳边的话语,稍稍退离了一步,站到一边,等着丫鬟为他着衣。
    楚熙榕见此,也没冷面,容上还是笑着,等丫鬟伺候他着衣梳洗完后,他才来了鸩羽身前。
    “昨日已同你说要传授你武艺,便不是假的。”楚熙榕瞧着少年冷凝白皙的面,就想伸手抚上去,可现下说着正经话语,也不好再轻薄少年,只好忍着了。
    少年见他如此,即刻下跪谢他,也正是如此,他趁着此举,扶起少年。那修长的手臂就换上的少年的身骨,手掌紧贴着少年的腰身,感受着手底下的温暖柔韧。
    “昨夜给你的药可有用过?”他知少年想挣扎,立刻话语了起来。
    少年不语,也没挣扎了,想着放在房里的药盒,目中没有一丝波澜,面上也镇定着。那药定是好药,不过他并不打算抹在身,并不想遵从他的主子的话。
    “若是哪日我知你没碰过那药盒,只好由我来为你抹上身了。”言罢,他松了手臂,放开了少年,转眼望了外头,再道:“今日天色甚好,可到后山走走,你随我来。”
    少年见他远离的身影,再瞧瞧外头,已是天明了,夏季的清晨清馨淡雅,令人向往。
    先忽视了那人方才所言,鸩羽快步跟上那人,心中只想着要如何学得那人的武学。
    后山此处,原本是禁地,不过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禁地一词便不见了。可任人出入,但那山林深处还是无人敢去。
    清晨风凉,微微淡淡,并不冷寒。而随着越往林中深处接近,便感到寒意深浓,那凉寒袭上身,渗进了骨里。
    林中并不暗黑,反而光亮,还能感到淡淡的暖光照射了脸庞,就不知为何还会这样冷寒。
    前方那人没停下步伐,鸩羽自然也不敢话语,静静地跟着那人。
    跟着那人到了一处潭水边,那人才停下,转身面对着他。
    “此处练功甚好,日后我便在此传授你武学,平日你也可来此,不过………莫让别人晓知此处。”
    “属下谨记主上之言。”鸩羽不知为何这人要带他到此处,若是练功就在外头也可,无人敢来打扰,其实不需进到林中深处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