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
“范玮昨天晚上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样了。也不给我一个电话。哎,真的是让人不省心啊!你呀,千万别再去赌,那是一条不归的路知道吗?”
“知道的,范姑。我知道您和张弛对我都是有恩的人,我一定不会再去玩外围。现在是一屁股的债务,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钱还给您。您的大恩大德我是没齿难忘。”张弛对范姑弯腰致谢。
“谢谢就不用了。只要你好好做人,范姑我就算是积德了。”范姑依然是十分关心着侄子的这个发小。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走了。范姑再见!”张弛和范姑在道别。
和范姑道别之后,张弛来到王一发老师的家中。
王一发在家中睡得很熟,像是一个叫不醒的死猪一样,似乎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
王一发睁开双眼,还有些睡意朦胧的样子。“一大早就扰人美梦,你是在干啥呀?”
“你说我干啥,我还要问一问你是在干啥呢。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歌厅,让我睡在沙发上,直到早上我才醒来。我都有些感冒了,你还问我是在干嘛,你真的是做得有些过分了。”
“我过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我想到我还有事情要做,是校长交待我的事情,我不回来不行啊,明天我的校长是会怪罪于我的。现在,我们的欠款也解决了,而且账上还有四万多的余款,我们还可以潇洒潇洒,或者说是再赌几场,看看是不是有机会把输掉的钱扳回来。”王一发叨叨。
“还赌?我是不再赌的了。我答应范玮的事情我一定是不能再说话不算数了。人家好心地挽救我们,我们如果再赌的话,赢了还倒是好说,但是再输的话,就再也没有谁能够救我们了。我亲爱的老师,你也该醒醒了。”张弛的说话倒像是一个老师一样,他们的身份是像完全被颠倒了一样。“我告诉你,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张弛和他的姑姑全部死了。这个梦,是不是有点不吉利,莫不是在暗示我们,要我们远离玩外围?”
“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不要大惊小怪,什么暗示,我从来都不太相信所谓的命运。我们的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上。”王一发握紧拳头,在张弛的眼前晃动晃动。
年唯一打从和海马的比赛结束,到河西范姑的家中过夜之后,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实在是害怕,害怕自己的徒弟范玮出事,因为在年唯一看来,范玮是无辜的,他小小的年纪,不应该承受如此的重负。因为和海马的比赛,完全就是一个意外,这个意外的结果,让他始料未及。
在没有接到那个恐吓的电话之前,他的担忧还不是那样严重。因为他虽然知道足球场外的那些叽叽歪歪的事情,但是他不能说,也不可以说,因为这就是这个行业的潜规则,和别的行业是有区别的,而且是不可逾越的潜规则。
这个潜规则的背后,是一条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足球的圈子,这已经是一个不公开的秘密。
就在他顾虑重重的时候,一个无来电显示的电话打进来了。
年唯一看了一下手机的屏幕,电话在不停地响铃,他在犹豫,接还是不接?在年唯一的脑袋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最后,年唯一还是接听到了这个电话。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你是大河的主教练年唯一吗?”
年唯一回答,“我是,我就是年唯一。请问您是----?”
