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方辰没喝酒。
他牵着小离的手,慢慢悠悠在街头溜达。路灯昏黄,偶尔男男女女说笑着与他们擦肩而过,小离不禁将他的手握紧。
她的掌心柔软,因紧张泛出濡湿。方辰低头,瞥见小离的黑发落在肩头,露出雪白的脖颈。
她大抵是发现了,害羞地伸手去捂。
“小离。”
性奴会害羞可是一件好事。可方辰此时微醺,只想一亲芳泽,“哥哥喜欢你,想亲亲你。”
“嗯。小离也喜欢哥哥。”
她踮起脚尖,送上方才被他擦净的唇瓣。可方辰俯身,低头,手臂揽在她的腰肢,轻轻地吻住她脖颈间的那片皮肤。
细腻娇嫩的,几乎能感到她血液流淌的脆弱之处。
舌尖舔舐,流下湿漉的痕迹,方辰含在口中,想将她一点点吃掉。
“呜呜,哥哥……哥哥……”
小离在挣扎,方辰吹了一口气,带她来到无人的角落。
他的吻往下落,来到纤细的锁骨,而后撩起她的T恤。
“疼。”
即将握入绵软乳肉时,方辰听见小离极其压抑的小声:“被咬痛了。”
“哥哥咬的?”
方辰有些意乱情迷。小姑娘娇滴滴的,与他撒娇调情,他欣喜不已。分明连齿痕都不会留,但方辰应着她,又靠近脖颈吹气:“哥哥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呜,真的疼。哥哥别碰。”
小离不是这样扭捏的人。
方辰骤然清醒,他撩开小离的长发,只见白皙如玉的肌肤泛出一片片红。还起了小疹。
“海鲜过敏?”
方辰判断迅速,但小离不知道那是什么。她还在与他道歉:“对不起,小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嗯。你先放松,哥哥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过敏对方辰而言不是很陌生。方梦周岁前闹过一回过敏,带去做了全面的过敏源检查,其中就有原肌球蛋白。方梦从小不能吃海鲜,河鲜都很少给她吃。
严重的过敏反应是会死人的。方辰拦腰抱起小离就跑,小离赶紧抱住方辰的脖子,吓得不敢叫。
出租车司机还以为抢人呢。
直到小离小声喊哥哥,方辰说是去医院急救,他才没有报警。
医生要看小离衣服下的皮肤。她很抗拒,紧紧抓着方辰的手不松开。一脸他要抛弃她的模样。
“小离乖,给医生看看。把衣服脱下来看看哪里起疹子了就行。”
“我不要!”
小离噙着眼泪摇头。
主人怎么可以让她给别人看身体?主人要让她伺候别的人,以后成为多人使用的奴隶吗?她不想,那样好难受,那样主人肯定会有别的奴隶的。
医生咳嗽道:“我去请女医生来。”
可女医生也不行。
也有女主人买女奴隶回去。小离怕得缩成一团,抽噎时像是受到刺激。
再这样下去,恐怕要请精神科的医生来了。
“医生,要不我拍照给你们看。”方辰实在没办法,哄小离到洗手间,让她脱衣服拍照。
小离乖乖地脱衣服。但还是不太开心。
她不想在这种脏脏的地方做。方才那么黑做她也不喜欢。
小离这才看见身上红红的,她啊了一声,“哥哥,小离是不是变丑了?”
主人是觉得她漂亮才拍她的。
可她现在身上红一块白一块,丑的不像话,她肯定没人要了。
“没事,听医生的,很快就下去了。”
方辰发觉小离情绪不对,直接走上来抱住她赤裸的上身,与她深深接吻。
待到小离呻吟着讨要时,他才皱着眉头松开:“乖,听医生的。否则今晚回去不操你了。”
可她身下已经湿了。穴里痒痒的,今晚主人不操她,她会忍不住的。
“嗯,小离听话。”
她乖巧点头,再回急诊室时,有问必答,像是变了个人。
方辰解释小姑娘有心理洁癖,不能被别人摸,被看也很难受。
医生神情复杂地表示理解,近距离看她脖颈处的疹子,给小离开了药:“过敏有点严重,但没有危险,先挂水吧。”
最近季节交替,输液大厅人满为患。方辰给小离找了最角落里的位置,让她乖乖坐着,他得去买两个口罩来。
路过急症室的时候,听见急救医生跑的很匆忙,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不敢看血肉淋漓的场面,买了口罩回去给小离带上。
大约是难受,夜又深,小离已经迷迷糊糊地歪着脑袋快睡着了。她眼神微散,显得懵懂呆愣,像是长不大的小孩子。却比此时哭叫的小孩可爱太多。
“睡吧,小离。哥哥在一边守着你。”
方辰站在小离身边,让她靠在他身上睡。
小离不想麻烦主人,但困意袭来,她脑袋一歪一歪地,缓缓闭上眼睛。
大厅很吵。她的呼吸声很轻,眉头不时皱起,方辰舍不得她受到惊吓。他轻轻地、缓缓地挪动脚尖,换了个姿势,让小离的脑袋贴在他小腹,双手捂住她的耳朵。
小姑娘睡得好多了。
似是舒服似的,小脑袋蹭了蹭,大抵是把他当枕头了。
“没事了。”方辰眼底是温和庆幸的笑意:“没事的,等打完点滴,哥哥就带你回家。”
输液大厅进来一个衣衫凌乱的男子。方辰一眼认出来,是曾经他某个合作破裂的客户。他想要奢华典雅的别墅,有一个房间执意不让他来设计,说是有私人用途,但却要求放上镜子留下挂扣,还有可以放铁笼子的地方。
方辰一一答应。但最后,这位郝先生执意在入门处摆金蟾蜍,要求方辰重新按照风水大师的指示设计。他们的合作破裂了。
这是被其他逼疯的乙方揍了吗?
“方辰?凑巧了。”
郝勋瞥过小离,对方辰强硬道:“你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好不好?我朋友要打点滴,她更严重一点。”
“不好意思,我没法让。前头刚有人拔针,不行吗?”方辰声音小小的。
“不行!”郝勋大声说:“前头都是小孩,那么吵,怎么能行?”
这人出身机关大院,强势惯了,开口时气势十足。
方辰苦恼时,大厅门口,医生亲自带着那人来了。
“方梦?”
“哥哥!”方梦见了方辰就哭:“你让他滚!他泼我开水!我手上都是伤!”
方梦也不要医生看了,跑到方辰身边冲郝勋骂道:“我哥在,你别想欺负我!你给我滚!”
方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十四岁的妹妹,和这个叁十出头的成功男士会有什么交集。为什么会泼方梦开水?
但看手腕纱布的位置,不是很大面积,应该打了消炎药求放心。
郝勋还想解释,但方梦的尖叫声打乱了所有人思路。
“哥哥!你为什么会和她在医院里?”方梦看见小离的一瞬间,委屈得连点滴架都拿不住。
“别吵。”感到小离抽了抽,方辰难以掩饰不悦:“你先去前头坐好,挂完点滴再说。”
“你让我去前头?你让你的亲妹妹去前头?”
方梦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怀疑这根本不是方辰。
她本就受伤疼痛,伸手拔了点滴就跑。方辰想追,但小离已经醒了。
让郝勋去追更不行。他刚刚才给方梦泼了热水。
“小主人跑了。”小离早就醒了,但主人在和别人说话,她装睡不打扰。小主人又这么激动,她怕得不敢睁眼。
小离发现主人很为难,她笑了笑说:“小离没事,就在这里等哥哥,一定一定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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