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火球在石头上炸开，高温包裹了半径1米的距离，将地上的花花草草燃烧殆尽。
“怎么样，厉害吗？”
钟源用手撩了一下头发，潇洒甩头，看向韩未生。
“厉害。”
韩未生鼓掌，啪啪啪。
“别鼓掌，这会让我很尴尬。行了，刚刚的是演示，我不知道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感知到魔力节点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反正你就慢慢找眼儿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
“这事急不得，毕竟魔法这东西是太吃天赋了，如果天赋好，就像我，三个月就是序列2了。如果天赋不好，那……，那就太多了，我就不给你一一列举了。”
钟源道。
“不是，你已经讲完了？”韩未生感觉结束的有点突然。
“是啊，怎么了？”
“那个……，基础知识呢？就是我们需要先掌握什么，再掌握什么，然后掌握什么之类的。”韩未生道。
“没有基础知识啊，魔驱师这个职业本身就不是可以量产的，完全靠自己的感觉。不是我不教你，就比如我刚刚其实是点亮了5个节点，形成了一个魔力回路，这才召唤到了空气中游离的火焰魔力，形成了火球。”
“但那仅仅是对我而言，在你眼中，你看到的只是我在空中随便比划了几下，然后火球就出现了，我们俩在认知上都没有办法同频，所以根本不存在教学的可能。”
钟源的手在空气中比划着。
其实他也可以不用手去戳，刚刚只是为了教学而已。
“当然了，魔驱师体系也不是完全没有传承，但那必须在你累积了相关知识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理解老师的想法，体会老师的意图，这个时候，你才能从老师那里学到知识。”
“而在此之前，你需要做的，就是拼命的感知，感知，再感知，直到感受到冥冥之中，有那么几个锁眼儿与众不同，她们很妖娆，还愿意让你用。”
“等到了那个时候，你自然而然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一句话，懂的都懂。”
钟源给韩未生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此时韩未生也确实看见了许多魔力节点。
韩未生仔细思考了一下钟源的想表达的意思，跟他换位思考，终于明白了两人的处境。
魔力节点这个东西广泛分布在空气中，魔驱师可以感知到魔力节点的，但他们看不见，感知到的形态大约也应该是这样的：
········
········
········
就是很多点，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都干啥。
而经过长期的试错，他们会慢慢发现有些节点是有用的，如果先点a3，再点b2，再点c5……，一套组合下来，竟然可以组成一个火球。
于是，这个魔驱师就会火球了。
韩未生的视角不一样。
他确实感知不到，但他能看见。看见的也不只有一排排的小圆点，还有他们的名字和备注：
【我是‘聚集’】、【我没用】、【我也没用】、【我凑数的】、【我是‘塑形’】、【我没用】、【点我魔法失败】……
其中，在成百上千个魔力节点中，lv1的节点一共有5个，分别是【聚集】、【塑形】、【抵抗】、【矢量】、【源始活性】。
这有点像用键盘打字。
韩未生伸手，依次触摸【聚集】、【塑形】、【抵抗】。
然而他刚点到第三个，魔力回路闪了一下，然后消失了。
“诶？你刚刚好像触发了3个魔力节点？你能感知到？”钟源惊呼一声。
“应该算吧？”
韩未生虽然认为‘感知’这个词用的不准确，但也不好跟他解释。
“我去，你是真天才啊！怪不得我姐让我教你魔法。”
“咱俩一样？”
韩未生问道。
“就……，就差的不太多。”
钟源咳嗽了一下，然后又道：“不过你也别骄傲，我们这个职业，除了万中无一的天赋外，还需要静下心来反复试错，毕竟这些东西别人是教不了你的，只能自己悟。”
“噢。”
韩未生点点头，心思已经沉浸在了这个有趣的魔力回路之中。
试错。
顺序。
启动魔力回路不仅仅只是找到对应魔力节点而已，还应该有顺序。
魔力节点是按键，顺序则是让这些按键组成对应的内容，就像打字。
比如你想打出‘妖村’这个词。
一方面要找到6个正确的字母，另一方面也要按照正确的顺序输入yaocun，而不能打成caoyun、yauonc之类的。
也可以将其理解成一句话的语法。
用‘抵抗’、‘凝聚’、‘火焰’、‘塑形’、‘矢量’这些词，组成一句逻辑通顺的魔法语言。
而我现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照抄钟源刚刚使用火球时的顺序。
这句话的意思读起来，是首先让手指产生抗性，抵抗火焰的灼烧，然后凝聚火焰，塑形成火球，矢量则是朝一个方向发射？
是这么理解吗？
韩未生发现自己触发不了【火焰】这个节点，应该是没有火元素亲和。
但他可以触发【雷电】。
于是他将顺序稍作修改，变成：【抵抗】、【凝聚】、【雷电】、【塑形】、【矢量】。
刷。
魔力回路在此刻被激活，变成通路。
韩未生只觉得脑袋一沉，有一瞬间的恍惚。下一秒，魔力回路消失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1级魔法小雷球，需要消耗魔法力1，当前拥有的魔法力0.1。】
【恭喜你，你球了个寂寞。】
……
……
“卧艹！卧艹卧艹卧艹！你是不是成功了？不可能啊……，我姐让你跟我学，可没让你超越我啊！”钟源大受震撼。
“没超越你，我刚刚什么都没搞出来。”
韩未生脑袋浑浆浆的道。
“没有魔法出现应该是你没有足够启动这个魔力回路的精神力。”钟源还没有平复自己的心态。
“就是我成功了呗？”
韩未生看了一眼旁白内容，说的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我……，我不确定啊，要不我还是带你去找我姐吧，就说你和我一样，也是百年不遇的天才。”钟源不是很确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