“你别问我是谁,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知道你犯下了什么死罪吗?”对方说。
“我不清楚我到底犯下什么死罪,您可以告诉我吗?”年唯一装着不知道说。
“大河队和海马的比赛,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对方问。
“我做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唯一知道的是,我是按照俱乐部的指示行事。”年唯一回答。
“按照俱乐部的指示行事,会是那样的一个结果?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原因,直接导致mc的损失有多大吗?你的问题在于,你原来是答应了按照mc的指示行事,但是事实是你没有履行你的承诺,最后的结果是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经济损失,三个亿的损失,用你的命来换,一点也不为过吧?”对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冷。
年唯一听罢,只觉得全身都是一股凉气。
年唯一拿手机的手心,全是一手的冷汗,连额头上也是是豆大的汗珠,看上去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听罢对方的说话,他已经感到自己就要完蛋了,也许是为虎作伥的事做的太多,只是那报应来的实在是太快,快到自己一点点的准备都没有。
“你现在躲在何处?与其是这样在外亡命天涯,到不如来个痛快,一死了之。就像你的弟子范玮一样,死了的痛快!不相信的话,你现在就打开电视机看看实时新闻,看看范玮死的是有多么的惨。哈哈哈!”电话里说话的就像一个幽灵的声音。
年唯一打开电视机,看到大河的电视台正在播放范玮的死讯:“今天上午,大河警局接到群众的报案,在大河的石头发现一具男尸,名字范玮。经过警方确认,死者是大河足球俱乐部的一名前锋球员,该球员在大河与海马的比赛中,在比赛快要结束的时候,替补受伤的前锋球员,并在伤停补时阶段为大河打进致胜的一球。比赛结束后的当天,大河俱乐部的高层和几位球员涉嫌玩外围,被立案侦查。范玮不知去向,在警方经过近两天的追踪,直到接到报案,才在河西的石头里寻找到范玮的尸体。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的侦查之中。”
在播放了这一则新闻之后,转播的画面还有检查机关带走大河俱乐部张旭和黄河和球员的信息。大河警局局长马胜伟在接受新闻记者的采访的时候,用那带官腔的语气,在搪塞着在场众多的记者,“等案件有进展后我们会再向广大的市民发布新的消息。”
年唯一听罢范玮被害的消息,他一时不知所措,在那间不为他人知的房子里面嚎啕大哭。
儿子被检查机关带走,自己也落得东躲西藏的结局,感到甚是悲哀,特别是在听见范玮被害的消息之后,他更是痛哭流涕,他在后悔在比赛最后的关头,把自己的爱徒也送进了坟墓。
自己已经是一把的年纪,如今到了这样的境地,他不免感到万分的沮丧。
他开始后悔让儿子涉足这个深不见底的泥潭,以至于把儿子的前途全部搭进去了。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范玮那样,死的是不明不白,要是那样的话,恐怕连一个给自己收尸的人都没有了,他用力地敲打着自己的头部,发出一阵阵被敲打的沉闷声响。
年唯一在担心儿子的同时,还在为范姑的前景担忧。
年唯一感到庆幸,在范姑家过夜的时候,把银行卡都交给了范姑,不然的话,恐怕连这样的机会也没有了。
年唯一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进入了梦乡。
那梦让年唯一惊出一身的冷汗,最让年唯一感到绝望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杀害了,但是却不知道是被谁杀害了,杀害范姑人的脸特别的模糊。
他从床上坐起来,感到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想着这些的时候,他的心里隐隐在疼痛。
年唯一终于忍不住拿起电话,给范姑的家中拨打。
电话在一直不停地响铃,可是就是没有人接听。他感觉是真的出事了,一咕噜从床上爬起。
年唯一穿好衣服,准备亲自到河西范姑的家中看看,他想知道范姑是否安全,在心里不停地祈祷:“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他发动自己的跑车,在夜深人静的子夜,那声响有点特别。当年唯一猛地一踩油门的时候,跑车像是离弦的箭一样飞出。
街上没有一个人影,只有这跑车轰鸣声回乡在河西的走道。
当年唯一来到范姑家中的时候,他刚刚把车停好,走到房子的门口,就闻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那是一种带死亡气息的味道。
年唯一已经预感到自己刚刚做的那个梦是真切的事实,范姑的死亡已经发生了。
年唯一轻轻地一推门,门就被打开。进屋的时候,年唯一想把房子的灯光打开,可是电源似乎已经被切断。
年唯一拿着手机,借着手机的光源照明,年唯一来到二楼范姑的房间,看见范姑安静地躺在床上。
年唯一上前用手感受了一下范姑的气息,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
他立即在手机上迅速地翻看电话,他是在想寻找那个叫武正哲警官的电话。
他清楚地记得,在一次接受武正哲的调查的时候,曾经受到了武正哲的保护,并且知道在大河警局里面,有高层的内鬼。在这个时候,他想保证的是自己生命的安全,要找到绝对的安全的人才会放心。
(连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