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能像神那样长生不老点石成金,很多事情他们都替神做了。比如担任银河镇地球村人类养殖厂厂长这件事。
“而且还很疯狂。”李鸷补充道,“车轮即便驶向灭亡,恐怕也会自得其乐吧。如今那个新家主项楚西就是这个德行。”
――明明连阳痿都治不好,也不知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已经万能到生无可恋只能靠观察人类找乐子了。
闵仑喝了茶觉得喉咙润多了,“我听说项家这个小家主是阳痿啊。”
“噗!!!”冷小台喷茶,兰切茶杯抵唇,“愿听详文。”
冷小台:“这个我听我哥说过,项家虽然支族庞大,但是本家千百年来都是独苗单传。项家人怕他早早就挂了,把他从小就当种马养。项楚西每天放学,一开门就看见一个小姐姐躺他床上,一开门就看见一个小姐姐躺他床上,愣是给孩子吓得性冷淡了。”
李鸷:“同情。”――所以我弯了。
闵仑:“恩。”――我直过头了。
冷小台安抚两位族长候选人,“你们日子也不容易啊。”
“想起件事。”闵仑放下茶盅,“你们录制的那个岛,是项楚西从我这儿买走的。”
李鸷:“知道,他以别人的名义买,走的是他自己的账。”
冷小台点头,想起这事跑红录完三期上岸那天,李鸷在饭桌上提过,“可他买那块‘垃圾场’干什么?那游乐园不是赔钱了么。”
闵仑摇头表示不知,就连算得上项楚西发小的李鸷也猜不出。这时,兰切开口,“会不会是哄女朋友开心啊买座岛,建个游乐场,我看书上教人如何浪漫都是这么写的。”
冷小台:“”――这书实用性也太低了,霸道总裁专用?
闵仑:“”――这书哪儿能买到啊,我也想要
李鸷:“”――别说这事项楚西那小子真的干得出来。
三人暗下吐槽,兰切话锋一转,“小台你想要岛吗?”
“啊?”冷小台回神,“要岛?”
“我以为你喜欢。”
“呃”冷小台帅脸一红,“岛太夸张了啊,不过我确实考虑换套房子,之前那套住腻了,狗仔也多,我打算换一套离闹市区远一点的,最好有个花园给你放花。”
“好啊。”兰切欣喜,他常驻美国,也在考虑在中国安个家,没想到冷小台这么痛快地决定和他一起住!
“只不过有限购,户主得写你的名了。”冷小台道,兰切接,“哦好啊,那钱我”
“钱你不用管,我做艺人时储蓄挺多的,平时忙得都没什么大开销。你就当我送你的礼物,你不是快生日了么levirgo?(处女座)”
冷小台单手托腮侧头看着兰切笑,说到英文时还把本就流光百转的眼睛眯起来,兰切记得那本《浪漫法典》上还写过‘在户主那栏写下她的名字’。――他觉得,他好像又被自己男友力爆表的老婆撩了。
一旁的闵仑看着自家弟弟和别的男人羡煞旁人地讨论婚前买房还时不时地眉目传情,心情一言难尽,哦对了他还想起身旁这个李鸷也喜欢男人,也不知道看上谁家孩子追了五六年没追到手。“哎。”闵仑叹息,“全世界就剩我一个直男了”
冷小台拍了拍闵仑肩膀,语重心长,“哥,这句话,我曾经也说过。”
第91章 【第90+1章 】一池基汤
kiwii原本以为车子只会在门口停一下,可车却径直开向了车库,车库门吱吱嘎嘎地升起,车主似乎要留在这里过夜了。
“住这儿?”kiwii道。
“怎么?你今晚约人了?”项楚西拉上手刹。
“没。”kiwii不顾车后那一大堆的礼物与自己的大风衣,抱着半盒糕点自顾自下了车。项楚西将kiwii的风衣取出来,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kiwii暂住的地方是项楚西名下的别墅,不是闲置别墅,是特意买给他的。他说不喜人烟多的地方,项楚西像是故意的,买到了墓地旁边。
这片墓地也是新开发的,入住率不高,边上盖着两座别墅,一栋项楚西买了,一栋闲着。
“不如我把左边那栋也买了,和你做邻居。”项楚西摸黑把墙角的灯打开,开始换鞋,“这地方不错,安静。”
kiwii旁若无人地脱下衣服,准备去洗澡,“你怎么今晚想留这儿了?”
