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相 作者:何甘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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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的鼻梁,说:“鬼精灵!”
唐季惟撑着头说:“接下来可要看姚院首的功夫了,我们看戏便好。”
韩缜笑着贴着他的面颊,好似跟唐季惟在一起,他的那张冰山脸就格外容易融化,频频露出笑意。
韩缜和唐季惟在内间耳鬓厮磨,萧氏快手快脚的端了药汁往这边来。
“师父,来了。”小徒弟在外面张望了一番,看见萧氏带着丫头往这边来了,立刻溜进来汇报。
“嗯,知道了。”姚淳于立马放下茶盅,正襟危坐。
萧氏的嗓门极为清亮,笑着进门,“这药煎的火候正好,大人您看看这颜色这浓度是不是极好的!”
姚淳于示意小徒弟出了门,才叹息道:“夫人和唐大人母子情深,我行医数年,早看惯万般世态却也从没见过老母亲自为儿子煎药熬汤的。唐大人好福气啊!”
萧氏笑着听了一会儿才咂摸出点其他的味道,这意犹未尽的语气和惋惜的叹气声是怎么回事?这可不像是夸人的。
“太医何出此言?是不是我儿情况有变?是不是他又不好了?”萧氏立马绷紧了神经,紧张兮兮的往内室走去。
“夫人留步,老夫有几句话要说。”姚淳于立刻阻止了萧氏进去的步伐。
萧氏怀疑的转过身说:“什么事情比我儿的情况更为重要,且让我进去看看罢。”
姚淳于摇头,说:“此事正是老夫想私下说与夫人听的,在唐大人面前谈起过于不妥了。”
萧氏立马回身,走到姚淳于的四五步开外,惊慌的说:“可是我儿的病情?”
看着姚淳于点头,萧氏正色,“太医有何问题不妨直言,老婆子我还是受得住的。”
姚淳于点头,说:“那老夫不妨直言了,还望夫人听了安好才是。”
萧氏的神经一下子警惕到了最高度,竖着耳朵端坐身子认真的听姚淳于的后话,心里虽然忐忑不安到也还未到伤心落魄之时,毕竟她心里隐隐觉得要是唐季惟出了什么事的话,皇上肯定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有着这一层莫名的保护墙,萧氏表面上看来还算是镇定。
姚淳于娓娓道来:“老夫早已为唐大人诊断数次,唐大人的身体情况老夫不敢说十足了解,但想必也唯有老夫最为熟悉了。唐大人早年间想必受过伤吧?”
“正是!我儿以前受过不少苦,雪天摔断腿也是有的。”萧氏倾身向前,立马附和。
姚淳于点头说:“唐大人上次被行刺之后中毒也是老夫的父亲亲自治疗的,唐大人的情况并不好,受了这么多的旧伤新痕身子骨早已是羸弱不已的了,再来唐大人的身子受了寒毒,恐怕这辈子是无法有后代的了。”
萧氏唰的一下就站起来,白了一张脸吼道:“胡说!我儿只不过身子弱了些,怎么就不能娶妻生子了?定然是有人从中作梗来糊弄我这个老婆子了!”
姚淳于神色不动,只是轻轻的说:“唐大人的精元稀少而薄弱,纵然是娶了妻也是不能使唐夫人怀孕的,这一点老夫很有把握,夫人要是不信我的一家之言尽可到外面寻了有经验医术的大夫来,老夫不曾胡说过半句!”
萧氏砰的一下子摔落在圈椅上,青衣听到动静立马跑了进来。
“夫人,您怎么了?可是身子不爽?”青衣关心的问。
萧氏煞白了一张脸,惊疑未定的哆嗦着指着外面说:“去!去给我把赤脚大夫请来府里为老爷诊病!”
青衣抬头尴尬的看了姚太医一眼,再看萧氏一张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不得不听从的退下去请人。
萧氏目光无神,呆愣的说:“是不是皇上让你这么说的?”
姚淳于捻着胡须摇头,说:“皇上纵然心意昭昭但也不会拿唐大人的身子做文章,老夫行医将近二十年,不说医术如何,医德这一点老夫还是时时刻刻牢记不敢忘的。”
萧氏掀了眼皮看了姚太医一眼,哼着说:“但愿如此。”
唐季惟和韩缜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唐季惟垂下眼睑,沉默而落寞。
“这不关你的是,法子是朕想的,你的身子不能使女子怀孕也是真的,你不必太过伤心了。”
唐季惟嘴皮动了几下,也没说话,蠕动着身子躺在被窝里蜷缩得严严实实的。
“观儿,这并不是你的错,这个身体的遗憾并不需要你来背负。萧氏纵然因为你而伤心,可你毕竟不是她的儿子,她这么荣耀的后半辈子是你为她谋划来的,你做的已经很好了。”韩缜轻声说。
唐季惟捂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我的确不应该太过介怀,毕竟这个身子再糟糕也是老天爷赐给我的福分,我已经知足了。”
韩缜好笑的把他给剥了出来,双手架在他的腋下像是提着一个婴孩一般,面对面的打趣说:“莫不是你还怀有异样的心思,不肯屈就与朕?
唐季惟力气不如他,自然是被他揉来搓去的,听了他的话也不恼,只是淡淡的说:“你有了儿子自然是不怕的,哼,我的儿子这辈子可就出不来了。”
韩缜斥责他,“乱说什么,太子视你如君父,你怎可如此伤他的心!”
唐季惟也自知此话过酸,太不得体了。想起短腿儿肉团儿还软糯的太子,即使这种伤怀的时候他也免不得露出了笑意。
韩缜抱着他亲了亲,低声说:“放心,太子孝顺朕一日朕便让他敬你一日,无后也不怕,没有牵挂正好可以一心一意的跟着朕住进宫去。”
唐季惟斜睨了他一眼,哼道:“又不是你的娈宠干嘛要人前人后的服侍你!”
韩缜气极反笑,狠狠地打了几下他的屁股,威严的说:“看来真是病了,这种胡话也敢乱说!你看过哪个劳什子娈宠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一人之下?”唐季惟扯起嘴角冷哼。
韩缜抱着他滚进了床里,狠狠的把他蹂躏了一番,虽然爱极了他这种傲气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但这种显然不利于夫夫和谐的对白他还是要给以颜色制裁的。
“便是在朕之上又如何?朕还在乎这个不成!”韩缜捶着锦被看着被压得只有进气儿没有出气儿的人下了结论。
萧氏看着赤脚大夫晃着身子进了屋,立马就起身相迎。
“看给季惟看看,我担心得不得了了。”萧氏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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