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听得一众人头皮发麻,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完全不认识了,一切都很陌生。
中年人暗暗吸了口气,继续问道:“那这个非凡者究竟是怎么回事?”
镇七义没好气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现在都不是非凡者,更别说你们。”
他们一路沿着楼梯来到底层,走出门外, 刚好看到远处街道上一个人影被爆头,倒在地上。
“苏首领应该不会误射吧。”
另外一个年轻人担心地说道。
镇七义看了看四周,说道:“我们直接过去,酒店就在前面,胆子大点,不会有事。”
······
“还算效率。”
苏长幸看到镇七义等人从下面出来,确认这附近没有角斗士, 把镜子拉向其他地方。
瑾则坐在一旁, 捧着一块巧克力蛋糕,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恐惧将这些角斗士笼罩,一个不慎,他们就会被射杀,或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射杀。
一直到第二到接近凌晨,他射杀了数百人,视野里已经看不到那些角斗士的身影。
“学聪明了,知道躲着了。”
苏长幸随即放下枪械,从背包中拿出一瓶水大口喝下。
此刻。
瑾已经在一旁蹲着,沉沉地睡了过去,呼吸匀称,鲜红的嘴角还沾着点点奶油,她一晚上看着苏长幸的射击表演,间歇性地吃了四五块蛋糕。
“开始了吗?”
苏长幸注意到的铁牌上面的数字消失,变成普普通通的铁片,这也意味着黑雾世界的人完全丧失了对这片区域的控制。
天上的黑雾肉眼可见地稀薄了些。
有时候,事情就是如此地奇妙,一点点改变便会引发天差地别的改变。
“不太对,能量密度在快速上升!”
苏长幸微皱眉头, 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是否是好的改变,说不定他一个小小的举动带来了更大的灾难。
他沉思良久,却也无法做什么。
“怎么了,在想什么?”
一声生硬中带着轻柔的女声从他的身后传来。
苏长幸看了眼天空,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转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沈萱说道:
“凌晨时分,这就是你会自然苏醒的时间,和上次一样。”
沈萱脸上挂着盈盈笑意,白皙嫩滑的脸颊上依旧挂着几道显眼的黑线,舔了舔嘴角,道: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你居然强大了这么多,还真是惊人。”
苏长幸沉默了下,说道:“所以,沈瑾萱是怎么死的?”
沈萱神色平静道:“因为我的影响,她太弱了,根本抗不下这种影响, 所以死了。”
“你呢?你现在是怎么回事?辐射的影响应该都消除了。”苏长幸看着她脸上的黑线说道。
沈萱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的身体已经停止崩溃,这东西让我们的实力增长得更加快速。”
她用的“我们”, 而不是“我”。
苏长幸也能感觉到,沈萱的实力比起之前更加恐怖,仅仅站在那里,周围的空间仿佛就在波动,并且很暴躁。
她在开挂······苏长幸脸皮不可见地抽了抽,淡淡道:“所以你什么都不干,还是比我强。”
沈萱睁大眼睛,笑盈盈道:“嗯,理论上是这样,我也很辛苦。”
呵,确实很辛苦。
苏长幸略微思考了下,说道:“这不合理,感觉你现在就像是正在核聚变的炸弹,搞不好······”
沈萱点点头,沉重道:“情况和之前大同小异,我只能保持长时间的沉睡,甚至不能轻易动手。”
她犹豫了下,接着说道:
“你现在加入了安全局吧。安全局没有你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他们之前是有强得离谱的人存在,只是似乎消失了。”
“强得离谱的人?非凡者?”苏长幸问道。
沈萱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似乎只出现过一次。”
苏长幸想了想说道:“你们晨曦才是吧,末日是你们预言的?”
沈萱没有掩饰,肯定道:
“是的,是我们的天启者之一,启明星,他似乎是最早的天启者,异能就是预言,但很神秘,我们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也没有正面出现过。”
“我感觉,他还有某种更加重要的身份,他的信息被完全抹除,包括在晨曦的最高机密档案中也找不到他的相关信息。”
苏长幸挑了挑眉头,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说道:“所以,你也是被他找去晨曦的。”
沈萱不确定道:“可能是,不过我进入晨曦便是天启者,那个时候我的实力并不算强,只是后面增长得特别快。”
沈萱知道信息似乎也并不算多,还是她有所隐瞒······苏长幸向前走了一步,盯着她,说道:
“你不会骗我吧。”
人的情绪往往会浮现在脸上,但沈萱除外,她像是带了一张精致的面具。
“你说呢?”
沈萱也向前一步,将脸凑近。
苏长幸呼了口气,一手揉了揉额头,无奈道:“大姐,我们需要坦诚相待,你这样让我琢磨不透。”
沈萱脸上的笑意更甚,似乎苏长幸这个样子让她感到很有趣,口气软下来,娇嗔道:
“阿苏啊,你怎么就是不相信人家呢?”
“······”
苏长幸人麻了,这是个活脱脱的妖精。
沈萱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歇息下来才说道:“你放心,我从来不骗人。”
“我信了。”苏长幸面无表情道。
······
白雾中大大小小的投影突然消失,整个地下空间突然暗了下去,积分板定格在苏长幸成为第一的那一刻。
“发生什么了!”
“怎么突然黑屏了。”
······
观看的人群陷入混乱,特别是那些压对,马上要收获的赌徒不甘心地躁动起来。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
“怎么回事,这几个人都是废物吗?四个人围杀一个反过来被全干掉了,这让我们怎么在深海大人那里交代。”
戴着单晶片眼镜的老头看到屏幕中的爆炸,站起来暴怒地大骂,完全失去了之前的风度。
旁边数着钱币的中年人劝说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能想到四个打一个打不过呢,谁能想到一个土著会强到这种地步······说他是我们世界的人伪装的,肯定有人信,而且这种事情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坐在对面,裹着黑布的银发老妇人附和道:
“是的,这应该也怪不到我们头上,事情我们也尽力了······主要还是看深海大人会不会介意,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