“你家太远了,开车回去要俩小时,我头疼。”项楚西摘下口罩,瘫坐到沙发上,“你给找点水喝啊,好歹我也是客。”
kiwii迈向浴室的步子折了回来,一边解着衣衫扣子,一边单膝跪到沙发上。他把手搭在项楚西的额头上,距离有点近,项楚西都闻到kiwii身上清淡的花香了。
“这香水我喜欢。”
“不就是你送的么?”
kiwii应着项楚西的话,从沙发前的茶几抽屉里翻出一盒所剩无几的感冒药丢到桌上,“水自己烧,矿泉水是前天的,别喝了。”
项楚西看着纤瘦少年丢掉手里最后一件衣衫,赤着脚走进浴室,没关门。他怠倦地晃了晃茶几上的半瓶矿泉水,嘴一撇,自己跑去厨房烧水了。
十分钟,kiwii擦着湿发,水汽腾腾地走出来。项楚西开着窗,抱着杯热水趴在窗台上。二楼的窗外是大片墓地,今夜月光足,墓碑整齐地、安静地立在夜幕下,衬着零星的几盏路灯,隐约被看得清。初秋的晚风拂面,项楚西惬意地呼了口气。
“好安静。”他说。
“黄昏的时候更好。”kiwii在项楚西身侧站定。
他总是起得很晚,抱一杯茶,搬一把椅子,趴在窗台上看夕阳下的墓地。常人听多了鬼怪灵异的故事,觉得这种地方阴森恐怖,低头匆匆路过,而kiwii却每每望过去,觉得安宁。那些人抛下了余生的痛苦,安静地躺在那儿,有人驱车来看他们,从车上取下花,默念着心中记下的台阶数,来到了那个一年总要来几次的地方。他放下花,对着碑说了什么,假装那人能听到的样子。kiwii不觉得人死后还存有残魂,如果死后还要被生前琐碎打扰,他宁愿自己魂飞魄散走得干净。
kiwii不知墓前人说了什么,总觉得那人身影并不悲伤。项楚西说,那是因为时间太长又太快。kiwii摇头,他说时间只能淡去疤痕,当痛苦成为常态,无奈就会教人麻木,因为日子会好过些。
“那时候我妈锁着我,那些叔叔来了也只会让我流更多血。我怕自己死了,就用‘这次没上次的严重’来判断自己的伤势,渐渐就觉得那些伤都没什么大不了了。”kiwii关上窗子,把明明感冒还要吹风的项少爷拉回沙发。项楚西又望了眼窗外,那个深夜扫墓的人离开了墓碑,在路灯下拉出一条人影,车灯一闪上了车。
“失去亲人不一样。”项楚西收回视线,“即便过了很久,也想得起来。”说完,他又强调了一遍,“和你说的皮肉苦不一样。”
“很痛苦吗?”kiwii眨眨眼,空气静了两三秒,他很轻松地道,“太好了,还好我没什么能失去的。”
项楚西竟然在kiwii的脸上读到了幸福,哭笑不得地抿了口凉掉的茶水,咂咂嘴,茶苦。
这间房子很大,可只有主卧有人住的迹象,其他几间都空着,落满了灰。项楚西顺理成章地躺上了主卧的床,看着kiwii捣腾那个破睡袋。
kiwii平时不睡被褥,睡在袋子里习惯了,只不过他会把睡袋放在床上。项楚西躺在双人床的一边,看着另一侧支支愣愣横着的睡袋,好半天缓上口气,“大哥,算我求你,别这样。”
kiwii身体崩得笔直,只露出一张小脸仰面朝天,“恩?”
