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岂非不就是人类的无奈?
;“要么让这个人去死,要么我会让这个人消失。”
这两种方法不管那一种都不会让这个人透露出他们的秘密。
这两种方法不算好,却是最有效的方法。
你说是不是?
:“那现在你有答案了么?”他冷笑着唇角弯起的弧度像阳光一样明媚。
奏歌冷冷的倒吸了一口气。
这样的情况岂非不就是等于让我把自己送向死亡?
如果你置身于山道间,前面是猛虎,后面是恶狼,你是前进还是后退? 倒只是恶狼、猛虎也就算了却是比野兽更厉害的生物。
天灰蒙蒙的,是不是为他而担忧?
:“你说说看啊?”他的笑如花一般,而奏歌却想要呕吐。
胃在瑟缩着,不停的抽打着她的神经。
夜晚像恶虎一般咬着她的五脏。
奏歌的眼里闪现过一丝悲戚与狐疑,但又迅速的展现了淡淡的笑容。
越是笑的妖治,心底的秘密也就越大,心地淳朴的人笑的也是简单明了的。那妖治的笑容只不过是为了迷乱你,让你猜不透他的内心。
此时的奏歌却已经明白。
;“你是暗卫枭首。”奏歌说完笑了。
他的笑容如江南美人的回眸一笑。
:“哦。动手吧。”奏歌听到他的话,满不在乎的迎接了。
他慢慢的走近了奏歌,谁知道这么俊美的男子有铁一般的心。就好象你永远不知道小人的笑容里会有怎样的诡计?
时间似乎停止了,寺庙内橙色的火依旧在跳动。
:“好”奏歌仰望天空,对月说的果断。
总归是要下决心的是有的,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那他为何不早一点决定。
或是是因为不知道而惶恐。
奏歌觉得自己的母亲,真的是可以狠下心的母亲,狠下心将自己推到绝境的母亲。
果然如他母亲常说的那句话,只有经过千般苦才能闯过万重难。
若是他不自己去经历去闯一闯,怎么能走出临淄王府,怎么能成为临淄王。
怎么能与王兄相争。
可是那个人却没有说话,没有任何动作。
他看着奏歌,唇角勾勾,显然是在等奏歌先动手。
可是奏歌却没有动,他淡淡的开口说;“你是我的臣下家将,我信你不会动我。”
奏歌不知道那里来的信任,但是他觉得他该信这个人。
奏歌看到了白色的长虹,只一眼。
只一眼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可是,他却没有死。
太阳升起来了,天亮了,今天又来临了。
奏歌躺在寺庙的石床上。
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暖的。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明亮的阳光。
翟翎跪在他床边,毕恭毕敬。
奏歌问自己,死亡,真的很恐怖么?为什么人会害怕死亡?
是因为有太多留恋的东西吧。奏歌举了手朝,映着阳光看着手上的金环,苦笑。
真正的夜晚是什么颜色的?
有人说是黑色,奏歌只想说是红色的。血一般的红色。
那才可怕,血一般的颜色,杀了人一般的心情。
一定很恐怖,也许也会很痛快。
没错,死亡,多么好笑!
可是有的人却为了生命而出卖了家人与友情。
有的人却为了生命而出卖了人格和道德。
多么愚蠢,多么自私!
夜没了声音,血布满了黑暗。
那才真正可怕的夜晚。
可是奏歌却战胜了那样的夜晚,也让黑夜的那个人,和现在跪着的人,以及他们身后的数万家将,成为自己的人。
能战胜死亡的黑夜的,是什么?
是信任,是在悬崖绝壁之上,是生死一线的情况下,依旧可以将自己性命托付给臣下的信任。
若是没有这样的信任,家将们为何要认你这个主人。
所以奏歌做到了这样的信任,有了自己的家将。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双更,结果被爹妈拉去看电影了,赶了一更,结果还是过了零点。
对不起小天使。
☆、进宫
晋阳王,平青王,临淄王,蜀王,平分琉璃江山,共拥大周国君。
他们安一方水土,养一方兵马,护一方黎民。
如今他们四王有三王在这若水隘口的大帐里。
可这大帐里有四个人,这还有一个人是临淄王府的大公子。
这四个人在喝茶,半响却半杯也没喝完。
他们有心事,
他们在等人。
:“传……!” 一匹骏马从皇城奔驰而来,一路吆喝,飞起一路尘土,回荡了一路的吆喝。
这骏马跃下一个侍卫,立马冲到大帐中。
他们等的人来了。
他们的心事也要有着落了。
侍卫的神色很急,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侍卫跪了下来,双手奉上黄帛,双眼定定的看着平青王。
坐在上座的平青王,随意的接过黄帛,神色淡然,动作不急不缓。
他说:“那一位让我们四个人立马进宫,不准带一兵一卒。”
他的神色依旧淡然,那种泰山崩予面前而不改色的淡然。
但是他说出的话,却让在座的每一位都不再淡然。
在座的四个人都在猜测,静默不言的猜测。
皇帝只让他们四个人入宫,不带侍卫,不带兵马。琉璃已经失了城池于后箐,叫他们诸侯王来皇城不是为了平定后箐,那是什么?
一瞬间大帐内,很安静,安静的宛如一潭死水,安静的仿佛浩瀚星河。
死水容不下生命,星河深不可测。
平青王又在喝茶,一杯接一杯,没有停。
赫贤也陪着他喝,一杯敬一杯,不会停。
仿佛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有机会喝茶。
可是晋阳王没有喝茶的心情,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的手已经端不起茶杯,他的手站颤抖,抖的他整个人都在晃悠,抖他的声音也在晃悠。
他说:“皇上这是要杀了我们,灭了诸侯?”
