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不能解决问题,只会造成更大的伤痛,叔叔要是在,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对不对?
鼻息忽然涌起一阵酸涩,干涸的眼睛也有些发痒,南樱用力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哭腔。
对不起啊我好像,被逼到了绝境只能用这种方法解决
我知道这样不对。南樱抬起手背捂住了眼睛,眼泪顺着指缝流了下来,边哭边说:他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害了我爸爸不说,还要侵占我爸爸的研究成果。我不想连累无辜的人,我可他们实在太过分了
林鸿文的研究是叔叔的?贺君持轻声问。
对,之前看电影,碰到刘阿姨,她告诉我的。南樱哽咽着道:不然我一辈子都蒙在鼓里。
贺君持眼眸微垂,轻扯了下唇:傻子,解决的方法有很多种,记住了,别因为那种人把自己搭上,不值。
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
贺君持用力握紧了她的手,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感。
傻子,以后要做什么事,要先告诉我知道吗?
他承受不了没有她的意外。
南樱哭了多久,贺君持就安慰了多久。
直到月华初上,烟火气息也渐渐消弭,贺君持第n次挂断各路电话后,偏头看了眼靠在他肩上戴着帽子的女孩,温声问:我们回家?
南樱轻轻点了下头,直起身来,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正要起身,贺君持起身蹲在她面前,偏头道:上来,背你。
南樱默默地看了两秒,倾身趴了上去。
贺君持两手搭在她腿弯处,轻轻松松地将她背起来。
慢慢往前走着。
黑沉沉的天幕变得有些朦胧,鼻腔里也是淡淡的烟火味道,街上的人少了些,年味却依旧,小小的红灯笼与树枝头的小花灯照了一路,在地上打出通红的光影。
他的肩背比少年时期宽阔结实了不少,带着温暖,南樱趴在他的背上,也许是大哭过一场,有些疲累,声音很轻地在他耳边问着。
贺君持,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这还需要理由?
他偏了下头,回的嗓音平淡却又理所当然。
哪有人会不求回报地对一个人付出呢。
南樱自顾自地数着自己的缺点:我没有爸妈了,什么都没有,而且脾气很坏很差,老是折腾你,让你替我收拾烂摊子
贺君持稳稳地背着她,视线看着前方,好看的喉结滚了滚,嗓音低沉道:你是我老婆,定过娃娃亲的。
娃娃亲不算话。
我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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