“你出来,你这样我睡不着。”
“那我去地上。”
“别别别。”项楚西坐起身,不顾kiwii智慧地凝视,伸手把人从睡袋里扒出来,“你这样我想笑,一笑就咳嗽,感冒挺难受的,你体谅一下。”
kiwii是个乖顺的孩子,不为难人。既然项楚西把他拉出来,他也不执意睡在睡袋,一个翻身钻进了被子。
被褥是桑蚕丝的,刚进去时凉凉的,两个人谁也感受不到对方的体温。项楚西看着墙上钟表的秒针转了一圈,道,“你明天是不是考科三啊?”
好半天,床那头“恩。”了一下,被子随呼吸夸张地一起一伏,重重叹气,“哎”
要说薄情寡欲的kiwii也有让他犯愁的事情,那便是项楚西非逼着他考驾照。悔不该当初和项楚西赌什么‘冷小台三个月内能不能被兰切搞上’还一不小心给赢了,害他不幸得了一辆兰博基尼雷文顿的车壳子。
据说是怕他飙得太快,出事,西哥特意换了个拖拉机的马达。音效非常炫耳,回头率高,项楚西一直希望kiwii能早点开它上路。然而kiwii虽然在唱歌演戏上很有慧根,其他生存技能却宛如智障。当初为了拍网剧学游泳,推医院抢救了三次,就这件事上他是一点笑话不起来冷小台。
――这不,一个科目二挂了四五回,终于熬到科目三了。
“紧张吗?”项楚西问。
“不紧张。”kiwii回。
“练了吗?”项楚西问。
“练了。”kiwii伸出手。
“我没问你练没练咋给考官塞钱,我问你练车了么?”
“”好半晌,“紧张。”
kiwii语气平平,但项楚西知道这个考试是kiwii的心头大患,比冷小台往kiwii碗里夹肉的事态还严峻。房间里又没人说话了,身边人绷得溜直,呼吸也轻,项楚西昏昏沉沉地就要睡去了。
突然,蚕丝的被褥布料发出摩擦的声响,枕边人竟然将手伸过来,并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项楚西下面那个
kiwii:“您已驶入直线车道,现在测试百米加减档,挂二档,挂三档,挂二挡,挂一档,前方”
“练呢?”项楚西悠悠道。
kiwii:“紧张。”
项楚西:“欺负我阳痿是么?”
kiwii:“别怕。”
“大将哥,干他!”
“冷小台救我”
冷小台叼着吸管,面色不变,抬脚将跑来的是戎踹进了泳池,“是朕我罩的,谁动他一个试试?”
“我次?!”是戎抹了把脸上的水,“我就是想去拿瓶水,你踹我干嘛啊?”
北纬21°,夏威夷。
兰切将墨镜单指勾到鼻尖,看着钱多多拿着两杯鸡尾酒走过来。
“which?”
“thanks”
兰切接过钱多多右手的那支金汤力,钱多多在兰切身后的躺椅上坐下,两人被水光晃得眯起眼,远远地望着喧闹的泳池。
被误伤的是戎怒发冲冠,二话不说把冷小台拽下水。冷小台被水激得一个激灵,霎时调动灵质让水层与身体保持肉眼不可察的距离,“靠,疯了吧!”
士凉将球咚地一声砸到冷小台胸口,“下都下来了!一起打水球啊美人儿!”
冷小台忍无可忍,反手就是一个小心心,“好啊宝贝儿~”
钱多多看着泳池里闹得不亦乐乎的冷小台,抿了口酒,“台哥伤好得挺快啊。”
兰切目不斜视地盯着同一个方向,伸出杯子准确地碰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