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若是在寻常之地,无人会是昀苍敌手。
在大阵中,则是反过来以己之长,对敌之短,胜算要大上不少。
风净璃甚至想到,哪怕洞玄子他们无法击败昀苍,只要能将他拖上一时半会,风净璃也可以趁机潜往魔灵岛地下灵脉处,借此机会将魔灵岛炼化。
到时就算双方战成平手,可自己得到了魔灵岛,对方失去了大本营实力将大为削弱,再找机会铲除对方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按照昀苍的计划,到时妖皇他们将全部前往各个通往人间的通口,魔灵岛可谓是一座空岛,自己炼化起来也方便许多,风净璃觉得这是个难得的绝佳机会。
有了主意风净璃也开始紧张的准备起来。
三日过后,妖皇带领着所有妖人纷纷前往各个通道去了。
而昀苍也派人放出消息,将自己这边要将太古魔气再度倾入人间的计划全部传了出去。
相较于前一次,这次倾入的魔气规模更大,消息一出,就见太虚仙宫那边果然有不少队伍悄悄出了护山大阵。
昀苍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待到人走得差不多了,昀苍大手一挥,立即下令开始闯阵。
血神老祖精于精法,昀苍命他打头阵,风净璃趁昀苍和血神老祖全力研究阵法的空当,趁着无人注意到自己,偷偷溜出了护山大阵,然后一路风驰电掣的回到魔灵岛,直奔魔灵岛地底灵脉而去。
而此时原本带队应前往通道的洞玄子则停在了半路,不一会,各个分队纷纷前来集合。
待到大家都到齐了,无极剑宗的掌门夏侯渊朝洞玄子问道:“洞玄掌门,对方进阵了么?”
“大阵还没动静,我们再等等。”洞玄子回答道。
就在洞玄子话音刚落,太虚仙宫的护山大阵突然传来一阵波动。
“护山大阵的禁制触动了,我们杀回去!”洞玄子突然下令道。
众仙门连同太虚仙宫百余万弟子,纷纷驾着各自的飞剑法宝,如漫天烟花般杀了回去。
而此时正在破阵的昀苍和血神老祖,刚解开太虚仙宫护山大阵的一重禁制,谁知阵形突然一变,整个天空突然变成漆黑一片,昀苍只觉得自己好似走进了一个由黑幕遮盖的空间。
同一刻,周围涌来无数白雾直将众人淹没,然后空间开始剧烈颤抖,无数由灵气凝成了箭雨朝着昀苍和血神老祖这边落下。
“不好,我们触动了阵法禁制!”血神老祖惊声叫道。
昀苍听得眉头一皱,只见他衣实一挥,直接将那些攻向自己的箭雨给打了开去。
血神老祖也是撑起护罩,将射向自己的箭雨挡在了周身一丈开外。
而那些普通弟子则没有他二人的实力,纷纷手忙脚乱的开始四散躲避,有那些手脚慢的,立时被箭雨射中,人群中开始传来阵阵惨叫。
就这一波攻击,立时带走了数千名邪道修士的生命。
血神老祖见状大怒,然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就见他们脚下的大地化作阵阵烟雾,烟雾缓缓凝成一个气漩。
“‘一元复始’!”气漩中,就见一个人影,坐在阵盘上缓缓升起。
“凌虚子!你竟然没有离开太虚仙宫!”血神老祖看到坐在阵盘上的凌虚子惊声问道。
按照昀苍的计划,太虚仙宫人手不够,定然要将所有人全部派出,此时凌虚子却出现在这里,莫说是血神老祖,便是昀苍都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凌虚子的阵盘大有丈许,圆盘周围分布着九根龙柱围成一圈,凌虚子坐在阵盘中央,身后是风净璃帮他炼制的一座两米多高,有如石碑的兵符。
“老祖大驾光临,我太虚仙宫岂能如此失礼无人迎接。”凌虚子笑道。
随着凌虚子话音落下,血神老祖这边的一众邪道修士,再度传来阵阵惨叫。
原来他们足下的“一元复始阵”开始启动,直将他们炼化成了混沌灵气。
血神老祖和昀苍见状大惊,连忙腾空而起,不敢站在阵中。
其他人见了,也纷纷效仿,如此一来又是千余人命丧此地。
还没正式交手,自己这边已经损失了五六千名人手,血神老祖心中是又惊又怒,又气又急。
“你以为凭借一座本源阵法就能奈何得了本座么?纳命来吧。”昀苍虚拍一掌,虚空陡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手掌朝凌虚子拍去。
凌虚子一催法力,朝着昀苍幻出的巨大手掌凌空一指,他身后兵符灵光大用,一道手臂粗细的闪电瞬间落下,直将昀苍打出巨掌击成粉碎。
“这位想必就是六欲天魔族太子昀苍吧。”化解了昀苍的攻击,凌虚子朝昀苍笑问道。
昀苍一招被破不由愣了一愣,显然没料到凌虚子竟有此能耐破了自己的攻击。
“想不到你知道得倒挺多,不过依旧难逃一死!”回过神来,昀苍冷笑一声道。
这次昀苍直接身形一动,朝着端坐在阵盘上的凌虚子一个闪身纵了过去。
昀苍速度极快,凌虚子只看到空中一片残影,眨眼便到了自己阵盘前。
凌虚子心念一动,九根龙柱快速转动,一道有如蛋壳的光罩将整个阵盘罩住了。
而此时昀苍的攻击也落下,只见他化掌为刀,一刀朝着凌虚子阵盘劈落,似乎想要将他连人带盘劈成两半。
手刀击在光罩上,光罩晃了几晃却是没有击破,而凌虚子却是被这一击之力震得气血翻腾不已,脸色也一片苍白。
昀苍一击无效还待再击,凌虚子强提法力连连点出数指,身后巨大兵符光华闪闪,一连劈出八道闪雷,直将昀苍劈得连连后退不已。
此时的昀苍被落雷击得锦袍数处开裂,神情极为狼狈。
凌虚子则惊得目瞪口呆,他见自己全务催动的兵符,竟然只是将昀苍击退。
他除了衣服上破了几个洞,全身上下竟无一丝伤痕,昀苍竟然任借强横的实力,强抗了凌虚子的所有攻击。
如此高深的修为,实在是已超出了凌虚子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