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嬴政和姒禹胡闹,焰灵姬眉眼有笑意,她喜欢这样轻松的日子,没有打打杀杀,没有勾心斗角,有些只是朋友间的相互玩笑。
虽然嬴政因为君主的身份,会和他们有一定隔阂,但能相处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很舒服了不是嘛。
“对了,老师还不知道一件事吧。”
“嗯?什么事?”
两人阐述了自己的心意后,关系恢复往日的融洽,嬴政也轻松自在起来,有些贼兮兮道。
“此事其实个盖聂先生关系更大。”嬴政看向始终不苟言笑的盖聂。
“韩国那边,出事了?”盖聂脸上有些许表情,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流沙对姬无夜动手了,可惜没成功,听说还死了人,不过姬无夜好像损失也不小。”
“小庄。”盖聂低语。
“放心你师弟没事,他还在前线,最近官职飙升,已经是千夫长,来年成为左庶长不成问题,姬无夜的麻烦可不小。”
三人沉默下来,良久姒禹开口,“王上,还是先处理自己的事吧,韩国早晚是我们的碗中餐,还不用那么着急。”
“如此,也行吧。”嬴政深深看了盖聂一眼,冲姒禹点点头,“寡人还有事要办,今天就两位就放松一下,多日不见,也该喝喝酒,好好交流一下。”
“王上慢走。”众人恭送。
等嬴政离开,盖聂脸上不再严肃,而是有些无奈的叹气一声。
“王上越来越急了。”
“韩国正值内乱,姬无夜镇守新郑,边关无人把守,如此空挡,只要卫庄稍加帮忙,破韩易如反掌,你说他着不着急。”
“韩非还没死,想要破韩不是那么容易的。”盖聂道。
“所以王上没有强求你。”
“我已经向王上说明明年之行。”
“鬼谷传人对立,你和卫庄却不是,王上看在眼里。”
“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破韩志在必行,卫庄可减轻韩国的损失,不然大军压境,韩,国破家亡。”
“还有多少时间。”盖聂沉声道。
“就看王上什么时候召见韩非了。”姒禹看向光秃秃的樱花树。
“开春后,樱花也该绽放了,养精蓄锐那么久的秦国,还会忍耐多久。”
“盖聂兄,韩国是保不住的,亦如当初的卫国。”
姒禹说完,对盖聂挥挥手,拉着焰灵姬拿着嬴政的礼物往宫外走去。
回来后他直接面见了嬴政,如今事情有了解决,自然要回去好好休息。
回家的路上,姒禹一脸纠结,不知道在想什么。
“禹君,你在想什么?”
“灵儿,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我怎么总感觉有什么事没处理?”
“应该没有了吧,禹君你是不是累了,精神有些恍惚。”
“也许吧,唉,想不到就算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看政哥的情况,明年怕没什么休息的时间了。”
“王上准备出击了?这么快,不在休整休整?”
“还休整什么,吕不韦倒了,赵姬也倒了,整个秦国,赵氏一族的铺垫全部掌握在王上手中,他何须等待,现在他就是缺少一个契机,缺少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契机在韩国?”
“那可说不一定,七国平稳这么久,也该乱起来了,谁是出头鸟,谁又是黄雀,现在还说不准。”
“听上去好复杂,就是不知道这次要死多少人。”
“肯定不少,也许我们也会死在这场战役中吧。”
“呵呵,我才不怕,禹君会陪着我的对吧。”
“当然。”
......
瘟疫之重,比任何事都重。
在姒禹禀报的第二天,秦国就直接动用了军队去管理善后流民的事。
洗澡,掩埋废弃物,安排工作,处理身份等等,近乎一条龙服务。
而随着秦国的动作,先前还担心秦国赶人的流民们发现,随着秦军的安排,他们生活似乎越来越好,未来越来越有盼头。
特别是秦军表示,只要他们表现的好,可以脱去奴籍,加入秦国,流民们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上到七老八十的老妇人,下到五六岁的小屁孩,无一不辛勤劳作,任劳任怨。
完了,还笑嘻嘻的寻求更多的工作,那股拼命的样子,骇的各乡镇管理目瞪口呆。
秦国,各大乡镇,在冬季的末尾,突然就迎来了春种的气息。
对于秦国处理流民的手段,其他六国为之一震。
然后就是懊悔,接着就是阻止自家流民再往秦国跑。
大家都不是傻子,秦国有体量接纳下这些流民,那么就相当于秦国突然暴增了无数的人口和战力。
看那些流民的兴奋样,上了战场恐怕比秦军还恐怖。
如此神鬼莫测的变化,直让六国惊悚。
赵国,作为老牌强国,实力雄厚,只是经历长平之战,hd之战后,国力衰退的厉害,要不是前几年李牧大发神威,于秦国扳回一城,赵国的日子还要难过。
此刻赵国王宫内,正在进行剧烈的争执。
所说之事真实秦国的变化。
赵国和秦国,虽然在祖宗上有所牵连,但实际上两国的恩怨根深蒂固,特别是嬴政,对赵国的恨尤为深厚。
不开玩笑的说,如果不是韩国确实最好欺负,不然六国第一个被秦灭亡的一定是赵国。
“强秦已经彻底崛起,两国恩怨仇深,一旦机成熟必然进军来犯,如今有流民这股生力军加入,怕是时机已经差不多,若再不防备,只怕国土不保。”
大殿两侧,武将首席,李牧开口。
“李将军此言差异,五国伐秦不久,秦必然修生养息,如今流民肆虐,更是加重国力消耗,怎会有力量攻打赵国,再说,韩国在前,秦王舍近求远怕也不可能。”
文臣一侧,郭开道。
“秦之强大,六国皆闻,怎可如此小觑。”李牧瞪眼,对郭开之言极其不满。
“秦强,赵也不弱,于其备战与秦消耗,不如先处理屡次来敌的燕国,有大将军在,想必定能像当年夺取了武遂和方城一般,再取燕国一城,等我国国力再增加,回头处理秦,不是更好的办法?”
“王上,秦不理,必成祸。”李牧捏紧拳头,看向王座之上。
王座上赵幽缪王百无聊赖的听着大臣们说东说西,自己却想着今晚要宠幸哪一个妃子,亦或者临幸新人?
听到李牧的呼唤,他随意道:“大将军,你就按照郭卿家所说,攻打燕国多好,咱们赵国对方燕国有经验,干嘛非得和秦国死磕。”
“可是秦已经羽翼丰满,再不阻止,怕六国联合也难以阻挡.....”
“大将军,寡人不是说了就按照郭卿家所言吗,难道你想违抗命令?”赵幽缪王很是不爽的开口。
这老家伙仗着能力强,是国老,对自己全无尊敬,再不杀杀威风,他还把自己这个赵王看在眼里吗。
李牧闻言,看着赵幽缪王眼中的不悦,身心都在颤抖。
“廉颇啊,廉颇,我们守护到底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如此无知,如此目光短浅,唉,当初我就应该和你一起离开的。”
心中叹息不已,李牧向赵幽缪王拱手,而后一言不发直接离去。
“哼,老东西,不给你点颜色,你是真不知道谁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看着李牧的离开,赵幽缪王脸上有胜利的喜悦。
下方,郭开瞧见,低头冷笑。
“尽情狗咬狗吧,李牧,廉颇,无论你们能力再强大,终究不过是人臣,不懂君王心,你们的结局早就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