平青王站起来,说;“走吧。”
平青王的背影有种毅然赴死的决绝。
赫贤进皇城的时候,回头看了看若水城。
日后没机会再见故人了,看看若水就当看了故人。
他在心底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逼着自己不去想另外一个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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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监打了个千儿,恭迎他们,将他们送到大殿。
:“咯咯……”刚进入大殿就听到女子的猫笑声,一声接一声像是不会停,像是遇到什么不笑不可的事。
这笑声娇娇软软,妩~媚至极,没有看到这笑着的人,已经可以猜到是一个多么得帝王欢心的女子。
:“臣参见皇上,参见娘娘。”四个人走到这女子身前行礼。
皇上坐在龙榻上抱着这个女子,不情愿的转过目光看着他们。
;“哥哥弟弟们可算来了,诶这个是……?”皇帝一手抱着这猫笑的女子,一面让四个人起来,却在看到赫贤歪着头细细的思索。
;“这是临淄王的大儿子。”平青王皱着眉头看着皇帝,这女子却看着赫贤。
;“诶……陛下放臣妾下来好不好?”平青王的话音还没落下,女子的声音就娇娇软软的响起来,她看着皇帝,嘟着嘴,媚眼弯弯,仿佛不谙世事。
皇帝看着她,呵呵的笑,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来。
那猫笑的女子扭着妖娆的腰肢,走到赫贤的身边,她走路仿佛带了微风,红色的纱衣翩翩飞起,若隐若现她白瓷般的肌肤。
她在赫贤面前停下,踮起脚,手缓缓的攀上赫贤的脸,对着赫贤盈盈的笑。
平青王喝了一口茶,润了润,仿佛无心的开口:“娘娘。”
可是这女子仿佛没有听到,她的手在赫贤的脸上轻轻抚摸,长长的指甲挨着赫贤的脸庞。拇指在赫贤脸上反复的摩擦。
红的指甲,白的面庞,画面暧昧。
她很漂亮,漂亮到妩媚,妩媚又带着天真。
她的身材很好,腰肢仿佛杨柳,轻轻一捏就要碎掉。
她的眼里,有着盈盈泪光,有着脉脉柔情。
她的眼看着赫贤,仿佛看着一个英雄,仿佛看着一个属于自己的英雄。
她的身体贴着赫贤,软玉温香,一点男女的都不避。
试问这天底下有多少男子能禁得住这样的目光,这样的身姿,这样的女子。
可是赫贤的面色依旧淡淡的,唇角依旧弯弯勾起,他看着她的眼睛,没有退缩没有害羞,仿佛只是看着一双平常的眼睛。
这女子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头看着皇上,说:“他长的好,臣妾喜欢他。”
她的话很大胆,大胆的不顾伦理。
可是皇帝就是喜欢她的大胆她的任性。
:“爱妃喜欢他,朕也就喜欢他。留下来放在宫里好不好?”皇帝哄着这个妃子。
平青王的心底大叫荒唐,结果呛着自己,猛的咳嗽。
男子放在宫里就是阉人了,赫贤如何不明白,可是他依旧浅浅的笑,仿佛他什么也不懂。
这世上,不懂的人,有时比懂的人更有福气。
这世上,最难得的是糊涂。
可是赫贤不能糊涂。
他淡淡的开口说道:“赫贤谢谢皇叔抬爱赫贤了,娘娘说喜欢赫贤,皇叔说喜欢赫贤,是因为皇叔是一代仁君,娘娘是母仪天下,皇叔娘娘爱民如子,所以看着赫贤也就欢喜了。只是皇叔,如此爱民也不能将百姓都接到宫里,不然皇叔就不是明君了。在赫贤心里,皇叔是明君。”
这一段话说的恭维至极,皇帝即便是一个昏君,他也不认为自己是昏君,他也很享用这样的夸奖。
也更明白如果他想继续听这样的夸奖他就不能将这侄子留在宫中。
:“后箐的事,陛下准备怎么办?”蜀王盛着皇帝愣神的空,立马开口。
:“陛下!”女子很是不开心。
:“不是臣说娘娘,后宫不得干政,娘娘还是避一避,不然这西施褒姒都没有落下个好下场。” 平青王开口拦下。
皇帝点点头,不仅是为这女子的好下场,也是为自己的好下场。
让这女子嘟着嘴,不开心退到屏风后。
:“朕给了他们四座城,我们琉璃大,给他们就是了,打仗不好玩,朕不喜欢。他们可是朕一给就立马退兵了呢!说到底他们也挺讲诚信的。”皇上笑的很开心,仿佛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等着奖励。
:“皇上什么时候给的?”蜀王的艰难唇角扯开,心里疼的紧。
:“就你们来的路上啊,朕是不是办事很利落?”
:“你……你!”平青王气的说不出话来。
分裂国土,拱手送人,还沾沾自喜,这样的帝王,他竟然无话可说。
他此时此刻真希望自己进宫,真是这皇上要灭了诸侯倒好了。
:“朕,朕是不是很聪明?” 皇帝歪着头,一脸邀功的看着他们。
:“是!是很聪明,那您叫我们来是做什么?”蜀王问。
:“反正你们来了也是来了,朕虽然很害怕打仗,但是朕想知道打仗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