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团包裹在里面,段宣易已经意识到自己与对面那个,他还不知道名字的男子实力的差距。
那差距,足以让他绝望!
他现在后悔了。
家族中长老知道他十分傲气,就曾叮嘱过他。江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江湖中闯荡,千万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
现在,段宣易充分意识到了这一点。
同时,段宣恒看着自己的哥哥被困水团,满心急切的时候,他忽然升起一道极危险的想法。
难道这个男子……
就是洛远?!
这个女子……
是二城主雪月剑仙?!
那自己的哥哥刚才,文雅点说是请对方喝一杯酒。实际上,那不就是在撩雪月剑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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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宣恒已经无法想象自己的哥哥会是什么结果,他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祈祷对方会念在江南段家的面子上,下手轻点。
洛远下手会轻吗?
好吧,他的确不是一个噬杀,狠厉的人。
像段宣易这种人,就是在家族的温室里生活了太长的时间,没有在江湖上经过毒打,社会经验太少,总不能不给人家一个机会吧?
人家之前不还是给了他一次机会吗?
洛远一挥手,那水团轰然炸开,酒液撒了一体,散发出强烈的酒香。
“小子,看你不知道我是谁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向我道歉,刚才的事既往不咎。”
段宣易从地面上站起身,抱拳,鞠躬。
“我段宣易……”
突然,他突然把手里的扇子翻转了过来。
银光乍现!
“绝不可能向你道歉!!!”
那一刻,段宣恒愣住了,口中喃喃着,“完了。”
司空长风叹了口气,放在一边的长枪已经飞到他的手中。
二十四桥扇,正面有二十三桥,为风雅。
反面只有一桥,名曰断。
风雅已息,只论生死!!
那一道银光下,无数的飞针朝着洛远飞去。
“唉,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洛远的这句话听起来很平静,但是李寒衣却能感受他那一瞬,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道精纯的杀意。
那道杀意转瞬即逝,因为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洛远的面前。
是司空长风。
他举起手中的乌月枪,一枪刺出,所带起的枪风将所有的飞针给揽在了一起。
不仅如此,长枪上又迸发出一道枪气。
枪气朝前飞去,径直打在了段宣易的身上。
“噗!”
段宣易的身体倒飞出去,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摔在地上的时候,已然是晕了过去。
司空长风收起了长枪,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对洛远道:
“实在不好意思,出了这样的情况,我刚才已经废了他的功力,还请洛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他一命吧。”
洛远还没回答,李寒衣先开口了,语气冰冷如寒冰。
“哼!司空长风,看这么久的戏这时候才出来,早干嘛去了?!”
司空长风沉默了。
李寒衣说的不错,如果他早出来制止,事情也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了。
就在这时,洛远开口了。
毕竟司空长风是雪月城的三城主,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丢脸,这并不合适。
毕竟再怎么说,司空长风也是和洛远曾经一起吃过鸡的人啊!
“司空城主言重了,刚才的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司空长风抱拳,“多谢洛兄!宣恒,带着你哥去疗伤吧。如果段家家主问起原因,就把今天的一切告诉他。”
段宣恒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宣恒明白。”
在段宣恒抱着段宣易离开之后,李寒衣招来了铁马冰河。
少部分还在疑惑李寒衣身份的人,在看到这柄铁马冰河之后,心中的疑惑荡然无存。
同样,他们对段宣易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也再无他言。甚至他们还觉得,废去一身功力对他来说都是轻的处罚了。
不过话说……
好像二城主李寒衣与这个叫做洛远的男子之间的关系非常不简单哦!
众人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话归正题。
李寒衣手里握着铁马冰河,面色如寒霜。
“这百花会,就这样结束吧!”
一道剑气之下,瞬息之间,百花会上所有的花卉的花瓣全部脱离花枝,冲着李寒衣手里的剑飞去,交叠飞舞着在铁马冰河剑身周围。
下一刻,一道冰寒剑气释放,所有的花瓣被一秒间冻成了片片寒冰,哗啦啦地落在地上。
李寒衣收了长剑,对洛远说道:“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的身影便掠出了雾雨轩。
司空长风看着四周全部蔫吧的花,苦笑着摇了摇头。
今年的百花会,算是黄了。
不只是今年,以后还能不能办起来,也是两说。
就在这时,楼上雅座,谢宣探出头。
“洛远兄弟。”
洛远闻声抬起头,入眼便是一个极纯书生装扮的男子。
(??w??)?:“你是?”
“我是谢宣,不知能否请洛远兄弟上来一叙。”
未等洛远做出回答,司空长风先说道:“长风家中珍藏有几坛美酒,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妨来我家中吧。”
洛远点了点头,“好。”
于是乎,洛远,司空长风还有谢宣三人便离开了雾雨轩。
……
半分钟后。
雷无桀兴致冲冲地从雾雨轩的大门跑了进来。
“萧瑟,大师兄,你们快点啊!咱们到了!”
可当萧瑟三人看见雾雨轩中满地的冰冻花瓣后,他们立即就傻眼了。
“这就是……百花会?”
……
司空长风家中。
洛远端着酒杯,饮了口酒。
入口绵醇,毫无辣口刺激感,喝的是酒,却像喝茶。
这种酒正是洛远最喜欢的种类。
想来是司空长风为了刚才的事情,特意拿出这种酒,来给洛远赔罪。
三人对饮。
司空长风举起一杯酒。
“洛兄弟,刚才的事真的是抱歉了,这杯酒,算是我给你赔罪!”
说完,司空长风一饮而尽。
洛远摆了摆手,随意地道:“司空城主你还放在心上呢?我都已经忘记了,这种小事,以后就不用提了。”
“哈哈哈哈。”谢宣突然笑了,“洛远兄弟果然不似他人,当真洒脱随性啊。”
洛远耸了耸肩。
“人活一生,如果把一切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放在心上,那不就太累了吗?”
谢宣笑着点了点头。
“此言甚是!”
酒喝了几杯,三人闲聊了几句,就在这时,谢宣突然问洛远道:
“洛兄,可会下棋?”
“下棋?”洛远来了兴致,“会啊。”
“那我们下一盘?”
“好啊!”洛远毫不犹豫地答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