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澜的春天比大凉的冬天还要冷冽,陈孜带着不足叁万的人马,轻装疾行。
王庭在哪,谁也不知道,语言不通,沿路抓来的戎狄人不能用的全部就地斩杀了,最后抓到一个会大凉话的绑了带路。
草原没有固定的城邦,但是王庭是例外,这是唯一象征瀚澜王权的地方。
不出陈孜意料,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青壮的戎狄兵士,都是些老弱妇孺,甚至饥肠辘辘的孩子。
为防止这些人走漏风声,一个不留全部直接坑杀。
叁日后,离很远就看到了那灰色的城墙,在一片荒野中矗立着。
只用了半日就火攻下了这个瀚澜的明珠,一片火海里,陈孜下令严守城池,所有城内戎狄,全部羁押捆绑到一处。
同时,飞鸽传书给留守在铎犁附近的龙骑都尉李深。
王庭被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铎犁,十八部的首领全都慌了,他们的亲眷都在王庭内,如何不急!
只有金古伦没有反应,她孑然一身,王庭于她不过就是个睡觉吃饭的地方而已。
意料之中的争吵,所有人都要回去!
当夜就有十二部的人马不听指挥,赶回瀚澜!
如此铎犁城内只有六部不足八万的人马。
然就是八万人,铎犁依旧是个固若金汤的城池。
可是龙骑都尉也不是素人,李深在京都混了十几年,这次陈孜的千里奔袭王庭,就是给他送功勋来的,这时候如果他还拿不下铎犁,自己这几十年就真白混了。
赶在十二部人前脚刚走的空隙,李深自己就亲自上阵,硬是在一片火光中砸开了铎犁的城门。
剩下的六部,也不全信任金古伦,城破的一瞬,他们就跟着金古伦往外冲杀,可惜夜晚一片火光冲天,雪狼畏火畏强光,金古伦在狼背上几次险些跌落,不幸中了流矢,六部的人马也被打散了。
日起,城外二十万大凉兵,从天而降,旌旗蔽天!
狼王败走瀚澜。
李深飞鸽传书给陈孜,城破,速归!
陈孜从羁押的戎狄囚犯中挑出身份看上去贵重的,沿来时的路,全部带回了铎犁。
走之前,本想一把火烧了这城,想想激怒了饿狼也讨不得什么好,就象征性地把王庭的宫殿给烧了两座,本来手下的人说要掳劫几个戎狄的泽坤回去,被陈孜制止了,他们的目的只是解铎犁城之困,占据上风只是一时而已,可做不得戎狄那般掳虐的行径。
一个月后,瀚澜十八部提出了止兵协议,用叁百头牛羊换回被羁押的戎狄俘虏。
大凉太女殿下亲自来谈判,半年后,双方签订了和平协定,议定每年的叁月和四月在北疆边境开通互市,补缺瀚澜匮乏的物资。
狼王回到王庭后,一直避而不出,惹恼了十二部的首领,后来十二部的首领陆续被杀,剩下的六部首领,在雪狼的饲料来源中投了隐晦的毒,很快雪狼就死在了金古伦的殿前。
失去雪狼的金古伦,被架空了权力,流放到了雪原,十八部很快重新推举出了新的统领,和大凉签订了协议。
因为在铎犁一战中屡建奇功,陈孜被提为镇军大将,成为大凉即卞野之后最年轻的将军,后来太女殿下得知卞野把毕生所书都留给了陈孜,更是上书朝庭,要给陈孜请封。
两个月后,陈孜随太女殿下一同归京,全城夹道欢迎,凉帝当朝赐封陈孜一品镇北将军,原要赐侯爵,被陈孜婉拒,遂厚赏了金银田契。后下朝被凉帝单独召见,索要了卞野留下的手札,陈孜恭敬呈上,恳求凉帝让她卸甲归田。
凉帝自不愿放过陈孜这等良才,况且陈孜不过二十出头,只允其归家休整,朝廷虚位以待。
在京都又蹉跎了半月光景,此时汪庆的孩子已经半岁大了,只是身体真的不太好,出生后又不得精心照料,时常生病,要不是因为他,早踏上了回莞城的路了。
后来皇家派了御医来也只说是身子骨底子太差,只能好好养着。
