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一旁的秦三也早就被袁天罡给气炸了肺,就准备谏言现在杀死袁天罡。可杨英却摆了摆手。
“无妨,朕便等他一个月。进入涿郡之后,命骁果军严加看管,没有朕的亲笔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杨英深知杀死一个人容易,毁灭一个人的信仰不容易。你袁天罡不是自以为是么?那朕就让你多活一个月。
等一个月之后,朕再让你垂头丧气的被酷刑折磨而死。如此也好警醒那些江湖术士,莫要仗着迷信的名头,骗取善良的无知乡民。
眼见杨英如此决定,那秦三自然也不敢抗旨。只是传旨下去,命骁果军严格看押,绝不可让其走脱。
随后罗士信回报,张须陀和王世充已经彻底接管了涿郡。伪唐贼首李渊以及其长子李建成等等家眷数百口,全部被看押在太守府中。
另外王珪、李孝恭、李道宗、史大奈、宇文士及等等一些反贼也全部被抓,只是却没有找到李世民、房玄龄、程咬金、侯君集、罗艺、薛万钧和薛万彻等人的身影。
“摆驾,入涿郡!”杨英得报以后,也不在城外停留,而是再次来到了涿郡太守府,他要亲眼看着李渊这个心腹之患被杀,才能彻底安心。
因为袁天罡所言,故而秦三十分小心,甚至比杨英还上心。他传旨给李景率领骁果军左右护驾,裴行俨、秦琼二人左右守卫。
杨英跨骑御马来到了涿郡太守府中,此时后院已经被塞满了人。这些都是李渊的家眷和宇文士及的家眷。
为了安全和省心,张须陀命人将这些俘虏全部集中到了这里,然后有军士在墙头上手持弓箭盯着,稍有异动,便直接射杀。
而杨英则直接来到了前院的正堂,随后便命人将李渊押解了上来。此时的李渊双目无神,哪里还有半点唐国公的风采?
“叔德,尔不思君恩,竟然行反叛之举,实在是让朕寒心啊。如今尔既然被俘,朕便给你一条生机,说说看,尔次子李世民如今安在?”
先前得到张须陀的汇报之后,杨英对缺失的其他人并没怎么上心,却对这个李世民一直谨记。
此子乃是自己的心腹大患,不能不除。其危险程度,在杨英看来,甚至还在李渊本人之上。
“哈哈,杨广!尔竟然还想让老夫思念君恩?真是可笑!”李渊无神的双眼忽然一瞪,透出些许凶光,看着杨广咬牙切齿。
“你这昏君名义上派老夫来这里看守涿郡,提防高句丽。却暗中将兵权许给了罗艺,使吾处处掣肘,不能安然治理。
如此倒还罢了,尔竟然又建起龙阳城,命那萧瑀从中为难。将所有进出涿郡的商家税赋收走,断绝了吾财源根本!
甚至,尔早早的派出段志玄潜伏于老夫身侧,竟然骗取了老夫信任,杀害了我那三儿玄霸,真是该死!
如此种种,处处提防,现在却还谈什么君恩,真是可笑至极啊,哈哈!老夫纵然谋事不成,但求一死而已,何必又如此假惺惺作态呢?!”
“大胆!”不等杨英说话,秦三在一旁爆喝一声,用手指点李渊。“天下乃圣上之天下,收取税赋之事,焉容尔胡搅蛮缠?
那李玄霸若非叛贼,段志玄焉能杀之?陛下心忧天下,百姓皆知,尔图一己私欲,如此行反叛之举,论罪当诛,安敢在陛下面前颠倒黑白?!”
秦三还准备继续呵斥下去,却被杨英抬手制止。成王败寇乃是自古不变的道理,计较这些根本毫无意义,他所关心的只是李世民的下落而已。
“李渊,朕再问你最后一遍,李世民如今安在?!若是尔再左顾而言他,哼,朕便先送尔其余之子上路了!”
随后杨英摆了摆手,有骁果军去了后院,将李建成、李元吉给押了上来。刀斧手紧随其后,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刀问斩的意思。
“爹爹,救我啊,孩儿不想死,……”李元吉毕竟还年幼,哪里见过这般的阵仗?看着明晃晃的钢刀架在脖子上,吓得向李渊连连求援。
“元吉,还不住口!不要丢了吾李家的颜面!”一旁的李建成对李元吉连连断喝,他对自己这个四弟的表现略显不满。
“昏君!尔敢!……”李渊大怒,想要挣扎起来扑向杨英。可身旁的骁果军士哪里肯让其有半点机会?
“跪好!”一名军士用力一脚踹到了李渊的膝盖骨上,直接将其膝盖蹬碎。李渊惨叫一声,再次跌倒于地。
“看来令郎还挺有骨气啊,那便让其先走一步吧。”杨英没有半分怜悯,对一旁的秦三使了个眼色。
秦三会意,招呼骁果军将李建成拖了下去,片刻之后,便用一个托盘托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回到大堂。
“大哥!……”李元吉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勇气,再次被吓破了胆。他吓得身体颤抖个不停,如同筛糠一般。
“啊,建成吾儿!……昏君,吾要杀了你!”李渊也是血泪横流,猛然转身就要再次扑向杨英。可他此刻双臂被骁果军死死抓住,哪里能够前进半分。
“怎么?李爱卿还不说么?看来李建成在你心目中的位置不如李世民啊?只是不知道再加上一个李元吉,够不够分量了。”
杨英这次没有指使骁果军去行刑,而是自一旁抽出一柄长剑,直接将剑横在了李元吉的脖颈处,然后一脸冷意的盯着李渊。
“吾儿世民不在涿郡,如今栖身何处,吾也不知晓啊。……”李渊看着李元吉那满脸惊恐的神色,终于再也不忍心咒骂杨英。
只是他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李世民的去处,当日其自龙阳城随着袁天罡离开之后,就再无半点音讯传回,哪怕等其退兵回到涿郡,也未曾见到半点身影。
“什么?你身为父亲,连令郎身在何处都不知晓?你觉得朕会信你这等鬼话?”
杨英皱着眉头仔细打量李渊的神情,只是看上去其似乎不像是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