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姜心颖醒来的刹那,刚好看见自己的父亲,正挥舞着一对拳头,凶猛的进攻着康阔。
康阔虽有雪狼附体,又有强大的器武魂死神之镰,可依旧奈何不得那双强有力的拳头。
冰冷的拳风,迅猛的攻势,再配合上那种诡异至极的身法,实在叫人望而生畏。
即便是姜子牙见了,也不由得脊背发寒,尤其是那种只攻不守,不要命的凶狠打法,最是让人头疼不已。
凶与狠,强与弱,在冰冷的尸体眼中,又有什么区别?
任你如何叫喊、任你如何猖狂,我自一拳挥出,有进无退,有死无生,心中无惧,手上无情,这样凶残的打法,怎能不叫人望而生畏?
冰冷的拳头,早已麻木,早已没了知觉,他无畏的向前攻杀,一拳打在死神之镰的手柄上,发出清脆的金属颤音。
康阔纵有雪狼一样的身体,可依旧难以抵挡这股怪力,被震的身子向后滑行了十几米,刚刚站稳脚步,那拳头又至……
“不,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早已经检查过了,你早就死了!”康阔不安的嘶吼着,脸上早已渗透出了一层白毛汗。
“哥,你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去帮爸爸!”姜心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战场上的情况,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父亲为什么会一下子变得如此强势,但她绝不希望父亲被击败杀死的事情,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急忙对着姜子牙催促起来。
姜子牙闻声缓缓的转过身,邪魅的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下颏紧挨着地面,身子也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趴着,柔若无骨,浑身上下香汗淋漓,美到不可方物。
刹那间的失神,随后似笑非笑的呲了呲牙,点头道:“好!”
说罢,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极其古怪的手势,随后嗖嗖两声,原本呆立在姜心颖身边的两具尸体,也迅速奔赴战场,三尸斗康阔,这下可把康阔吓的不轻。
即便他今日能活着离开此处,恐怕回去以后也要大病一场。
“你们是什么怪物?你们不是人……”康阔的恐惧已到了极致,手中的死神之镰挥舞的如车轮一般,一刹那他的精神也变得高度集中起来,“滚!快滚开……姜让你这个妖人,竟用一些妖术,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近乎疯魔的康阔,一镰扫出,将姜心颖的母亲扫中,尸体顿时被刨为两半。
“妈妈……”姜心颖急的大吼出声,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燕子武魂拥有者此时一拳挥出,用力极大,狠狠的击向康阔的后腰,康阔无奈,双手举镰,拼命的抵挡。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镰刀险些被振飞,康阔双手虎口皆烂,鲜血伴着剧痛,打湿了手柄。
同时庞大的后坐力,也硬生生的将那具尸体的手臂震断。
“燕老四,你敢向我出手!”不甘的康阔大吼,但随即一口鲜血也从嘴里飚出。
这个时候,姜心颖父亲的尸体猛扑上来,一拳打向康阔的后腰。
砰的一声,哪怕他有雪狼武魂的护持,也还是难挡这怪力一击。
在康阔的耳中,响起了清脆的骨裂声,他的腰椎骨被打断了。
“啊~”康阔的悲呼响彻山谷,传遍了圣魂村,可被权贵们吓怕了的村民,竟无一人敢出门来查看情况。
鲜血渗透了康阔的衣襟,被打中的地方血肉模糊,从骨髓中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晕厥。
“姜让,我要你死!”眼见再无生还的可能,康阔发出恶毒的诅咒。
“结束了!”姜子牙平静的看着他,手中招魂幡再次舞动起来,妄图趁着他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强行收走死神之镰与雪狼武魂。
“呵呵呵!”黑暗的院墙外,突然传进一个冰冷的笑声,随后缓步走出一个中年人来。
在漆黑的夜晚,他白衣胜雪,头上还带着一顶白色的帽子,帽子的中间画着一个红色的“十”字,圆润丰满的身材,胖乎乎的脸蛋儿上带着阴冷的笑。
可能,他已经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笑的很和善了,但依旧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是医生?怎么回事?”姜心颖心中暗自奇怪。
但姜子牙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显的十分淡然,脸上竟还带着几分亲切的笑。
那人见太公如此,也是啧啧称奇:“姜让公子好手段啊,不仅可以轻而易举的收走别人的武魂,还能够变废为宝,炼化凶尸,使其成为可以对敌的手段,不知道是否愿意和杜某交个朋友?”
“呵呵!杜院长愿意结交在下,在下求之不得,又岂有拒绝之理?”望着突兀出现的男子,姜子牙以笑脸相迎,待对方恭维完自己,才不紧不慢的回道:“院长真是好雅兴!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偷偷跑来观看姜某杀猪,传扬出去也怕是要被别人笑话喽!”
“杀猪?哈哈哈!”来人正是补天医院院长杜冷清,闻言先是一阵狂笑,随后斜了一眼倒在地上,不断呻吟着的康阔,皱眉道:“姜公子果然慧眼如炬,竟一眼就认出了杜某,着实了得。不过,我和这位康阔大公子,还有一笔账没有算完,不知道姜公子可否给在下一个薄面,放了这位康阔公子?”
听到此处,姜心颖的小脸儿顿时冷的凝上了一层霜,眼看大仇得报之际,却突然杀出个什么院长来,这着实令她不爽到了极点。
尤其是,当她看到哥哥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时,更是怒不打一处,但姜子牙却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随后笑脸迎着杜冷清,道:“我观此人气运不绝,就知道会有人前来救他,不过他盗取了我的武魂,后又杀我亲人,辱我小妹,实在是罪该万死,本人宁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将其绳之以法,不知道院长大人,有何指示啊?”
“哈哈!”杜冷清露出老狐狸般的微笑,道:“公子手段通天,杜某望尘莫及,指教不敢当,只是愿意为这小子交赎金罢了!”
姜子牙顿时愁眉苦脸起来,连连叹息:“唉~仇恨不可以用金钱来衡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