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旧恨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那名罗德岛干员见尼基塔没反应有喊了一声。他警觉的盯着尼基塔，保持着戒备状态，一只手握住腰间的短棍，另一只手握住挂在左胸的对讲机上。
尼基塔明白自己是走错路了，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但现在他还在因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闹得十分烦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于是摇着头长叹了一口气转身打算赶紧离开。但那名负责站岗的罗德岛干员肯定不能让尼基塔就这样离开，至少他也要确认对方真的对罗德岛没有威胁。于是他又冲着尼基塔叫了一声“请等一下……”走向尼基塔。
尼基塔转过身用那双蓝灰色的眼睛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那名罗德岛干员，就好像栖息在泰加林里狡猾老练的掠食者冰冷的盯着猎物一样。这让那么罗德岛干员心里发毛，但他还是打算上去问问。
“干什么？”尼基塔用一种极其冷淡，生硬的语气问道。好像是他在审问那名负责安保的罗德岛干员一样。
“嗯？只是问你几个问题。”那么罗德岛干员被尼基塔这样一问也有点愣神。“我想问问你是谁？”
“尼基塔?安德烈维奇?苏沃洛夫。”尼基塔仍旧用那种冷冰冰的语气快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尼基塔自己也觉得奇怪，因为他不想惹麻烦但鬼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的态度这样恶劣。
那么罗德岛干员带着面具，但可以想象在他的面具下面是什么表情。“明明是我才是守卫啊……”那名干员嘟囔了一句继续问道。“能说说你为什么来这里吗？”
“不知道。”尼基塔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后就没了动静。
““额…先生麻烦你配合一下我好吗？”这名罗德岛干员明显有些生气。“如果你是罗德岛的雇员，麻烦你出示一下工作证可以吗？”他尽量保持着克制
“我又不是你们的人，哪来的那玩意？再说了当初不是你们把我拖到罗德岛来的吗？”尼基塔及其不友好，甚至有些恼火的说到。
“啥？你这家伙……”那名罗德岛干员早就觉得眼前这个家伙是故意来挑事的。他上前贴近尼基塔握紧腰间的短棍，大有一副要动手的意思。
尼基塔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对方，尼基塔更本没把这个家伙放在心上如果要真的要动手自己有把握在一分钟内徒手撂倒对方，更何况尼基塔本来也没打算动手。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这是在干什么？”另一名罗德岛干员突然出现才打破了僵持。尼基塔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个女性。他想这个后面来的家伙也许是个移动哨。
“临光队长……”先前与尼基塔对峙的那名罗德岛干员连忙站直了说到。
“嗯，原来是个队长。”尼基塔在心里想到。接着尼基塔看到了来者，一个身着闪亮银色铠甲，金色头发库兰塔人，在她的胸甲上有罗德岛的标记。尼基塔认出来这姑娘身上的铠甲是卡西米尔耀骑士的装备。上次遇到耀骑士还是在十几年前在维尔纽斯克…不对似乎在不久前自己还见过一个金发的耀骑士…等等…尼基塔猛然想起来当时他被人拖着…在切尔诺伯格！
“等等会……”尼基塔打断了正在向守卫了解情况的年轻耀骑士。“我之前是不是在切尔诺伯格…见过您？”尼基塔问道。
耀骑士听到尼基塔的话转头看着他，从她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里尼基塔得到了答案，她就是在切尔诺伯格被尼基塔当成敌人的卡米西尔骑士。
“对，在切尔诺伯格。你当时的力气可完全不是像是伤员…你已经恢复了？”
“所以…我当时…嗨，耀骑士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了吗？我当时身上被戳出来个大窟窿您都…咯咯……”尼基塔用手在空中花了几个圈圈，没良心的笑了起来。
“你…啊…嘎……”负责守卫的罗德岛干员听到尼基塔的话不由的怒火中烧他径直走过来。但尼基塔很轻松的就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举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放开他。”耀骑士从她的背后取下盾牌腰间取下战锤握紧摆出作战的架势。
“您？您这是干什么？您这战锤加盾牌的…您是在模仿我的老伙计奥列格?杜鲍夫吗？”尼基塔晃了晃那名罗德岛干员。另一只手指着耀骑士问道。
那名耀骑士被这个奇怪的问题问的有些发愣。尼基塔见对方的表现很些失望，他摇了摇头说到“这才过去多久？这些卡西米尔人就把红塔，杜鲍夫给忘了？”
“红塔？”年轻的耀骑士似乎想起来了些什么。
“对，红塔杜鲍夫。去问问你爸爸或者你爷爷。”尼基塔松开手任由那名罗德岛干员摔在地上。接着他向前走了几步，举起右手像演讲家一样大声说到“这绰号还是你们卡西米尔人给他起的，乌萨斯近百年以来最伟大的重装战斗工兵。他每次都出现在战争漩涡的中央，他用精巧的爆破技术摧毁堡垒，他的那面红色的大圆盾从未被击穿，他如同高塔一般屹立在围攻之中不曾倒下，他的战锤打瘪了无数卡西米尔骑士的盾牌，敲碎了他们的头颅，直到战斗结束他的战锤，头盔，铠甲都被鲜血彻底染红。因此那些盔甲闪亮的卡西米尔骑士们陈呼他为—红塔。”尼基塔双手举过头顶高声说到，对于有这样的一位老伙计尼基塔可是相当高兴，而且自豪。
这时年轻的耀骑士注意到尼基塔腰间的军刀和短剑，他很快注意到短剑剑柄上的符文。结合尼基塔的黑斗篷以及讲述的关于红塔的故事她猛然想起在长辈们口中和红塔一样恐怖的乌萨斯战士“黑色风暴，尼基塔?苏沃洛夫。”年轻的耀骑士说出了尼基塔的名字以及在当年的那场惨烈的战争中尼基塔的称号。
“这不记得呢吗？”尼基塔耸耸肩，现在他心情好多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明明对你没有任何恶意。你为什么要……”
“为什么？让我来告诉您，二十多年前，卡西米尔的军队包括各种乱七八糟的骑士和普通士兵一共三千人在库斯班地区的泰加林里被我们两千多人的征召团打散之后你们疯狂报复，烧毁我们伊兹克人的村庄时。我们就和你们这些骑士，尤其是跟您这样的耀骑士结下血海深仇了。你们这些自视血统高贵，闪闪发亮的骑士…实际上和被你们称为野蛮人，土匪的我们没什么两样，你们所谓的荣耀，纯血还不如泰加林里的枯木有用。”尼基塔说完不等对方发话转身就走。
“对了，姑娘谢谢您在切尔诺伯格救了我一条老命。虽然没必要……不，也不完全是…但，还是谢谢您……”尼基塔突然停下很小声的补充了几句。接着快速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