在回程的路上,因为孩子老是生病,一个月的路程,硬是走了快两个月,到莞城时,天已经要入冬了。
驻军叁个月前就回了莞城,这边刚到,总镇就给陈府送了信,说陈孜安好,只是人在京都受封赏,不日就会回城。
容沁夏天产下一女,正在坐月子,陈母一心扑在容沁身上,也怕分神就想到那不孝女,得知她安然无恙自是心头一松,看着容沁神情不明,也不敢再提她,只好哄着小孙女逗乐。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叁个月的光景,容沁产后奶水不足,孩子出了月子就断了母乳,全由奶娘喂养,陈孜既然大胜,却至今未归,容沁心里更是不痛快,心思本就敏感的她,夜里更是睡得不踏实。
陈孜到达莞城时已经深夜了,城门宵禁本是进不去的,可是她现在的身份,自是方便通融。
马车直接进了陈府,门房都惊呆了,哪有人大半夜归家的,动静倒是没闹出多大,把孩子和乳母安置好,不顾管家看到孩子的惊异,陈孜迫不及待地就直奔主院。
冬雪守在外头还未入睡,看到陈孜出现,都吓傻了,知道姑爷从北疆得胜了,可是这深更半夜的出现也太唬人了!
安抚好冬雪,她先去了净房简单沐浴了一下,天气已经渐冷,她就这样披着浴巾推门进去了!
容沁今夜哄完孩子,好不容易睡着了,朦朦胧胧间,感觉有滚烫的身体贴了过来,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间,不等她睁眼,炽热的吻就印上了她的契体。
是她回来了!登徒子!夜半偷香也干得出来?自己还未原谅她吧?!
正要挣扎,那人沙哑的声音就黏在了耳后,“阿沁,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我好想你!”
容沁心里一软,酸涩得说不上话来,有太多委屈在心里,怀胎十月的孤寂,孕期的反应,叁百多个无人的黑夜,生孩子时那撕裂的疼痛,统统都掩了下来,索性就不再发声。
陈孜感受到怀里人情绪的波动,放缓了急切的动作,她太久没抱过她了,光是闻到那熟悉的香味,陈孜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陈孜身上早已不着寸缕,炽热坚挺的欲望,隔着薄薄的衣料,贴着容沁的腿缝摩擦着。
“阿沁,我要进去了,好不好?”
回答她的是容沁乖巧的轻颤。
扯下容沁的亵裤,轻抬起一条腿,粗大的阳具就迫不及待的往里送去,黑夜里,一切感官被放大,阳具在腿缝间快速的抽插起来,牝户的软肉被磨得发红肿胀,丝丝黏液渗透出来,越发湿滑起来。
容沁太久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了,被勾起的欲望想要更多,空虚得要被什么狠狠的填满才能解脱。
“阿孜,进来,不要再走了。”
噗嗤一声,肉物猛地扎了进去,一如当初的温软紧致,陈孜粗重的喘息声不绝于耳,一下一下的撞进了容沁的深处,回来了真好。
“嗯,再也不走了。”
香气溢满帷帐,萦绕于室。
容沁再也支撑不住,久旷的身体经受不住这般刺激,泄了一次又一次。
她无力的趴在床塌上,身上之人仿佛凶猛的野兽,要把她拆吃入腹,后背都是殷红的吻痕,一点点在黑夜里炸开,颈后的契体被咬破,再次注入那人的信引,阿孜是要……?
不等容沁被刺激的发昏,体内的肉物顿了下来,迅速膨大成结,一股股浓厚的精液,有力的冲刷着脆软的宫房,久久不息!
意识的最后,容沁只听得那人低软的嗓音。
“阿沁,给我生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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