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的祁烽,得知事情之后,险些当场就要跪下去赎罪了。
被叶一琛及时拉住:“回家再说。”
回到家里,叶一琛先把钱发给讨债的,看着自己的血汗钱哗啦啦地到了别人账户里忍不住心痛,丢下手机伸了个懒腰,扭头看见祁烽居然还站在门外。
他低着头默不作声,进都进不来。
“你干嘛?”
祁烽垂着眼:“主人……我做错事了。”
“嗯。”叶一琛仰靠在沙发上,对他招招手。
祁烽就摇着尾巴进来到沙发边,蹲下身来,低下脑袋凑到他的手下,等着摸摸。
叶一琛摸了两下,觉得他刺刺挠挠的寸头摸起来不舒服,说:“耳朵。”
一声轻轻的命令,寸头间冒出了两只又长又尖的狗耳,供叶一琛随便赏玩。
“主人,你没被欺负吧?我想看看你。”祁烽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目光从他的脸上往下移动,盯在了他的领口处,似乎下一秒就要要扒开他的衣服,好好“检查”之下被遮挡住的身躯。
叶一琛被他看得不舒服,他这眼神就像是立马要交配的危险信号,充满了兽性,让叶一琛不可避免地想起之前每一次使人欲生欲死的性爱,祁烽都是这么看着他的。
叶一琛汗毛竖起,本抓着他耳朵的手往下盖住了他的眼眸,然后从沙发上坐直了。ⓎǔzⒽáìωǔⒽ.ⅹⓎⓏ(yuzhaiwuh.xyz)
“我没事,我认识他,他没欺负我。”
虽然差点就要被欺负了……
“这样就好。”祁烽没有把他的手拿下来,就这么任由他遮着自己的视线,又接着问,“是主人那个前学生吗?”
“什么叫前学生?”叶一琛被他这个有点奇怪的称呼逗笑,“不是他,是……是我以前的邻居。”
在他语气的停顿处,祁烽的狗耳动了一下。
“邻居?是主人的追求者之一对吧?”祁烽耸动了一下鼻尖,“我闻到了,这个味道我之前在主人身上闻到过。”
叶一琛紧张得舔了一下嘴唇:“什、什么?”
“就是曾经在学长身上,闻到的交配的味道啊。”祁烽拿下他的手,露出一双眼,表情似笑非笑的,有点凶。
叶一琛听见他又叫回自己“学长”这个称呼,感受到一种危险的气息,以及他抓着自己的手力气越来越大,内心的害怕和不安逐渐攀升,抖着声音呵斥了一声:“祁烽!”
祁烽一张脸飞速恢复成了之前的讨好,双眼低垂成温顺的下垂弧度:“……主人。”
他的认错态度都包含在这一声低低的“主人”里了。
叶一琛又有信心硬气起来,伸手拍了下他的脑袋:“乖一点,不然奖励没有了!”
祁烽一听急了,哼哼唧唧地狗叫着,把狗耳朵往他手心里拱:“主人,主人……我错了……”
他的认错叶一琛这会儿都快听得免疫了,没理他。
“主人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好不好?”祁烽亲着他的手心,“糖醋鱼?”
叶一琛眼眸一动:“……”
“油炸小黄鱼?”
叶一琛抽回被他亲得发痒的手,赶人:“……行了,快去吧。”
祁烽高高兴兴去了。
饭菜一上桌,祁烽端起碗就要喂,被叶一琛抢过筷子。
叶一琛咬了口酥脆的小黄鱼,“咔擦”一下,脆香的酥皮之下是细腻香甜的鱼肉,好吃得眼睛都眯起来,发出一串咕噜声。
祁烽把剔干净的糖醋鱼喂给他:“好吃吗?”
叶一琛用力点头。
祁烽原本厨艺也没多好,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常菜水平。他为了讨叶一琛的欢心,就认真钻研起猫咪喜欢的食物。
叶一琛很难不喜欢。
吃饱了饭,叶一琛心情也好了。祁烽洗了碗就挨到他边上,给他揉肚子,一边伺候着,一边小心翼翼问:“主人,我们可以出去散步了吗?饭后散步对身体有好处的。”
叶一琛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嘿嘿。”祁烽笑得有些傻气。
叶一琛叹了口气:“走吧。”
毕竟都答应好了,叶一琛也不想反悔,这就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出门。
祁烽给他换好鞋:“主人,等我一会儿。”
他从玄关柜上拿下书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快递袋子。
那袋子上印着宠物店的logo。
叶一琛:“这什么东西?”
祁烽拆开包装给他看,叶一琛当即就无语了。
……居然是一条牵狗绳。
“你什么时候买的?”
祁烽说:“几天前,喂完学校的小畜……小动物之后去拿的。”
叶一琛沉默了。
原本是因为拿快递才这么晚啊。
“你不会要我牵着这个吧?”叶一琛看着他手里还带了块狗牌的牵引绳,想想这么牵着他上街,羞耻得脚趾都缩起来,“我才不要,你脖子上这玩意儿就够奇怪了,别想让我这么做,不可能!”
就说呢,这臭狗的要求怎么可能就是简简单单的“散步”!
“主人别急着拒绝我。”话音一落,眨眼间,叶一琛面前的人消失了,出现在原地的成了一条有半人高的美式杜宾犬。它从衣服里钻出来,端坐在地上看着叶一琛。
它毛发黑亮,体型精瘦修长,充满了力量感,明明没人高,但单单是站着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它哼唧了一声,用脑袋碰了碰叶一琛的腿。
叶一琛从惊讶中回神:“你变成狗做什么?”
杜宾咬住地上的牵引绳,用一双狗狗眼仰视他:“呜呜呜哼哼哼——”
“行了行了,”叶一琛被他哼得脑壳疼,“我知道了。”
接过牵引绳,叶一琛说:“带你去散步。”
“汪!”杜宾叫得洪亮,尾巴甩打在柜子上发出很响的声音
这种凶猛犬,叶一琛不由得担心起来,要知道就连又傻又笨的萨摩耶都能带着他跑得停不下来,更别说美式杜宾了。
“要乖一点,知道吗?”
“汪!”
叶一琛蹲下身,给它取下原来的狗链子,再度感受到铁链子的重量,他娇气地甩了甩手指:“这么沉,你天天戴脖子上不累吗?”
“汪!”杜宾在他脸上舔了一下,糊了叶一琛一脸口水。
叶一琛打它:“不可以!”
“呜——”杜宾又哼着卖可怜。
叶一琛看着这狗委屈巴巴的模样,也生不起气来,认命般地给他把牵引绳戴上:“真是够了。”
顺便勾起那骨头形状的狗牌一看,上面居然还刻了字。
——叶一琛主人の宝贝狗狗
“……”
叶一琛被这一行字给肉麻得打了个颤。
算了,这臭狗的脑袋里就没装过正常人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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