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桥明显被他吓着了,打开门瞪他,压低了声音:“要死了你!”
他比了个手势,冲她“嘘”了一声,大声喊了一句“谁在那儿呢?大半夜找死呢?”说完冲进她屋子里把她窗户一关,“砰”地一声。
他闹得动静这样大,家里人当然都醒了,江叔披衣出来,正好家里大门也被人敲响了。
何牧云冲江叔点点头,我去。,
他抢先大踏步去开门,果然敲门的是楼下那几个看见他爬楼的大爷。
“牧云啊,刚才大叔看见外头有坏人往你家里爬呀!你看见没有?”
“嗯,是小偷。我听见声音,去我姐那儿看了一眼,被我吓跑了大概。”他神情诚恳淡定,又带了一丝担忧,让人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贼喊捉贼。
几个大爷们见他丝毫不作伪,一副很可靠的模样,纷纷松了口气,“哦哟哟,那就好,那就好。哎呀江校长家有个你这样的大小伙子还是好啊。”
“江校长啊,幸亏牧云反应快哎,你放心休息吧。”
“小伙子蛮好的。”
江校长,你这几年身体都不太好,家里面幸亏有个牧云帮你扛一扛。你多休息哦,我们走啦。
……
一场有惊无险的闹剧很快结束了,江叔和洛姨半夜被吵醒了一次,很快又睡过去了。他在江叔的鼾声里回房间,突然看见江映桥的房门没关死,留了很不起眼的一点点缝。
他会意,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房门。
江映桥果然没睡,“吓死我了刚才!”
他沉着脸,没说话,掀开薄薄的毯子,挤在她旁边躺下。
“怎么了这是?”她问,口气里全是不解。
好么,连他为什么不高兴都不知道,果然是没把他放在心上,这人怎么这样?
他火气又上来了,但好像更多的是委屈,一伸手把她抱个满怀。这样好像还不够,他又伸手把她脑袋按在怀里,好像这样她就哪里都去不了似的。
她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又问了一遍:“怎么了这是?”
他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半晌才酸溜溜地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脸上的表情很像那个着名的黑人问号脸,“此话从何说起啊小哥哥?”
她私底下总是这样不着调的好笑,来了这一出,逗得他忍不住笑了,“你去学车干吗不告诉我?你去考什么东西也不告诉我。你规划得那么好,把我放在哪里?”
江映桥愣了愣,“那,我要把你放在哪里?”
“我…”这下轮到他卡壳了。
他就是不甘心,为什么别的女生谈恋爱,粘人得要命,一天到晚追问你爱不爱我什么的。到她这里,根本无所谓,恋爱谈着,该干吗还是干吗。
可是他想要被放在哪里呢?
他好像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想在她身边,追随她的脚步,害怕被她抛下。
他在害怕。
害怕对于未来的不确定性,害怕她有随时抽身的底气和永远清醒的头脑。
像是知道他在怕什么,江映桥在他怀里拱了拱,“何牧云,我不是那种为了爱情就把整个人生托付给什么男人的人。我有我的人生要过,也有我的追求。这个世界这么大,我要去看一看的。”
“我知道,我没不让你去。”他说,声音里有压不住的酸涩,“你能不能让我陪你去?”
“我们是独立的个体,人生总有些关卡是要独自去面对的。在寻求自我的旅途上,在需要彼此的那些时刻,我们能够互相陪伴就很好了。我们才几岁?未来是什么样子,谁知道?更何况,并不是所有的爱人都能走到终点的。我们能一起走到再也走不下去的时候,就足够了。也许我们最终因为什么事情分道扬镳,也许是我们走到生命的终点,被死亡分开。可是至少我们有过密不可分的陪伴,才最重要。”
她顿了顿,郑重地说:“我喜欢你,何牧云,可是相比爱情,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不会因为爱情,放弃我人生的道路的。小蛋糕固然好吃又漂亮,可是人总得吃饭才能健康的活下去。”
一直过了许多年,他才想明白,也许让自己永远痴迷的,正是她这个让自己恨得牙痒痒的“渣男”样子。
而那个时候,他只能颓然地说:“我知道。”
然后再垂死挣扎地补一句:“可是我看别的女生谈个恋爱都…”
“何牧云,我不是别的女生,不是任何人,我只是我。”她说着,仰起脸来,吻他:“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得要命。”
她都这样说了,他还能怎么办呢?
他简直丢盔弃甲。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冥冥之中有什么孽缘?还是什么前世因果,派了她来克他?
不,也许是派她来救他的。
他被她吻得昏昏沉沉的,“那你以后要做什么大计划,好歹告诉我一声行不行?你别抛下我。”
“没计划了,”她又开始对他上下其手了,“啊,我们班上有几个女生说要趁着暑假去韩国整容哎!”
“你别去!”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她明显是当个趣事随口闲聊,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苦笑着看他:至于么你?我当然不去。
你很好看。他捧起她的脸庞,一寸寸的吻她,真的,很好看。
真的好看?她翻了个身,压在他身上,俯下身吻他。
真的好看。他沉醉地看着她的眼睛,手掌慢慢抚摸她的后背。
她最喜欢这个,摸一会儿她就整个人都酥了。
这一回也是一样,她脸上泛起红,眼神迷离,这么会说话,奖励你享一次福,不用出力了,怎么样?分开了腿,缓缓坐了下去,手掌按住了他的肩头。
他从不知道被女人压在身下是这种感觉。
他被她的身体一寸寸的包裹,理智被一点点吞噬。酸涩顺着小腹往全身蔓延开来,渐渐发痒,化成让人又酥又麻的电流,炸出一身汗来。
不用出力?
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出力?
哪里忍得住不出力?
他拉下了她的脑袋深深地吻她,腰胯不断耸动往上顶,被荷尔蒙的冲动带领着,寻找原始的快感。
她明显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被他顶得很快整个人就软倒在他身上。他们胸腹相贴,乳尖蹭过乳尖,又是一阵阵的麻痒,快感堆迭得越来越高。
她撇开与他唇舌的交缠,转而亲吻他的颈侧,偶尔还故意伸出舌头舔一舔,每一次都又把他往疯狂上引。
这是什么女人啊,真是太要命了。
他死死按着她的腰,在她一次又一次小声的哼哼唧唧里沉沦,有我在呢,能用得着你出力?我有服务精神得很,你放心。
只有继续的哼哼唧唧回答他,听起来应该是对他的服务精神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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