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联想就很有想象力了,若是这等的功夫好手来到这平襄镇的话,任谁都想去招揽一番,即使是招揽不到,那打点打点关系也是不错的。就抱着这么样的一番想法,这李长荣和张明武来到了这道观前。
原本破落的道观因为重新修缮了一遍而不显破落,反而是有一些古朴韵味在里面。
“都说这里闹腾厉鬼,无人敢住,如今来看,这算不算是三人成虎呢。”
李长荣啧啧笑说道。
“不知。”
张明武的眼神却是盯着不远处的另一座小屋,流转之中,似有复杂哀伤。
不过很快他的眼神就放在了这个道观身上。
都说最**襄镇多了个奇道人,道人不但身住凶宅无虞,而且身背锈剑而行,就连那剑鞘都是铜锈爬满,宛如废剑。
长剑爬锈,斩之既断,寻常的剑客怕是不会背着锈剑而行。
即使是附庸风雅的公子哥们也不会背着锈剑行径,更何况这看起来气度非凡的道人了。
“走吧,我们进去拜访那道人。”
来到门前,张明武和李长荣便看到了一道人正挥舞锈剑。
这长剑已然生锈,在报废边缘,然而在道人手中舞起来,却有一种别样的韵味,虽然无有真气附着,却有阵阵清鸣龙啸之声。
是好手。
张明武和李长荣同时确认了一件事情,眼前这道人,功夫不低,虽未见真气流转,但这一套剑舞能舞得如此精妙绝伦,就知道真气功夫也不会差劲。
‘果然是武林中人’
既然是武林中人,那李长荣和张明武便心中有底了。
“惊闻我安陵县来了一位年轻俊才,如今一见,果然是英雄少年。”李长荣笑眯眯的说道。
李云当然也注意到了来者两人,未有结束舞剑,只是淡淡说道:“不敢当。”
“哈哈哈,小道长谦虚了。”李长荣吩咐手下的人,奉上一托盘,掀开托盘上的布匹,竟然是亮堂的白银!
“小小谢意,不成敬意。”
一旁的张明武眯着眼盯着李长荣,心道这老小子果然是有备而来。
张明武倒是没有多少招揽的意思,他纯粹是来见见这位自己儿子的朋友而来。
没错,朋友。
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李富荣那帮子书生们,顶多算是自己儿子的酒肉朋友,喝酒吹牛是可以。
但这一次,他似乎是发现了自己的儿子,有了异样,多了一位真正的‘朋友’,能谈交心之语的那种朋友。
思来想去,便是这个道人了,他便想来看看,这道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此时此刻,李云看着那一盆的白银,却是淡淡的说道。
“无功不受禄,请回吧。”
“小道长,你可知这里白银几两?”
“纵是有白银万两,贫道也只取碎银十两。”李云轻舞长剑,一剑斩碎了破碎的枯叶,一分两半,力道拿捏的不多不少:“两位还是请回吧。”
李云下了逐客令,他当然知道这两位是谁了。
这李长荣愣了愣,然后大声说道。
“好!”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若是小道长改变主意的话,我李家随时欢迎你,大门随时为你打开。”
“告辞。”
“告辞。”李云自顾自的舞剑。
李长荣和张明武出门去,出门之时,张明武那张随时摆着严肃的脸却是挂着微微笑容,似有欣慰之意。
李长荣笑问道:“怎么,看我吃瘪很开心吗?张大人。”
“并无此意,只是想到我儿罢了。”
“嘿嘿。”李长荣眯着眼笑道:“有时候想到我家那傻小子,也有时候会笑呢。”
这貌似是两位各怀鬼胎之人,身为父亲的共鸣。
此时,张明武却是话锋一转,盯着李长荣突然问道。
“李长荣,你最近的行径,县太爷并不是没有看在眼里,你必须给个解释。”
李长荣没想到张明武就问的如此的直接,一时间这明明温暖的宝辇内气温都下降了一些。
见完了道人,便是见李长荣的时候了。
“你聚拢门客,铸造刀兵,我们不可能不看在眼里。”
一介商贾,聚拢刀兵门客,任谁都不能看在眼里,纵然这里是北方土地,不比南方富庶都城,也是不能容忍的,说大一点,甚至能说是叛乱...
然而,此时李长荣却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反问道。
“张明武,你最羡慕的人,是何人?”
“我?”张明武面无表情道:“这与我的问题有何干系?”
“当然有关系,小的我最羡慕的人呢,是剑门山燕无敌。当年同桃花岛的独孤明在兴庆宫上比剑,大内高手皆是无法奈何,只能等他们比斗过后潇洒离去,这等,为逍遥。”
“即便你我,看似潇洒无比,实际上却是被束缚于凡,哪来的逍遥?”
李长荣脸上不复笑眯眯的神色,反而是有些严肃的感叹道。
“我以经商起,最终结果不是被王朝兼并,要不就是被对手吞并,士农工商,商为脚牙,纵然有家财万贯,得善终者却寡。”
张明武不可否认如此。
“所以,你向往的逍遥,便是燕无敌和独孤明那种?可江湖上,能做到燕无敌和独孤明的又有几何?当年的剑门山力压天下群雄,靠的不就是燕无敌吗,桃花岛的孤独明更是如此,以一己之力将桃花岛这不入流的门派带到东洲大地上来,他们皆是惊才绝艳。”
“普通的江湖小厮,死在哪个角落,死在哪一次江湖仇杀,你又见到?”
“哈哈哈哈,张大人,所以说,要找江湖依靠,就不能找那些末流的门派,和商业上一样,末流只会成为饵食。”李长荣笑着说道:“你可知江湖上盛传的,‘神武剑’?”
听到此言,张明武突然双眼爆睁。
“神武剑,你是说,燕无敌的神武剑?”
“然也”